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94開始  第247章,意外不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從1994開始 | 三月麻竹   作者:三月麻竹  書名:從1994開始  更新時間:2020-11-15
 
著手對三輛車的外表進行偽裝后,眾人開始換衣服。

林義換了一件紅色緊身上衣,沿著耳廓并排夾了三個閃閃發光的銀色耳環。往后視鏡里照了照,還真有點二流子的氣息

而陽華更夸張,不僅戴了個花花綠綠的假發,還配了一副太陽鏡,雙手插兜翹個頭望天,痞氣十足。

陽華問范小雨,“我要你找的落腳點找好了沒?”

“找好了。”范小雨回答說,“在郊區的一個農用倉庫,人煙稀少很安全。”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對視一眼,陽華手一揮:

“出發!”

兩輛皇冠一輛面包車,在范小雨的指引下,很快就到達了菜市場對面。

透過車窗,林義看到了馬路對面的水果攤。

生意很好,此刻攤子周邊圍了一圈人,男女老少皆有,不過以大媽為主。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個紅色塑料袋,正彎腰從滿堆滿堆的青蘋果里挑選個好的。

攤子后面,稱斤、接錢、找零的孫玉梅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開心的媚臉配合著誘人的曲線,很容易激發男性荷爾蒙。

林義想了想,就對范小雨,“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放棄原先的A計劃,執行備選B計劃。

我先去郊區倉庫,留一輛面包車給你們,爭取早點把人帶過來,至于怎么帶,你們都是專業的,我相信你們。”

范小雨說了聲“好”,就開始對留下來的人員進行任務布置。

珠海雖然是特區之一,但這年頭的城市規模并不大,從老城區到郊區倉庫并沒有很遠。

車輛穿過城區的時候,眾人發現珠海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同其他城市摩托車擁擠不堪的現象相比,珠海的街頭竟然看不到一輛摩托車。

這詭異的場景讓眾人詫異不已。

中間陽華下車買冰飲的時候順便問了一嘴。

得到的答案是珠海禁摩了,而且去年就禁摩了,是全國第一個禁摩的城市。

這時候,一直不發一言的葛律師也忍不住出聲了,“這plan的制定者是個豬腦殼吧,難道只追求虛名,不要經濟了嗎?”

這話林義深表贊同,現在才97年,離新世紀的都還有兩三年呢。對于很多家庭來說,摩托車仍屬于大件,在國內經濟井噴的年頭實行禁摩,明顯利大于弊。

當然了,也不排除一些人為了某些榮譽而在沽名釣譽。

范小雨找的郊區倉庫在水庫邊,說是農用,其實還兼職了水文測繪站的功能。

平房有三間,比較大。可能是靠山臨水的緣故,這里伴有谷風,吹到人身上清涼清涼的。

這讓眾人心情大好,算是解決了沒空調、沒風扇的困苦。

把車開進倉庫,關門。一干人沒事做就玩起了撲克,就算嚴于律己的葛律師都不例外。

林義昨天睡得晚,今天又起的早,哈欠連天的玩了半個小時就讓位了。

進到皇冠車,把車門敞開,林義開始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舒服,中間沒做夢也沒怎么醒來。

只是被刀疤搖醒的時候全身無力,發蒙,發酸,發軟。

手撫額頭,半癱著的林義迷糊問刀疤,“現在什么時候了?范小雨回來了嗎?”

刀疤看了眼右手腕的機械表,回答說,“現在是下午5:39,范小雨他們還沒回來。

他報告說計劃拖延。緣由在于今天孫玉梅新進了一批水果,一直在店里和攤位上來回忙碌,到現在都還沒回家吃晚餐,無從下手,估計得再等段時間。”

下午5:39了嗎?這么晚的了嗎?視線透過狹窄的窗口看了眼外邊,林義心里嘆了口氣,晚上七點可和蘭繆還有個飯局。

雖然改變計劃的時候已經沒打算親自去了的,但是現在又有時間了,那能去還是最好去一趟,這是對人家的尊重。

思緒過了一遍,林義抬頭問,“以你的車技,七點之前還能趕回市里嗎?”

