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畫魔這話雖然說完,但血盤那竟然毫無動靜。
這令得畫魔頓時有些著惱,柳眉一豎地道:「就不信抓不出來你!」說完就見得她擎出畫魔筆來,剛要去點。
誰知突然血盤之中,血魔滴溜溜一轉,就躍了出來,盯著畫魔道:「沒想到堂堂畫魔,竟然也成了人族走狗」
「呸!」畫魔冷哼一聲,竟然一把將千云生給拎了起來,哼聲道:「你可看清楚了,到底誰是誰的走狗?!」
「咦?」到了此時,血魔才終于脫下那之前毫無表情的偽裝。露出了狡詐、陰險、刁滑的復雜臉龐,盯著畫魔森森地道:
「這倒是有趣了,我怎么不知道人界孱弱至此,可以讓你這樣一位祖魔都大搖大擺地橫著走了?」
說完又瞅了瞅千云生,有些恍然地道:「你不會認為這小子,真是什么什么圣祖吧?」
「哼!」畫魔顯然根本就不想跟對方在這件事情上多費口舌,而是哼聲道:「之前我就在奇怪,你血魔也不是那么容易服輸的人,為何我關押了你這么久,你竟然毫無動作。」
「搞了半天,原來是你在人界布下了這么一個后手!」
「嘿,故意在天外天留下一滴自己的血滴,還因此趁機潛入到了三大派之內,讓這些傻瓜般的人類還以為拾到了什么寶貝。」
「哈哈,沒想到欲魔、炎魔、骨魔那些蠢蛋們,還沾沾自喜的覺得,徹底將你給困住了呢!」
「桀桀!」血魔見到畫魔就知道這件事情難以善了,因此哼聲道:「畫魔,這么多祖魔中,恐怕也就咱們兩個沒什么深仇大恨。」
「再說了,關押我這條毒計,何嘗不是將你也給一并給收押了去?」
「眼下既然你也到了人界,那莫若咱們兩個聯手如何?嘿嘿,再加上這位圣祖小朋友,還愁咱們殺不回魔界不成?」
「呵呵,血魔,任你舌燦蓮花,可你別忘了,眼前你的小命可是捏在我的手上!」
「哼哼,若是我現在就下手將你這分身給滅了。那你猜猜,你那本體是不是就真的只能被關到天荒地老?」
「所以,難道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就在畫魔出口威脅之際,誰知血魔也冷笑道:「赫赫,畫魔,你可不要詐我!你怎么知道我就這一個分身后手??若是我現在輕易松口,豈不被你覺得是在示弱?這樣你不是更會獅子大開口?」
「要是你不信也罷,你就現在動手就是,看我血魔會不會皺一皺眉頭!」
眼見得兩魔越說越僵,千云生連忙出來打圓場道:「兩位都是祖魔,眼下合則兩利,分則兩傷,又何必為此傷了和氣?」
說完又朝著血魔拱了拱手道:「在下有幸在魔界與閣下緣慳一面,那一次在下出了點小力,可惜卻沒有令得閣下真的脫困。」
血魔哼了一聲,下巴揚著老高,皺眉道:「有屁快放就是,你們人族就喜歡這么啰啰嗦嗦。」
千云生摸了摸鼻子,討了個沒趣,卻依舊并不動氣地道:「既然大家合則兩利,分則兩輸,那在下就想跟閣下做個交易。」
「正所謂鳥無翅不飛,人無頭不行,在這人界之中嘛,閣下還需尊從我等的號令行事。至于事成之后,可以請畫魔大人做保。我等送閣下殺回魔界如何?」
「這個嘛」就在血魔還在沉吟之際,千云生又立馬加了一句道:「當然,閣下不管立勛多少,我等都可以折算成相等的資源,助閣下更快恢復實力如何?」
「你的意思是說,不想著將我徹底奴役?」
千云生見血魔心動,忍住偷笑,一本正經地道:「閣下說得哪里的話,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
必曾相識。你我俱是不如意之人,眼下更應該精誠合作。」
「再說了,閣下只是在人界積蓄力量而已,終有一天要殺回魔界。到那時,你我更要多多合作才對!」
見他有意將「殺回魔界」四個字咬得極重,令得畫魔的眼眸都微微一抽。畢竟他們兩個誰都清楚,隨著欲魔的越發強勢,這魔界恐怕將有大變。
可惜血魔卻對這一切并不知曉,因此摸了摸下巴輕咦道:「我怎么覺得,這會你小子倒是真有一點當年圣祖的做派了?」
「呃」千云生剛想解釋,誰知畫魔卻在一旁不耐煩地哼聲道:「行就行,不行我就直接一指將你給滅了!什么時候,咱們魔族說話,也這么婆婆媽媽的了?」
「咱們可說好了,那小子之前給你的禁制,不過是一個銀樣镴槍頭而已。若是你在人界,我得給你再下一層禁制我才放心!」
「哼!」可憐的血魔哪里會想到,自己將在未來的許多年內都得給別人做白工,還有些不放心地確認道:「我立一份功勛,就能換一份資源?」
「你小子可別覺得畫魔這禁制就能徹底將我拿捏,到時候大不了我多付些代價就是!但是一旦被我脫困出來,你小子可就得日日提防我的狙殺,成了你的噩夢了!」
「哈哈,閣下放心!」千云生見血魔上當,立刻大笑道:「我等可以送閣下去妖族的地盤。」
「那邊有無盡的血食,還有頂尖的金龍一族,那都是大補之物,想必足夠閣下恢復實力了。」
「至于待得閣下真的有撕開界壁的能力,到時候就算我等不許,難道還能禁制閣下的腿長在自己身上嗎?」
「我看你小子還真是越來越像是圣主了」誰知千云生越是慷慨,反倒是血魔越是狐疑。不過這一滴血滴乃是血魔的分身,畢竟不是他的本體。
他想要真的恢復到本體的力量,還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因此千云生好整以暇,見得畫魔和血魔簽訂契約,重新將其收入盤中。
就突然聽得遠處「轟隆隆隆」,竟然是地叟和大會長、虐魔兩個越殺越近過來。
他只聽得畫魔輕哼一聲地道:「什么時候,青云山的執劍使竟如此之弱了,這么久了連兩個合道都收拾不下來!」
說完千云生只覺得身子一輕,再一次被畫魔攜到空中。只見她指著地叟的那柄長劍道:「青云山的誅神劍有諸多妙用,可惜此人呆笨如豬,反倒是落了痕跡。」
「不過這么一來,倒也合適你在一旁看看,對你感悟煉虛或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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