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高句麗這邊的王子高建武,本來是見到那些匈奴人,可算是想起了還有大周的遼東十城的事情,并且云集起來了大軍,準備攻陷東城。
高建武那是心中狂喜啊,要知道,之前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里,這些匈奴人對于大周這邊那都是看見了就跟沒看見一樣,經常繞過大周的城池,然后直接進攻高句麗的城池。
給高建武人都看傻了,有時候一群草原上套馬的游牧,直接就當著大周人的面跑過去,而身邊的謀臣們,那都是紛紛驚呼:
“這匈奴,不會是被大周給打怕了吧?”
確實,武功山一戰才過去半年呢,匈奴人被打怕了,也是理所當然,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不過高建武還沒有高興幾天呢,正在家里美滋滋的喝小酒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有人沖了過來,然后跟著高建武說道: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那些匈奴人,沖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什么?!”
高建武整個人直接就跳了起來,手中的酒水也變得一點都不香了,他慌張喊道:
“怎么可能!匈奴人不是在打東城嗎?前幾天東城那邊的錦衣衛還出來傳遞消息,說什么戰況很激烈,讓我們早做準備,早日來支援,怎么就跑我們這里來了?”
面前那人一臉苦瓜相,就說了:
“我們探子來報,那些匈奴人根本就攻不破東城的城墻,不只是東城,其他的城池也都是如此,大周人好像掌握了一種全新的筑城法,能夠在短短十數天的時間內,就把城池給建造完畢了!”
“胡扯!這世間哪有這樣的筑城法?!”
“是真的!殿下!”
那個人繼續說道:
“現在遼東各地,都在傳言,說大周的那個錦衣衛指揮使,叫做吳瓊吳指揮使的,其實是天上來的文曲星,這人會使用仙術,那些瞬間建造起來的城墻,就是這位文曲星,用仙術變出來的!”
“簡直就是胡言亂語,這世界上,哪有什么仙術啊?!”
高建武激動的那都是口水直噴,喊道:
“吳指揮使本人,本王又不是沒見過,雖然英俊瀟灑,英明神武,才思敏捷不似凡人,但哪里也不像是神仙,定然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或者說那些匈奴人壓根就沒有進攻城墻,一定是這樣的。”
但高建武說完,自己也心生疑惑,因為匈奴人氣勢洶洶,明顯是來真的,不可能假裝進攻的,假裝給誰看啊?
大周那邊,還真的只有城墻堅固,匈奴人無法突破,方才有可能讓匈奴人退兵,但遼東十城什么狀況,別人不清楚,他高建武還不清楚啊?
大周接手一個月前,那遼東十城,城防還都跟狗屎一樣呢!怎么可能就這短短時間內,被修建起來了呢?
難道……那位吳指揮使,真的是仙人不成?
不過留給高建武思考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無論接受與否,高句麗這邊,都只能迎戰了,不過高建武也沒有忘記給吳指揮使發去求援信,希望吳指揮使能夠派兵過來增援一下。
而大周那邊,那些守城的將士們,真的是人都已經傻了,本來以為免不了要一場惡戰了,卻沒有想到在吳指揮使的妙計之下,那些匈奴人先是自己內耗了一波,隨后雖然集結起來前來攻城,但根本連城門都進不來,新修建的城墻堅固異常。
大家也不清楚這個是什么道理,就知道吳指揮使給送來了一些奇怪的粉末,然后加水,加土,加亂七八糟的東西,攪和一下,弄些鐵架子,搭建成城墻的模樣,緊跟著將這些玩意都澆筑在鐵架子上,過段時間,城墻就搭建完成了,如此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東西,那不就是仙術嗎?
