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何存？”猿飛日斬聲色俱厲的看向轉寢小春：“你真當我們木葉現在還有什么顏面么？”
楚歌的話似乎還回蕩在猿飛日斬耳邊。
‘在你們村子里，有點能力的人下場都不怎么樣…’
‘你連自己村子里的人都保護不了。’
‘你要是像團藏似的，打死你我都沒心里負擔。’
一想起楚歌的話，猿飛日斬就感覺自己的老臉上羞憤難當。
如果說楚歌的話還能讓猿飛日斬自欺欺人的安慰一下自己，那么作為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弟子，大蛇丸對楚歌的贊同讓猿飛日斬一瞬間如墜冰窟。
一把拉開抽屜，猿飛日斬將一份報告摔到桌子上。
“看看這個，這里面是關于曉組織首領的報告，一部分是我收集到的，一部分是綱手從楚歌那里了解到的。”猿飛日斬臉色陰的能擰出水。
兩人拿起報告掃了幾眼，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完全掌控輪回眼，能收攏各大國的S級叛忍，其中不乏和初代火影交過手的存在。”猿飛日斬拍著桌子咆哮：“知道這么個強大的敵人怎么樹立起來的么？”
“就在三戰開始的時候，這還是一個為了和平奮斗的組織！”
“就是團藏，聯合半藏坑殺了他們的首領，現在的首領正是當初首領的好友！”
“是我們親手給自己樹立了這么個敵人！”
這次猿飛日斬還真沒甩鍋，因為這個事確實是團藏策劃的，整個事情猿飛日斬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否則按照猿飛日斬的性格，怕不是早就放一掛鞭慶祝一下，然后喜大普奔的跑去維持和平去了。
很多人說團藏有些事情是三代默許的，這沒錯，但其實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三代默許的。
比如最開始對于柱間細胞的研究，當時木葉很多人腦袋一熱就報了名，然后在死了幾十個人之后，猿飛日斬立即叫停，并永久封存了這項實驗，但還是被團藏偷偷的重新開始了實驗，不光展開了實驗，還拉上了猿飛日斬最得意的弟子，大蛇丸。
可能從很多事情上來看，猿飛日斬的確做得落人口舌，但事實上，猿飛日斬確實不是什么壞人，相反，他還算得上善良…
并且三代并沒有初代二代那種強大的個人威信，就一沒有血跡限界，天賦還算出眾的普通人，想要靠著自己一個人完全掌控木葉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沒那個實力。
轉寢小春臉色難看，水戶門炎推了推眼鏡：“冷靜點猴子，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事，團藏當初那么做也無可厚非。”
“既然誰也不能預料未來的事情，我們又憑什么確定自己此時做的事情是正確的？”猿飛日斬斥道。
“而且我問你，我們有什么理由，對一個從不侵害他人國家，維持和平的組織下手？”
說著，猿飛日斬又拿出一份報表：“再看看這個！”
水戶門炎伸手接過：“這是…”
“關于團藏做的人體實驗！”猿飛日斬臉色冷厲：“宇智波一族滅門之后，進行清理的人是根部，那些寫輪眼都去哪了，你們有了解過么？”
“整整一胳膊的寫輪眼，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么？宇智波的禁術，伊邪納岐，可以改寫生死，每個眼睛就是一條命！這就是我們所謂的為了木葉么？”猿飛日斬咬牙道：“這件事如果不是被我壓下去了，你們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手上煙斗磕在一旁的煙灰缸上，猿飛日斬聲音低沉：“讓那些血跡家族看到，我們木葉就會在頃刻間分崩離析！”
“仔細想想，我當初剛從老師那里接手村子的時候，正是木葉最強盛的時候，人才輩出，眾志成城。”
猿飛日斬臉色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楚歌說的沒錯，仔細算下來，這些年我們木葉有天賦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朔茂死了，四代死了，宇智波滅門，甚至迫于戰爭的壓力，不得不交出日向日差的尸體，反倒是我們的敵人，一個比一個的強大…”
“我剛接手木葉的時候，木葉能以一敵四面對整個忍界，而現在，一個雷隱村都要讓我們不得不以人命來求和…”
說著，猿飛日斬頓了頓，隨即輕輕擺手，眼神疲憊：“行了，我累了，就這樣吧。”
水戶門炎兩人對視一眼，暗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慢吞吞的站起身，猿飛日斬眼神惆悵，他從沒感覺到如此的力不從心。
遠處日向一族的府邸燈火通明，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院子里放煙花。
絢麗的煙花在天空上炸裂開，化作了一個黃色的大臉。
那是一個大大的滑稽…
猿飛日斬在那表情上感覺到了一絲賤意。
緊接著，大大的滑稽笑臉炸開，化作無數個小的滑稽。
然后日向院子里那道身影就被另一道身影拽著耳朵拎回去了。
灰原塌著眼皮，臉上帶著一絲紅暈，眼神不悅的看著楚歌：“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她剛剛被綱手灌了兩杯酒…
“啊哈哈…你不是要看煙花么？”楚歌咧嘴笑著。
“我是說…”灰原眼神有些發直：“我要看那種…唔…漂亮的！”
“多漂亮啊！”楚歌指著天上還沒散去的一大片滑稽笑臉說道。
“我不要那個，看起來賤賤的。”灰原哈著酒氣：“我想看五彩斑斕的…那種…”
灰原眼神有些迷蒙的看著楚歌，月光灑落，在楚歌俊俏的小臉上鍍了一層銀輝，略長的黑發在風中飄動。
灰原突然面無表情：“笑一個。”
“哈？”
“你就笑一個啦，快點快點。”
“Emmm…這樣？”
“笑的好賤…”灰原小臉微微鼓起：“再柔和點。”
“哈哈哈~這樣？”
“太傻了！”灰原不依不饒的扯著楚歌的袖子：“吶…楚歌，笑給我看…”
不遠處，庭院的角落里光芒一閃，兩道黑影極速掠過。
綱手帶著一絲興奮的笑意：“錄下來了？”
“……”靜音干笑一聲，收起手上的攝像機：“錄下來了…”
綱手看了一眼攝影機里的內容，灰原軟軟糯糯的聲音從攝影機里傳了出來。
“這喝醉了以后不是也可以很可愛嘛…”
隨即她頓時仰天大笑起來：“那個臭屁的小鬼，天天找老娘的麻煩，不讓我喝酒，不讓我睡懶覺！這回看她還有沒有膽子來找我麻煩！啊哈哈哈~”
靜音哭笑不得。
人家明明是為了你好吧…
所以你這是逐漸楚歌化了么？
該不會笨蛋真的會傳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