刀疤計算了一番,認真說,“只要不出現堵車的話,問題不大。”

“那行,你來開車,我們回去一趟。”

刀疤說的問題不大,林義在車上算是見識到了,車技是真的沒得說,和關平有的一拼,穩。

可這車速也不是蓋的,一點也不比關平慢,愛惜小命的林義不得不多次出聲提醒:慢點,慢點,再慢點...

緊趕慢趕,來到餐廳包間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十來分鐘。

致歉一番,又跟著寒暄一遍。林義才有時間打量對方。

蘭繆雖然快接近40了,但人卻保養的非常好,大波浪頭發加上一身得體的衣服,整體上顯得非常年輕。

這頓飯除了一開始的客套外,其他時間都是在閑聊。尤其是兩個女人都互帶著結交的心思,剛好烏龜對王八,對眼了。

可不,兩人從女人問題聊到了體制內的趣事,后面又聊到女人問題,細數到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讓林義聽的是昏昏入睡。

好在蘭繆是個有眼力見的,也知道今天是誰的主場,逮著一個機會又把話題聊到了今天的焦點上。

只見蘭繆說,“這樣的官司雖然少見,但93年的時候,我手里也遇到過一件。”

蘭繆講,大概是93年的夏天。有一個挺官的小兒子為了體驗生活去了一家酒吧打暑假工,做調酒師。

當年8月初的一天,傍晚時分,這小兒子的女朋友來酒吧看他,不巧在吧臺前遇上了三個喝酒上頭了的年輕人。

三人見這女朋友長得漂亮,喝醉酒了就開始對人家各種口花花,各種輕佻,這讓在吧臺內調酒的小兒子非常生氣。

小兒子開始還比較理智,只是勸誡三人。但三人明顯不領情,雙方矛盾驟然激化,從開始的口角爭吵到拉拉扯扯,以及最后的打架斗毆。

本來斗毆也沒什么,畢竟這年頭的酒吧打架是稀松平常的事。

但問題出現在:三打一竟然沒打過。

在眾目睽睽之下,要面子的三人中有一個人脾氣非常暴躁,率先使用了匕首。

但有匕首也沒用,幾下幾下就被徹底激怒了的小兒子反搶了,扭打一團造成的后果非常嚴重,三人當即一死一傷,有一人見機不對跑了。

闖了禍后的小兒子事后也非常害怕,踉踉蹌蹌跑出酒吧400米左右,滿身是血的他被巡警給注意到了,當即被逮捕。

這事當時鬧得很大,那三人除了一人僥幸逃跑生還外,受傷的那人送到醫院不久也走了。

事發后,小兒子的父親開始為他四處奔波,但不管用。死者三人的背景非常深,隨便一人的長輩職位都比他高的多。

后來有一人給小兒子父親指點迷津,說花130萬可以保住性命。但他借遍了也沒這么多錢,那些平時的朋友同事都在躲著他。最后沒辦法了,只得求助已經離婚的前妻,要她支援點錢湊足130萬。

但前妻不為所動,理由有二。

一個是夫妻雙方協議離婚時,小兒子沒分給她,就覺得和她沒關系了。她需要錢給自己治病、以及為分給自己的大兒子將來娶妻生子用。

另一個就是,兩人之所以離婚,是因為男方出軌她表妹,被捉了現場,讓她懷恨在心。

夫妻雙方一個錢不夠,一個見死不救,小兒子的結局沒有意外,很快就化為了一抔黃土。

但事情沒結束,崩潰了的男方不僅小兒子沒了,而且自己的大好前途也毀了,一下子從要害部門調到了養老部門。

他心里有一口氣堵的難受,于是利用自己的職務便利,心一狠就把前妻和大兒子的鐵飯碗都給端了。

一年后,把錢治完的前妻并發癥發作了,有生命危險。此時大兒子為了救母不得已找上了父親。

但這父親也不為所動,眼睜睜看著前妻斷了最后一口氣。

這徹底把大兒子給激怒了,一氣之下就把他父親告到法庭,要求從法律上斷絕父子關系。

但接到法院傳票的父親根本不能接受,他自己早就結扎了的,現在小兒子沒了,就指望大兒子養老送終。

聽到這,林義緊著問,“結果呢?”

