“若真要逃……,由著他們就是!”
“是。”兩人應是。
兩人很清楚,到了他們這等境界,除非修為相差實在是太大。
逐漸的,立于天際,已是能隱隱可見那被云煙包裹的仙云圣山。
而在這茫茫天際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架靈光閃動的玉攆。
玉攆長達數丈,寬約五米,上有頂棚,周遭點綴著明珠、寶玉。
稍有不慎,倒是極有可能會落個兩敗俱傷、魚死網破的結局。
殿下此舉,也是應有之理。
“至于仙云宗……”玉攆中,那人聲音飄忽:
“江州千年不振,此番可得機遇,劍谷既然有心,可與朝廷鼎力合作。”
“日后功于萬代,造福百姓!”
“是。”楚姓通玄聞言應是,垂首道:
“不提仙云宗遺留下的傳承只是雁山山脈千年積累,所獲也定然豐厚。”
“此乃天降祥瑞是朝廷之福、社稷之福,圣上、殿下之德報!”
“哈哈……”玉攆中傳來愉悅的笑聲:
“楚前輩說笑了天地之間有定數,我等只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不過山脈內人多雜亂,有諸多無辜之人闖入,切記以和為貴,好在時間也不多了。”
“是。”楚前輩應是:
“在下已經提點過劍谷弟子讓他們多多謙讓,不得濫造殺業。”
“當然,若是遇到魔教妖人也無需手下留情!”
“楚前輩還是這般嫉惡如仇如此也好,該下手時,就無需留情。”玉攆內聲音一緩:
“前輩不必在此候著,此地恰好有不少同道趕來,可多多接觸。”
“是。”楚前輩拱手:
“楚某告辭!”
隨即朝青萍劍君點了點頭,場中劍光一起裹著他消失在原地。
場中一靜。
片刻后,玉攆中才有聲音傳來:“陸劍君你覺得,劍谷的人可信得過?”
“回殿下。”陸劍君拱手:
“世人傳言,劍谷與安王交好全力相投。以在下看交好是真投誠倒未必。”
“若是殿下真的愿意舍棄此地交于劍谷,想來可得他們的支持。”
此人性子似乎極為耿直,說話更是直接,也讓玉攆中的人啞然失笑。
“這可是仙云宗啊!”玉攆中人悠悠開口:
“全部交給劍谷自不可能,不過舍棄一些東西,倒是沒什么問題。”
“谷逸仙師,可否起上一卦?”
“自無不可。”一人開口。
陸劍君尋聲望去,好似直到現在才看到玉攆之旁盤坐的老者。
老者鶴發童顏,胡須及腰,聞言單手一揮,一把銅錢散落面前。
“唔……”他微微瞇眼,仔細審視面前的銅錢,頓了頓,才捋須開口:
“奇怪,卦象有變,先垢卦后井卦,此乃坎坷之相,非是以前谷某推算的結果,看樣子有人施法蒙蔽了天機,不過出手之人實力有限,待到時間臨近,天機也再難遮掩。”
“哦?”陸劍君身軀一晃,落自近前,問道:
“谷老,此卦何解?”
“巽下乾上,天下有風,有風起浪,遂起波折,這是未盡全功的意思。”谷逸捋須,繼續道:
“從卦象上看,公子、小姐應會遇到麻煩,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得遇貴人,安然無恙。”
“貴人、惡人……,此卦若為變卦,貴人也是惡人,甚至有反噬己身的可能。”
“卦有變,成三分天下之相!”
“三分天下。”陸劍君皺眉:
“以公子、小姐的修為,仙云山之中,還有誰能與他們分庭抗禮?”
“這個……”谷逸語聲一頓:
“難不成,是劍谷和魔教的人?”
“劍谷?”玉攆之中,聲音漸漸變冷。
某處山頭。
此山原本荒破,此即卻被人以大修為生生轟平了山頂,在上面搭起屋舍。
許多劍谷外門弟子,乃至附近幫派中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核心處。
劍光一閃,剛剛拜別玉攆的楚前輩,已經出現在一處房屋之中。
“師祖!”
