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只是”,需要太清,還需要有造化之力,太清已經難得了,大家還有道不同,修此道的就更少見,你不如明說需要你自己得了。
連向雨蕁都不舔師父了,有些嫌棄地站到了焱無月那邊,拉著她的手小姐妹逛街去了,懶得理這個不要臉的師父。
夏歸玄看她們那樣才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這幫貨沒見識,其實諸天萬界,能者多矣,有造化之力的太清不止自己一個。
隨便想想就知道三個。
以前偶遇的一家子,那個半步無上大能。
然后剛剛見過的龍神。
以及……少司命。
是的,說起造化之力,夏歸玄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不是自己也不是別的誰,而是姐姐,單論這方面,他壓根不如姐姐。
夏歸玄會的東西很多,一副無所不能的模樣,其實都不是主修。主修之道是虛無,其他諸如時間空間造化變化生死寂滅……乃至很多“技”方面的事情,比如陣法丹藥煉器占卜,都是在漫長的修行過程里一個一個兼修旁通的。
其中造化與陣法,以及只是略窺的劍道,都是姐姐教的。
姻緣女神,司職的不僅是姻緣,還有生命和繁衍,她的根本法當然是造化之道。
姐姐不是師父,她當初沒有傳授自己根本法,而是讓自己去找爺爺……但也算半師了,在自己的修行途中指點過很多很多……
那時候溫柔的姐姐,照顧著一個初出茅廬的弟弟,言傳身教,遮風擋雨。
那是在當初冰冷艱辛的仙道求索之中,最刻骨銘心的溫暖。也是被自己曾經認為必須割舍的牽絆,這個不割舍,劍都會鈍在那似水溫柔里。
便是她要砍了自己,都無法恨她,如何生恨,又如何相見……
但這事和姐姐沒關系啊,怎么也不可能讓姐姐參與澤爾特戰事。夏歸玄也不知道怎么來考察個澤爾特,才剛出門逛著街呢,就滿腦子轉著姐姐……是因為感知了她的氣息么,導致如此揮之不去。
夏歸玄當然想不到自己心神不定總是往姐姐身上轉,是因為太清冥冥,心有所感,姐姐都已經全面涉足他老家了……
蒼龍星北部冰原。
雪峰之巔,凌墨雪盤膝閉目,正在悟劍。
身后有冰霜隱隱聚形,形成了古樸的劍型若隱若現。
那是她的法相幻化,結合了她獨特冰霜之氣的劍意已然登堂入室。
她沒走成夏歸玄最早期許的天子劍——她的性情就不是這一路的,并且以如今的局勢來看,皇后劍的可能性還更大一點……她終究還是走向了個人劍道,心若冰清,劍心通明。
如果沒有夏歸玄的女奴孽緣,這就將會是一個最典型的劍修,此心唯劍,別無他物。
事實上當夏歸玄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已經是如此了,手下的工作人員都覺得她像個冰塊一樣。
只有夏歸玄在的時候,才會破了功,變成了另一個人。按道理這是絕對沖突的事情,凌墨雪也不知道繼續這么下去會不會精神分裂或者走火入魔……主人自己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他對劍道并不精研,或者說他的劍道不是這類型,并不敢保證這份未來。
但凌墨雪還是覺得……無悔。
那冰霜劍影更凝固了,猶如實質。
就在這時,她的劍心隱隱感到了一縷殺機。
非常輕微,幾乎不可知,但那一刻還是一閃而過地被捕捉到了。
凌墨雪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遍體生寒,冷汗瞬間濕透了背脊。
就在正前方幾步之外,一個絕美女子安靜地站在那里看著她,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什么時候來的?附近守衛呢?怎么沒有一點警示?自己也沒有任何感知!
如果她要殺自己,剛才已經死了!
“這血脈……”女子仿佛無視她醒了似的,自顧自在蹙眉低語:“怎么可能呢?”