不僅僅是民間老百姓,就連軍隊之中,都有人開始傳言,這吳指揮使就是文曲星下凡,是天子請下來的。
因為傳言愈演愈烈,搞得吳瓊也很尷尬,李長蘇甚至還委婉的提了一下,回去長安城之后一定要低調,要讓天子相信,我吳瓊沒有謀逆之心,對天子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等等。
不過李長蘇委婉來提的時候,當天正好是武稚在用吳瓊的身體,可想而知武稚是用著怎樣的表情,看著一本正經的李長蘇的。
而吳瓊事后得知了此事也是一臉無可奈何,他倒是不知道李長蘇具體和武稚怎么說的,但第二天吳瓊看著武稚留下來的信件,里面寫著“朕怎會是無情無義之人呢?”“不過未免大臣擔心,吳瓊你自己敲打敲打自己吧。”“朕用你的身體回去長安之后,定然會十分低調。”“要不然朕再賞賜你一百舞姬歌女,你縱情歌舞?”
面對著這些話,吳瓊當然看得出來武稚這是在開玩笑呢,他跟武稚現在互換身體,二人實為一體,什么功高蓋主之類的就不用想了,難不成我殺我自己?
這些瑣碎事情不談,伴隨著匈奴人和高句麗人兩方混戰到一起,整個遼東的局勢,再一次的趨近了白熱化,而由此產生的戰爭難民,也開始不斷的朝著大周所占據的遼東十城涌來。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戰爭期間按道理是不應該對這些難民開放,更不可能接受這些難民的。
但吳瓊卻一反常態,大手一揮,來多少要多少!
并不是吳瓊圣母病,他都已經身處戰爭之中,對于戰爭的殘酷性,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死多少人,那都是數據,畢竟這年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仁慈可言。
吳瓊接受這些難民,主要就是一點,那就是這些人,和大周的文化習慣,相當接近,其中不少人以前就是漢人,至于那些扶余人,也都是高度漢化的人,直接就可以跟大周主流文化相融。
歷史上,扶余人就是唐高宗徹底占據了遼東之后,慢慢融合成為漢人了。
所以這些難民,那都是未來的勞動力,都是未來的大周子民,對大周認同度高,而且大部分都有華夏民族的各種美德,安穩,勤勞。
畢竟封建年代,國家強盛與否,很大程度上都是人口來決定的,人口越多,戰爭潛力國家潛力就越大,其實放在現代也是一樣的。
吳瓊當然希望這些人口越多越好啊。
至于說能不能養得起的事情,那就是多余考慮了,先不說遼東本身也是產量地,雖然出產的糧食,現在還不如江南地區,但只要文明三寶推廣開來,就能讓大家見識一下,什么叫做中國糧倉,東北三省穩固不可破的糧倉地位,是亂喊出來的?
至于文明三寶,在吳瓊找的三位老農的精心照顧之下,生長最快的土豆和番薯,已經率先長好,而玉米也是長勢喜人,徹底打消了吳瓊擔憂的念頭,本來還以為這些來自現代的種子,會水土不服呢,現在來看的話,完全沒有問題!
等這次回去上瀘之后,吳瓊決定再多收集一些種子,下次穿越的時候,直接多搞些不同品種的試著種一下,糧食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啊,誰還嫌糧食多不成?
而當吳瓊在美滋滋的計劃著大周的未來的時候,另外一邊……
東城,官署。
李長蘇現在也住在官署之中,自然而然隨行的那個個頭矮小的侍女,也住在官署里面。
這個個頭矮小的侍女說不上多好看,屬于小巧玲瓏型,吳瓊本以為她的蘿莉,后來才知道她是合法蘿莉,長成這樣只能說煉銅必死了。
不過這位侍女可不懂這么些復雜的東西,來到了遼東之后,她也沒有閑著,沒天里除了照顧李長蘇的飲食起居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為李長蘇準備每日的藥物。
此時侍女就正蹲在罐子面前看著火候,等到煎的差不多了,就拿著厚布,將罐子提了起來,隨后用濾網將藥渣子過濾掉,只留下藥水來。
這么大一罐子,真正煎出來的藥水,也就剛剛好夠一碗而已,余下的就都是藥渣子了。
這也是未央宮那些太醫們,給開出的藥方子,除了太醫們開出的藥方子,還有以往找大夫看病時候給開的藥方,一天下來,差不多要喝個十碗藥,可以說是十足的藥罐子了。
侍女端著藥水,離開了廚房,很快朝著房間走去,才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里面傳來了李長蘇咳嗽的聲音。
侍女頓了頓,在門口敲了重一下,輕兩下。
而后便聽到李長蘇說話的聲音:
“進來吧,把門關上,我在換衣服。”
侍女很快打開了門,隨后折身又將房門給關了起來,屋內有少許昏暗,邊上燒著火爐子,溫度很是暖和。
就見到屏風后面有個人影,侍女端著藥水走到了屏風后面,入目是一片白皙的后背,還有纏在那背上的一圈圈的繃帶。
這當然不是李長蘇受傷,而是這一圈圈的繃帶一樣的東西,就是李長蘇的裹胸。
“小姐,您怎么又把裹胸給拿了啊?”
