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94開始  第166章,草帽子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從1994開始 | 三月麻竹   作者:三月麻竹  書名:從1994開始  更新時間:2020-11-15
 
只見趙志奇怨念說,“大四那個孫劍,長相不輸于我,家里還有錢,他爸開的是寶馬。”

李杰趴床上嘖嘖一聲,頓時探頭抓住中心點,問:“你什么時候和1班那女班長關系這么要好了?”

韓小偉也緊著搭腔,“就是,那女人整個大一一年都不怎么搭理你,怎么一下子就變風向了?”

被問到了癥結所在。

趙志奇一開始還咿咿呀呀“說什么你們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就算把我沉珠江了也別想從我嘴里撬出一個字”…

但后來韓小偉沒耐心了,吼個大嗓子直接來一句,“你要是不說,從明天起我就每天給陳明清寫一封情書。”

李杰頓時跳脫著舉手附和,“我,我,算我一個,我也每天寫。”

趙志奇頓時嗓門也大了,狠狠地瞪了眼李杰,“你不是有曠藝林了嗎?還湊熱鬧也不怕遭報應。”

李杰嘟囔嘴反駁,“我可以不用本名啊,署名孫劍就好。”

提到孫劍,趙志奇就火大…

不得已,在林義四人輪番的逼供下,還是招了他的浪漫。

大學伊始,剛進校門的那天,在新生報到處,他就對管1班的陳明清一見鐘情。

大一苦苦當了跟屁蟲一年,但效果他也說不清,好像不太理想。

因為那女生心情好時,偶爾也會跟他說幾句話,跟他校園里走一走,吃頓飯什么之類的…

但大多數時候那女生把他當空氣,當個小透明。

眼瞅著進入大二了,趙志奇有些心急。為了打破僵局,為了有一個與眾不同的表達,前幾天他精心策劃了一個浪漫行動。

用浸著柴油的麻繩在學校的操場邊上擺了兩顆兩連的心型圖形。

然后約著女生在操場上散步,一圈一圈,天空終于暗下來了。

于是散步到心型繩索的旁邊,很瀟灑地點了一支煙。然后,假裝以煙壯膽,向陳明清一頓表白,當女人還在懵圈之時,再瀟灑地把煙向后一拋,瞬間點燃繩索,心型的火焰就會讓女生有著無比的幸福了。

然而,尷尬就在此了,趙志奇向后拋煙,本練得爐火純青了。

但這最關鍵的一次卻失手了,煙拋出去了,繩索卻沒有被點燃,更想不到的事,他口袋里只這一支煙了。

慌亂中,他只得彎下腰找煙,在女生詫異中,他撿起煙,親自點燃了繩索,然后,傻笑。

李杰爬起來問,“結果呢?成了沒?”

就知道宿舍人肯定要問結果的,趙志奇臉一垮說,“她驚訝過后,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哎呀,韓小偉急死了,趕忙問,“什么話?”

“她說:趙志奇,想不到你也吸煙。”

聽到這么奇葩的回答,眾人一陣爆笑。

末了,韓小偉頓時抽出一支利群丟過去,說點一支解解悶。

哪曾想趙志奇竟然拒絕了,只見他擺手說,“我向她承諾過,今生不再碰煙了的。”

這話讓林義四人面面相覷,什么時候這么乖寶寶了。

驚訝過后,韓小偉不信邪了,蹭蹭蹭地下樓梯,跑到外邊買了幾包中華和紅塔山回來。

圍著趙志奇吸了好幾輪,看到他一直咽口水,就說,“來,這可是頂好的煙了,吸一根?”

趙志奇搖頭。

“那女人又不在,吸了也不知道的。”

擺手拒絕。

韓小偉惱火了,“人家隨便放個屁,你就當人生信條了?”

趙志奇說“不管她有沒有當回事,但我承諾過的就要說到做到”,然后又拒絕了。

接下來不管使什么套路,人家一概拒絕,那執著勁,愣是把韓小偉弄服氣了。

后來更是讓人意外的是,在眾人的詫異的眼神里,趙志奇把新買的吉他放晃停跟前說:

“老晃,那舊吉他音準有些不對了,這把送你。”

晃停一呆,傻頭傻腦問,“你,你自己不用了?”

“不用了,我決定追隨她的腳步,努力考雅思托福,跟著一起出國留學。”

說著,看到晃停還在原地不知所措,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是有音樂夢嗎,沒把好的吉他怎么行?”

晃停結結巴巴,“可是,可是它太貴重了。”

“人是活的,物是死的。帶著它,連帶我曾經的音樂夢一起實現了吧。”

后來聊著聊著,李杰又把話題回歸了初始的一問上:

“面對孫劍的追求,那管1班的陳明清什么反應?”

