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94開始  第401章,過道盡頭的那個人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從1994開始 | 三月麻竹   作者:三月麻竹  書名:從1994開始  更新時間:2021-04-02
 
四目相視,一老一少,一個長輩一個晚輩,一個“岳母娘”一個女婿,可在關于女人的問題上,誰也不服輸。

軸...

有那么一剎那,林義生出一種感覺,覺得孔教授剛才的孱弱是裝出來的。

理由無它,人家有前科。

以前為了抓住自己和蘇溫的現場,可是哄著騙著自己好一陣,足足有一年吧,這是個能忍的。

這么一想,林義頓時起了個機靈,為自己剛才泛起的“同情心”感到羞愧。

都是聊齋里的人物,心懷鬼胎的,怎么可能做“人”呢。

思緒這么一過,認清事物本職的林義肯定是不能讓對方稱心如意的。

如是緩緩地說,“在我心里,蘇溫和青梅竹馬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妻子,沒有區別。我也不會區別對待。”

聞言,孔教授頓時臉一抽,老邁的嘴巴是張了又閉,閉了又張,來來回回好幾次了,但最后還是強忍住了罵人的沖動。

這個滾刀肉!

心里忍不住罵了句。

別以為她不明白,別以為她聽不懂這句話的潛臺詞:這厚臉皮是在變相拒絕自己不可能和蘇溫結婚呢,也是變相告訴自己,結婚對象就是青梅竹馬...

而且這拒絕的還理直氣壯,找茬都不能。

誰讓人家青梅竹馬在前呢,誰讓你那驕傲的女兒“下藥”呢,誰讓你那女兒做第三者橫刀奪愛呢?

是吧,你不承認沒關系,蘇溫自己都認。

可以厚顏無恥沒臉沒皮的,但不能沒有下限...

也可以現在沒有下限地糾纏下去,但是今后的日子這么長,難道只顧現在一時嘴快不管以后了嗎?

不管承認與否,孔教授心里門清,她們這個家啊,離不開這男人。

不論是感情也好。

還是錢...

反正,經歷了這多事故的孔教授,心里權衡得過來。

再說了...

林義本身就是“受害者”,事后能這樣對待蘇溫母女,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難道不知足的,還能去強行分散人家原本的情侶不啊。

倒是想拆散啊,可現在不容易。

一瞬間,孔教授想呸他一臉,眼前這人雖然笑容可掬的,卻不是個軟柿子。

今天不成氣候。

這么一打岔,孔教授都忘記了問題的初衷,氣的,氣抖抖的,徑直越過林義往病房趕去。那小腿一邁一邁的,氣勢的很。

老太太急吼吼地要過去,林義那是相當穩心,眼觀鼻、鼻觀心地側過身子避讓。

在他看來,臨走臨走這老太太不放狠話,就是勝利。

至于會不會心里排斥自己,非議自己,那都不重要。

誰叫我臉皮厚呢,蘇溫離不開我,子舒那就更是了,有這兩道城墻在,老太太你也不敢放狠話吧...

嘿...

這一刻的林義發現自己好腹黑。

鬧騰一夜,趁著天將將亮,又趕著睡了個回籠覺。

吃早餐的時候,林旋接到一個電話,原本笑意盈盈的她,手機放到耳邊不到30秒,臉就白了。

“...嚴、嚴重嗎?送進手術室了,哪個醫院?好,好,我這就趕來...”

聽到進手術室,看著這原本利索的姐兒今天竟然慌慌張張打起了結巴,林義和蘇溫對視一眼,感到了事態的不對勁。

事實也是如此,放下電話后,林旋頓時眼淚橫流。

林義起身低聲問,“姐,怎么了?”

林旋哭著告訴說:今年春季的雨水特別多,已經形成了局部災害,她老公下鄉視察民情,一行人經過一座山的邊緣時候,遭遇了突如其來的小型山崩,當場就有兩人去世。而她老公也差點被“活埋”,現在被搶救進了醫院...

死寂...ωωω.九九九)xs(

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幾人心都啞住了。

原本自顧自吃著早餐還不想理睬林義的孔教授,這時候發揮了經過事故后的強硬心理素質,頓時抬頭吩咐,“小林子,別愣著了,你快去安排人買到機票吧。”

“誒,”林義應一聲,轉頭卻發現剛才還在的刀疤已經離席去了。

早餐沒吃成,光顧著安慰人了。

找個空擋,林義把蘇溫拉到一邊說,“我得去趟無錫。”

女人解解地點點頭,“這是應該的。你去吧,不用擔心這邊。”

“可是,我...”林義并不憂愁自己的女兒和蘇溫,只是心里有點放心不下無菌倉里的一一。

這也是個隨時都有可能出意外的“不定時炸彈”。

著實憂心。

蘇溫明白他的顧慮,反而勸解,“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有你和子舒,我現在已經很知足了。小男人,你是個有福緣的,我相信一一也是個有福氣的...”

“嗯...”看到這女人強裝鎮定,林義也是心有戚戚,輕嗯一聲,就把她緊在了懷里。

感受到越來越緊的擁抱,蘇溫笑了笑又強調一遍,“你是我男人,這邊有事我肯定會直接找你的,安心去陪她吧...”

“好。”林義知道事情有個輕重緩急,倒也不拖沓。

逮著自己女人的小嘴蜻蜓點水一下,就安慰著林旋跟著刀疤去了機場。

一路奔波,先是飛的滬市,接著轉車去無錫。

好在步步高電子在華東區域扎根很深,迎來趕往有專車接送,倒也是省了不少心。

無錫市人民醫院。

當林義一行三人趕到醫院時,手術早就完了,但這位姐夫卻躺在病床上還沒醒,臉色有些菜,不好看,醫生說這是失血過多。

無聲無息流著眼淚的林旋強忍著痛苦一場的沖動,急問主治醫生,“他情況怎么樣?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面對這位惹不起的存在,醫生沒了平時的風輕云淡,有些緊張地如實相告,“病人由于多處骨折和腦震蕩,雖然經過手術后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處在觀察中。”

又是觀察中,這不就是還有生命危險的變相說法么,林旋的心頓時一沉到底,慌亂如麻。

倒是林義望著病床上的這位姐夫,心思流轉。如果按照歷史軌跡,這人以后還能活蹦亂跳到許久之后,反正自己重生了,人家還有滋有味過著日子,怎么可能就這樣撒手人寰?

心里雖然有“數”,林義卻也怕出現意外。

如此誠惶誠恐地等了小半天,病房里的壓抑氣氛實在有點難受,瞟一眼刀疤,走了出去。

刀疤是個有眼見的,也是個有經驗的,跟出來就遞煙給林義,然后他自己也猛地點燃一根,火急火燎地大口吸了起來。

這幅樣子,林義有點哭笑不得,卻也沒制止,輕抿一口云霧,好半晌才問,“打聽到了嗎,情況怎么樣?”

聽到找自己說話了,刀疤如釋重負,“那位運道好,只是負了輕傷。據說那塊石頭崩下來的位置本來是砸向他的,結果他秘書眼疾手快推了他一把,倒是秘書自己當場去世了。”

林義有點怔,感慨說,“這大概就是鴻運當頭吧。”

刀疤點頭贊同,本來還想補充幾句,但不經意側頭的瞬間,看到過道盡頭的那個人,愣了愣又閉嘴了。想了想,在不驚擾林義的情況下,慢慢后退,接著又擅自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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