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花婆婆“簌”的一聲,射出自己的這根白骨針的時候。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看似毫不起眼的小小村莊。他們那石塊壘砌起來的圍墻上,竟然冒出了無數的符文出來。
這些符文勾連在一起,冉冉飛起之中,還變成了一只火鳥的圖案。“撲”地一聲,就朝著那飛過來的白骨針上啄去。
但是那白骨針顯然也非凡品,雖然這一下有些出乎花婆婆的意料之外。但是這白骨針還是在她的控制下,在極不可能之間。突然發出凄厲地破空似的怪嘯聲后,硬生生地偏移了數寸。
這一下不僅令得那火鳥一口啄而空,還怪異地一閃之下,“噗”地一聲,直直地就刺進了那火鳥的右目之中。
“唳!”那火鳥極其痛苦地大叫一聲,整個身子突然猛地朝天上旋轉拔高,就好像拼命地想要把什么東西甩出來似的。
但是那白骨針就仿佛附骨之疽一般,硬生生盯在那火鳥的顱內。只見那火鳥越沖越高之際,卻越沖越小,直到徹底被整個白骨針宛如鯨吞了下去一般。
反而那白骨針雖然吞下去了如此龐大大物,卻根本就像是毫無變化似的。還依然頗為暗淡地光芒一閃,就再一次朝著那女媧像扎去!
但是就是被這火鳥之戰耽擱的一段時間,只見得突然間,在白骨針的周圍,竟然有縷縷霧氣冒了出來。
這霧氣極為的陰森,甚至還帶著一股恍如魔神復蘇般的威勢,也從這虛空之頂上壓了下來。
甚至隨著這驀然冒出的威勢之力,猛然狂暴地朝下壓去。就連在最下方的花婆婆,一時間都覺得自己的身上,莫名地發涼起來。
因為就在這短短的一瞬之間,上方的威勢甚至令花婆婆都有了一種錯覺。似乎半空中并不是秋涼習習的夜空,反而是擇人而噬的鬼獸!
“簌”地一聲,雖然那白骨針依然毫不猶豫地就朝著那女媧像射去。
但是和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白骨針再也難以維持住剛才的情形。反而就宛如喝醉了酒似的,在空中發出嗡嗡的聲音中,搖搖晃晃地朝著下方飛去,哪里還有剛才“無影”一般的效果!
“這不是錯覺!”就在這時,花婆婆就好像突然心有所悟似的,眼簾“倏”地上揚。
她那本來老態龍鐘的眼眸,突然就像是有了少女般的生機似的。雙眸中原來固有的黑色和白色,驟然被五彩繽紛的色彩被替代。
那感覺就好象花婆婆變成了一條危險的斑斕毒蛇一般,不帶有一絲溫度和感情的盤縮起自己的身子,散發出了一絲極其危險的態度來。
不過就在花婆婆這里變得極其驚懼的時候,只見從從天上突然就像是億萬魂魄突然怒吼似的,無數的魂魄就好像被什么無形之手同時操縱。
那一瞬間,它們全都同時發出了一道雖然不同于任何人類聲音的嘶吼,但絕對能貫穿靈魂的嚎叫,全都朝著那白骨針的一個點擊去!
“嘭!”
甚至就連花婆婆都露出了一絲驚懼的神色,只見得她那根白骨之針竟然在如此之多、幾乎數不清的魂魄的靈魂嚎叫的沖擊下。
宛如死魚一般“叮”地一聲落到了地上,竟然再也不受花婆婆的驅使起來。
那感覺就好像這根不亞于仙器的白骨之針,竟然在這一次的靈魂嚎叫之下,徹底沖散了花婆婆蘊含在其中的神念。
甚至不僅如此,這靈魂嚎叫在撞碎了她附在這白骨針上的神念之后,竟然又毫不停歇地朝著花婆婆沖了過來。
這令得花婆婆頓時臉色一變地一扯手上的小女孩,就宛如鬼魅般的輕輕一晃,立刻讓了開。
但就算如此,只聽得“嘭”地一聲。剛才花婆婆的站立之處,仿佛無數水波被攪動了之后,變成了一道汪洋漩渦一般。
竟然一瞬間這嚎叫所過之處,如同徹底攪動起無數的泡沫和雜質似的,令得整個空間都變得顫栗起來。
而花婆婆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竭盡全力。令得她看到對方這強大一幕的時候,都有些目光漣漣起來。
但其實千云生之所以能借用這招達到如此聲勢的效果,除了要感謝海蘭珠安排手下灌輸了海量的魂魄到攝魂幡中之外。更為重要的是,這一下乃是在賀老頭的虛境中使出的。
因此究其本質來說,等于是賀老頭的實力疊加了千云生的海量魂魄一起,朝著花婆婆出了一招。因此才令得就連花婆婆如此高超的本事,也只能通過暫退來避其鋒芒。
不過顯然千云生也知道,自己這一招想要讓花婆婆束手還是太難。他也僅僅是因為是在賀老頭的虛境中,因此才放心大膽地拿花婆婆做了回靶子,試了試自己新魂幡的威力。
果不其然,一試之下,竟然有比之前高了數十倍的威力,還是令得千云生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當然這里面還是有賀老頭的加持的緣故,恐怕他自己到了外面就難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但是躋身到強者行列的感覺,還是令得千云生更加對于成為強者有了一絲期待的感覺來。
不過顯然一招逼退花婆婆是一回事情,千云生還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花婆婆相比的優勢,可不是在正面硬抗上。反而是自己掌握的無數詭異的巫術和蠱術,才是能對上花婆婆有優勢的所在。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再一翻手,立時間就見得那木板上的女媧像宛如活過來了一般,款款從木板中走了下來。
不僅如此,這女媧還輕笑盼兮之下,朝著對面的花婆婆咯咯一笑地搔首弄姿道:“婆婆,我美嗎?”
這女媧話音未落,只見得她那本來人首蛇身的身軀竟然一陣聳動,變成了和花婆婆幾乎一模一樣的模樣來。
不過不同的是,這會的女媧就宛如花婆婆最為風華絕代時候的樣子。一絲烏黑的青發,再加上她那恰到好處的嫣紅色的雙頰,都無不讓這會的花婆婆露出了有些詭異的表情來。
不過這還不算完,那年輕花婆婆版的女媧見對方并不輕易接話。于是她宛如瘋狂似的咯咯一笑,然后就見得她伸出殷紅的指甲出來,朝著自己那白皙的臉上重重地一劃!
頓時間,只見剛才還是一個頗為標志的美人。這一會立刻就變成了皮肉外翻,半邊臉都宛如裂開了一個巨大嘴巴的恐怖崢嶸的樣子來。
甚至不僅如此,這女媧見花婆婆還沒有答話。竟然咯咯地大笑聲下,繼續將那裂口朝著腦后撕去。
不一會兒竟然將半邊臉都拉了開來,僅靠著兩頭那一點點薄薄的皮膚聯系著,朝著下巴的方向垂掛了下來。
不過更為詭異的是,就在女媧動手之際,竟然花婆婆也覺得自己的臉上一疼。不一會兒,一道和那女媧撕開臉的位置上,一模一樣的紅色血線,也出現在她那蒼老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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