說到這,趙志奇的就氣憤大了,“什么反應?說是朋友生日請吃飯,正常來往了一次,要我別在意。”

韓小偉頓時就搭腔說,“去他么的球,這樣說話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貨…”

接下來,趙志奇被韓小偉拿話刺激到了,決定聽從建議疏遠對方一段時間。

不過他做決定時,也許無比忐忑,問:“要是假裝疏遠沒有效果,對方不搭理自己,那不成真的疏遠了么?”

林義回答說,“反正你骨骼清奇,臉皮厚,非她不娶,那再粘糊上去就好了。”

這話讓趙志奇的馬臉拉的老長老長,眾人爆笑不已。

疏計劃實施了。讓人驚愕下巴的是,陳明清反過來纏著他了。一連幾天看自己的頭號跟屁蟲反應越來越淡,有些不習慣了。

她也急眼了。利用生日請整個宿舍吃飯的名義,還特意把孫劍也叫了過來。

只見陳明清當著眾人的面,主動墊腳親吻了趙志奇,并當場告訴在座的人,“他是我男朋友。我想要嫁給他的那種男朋友。”

后來孫劍找趙志奇茬了次架,但是韓小偉覺得自己當時說陳明清的話欠妥,主動幫手。

然后在校外的一個倉庫里,兩伙人打了一架。六對六,林義他們這邊宿舍六個,對方也一個宿舍。

但架還沒開始,就根本不用其他人出場了。

只見韓小偉從開來示威的奧迪車里,拿出一根鋼管就突然直奔孫劍而去,鋼管落對方身上的勁,看得人生寒。

而且韓小偉打架很有章法,其他人不打,只招呼孫劍一個。

一邊兇狠地追打,一邊反復怒罵,“狗娘養的,做什么不好,非做破壞者!”

韓小偉那兇狠勁,把兩邊的人都嚇到了。

大家心里同時冒出一個念頭,這樣下去要出人命啊。于是打架變成了拉架,10個人拉兩個人的架。

但是韓小偉人高馬大,重重阻撓中,硬是把對方打到跪地求饒為止。

看著磕頭認錯的孫劍,韓小偉呸了一口吐沫到對方臉上,狠狠說,“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請記住你爺爺的名字,韓小偉!

有種就來報復!

不過我話撂這,你要是一次性弄不死我,我就把你們全家都弄死。

一個小雜碎,裝尼瑪滾犢子的…”

罵罵咧咧,離開的時候,韓小偉還不解氣地惡狠狠踹了對方一腳:

“就你這球玩意兒還學別人撬墻角。沒用的廢物,老子以后見一次打一次,滾!”

離開的時候,林義對著不遠處的光頭點點頭,示意沒事,要他先走。

回到中大門口,韓小偉說今天打得爽,要慶功。然后就去了老地方“金銀屋”,對著那豐乳肥臀的老板娘吆喝,“老樣子,往好的整一桌送過來。”

打開啤酒,韓小偉對還在懵逼的眾人說,“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這么慫,不就打個架么,真沒見識。

來,一人一瓶,走起!”

中途,一口氣悶了9瓶啤酒的韓小偉終于說了實情,最近他遇到一些不好的事,需要發泄,請大家莫怕。

接著又和趙志奇整了一瓶,說是抱歉,事情始末都是他搞砸的。

看著韓小偉一喝酒就喋喋不休的模樣,林義心里在尋思。

是他女朋友穆佳佳讓他受屈辱了?還是樊春梅老公找到他了?

但是轉頭又一想,那中年女人的奧迪還在他手里,不可能是那邊東窗事發了。

那就是穆佳佳了,也不知道給她戴了多少草帽?

打完架后,馬平彥聽眾人相勸上了幾天課。但是在教學樓天臺偶遇到唐靜和她男朋友抱在一起互啃的場景后,又開始逃課了。

后來更讓人驚奇的事情出現在了馬平彥身上。一年多未曾有傳呼進來的bb機,在一個午夜響了之后,就每天開始“滴滴滴”地響了。

黑夜里,bb機那小屏幕發出的亮光,總能把尖瘦的馬臉逗笑。

接著他又開始逃課了,并且比往夕更重,經常一整夜一整夜呆在游戲廳里不回來。

偶然一次,晃停回來說,小馬哥好像和游戲廳那個女老板在談戀愛。

林義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那女老板的樣子,年輕,長的一般但身材好,按李杰的原話就是“身材爆炸到我不愿意呼吸了”,聽說還沒結婚…

韓小偉當時就問,“那女的一看是在社會上打滾過來的人,怎么會…”

怎么會后面的內容韓小偉沒法說出口,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

十月下旬,剛和大長腿吃完晚餐,準備把她送回宿舍的時候。林義接到了滾圓的電話,說手術僥幸成功,他準備開始人生的第一個紋身了。

林義連忙問,“最近找不到你人,在哪呢?”