凌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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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孫玖嘲諷為草包蠢女人的凌墨雪,論起機靈來還確實比不上小狐貍。
她也見過夏歸玄堂中的畫像,但根本沒有好好留意,早忘哪去了……或者說,那時候無面的那張畫像變成了夏歸玄走出來,太過驚悚,導致別的畫像就不起眼了。
見到這女子她也只是有些面熟,卻想不起哪里見過。
“你……”凌墨雪深深吸了口氣,持劍而起:“你是誰?”
少司命偏頭看了她好一陣子,微微噘了噘嘴,有些負氣般道:“嫁衣。”
凌墨雪:“?”
“喂。”少司命問:“你這身血脈,是太過高等的血脈把你自己原有的血脈都給擠占替換了,這種換血本來會死人的……而且換完之后,你就成了那個人的奴隸,源自血脈深處的臣服,讓你叫爹都得叫。你一位劍客,劍心傲骨,這事也做?”
這都能看出來?凌墨雪也負氣道:“吸收的時候我又不知道會這樣,只當是個增長能量感悟天道的捷徑。”
“世上沒有那么好的捷徑,總有代價。”少司命眼里有了些笑意:“所以你是被一個邪惡的男人坑了,被他控制服從,肆意玩弄?”
凌墨雪:“……與你無關。”
怎么被說得這么色情,我就喜歡做他的小女奴怎么了,要你管!喂你可別到處亂說啊,我還要面子的!
少司命握拳:“要不要幫你從魔爪之中解救出來?”
你剛才還對我發出殺機……凌墨雪簡直莫名其妙:“您到底哪位啊?”
“我只是一個潛修者,游歷到此,見你劍意,特來一觀。”少司命忽然欺近凌墨雪身邊,伸手搭在她肩上。
凌墨雪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控制住了,連動都動不了。
她大驚失色,剛說了個“你……”就感到有另一種血液開始入侵。
竟然是真的要把她體內的血脈洗去!
凌墨雪心都涼了半截。主人為了放她自由修行,已經切斷了血脈共鳴,所以現在自己日常見到主人不會有那種無可抵御的心靈臣服,現在的臣服是真心自愿的……也就是說,血脈被替換的事情主人不會有感應,不會來幫自己!
主人遠在龍族吧?默念三聲怕也沒用……必須完全靠自己。
可這個女人好強,根本無法抵御……不對。
凌墨雪發現了,這女人入侵的方式很柔和,基本屬于“只要你配合就可以,我們一起把這個邪惡的血脈擠出去”大致這種意味,并不是霸道的侵占,可比當初主人自己溫柔多了。
是可以堅持的!
她奮力阻止,抗拒著這女人的入侵,死死維護著原來的主人之血,甚至激發主人的血脈之力,狂暴地對抗排擠新血。
少司命有些驚奇地發問:“你不是不想被控制嗎?”
凌墨雪怒道:“被你的血液控制有什么區別?”
少司命搖頭:“我只是中和他的血脈,讓你脫離控制,并不會導致取代……你該知道他多強,我只能做到中和,誰也無法徹底磨滅他的血脈,所以我也沒法控制你。這是解脫,沒有壞處。”
凌墨雪咬牙,一字字道:“我,不愿啊!”
“叮!”一柄劍型在體內浮現,鋒銳無匹。
少司命知道這樣強行下去要傷了對方,觸電般縮了手,蹙眉看著凌墨雪凌厲的眼眸,有些不可思議:“如此劍心。”
隨著她的縮手,凌墨雪可以動了,立刻長劍一指:“無論你是誰,我的血脈我的人生我自己抉擇,輪不到別人干涉!”
少司命怔怔看著她:“你剛才說是被控制的。”
凌墨雪大聲道:“我喜歡他,就喜歡被他控制一輩子!與你何干!”
少司命神色復雜,低聲自語:“所以……那個影像之中,你的孺慕你的依戀,你的親吻,你的等待……都是真的。”
“當然真的啊,你上網問問誰不知道我凌墨雪演技全靠摳圖,真以為我影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