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嘭!”
一時間,只見得暗魔、欲魔手中光芒劇盛。
無數玄光電弧在兩魔之間騰然而起,恍如暗黑煙花,凄美至極不說。還包雜著無數密如細鼓的聲響,宛如爆豆一般。
以至于瞬息好似數年,兩魔乍合還分。就見得兩魔的身上已經露出了無數細洞,正在那里緩緩愈合。
同時就見得暗魔聲音嘶啞地喘息道:“好!好!好!一具分身就能跟老夫正面戰至如此。欲魔!你倒是足以自傲了!”
說完就見得欲魔身上除了無數的破洞之外,還聽到“咔嚓”一聲。竟然從欲魔的頭頂心處,仿佛突然裂開了一般,一時間他這具分身都要徹底崩碎。
不過欲魔卻似乎毫不在意,任憑那裂痕從頭頂裂到腳心。反倒是見得這兩半分身慢慢拉長,就像是逐漸長出了另外一半般,竟然一時間同時變成了兩個,一起淺笑道:
“嘻嘻嘻,一具分身怕是不夠,那就試試兩具分身如何!”
“嘶!”
到了此處,別說身處其中的暗魔。就連一旁的畫魔,還有跟欲魔同一條戰線的炎魔眼中,也起了變化。
因為他們分明感覺到,魔識中,這兩具分身可不是一化二、二化四這么簡單。而分明就是完全一模一樣,和之前的本體相比,毫無損失的兩具新的分身。
從這個角度說,豈不是說眼前的欲魔分身的實力,實際上又已經翻了一倍!?
不過顯然欲魔根本沒有給眾魔更多的思考時間,反倒是清叱一聲,搶先動手。兩具分身同時一左一右,猛然朝著暗魔夾擊過來。
只見這兩具分身不但招法狠辣,口中還同時邊打邊嘲道:“這么早損失了一具靈族大能之身,否則何至于優勢盡失,暗魔你如今怕是腸子都悔得青了吧?!”
“哼!”
暗魔咬牙不答,陰沉詭厲的臉上也不知在轉著什么心思。反倒是手上那天蛭殘血宛如燃燒起來一般,迅疾地縮小。
原來這天蛭殘血乃是消耗之物,就如同欲魔分身手上的墨魔角戮,削掉一分就少掉一分。每一分都能拿來如暗器一般,哪怕祖魔,也能無視其法,專破其軀。
而天蛭殘血乃是在暗魔的掌心中騰起股股霧氣,一時間將他和欲魔的兩個分身全都包裹在其中。
令得哪怕外面的畫魔和欲魔兩個,也只能聽到里面密集的交手聲。
畢竟他們識得那天蛭殘血和墨魔角戮的厲害,自然不會輕易伸出魔識,讓自己吃虧。
“哼哼,我說炎魔,情況又起了變化,沒想到欲魔僅靠一具分身就已經如此厲害,連有大能傍身的暗魔都好像不分伯仲。”
“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新想法不成嗎?”
畫魔雖然身形不動,卻雙眼微瞇,顯然意有所指地套起話來。
誰知炎魔雖然面沉如水,但口中卻絲毫不露,反倒是冷聲道:“畫魔你還不動手?一會欲魔要是贏了,恐怕你就再無機會。”
“哼哼,我倒是好奇想要看看。這么多年過去,你手上的畫魔筆可是還有精進。”
誰知炎魔這話說完,畫魔非但沒動,反倒是輕輕咦道:“沒想到連炎魔你也覺得暗魔會敗?”
畫魔這話剛出,炎魔突然心中一動,暗暗叫糟。大喝一聲,雙掌火焰騰地而起,就想要搶先朝著畫魔出手。
誰知畫魔所在根本是一個虛影,反倒是天蛭殘血的血霧之內,數聲悶哼之聲突然響起,血霧猛地一顫,從里面跌出一道欲魔的分身出來。
至于炎魔一招落空剛想轉身,誰知那欲魔的分身竟突然厲喝道:“我們上當了,那暗魔也是假的!”
果不其然,就在這分身厲喝之際。在他們的下方,一道沉悶的轟鳴聲突然響起。
就見得暗魔和畫魔同時露出一道殘影,至于那血霧之內,則逐漸散開之下,露出了一具靈族大能的軀體,已然破破爛爛地落到了另外一具分身的手上。
至于那欲魔的兩具分身,雖然拿到了一具靈族大能的軀體。但卻絲毫沒有喜色地見到那暗魔和畫魔的殘影乍分還合,當機立斷地大喝一聲:“追!”
但誰知,就在此時,下面隨著密集的打斗聲的同時,一股更加精純的青寰靈光再一次從底部散露了出來。
“這暗魔果然狡詐,竟然舍得舍了一具大能之軀,也要搶先動手。”
眼見得一步漏步步漏,虧得畫魔機警,否則他欲魔豈不是更要吃了暗魔的大虧。
因此欲魔的兩具分身更是毫不猶豫,跟炎魔略一招呼,就朝著那青寰靈光處追去。
但是令欲魔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剛一接近剛才的打斗之處。就有一道暗影“呼”地一聲,勢大力沉地招呼過來,令得他不得不勉力一架。
但是就在他這剛一架上之際,竟然從他的后方,傳來了炎魔的痛呼之聲!
原來就在剛才,表面上畫魔在用言語探聽炎魔的消息。但實際上她早就得了千云生的提醒,知道暗魔已然悄悄動手。
因此也故意用殘影之法,搶先一步將暗魔截住。
而且不僅如此,他更是利用土靈創造的有利地形,借著欲魔著急下沖之際,又巧妙的讓暗魔跟欲魔交手。
至于自己,則趁此機會脫手。再一次悄悄地繞到了炎魔的背后,出其不意地向其動手。
這么一來,一方面她這一連串的神出鬼沒不但大出各魔所料。更為關鍵的是,不同于剛才炎魔和欲魔互為犄角,可以相互照應。
而如今則隨著欲魔下沖,反倒是變得他們雙方不知不覺間,已然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而畫魔則抓住了兩魔瞬間露出的這一絲空隙,在土靈地利的幫助下。直接來到幾乎絕不可能之處,轉瞬間,就將欲魔和炎魔兩個變成了首尾不能相顧之局!
至于炎魔更為倒霉的是,隨著他的實力下降。若是當面加一分小心,或許暫時拖住畫魔不難。
可眼下畫魔竟然從他絕不可能的死角之處,突然出手,匆促之間他哪里能來得及應對?
因此他只能勉力將身軀一移,盡力避開要害之處,再猛地雙手騰出一道幽白之焰。
這焰光除了讓他死守門戶之外,也是硬生生地幫他騰挪身形。想要與偷襲而來的畫魔拉開距離,好先穩住陣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