侍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樣說道,而李長蘇則是咳嗽了一陣,隨后說道:
“太緊了,我難受。還有,不要叫小姐,叫郎君,萬一有人在門口聽見怎么辦?”
“哦,我知道了,不過這也不會多緊啊,郎君都還沒我的大,還有小姐不是說了,要當男人,不當女人嗎?正好平平的,其實不裹胸都可以。”
侍女將藥水放下,卻見到李長蘇抬眼瞪了她一言,隨后說道:
“那怎么行,我多少也是女子,若是不裹胸,我如何穿男人衣服出門啊?”
侍女翻了翻白眼,沒有說什么,房間里燒著爐子,溫度相當暖和,李長蘇就這么松開了裹胸,確實如同侍女所說,平平的,或許男人都要比李長蘇大一些吧。
“郎君,等下把這個藥水給喝了吧。”
李長蘇點了點頭,而侍女則是拿了裹胸走到一邊,說道:
“郎君,我幫你縫補一下,你這個怎么破了啊?”
李長蘇看著侍女手中的裹胸,還真是有地方裂開來了,但李長蘇并未在意到就是,而那侍女拖著裹胸走到一邊,路過活路的時候,卻不小心把那裹胸一下子點了起來!
“小心!”
李長蘇喊了一聲,那侍女也一下子慌張了起來,兩人趕忙上前去撲滅了火焰,李長蘇這一下子就走出了屏風,此時她正要打算換衣服,順便解開裹胸放松放松的,卻沒想到侍女不小心把她裹胸都給直接燒了。
兩人手忙腳亂的將裹胸給放到了火爐里面,侍女一臉歉意的表情,還沒有說話呢,李長蘇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反正這也很老舊的衣服了,燒了就燒了吧,回頭重新找一件吧。”
李長蘇這么說著,看著面前燃燒起來的火焰,卻突然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聲音:
“長蘇先生!你屋子里怎么著火了啊?!”
李長蘇一愣,這是吳瓊吳指揮使的聲音啊!
不僅如此,外面還傳來了吳指揮使的腳步聲,侍女趕忙喊了起來:
“不要!別過來!”
門外的吳瓊才剛剛走過來,突然聽到里面不僅有火光,甚至還有侍女在大喊,而這分明就是李長蘇的房間啊!
轉瞬間,吳瓊就明白了,神特么這個李長蘇是蘿莉控啊!這一定是獸性大發,在對那個蘿莉侍女做寫稀奇古怪的事情吧?
吳瓊雖然很佩服李長蘇的才智和計謀,但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到有女性被人欺負,那特么的不趕緊進去還等什么?
大家不要誤會,絕對不是因為吳瓊是個蘿莉控的原因。
“我來救你!”
吳瓊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不過現在也不是慢慢等援軍的時候,吳瓊爆喝一聲,抬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來了。
緊跟著就感覺到屋子里暖和的不像話,李長蘇和侍女都站在火爐的邊上,侍女一臉驚恐,李長蘇則是光著上半身。
吳瓊看了一眼,隨后怒了,指著李長蘇呵斥道: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禽獸不如的男人!連自己的侍女,你都不放過!”
李長蘇臉色通紅,一想到自己現在光著身子被吳瓊看光,最主要的是,他居然喊自己——男人?!
羞憤交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