電話那頭的滾圓說“在日本做的手術”,等完成第一個紋身會拍照留念,說會與他分享,要林義記得收信。

說完,對方就沒給林義再提問題的機會,然后就掛了,進而關機。

林義愣了愣,隨即把電話打到盧博士那。

盧博士也是疑惑,“我剛才也接了他的電話,和你的內容大同小異。”

林義問,“那滾圓和樓經理離婚了嗎?”

“離了。”

聊到這,盧博士頓了頓,然后就壓低聲音說,“細節不方便電話里說,我們見面談,你在哪?”

“剛進校門。”

“你在那等,我馬上來,咱邊喝酒邊說。”

“行。”掛完電話,大長腿就輕聲細問,“那我一個人先回宿舍了?”

“我送你。”

“盧老師不是…”

沒等她說完,林義就打斷她的話,推著她肩膀往前走,“沒什么可是,我就說去廁所去了。”

女人撅著嘴,故意刁鉆說,“我又不是廁所。”

林義翻個白眼,砸吧砸吧嘴道,“你可比廁所重要多了。”

“合著我在你眼里就是和廁所比較的?”

林義頓時無語,這女人今天心情是不是太好了,還能這么撒歡的?

但還是胡咧咧往下編,“你看啊,廁所我天天用,必不可少的,你說重要不重要?

不拉我就得憋死。

而你對我來說呢,不吃你的飯菜,就沒胃口吃其他東西了,那屎也肯定拉不成,就餓死了。

所以你和廁所是有關系的,有你才有屎,有屎才有廁所。

但是你排第一位,最重要,明白了嗎?”

說不過的大長腿,只能狠狠片他一眼,勾著嘴皮子道了聲,“臭德性!”

說著還不滿意,把咬了一口的圣女果塞林義嘴里,才紅著臉的走在了前邊。

看著那抹不開的背影,感受著嘴唇處的圣女果,林義嚼吧幾口就抱怨說,“你是不是太記仇了點。”

一家街邊小店,林義剛吃完飯,面對一桌子好菜也只能望洋興嘆,看著盧博士和唐奇你來我往吃得好不熱鬧。

林義也羨慕得緊,偶爾也在碗沿找點邊邊角角,下一筷子。

酒過三巡,盧博士終于說出了滾圓騙樓經理離婚的隱情。

滾圓出身官宦之家,而且還是粵省比較有地位的那種家庭。

他和樓經理提離婚的理由就是家里出大事了,為了保住兩口子辛辛苦苦的忙活的酒樓,滾圓說必須假離婚。

林義睜著眼睛問,“就這樣離婚了了?假戲真做?”

唐奇吃了塊五花肉,接過話茬,“就是這樣子的,滾圓拿到離婚證就把消失了。

樓經理瘋了一樣滿世界找他,但結果不說你也知道,肯定尋不到的。

后來就只能繼續經營酒樓,帶著女兒等他回來。”

林義又問,“那滾家真的出事了?可我天天看報紙的,怎么沒在報紙上見到新聞了?”

這時喝了口酒的盧博士把嘴巴子空了出來,低聲說:

“他家老爺子上個星期四就被雙規了,目前有關組織正在進一步的調查取證,順藤摸瓜的保密階段。”

接著,盧博士又說,“其實滾圓是外邊的私生子,平時比較得寵,但這種時候,肯定不能靠近的,不然就萬劫不復。”

到這里,林義有點明白了滾圓以前為什么說他家不靠譜的事情了,難怪會把樓經理托付給別人也不是家里人。

原來是私生子啊。

原來他老爺子要進去了,看來人家要么干的臭事太多,心里有數,早做好了準備。

要么就是事先得到了不好風聲,把滾圓摘了出來。

想了想,林義又問,“他老爺子是不是很嚴重的事情?”

對此,盧博士不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11月中旬,林義在報紙看到了《8瓶三株口服液喝死一老漢》為標題的新聞。

報道內容大致是:

據陳家人介紹,患老年性尿頻癥的陳老漢服用了兩瓶口服液后夜尿減少,飯量增多,但一停用又舊病復發;當服用到3至4瓶時,老漢出現了遍體紅腫、全身瘙癢的癥狀,第8瓶服完不久,就離世了。

無獨有偶,從第二天開始,好像被人為安排的一樣,全國媒體以《八瓶三株口服液喝死一條老漢》為題密集報道,至此三株危機全面爆發。

吳芳芳特意打開電話,從對話里,聽出了對方的后怕。對此,林義還特別安慰說,“記住一句話:凡事過猶不及,水滿則溢。”

天清氣爽,林義正在大教室上課的時候,大長腿在眾人的訝異下,遞過了一個褐色信封,一看地址,是日本寄來的。

ps:沒時間改,回來再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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