“楚師兄!”
屋內有一老一少兩人正自議事,見他趕來當即起身施禮見過。
“坐。”楚獄擺手,在正中坐定:
“我剛剛見了太子殿下。”
“哦?”兩人四目一亮,其中一人急忙開口:
“殿下怎么說?”
“與此前所料一樣。”楚獄面色不變,道:
“仙云宗歸朝廷,雁山山脈歸劍谷,好處兩方平分,細節處怕是還需再議。”
“嗯。”年輕人皺眉:
“仙云宗握有此地大陣,如果落在朝廷的人手中,那以后我們豈不是任人魚肉,毫無商談的余地?”
“不能這么說。”老者搖頭:
“畢竟是朝廷,不可能讓出仙云宗,若不然等于失去小半江州,有了雁山山脈,對我們已是極為有利。”
“千多年的物資積累啊!”他語聲悠悠,道:
“這些日子,我們的收獲何止不菲,再加上此地的靈礦、異獸,幾十年內,當不必擔心資源問題。”
“不錯。”楚獄點頭:
“此事我們已經占了大便宜,安王那里也要疏遠些,免得以后太子不悅,最近坊間傳聞,越來越過了!”
“不過……”他眼神閃動,再次道:
“當年仙云宗遇難,與那件事有關,此事……谷主十分關切,我等需設法探尋一二。”
場中一靜。
當年仙云宗被滅,僅有的一位通玄逃了出去,就是逃到了劍谷。
雖說劍谷對外宣稱什么都不知道,但具體如何,幾人卻知曉某些端倪。
良久。
老者才皺眉道:
“若想尋根溯源,我們必須進入那仙云圣山,且涉及到核心之地。”
“但陣法掌控權,卻不在我等手中,若想進去豈能瞞得過人?”
“既然不在,奪來就是。”年輕人目光閃動:
“我等也無需把陣法盡數掌控在內,只要有些許的操控權就可,與原來的幾乎別不犯沖。”
“奪?”楚獄抬頭,目露沉思:
“天龍道的兩位核心弟子在里面,劍谷之中,可有不錯的弟子入了山脈?”
“有一個。”年輕人肅聲開口:
“劍傲謝岳謝師兄,他是谷內傳法大長老親口所言,十年內最有希望破入通玄的三人之一。”
“他。”楚獄目光閃動,良久才緩緩點頭:
“可以一試。”
巨門之前。
郭凡的身高已是縮回原有的水平。
雖依舊比常人高大、壯碩,但已非那等恐怖體型。
膨脹、虬結的筋肉消失,不代表力量的削弱,爆發力反而更加強悍。
身軀,也變的協調、完美。
遙遙觀之,他的身體就如一尊滿是力量感的雕塑,充斥著某種美感。
這說明他的境界已經穩定。
眉心祖竅,也徹底打開。
無窮巨力內藏這小小的身軀,且能掌控入微,一舉一動,都可爆發出恐怖威能。
持刀矗立,如攔路門神,鎖死一方天地。
他的氣息早已與周遭相合,任何人敢于上前一步,都會面對無窮無盡的攻勢。
而對面,此時已有不少人。
清微派的景衍、明心、明法三人在左側各自盤坐,不發一言。
獨一門也到了兩位高手,一人膀大腰圓、滿臉絡腮胡,手持兩柄開山巨斧。
往那里一站,就有無邊威勢涌現,此起彼伏,讓人不敢直視。
另一人面白無須,身材高瘦,腰懸一柄寶劍,整個人鋒芒畢露。
兩人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殺意!
因為同為獨一門的丁山、孟求尸體,就冷冰冰的躺在他們腳邊。
劍谷來人更多,足有十位。
其中開了眉心祖竅的,有游無傷、高陽明,和一位名叫曹羅的男子。
剩下的幾人,也多是罡氣高手。
只是三方,祖竅高手就有八人,但此即竟然無一人主動動手。
場中更是顯出一種詭異的氣氛。
有人蠢蠢欲動,有人心有不忿,有人則眼露畏懼,不一而足。
“怎么?”一個女聲響起:
“你們這么多人,難道就這么干看著?這就是所謂的天下七大宗?”