蘭繆說,“當時是我們法院受理的,事件一波三折。但經過深思熟慮后,去年給了審判結果,大兒子最終如償所愿,徹底和他父親斷了關系。”

聽到這結果讓林義松了一口氣,要是這個案例都沒法斷絕父子關系,那自己的難度可想而知。

吃完飯,散場的時候,林義問林旋,“米珈呢?你把她安置在哪?”

林旋似笑非笑看著她,過了好幾秒才說,“她說今天有點累了,在酒店補覺,等會我給她打包一些飯菜回去。”

說著,林旋就問,“你知道她有什么特別喜歡吃的菜嗎?”

林義想了想就說,“在我印象里她好像比較喜歡吃牛肉。你給她打包一個鐵板牛肉或孜然牛肉應該不會錯的。”

“行,我知道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來到停車場,林義問刀疤吃過了沒,后者說吃了碗拉面。

“要不要再吃點?”

刀疤表示不用,“剛才范小雨給我打電話,他們得手了,目前正在趕回去的路上。”

聽到這話,林義也不再猶豫就上了車。

車子飛奔而來,飛奔而回。剛到水庫邊,林義一下車就問迎過來的范小雨,“那女人呢?”

“在最右邊的房間里。”范小雨指了指靠水庫邊的房間,然后又小聲說,“這女人一開始非常難纏。”

林義頓下腳步,皺個臉看向他,“現在呢?”

“現在規矩很多了。”

規矩很多了,怎么從野蠻到規矩多了,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臨近門口的時候,林義看到了從左邊房間魚慣而出的眾人。

當即就問二流子表哥,“你進去和見她了沒?”

陽華吸一口煙,接著吐林義一嘴煙子,伸個右手攬過他肩膀就說,“今天你是主角,做哥的怎么能這么不懂事呢。”

林義推開他,懶得理會,眼神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當即點了刀疤、袁軍、范小雨和另一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進場。

其他人留在外邊警戒。

最右邊的房間并沒有掛鎖,只是掩起來,用樹枝橫叉在門栓孔里。

外邊有個人在把守,勾著頭時不時從門縫往里瞧,以防止孫玉梅出現意外。

孫玉梅沒有被綁上,林義從門縫往里瞧的時候,這女人也正從里面往外看。

一瞬間,隔著門框四目相對。

見到是林義,原本已經乖順了的孫玉梅立即又變得怒氣沖天,混混她怕,但自認為一個村出來的人沒有誰是她要懼怕的。

看到林義開門進來,瞬間就咬牙切齒地指著林義罵,“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搞得鬼...”

林義冷個臉,從容走過去,舉起右手。

啪!一個大耳巴子扇過去!

“小雜種,你敢打我?”孫玉梅右手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

“打你?”林義慢吞吞吐出兩個字,然后跟上去。

手起手落,左右開弓!一氣呵成就是10個巴掌扇過去。

按林義的性子,女人不是用來打的,而是用來寵的。

但有兩個女人例外,一個是杏嫂,一個是孫玉梅。

尤其是孫玉梅,林義從小到大,做夢都想揍她。實在是這個女人給自己的童年蒙上了許多不快。

其中有兩次記憶最深刻:

第一次記憶是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

那天艷陽高掛,林義同一群小伙伴高高興興放學回家。

沒想到在大門口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等他爬起來、拍干灰塵跨過木制門檻進到堂屋時,林義呆住了。

滿屋子都是白瓷碎碗片、散亂的筷子和歪倒的桌子椅子,粗步估計不下15個碗被摔爛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原因,林義還能忍受,畢竟農村里吵架的夫妻很多,也不見得有多奇怪。

但是!