此女,竟是西方魔教的胡夫人。
只不過現今她身邊沒了方天明和胡小玉,而是多了另外兩人。
青幽道大師兄一愁鬼,一位不知是何來歷、手持算盤的盲僧。
“哼!”滿臉絡腮胡的卜天通冷哼一聲:
“該出手的時候,我們自會出手,還有不著你這個魔教妖女說教。”
“你若想試一試的話,可以自己出手。”他側首看來,不屑開口:
“就怕你沒這個膽子!”
“我確實沒這個膽子。”胡夫人聳了聳間:
“郭盟主實力高深莫測,心志堅韌難移,我是自愧莫如,卻想不到諸位高人、大俠,也被區區一人攔住去路。”
說著,她美眸轉動,掃眼全場,忍不住再次搖頭輕笑,一臉不屑:
“真是可笑!”
“你!”卜天通聞言一怒,雙眼圓瞪,一提掌中開山斧,就要上前。
“師弟。”他身旁的男子伸手虛攔,面色波瀾不驚:
“不要受激,先等等。”
“等?”卜天通忍不住低吼:
“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剛才劍谷出手的時候,我們就該一起出手。”
“咱們一起上,任他修為再高,雙拳也難敵四手,一口氣就能剁成稀巴爛。”
一旁的劍谷三人面色鐵青,他們三人曾嘗試動手,結果不僅無功而返,高陽明因為沖的太猛,差點越線,幾乎被斬殺當場。
此即聽來,更是刺耳。
“還有你們!”卜天通怒不可遏,又持斧一指清微派三人,道:
“同是三宗之一,你們就是來看戲的是不是,至始至終沒點動靜。”
“無量壽福。”景衍打了個稽首,苦笑道:
“我等與郭盟主無冤無仇,說起來還有些緣分,貿然打殺似乎不好。”
“況且……”他看了眼魔教三人,道:
“此地畢竟有著外人,我等也需心有提防,不弱先把這三人趕走再說?”
“啊!”聞言,胡夫人雙目圓瞪,忍不住輕撫酥胸:
“奴家好怕,難道這就是柿子撿軟的捏嗎?”
“清微派的牛鼻子,你若想動手,不妨試試?”一愁鬼陰陰冷笑:
“我對清微派的法門,可是好奇得很,咱們兩家似乎還有些緣分。”
說著,五指輕輕活動,幽幽鬼火在他指掌間出沒,望之瘆人。
青幽道也是道家旁肢,論起來,兩家確實有不少淵源。
“嘩啦啦……”
一旁的盲僧晃動算盤,也于此即單手豎起,周身綻放出堪然佛光,如佛陀降世,法相莊嚴。
“金光佛法,紅蓮寺!”卜天通雙眼一縮,面色忍不住為之一變:
“你是紅蓮寺的妖僧!”
“阿彌陀佛。”盲僧豎手一禮:
“五里亭亭一小峰,上分南北與西東;世間多少迷途客,一指歸還大道中。”
“世人多愚,不知真法,惑于凡俗世情,竟以佛為魔,可悲可嘆!”
“哼!”卜天通冷哼一聲,似乎知道對方不易招惹,竟也不再挑釁。
目光回轉,落在郭凡身上,又是咬牙切齒,忍不住小聲開口:
“師兄?”
“不急。”男子語聲不變,低聲道:
“有人吃的虧更大,就算出手,也無需我們。”
“你放心,師弟的仇一定會報的,但不是現在,安心等候就是!”
“……”卜天通咬了咬牙,狠狠點頭:
“好!”
“噠……噠……”
就在這時,細微的腳步聲再次從云煙中響起,飄入眾人耳中。
聞聲。
劍谷眾人無不面泛喜色,而魔教三人卻是緊皺眉頭,似乎猜到什么。
“呼……”
清風卷動,一人從中緩步邁出。
來人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一身潔白長衫,更是顯得超凡脫俗。
背后長劍斜插,劍柄外露,舉步間自帶一股傲視天下的氣息。
傲慢,卻似乎理所當然。
此人身上的氣質,讓郭凡想起了劉家兄妹。
只不過那兩位身上的氣質,乃是身份所帶來,而此人的傲氣,卻充斥著他的精氣神,這種傲慢,似是他戰無不勝的功績蘊養而成。
“噠……”
眼前的場景,讓來人腳步一頓,似乎是有些詫異,目光也落在郭凡身上:
“這是怎么回事?”
“謝師兄。”游無傷急忙開口:
“前面就是通法殿,只不過此人攔住去路,禁止他人前去一探。”
“哦?”謝師兄眼眉一挑,忍不住細細打量郭凡:
“好本事!”
“孤身一人,竟能攔住三宗高手,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武盟郭凡。”郭凡持刀而立,語聲淡然:
“郭某與人有約,看守此門十日,今日已是第九日,爾等若想過去,再等一日即可。”
“當然……”
他眼眉一垂,面色不變:
“若要硬闖,也無不可,只需問過郭某掌中刀即可!”
“哦?”謝師兄眼神閃動:
“武盟?”
“這地方我恰有耳聞,想不到,淺水也能養蛟龍,小小武盟竟出閣下這種人杰。”
“錚!”
清冽的劍鳴,自他背后響起,好似遇到了千載難逢的獵物,在躍躍欲試。
“在下謝岳。”謝師兄拱手:
“真的不能讓步?”
“……”郭凡手腕微緊,云龍刀隨之輕顫,冰冷肅殺之意透體而出。
答案,不言自明!
“謝師兄。”高陽明突然開口,聲音陰冷:
“劍谷弟子,有不少都死在他的手中,包括荊憂、徐晃他們幾人!”
“……”謝岳雙眼一縮,背后長劍也猛然一滯,一股寒意瞬間遍鋪全場。
他目視郭凡,輕輕點頭:
“原來如此!”
此字還未落下,一抹冷厲劍芒,已是越過遙遙之地,出現在郭凡面前。
一劍,驚雷。
“轟隆隆……”
轟鳴聲遲了那么一瞬,才涌入耳膜,而場中刀光劍影已是舞成一團。
謝岳體泛金光,身若游龍,劍似奔雷,于瞬息間狂斬千余記。
劍谷霸體——金甲玄體!
頂尖輕功——游龍身!
極道劍法——五雷證法劍!
三門極致武學,在謝岳身上融為一體,更生出堪為玄奇的變化。
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劈山開海,一呼一吸,都可引動風潮涌動。
劍光一閃,悶雷轟鳴,好似無數道雷光,朝著那門戶之前瘋狂落下。
只是一眼看過去,其威勢之強,就讓人心驚肉跳,面色發白。
尤其是魔教三人,更是面頰抽動,下意識握緊雙拳。
打開眉心祖竅,并不意味著能夠成就通玄。
恰恰相反。
很多罡氣大成的武者,在其年老體弱之時,反到因為積累足夠,有很大幾率開啟祖竅。
而這等人,修為雖然十分強悍,但已然沒了繼續晉升的可能。
三道七宗,各有其頂尖人才。
這等人被稱之為通玄種子,十年不過數人,每一人都會被宗門重點培養。
他們是一個門派的希望,是未來預定的通玄高人,每一位都天賦異稟。
謝岳,就是其中之一!
郭凡也直到此時,才算真正領會到此界頂尖人才,所擁有的實力。
“轟隆隆……”
沉悶的雷聲在耳邊回蕩。
映心鏡照徹下,早早雷霆蔓延、電光躍動,無數劍芒覆蓋而來。
威壓之強,竟有了幾分通玄之威!
“呼……”
郭凡吸氣、吐息,氣息如龍卷。
“錚!”
云龍刀突然一顫,刀光炸開,如道道蒼老咆哮而出,轟向身前。
云龍九現!