林義還沒從堂屋里的碎瓦片中清醒過來,他就聽到了堂屋右邊房間里傳來了靡靡之音。下意識走進去一看,原來是孫玉梅和那個所謂的親爸在茍且。

當時那一幕畫面給林義沖擊很大,永生難忘。

而事后林義從那禎媽嘴里得知,當時自己父母吵了一架,被打了的母親被大姑接走了。

沒想到母親和大姑前腳剛走,后腳孫玉梅就進了屋,然后大白天的大門都沒關緊就開始了下作事。

這也是林義為什么從小開始討厭晴天的緣故。因為那個晴天實在不討喜。

這也是林義以后再也不進堂屋右邊房間一步的緣故。

就算三年前林義和那禎夜間挖寶回來沒地方睡了,他寧愿睡躺椅,也不進右邊房間的原因。

當然了,也是這一天起,那禎媽對林家的“優秀傳統”有了更進一步的深刻認識。這也是后來看到那禎和林義在一起,堅決反對的緣由所在。

而第二次的深刻記憶是在大晴天的傍晚。

當時孫玉梅單槍匹馬闖到林義家,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和林義親媽說:你家男人天天賴在我床上,你怎么還不退出?

十多個巴掌過去,披頭散發匍匐在地的孫玉梅看到圍著自己的幾個人高馬大的爛仔,終于又開始認清現實了。

這個小雜種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小雜種了,也不是他媽那種說話都不大聲的斯文人了。

三年不見,這個小雜種竟然跟陽華這個二流子混了,自己惹不起這群亡命之徒...

對于孫玉梅的心里活動,林義懶得理會,慢慢悠悠走過去,抓起頭發把頭提起來,又是三十個巴掌開始招呼。

啪啪啪...

掌掌給力,臉頰肉都在顫抖,很爽,林義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平A都能出暴擊。

抽累了,林義扶起地上的椅子,端坐好,就對哭的嘶聲裂肺的孫玉梅輕飄飄地說:

“你的哭聲吵到我了,我數三下,你要是還不停,我今天就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三!”

“二!”

聽到林義數到二,孫玉梅果斷不敢哭出聲了。

很好,果然還是華哥說的對,對付這種人就要以雷霆手段征服。

林義掃了眼跟進來的眾人,等到他們出門后,又把視線放到了陽華身上,后者賤笑著不為所動,也學林義搬個椅子坐好,開始吃瓜。

這個二流子,林義有心無力。

把視線收回,林義對著孫玉梅小腿肚踢一腳就說,“意外不?”

吃痛的孫玉梅在地上縮了縮身子,顫抖著問,“你要把我怎么樣?”

接過陽華的中華煙,點燃綿長地吸一口,才慢慢悠悠說,“怎么樣?呵,我也不知道啊,你說把你剁碎了拋到水庫喂魚怎么樣?”

聞言,孫玉梅抬頭驚恐的看著林義,視線從手背上的紋身,紅色緊身上衣,到一排耳環,一路看過來,每看見一樣不正經的東西,心就沉一分。

想起以前自己的所做所為,想起剛才林義的狠辣勁,想起屋外的十多個爛仔,孫玉梅到得后面直接打著哭腔說,“你別亂來,我可是你后媽,殺人是犯法的,要償命的。”

林義又是兩腳過去,“后媽,你他么的敢自稱后媽?你這個不要臉的,我踹不死你!”

踹完兩腳不解氣,接著又踹兩腳,“你以前來我家,當著我們姐弟的面逼我媽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有這一天呢?怎么沒想到犯法呢?”

接連四腳在揣在大腿上的同一位置,很吃痛,孫玉梅痛到呼吸都亂了節奏,肩膀一聳一聳卻硬是不敢哭出聲,倒是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邊流。

看她不做聲,林義提腳又想開踹。

這時孫玉梅一個撲棱抱著林義腳掌就哭著喊著開始懺悔,“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家里有錢啊,給你錢,給你錢,嗚嗚嗚...”

林義和陽華對視一眼,看了看時間就說,“我現在有幾個問題問你,如果你老實回答,我今天就先饒你一馬。”

“你說你說...”孫玉梅捂著臉迫不及待的點頭應承,生怕說吃了林義就會后悔一樣。

林義問,“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勾搭上的?怎么勾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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