數日內,立于此地紋絲不動,他的氣息早就與周遭天地元氣相合。
此即刀出,天地隨之動!
刀光如環,似云龍纏繞,成一個巨大得光球,籠罩身后巨門,更似張開巨口,要吞噬來人。
身前雷光落下,與之相撞,當即轟鳴聲不絕,電光雷霆紛紛炸裂。
就連周遭的陣法禁制,似乎都為之輕顫。
“好刀法!”謝岳雙目圓睜,劍光一盛,一枚枚晶瑩雷球也浮現場中。
玄陽劍雷!
異術!
郭凡眼眸一縮,在映心鏡映照下,對方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晰可辯。
但謝岳的動作太快,變化太多,即使清楚感知也難以提前攔截。
不比那丁山,稍稍露出破綻,就能被他抓住機會,然后一擊斬殺。
但即使如此,郭凡依舊面色不亂。
“把異術化為劍法之中,以增其威,這種對所學劍法的掌控力,確實了不起。”他語聲淡淡,周身也亮起靈光。
青龍變!
“嗡……”
虛空好似一顫。
在郭凡的感知中,周遭的一應變化,似乎都慢了一拍,氣機的變化,更是如在掌中觀紋,纖細必備。
前方千百道雷霆,哪一枚先到、哪一枚后至,哪一枚威脅最大,都一清二楚!
眼眸閃動,他手腕一顫,云龍刀悄無聲息刺入一枚雷球之中。
刀芒爆發,瞬間刺破雷球,更是引動雷霆之力,朝著后方回卷。
他身形百變,云龍刀瘋狂閃爍,每一擊都恰到好處,把來襲的攻勢給對轟出去。
即使是劍谷頂尖人杰,在他面前,竟也是不能寸進!
“噼啪……”
雷霆炸開。
一抹刺目劍光也從中誕生,裹挾著周遭彌漫的電光,朝下斬落。
謝岳面露凝重,也顯出真形。
“給我退回去!”郭凡低吼,身周九道蒼龍一聚,化作一抹璀璨刀芒,逆勢斬出。
飛龍翔天斬!
“嗯!”謝岳目露詫異,卻也忍不住悶哼一聲,倒飛而回。
但與此同時。
“噼啪……”
雷霆炸裂,如同巨網罩落,電光凝聚如爪,狠狠朝郭凡扣下。
只是一擊,就轟破護身勁力。
余下的電光,也落在身上。
也讓他身軀一僵,動作一滯。
機會!
場中眾人,眼神齊齊一動。
都是當世頂尖高手,對于把控機會,豈會失誤?
動手!
無需開口,數人已是急速沖來。
凌厲殺機,直入神魂。
就如一棟精致奢華的房屋。
此屋虛立高空,下托祥云,四周懸掛的鈴鐺在風中不時發出悅耳之聲。
“嗯。”玉攆內的聲音微微一緩:
“沒了仙云宗禁法,子虛云霧的籠罩范圍已是不多,藏不了多久。”
“魔教的情況如何?”
隨著時間的流逝,籠罩整個仙云宗駐地的血光也在緩慢收縮。
猶如天籟!
“唰!”
“殿下!”兩人虛立半空,朝著玉攆拱手。
“殿下神機妙算,三絕魔君果真請了些幫手,好在我們有著準備,穩操勝券。”青萍劍君躬身一禮,道:
“幾位魔頭或死或傷,僥幸存活下來的,也都躲進山脈核心子虛云霧之中。”
“想來,短時間內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面目方正,雙目如劍,正是與三絕魔君交手的青萍劍君。
另一人道骨仙風,一身長衫迎風飛舞,與之并立氣勢也是絲毫不弱。
若不然擊敗、擊傷對手可以。
擊殺,卻極其困難!
即使他們已是通玄高人,實力超凡脫俗,面對玉攆中的貴人,依舊要彎下背脊。
“陸劍君、楚前輩,兩位無需多禮。”玉攆中,有溫和之聲傳來:
兩道劍光洞穿白云,帶出裊裊煙氣,裹著兩道身影落在玉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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