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承認,姮娥給夏歸玄的體驗特別有感覺。
因為她真的太漂亮了,初見之時連朧幽照夜都驚嘆的程度,雖沒到自慚形穢那么夸張,也可以看出她們承認自己還是略有不如的。
其實夏歸玄剛拐了她的時候,她的美麗還沒到這么夸張的份上,如今的氣質加成很重要。
那是集華夏五千年心中最美的想象,讓體公投也能穩居歷史與神話人物絕色榜前三甚至第一的有力爭奪者,無數詩詞歌賦的詠嘆,詠的是月,也是她。
那已不僅僅是氣質加成,而是神性加成的美,一般人確實沒法比。
氣質亦然,幽居獨處,抱月千年,那清冷遙遠、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氣質在她身上太過凸顯,總會讓人想,若能把這樣的仙子恣意品嘗,看她討好獻媚、婉轉承歡,是怎樣的滋味?
而如今徹徹底底的實現了。
她不僅為你起舞,取悅獻媚,還配合你拉扯緞帶,扯得剩一件小肚兜,任君把玩。否則便是你扯掉緞帶,也只是衣裳散開,人家袖子還穿著啊,怎能如此恰到好處地褪去?
那是在有意配合你的欣賞要求,柔媚愛戀已極盡矣。
然后主動地跪侍于前,俯首侍奉。
那種褻瀆之美,心中的滿足之欲,甚至超過直接征伐。
如果還想起,她本來是仇人的老婆……
那就可以更脹三圈。
別誤會哈,是心態。
畢竟那個已經沒法更脹了。
又不是炸到現在還在不斷擴散的腦花宇宙……咦,怎么會在這時候想起腦花,是它近期存在感太高了嗎……
不管了,還是看姮娥。
溫柔服侍的樣子多好看啊。
夏歸玄歷來最喜歡這個調調,不是沒有道理,幾乎每個女人都必經,如同一種宣示歸屬的儀式。曾經小女奴還是被逼著做的,后來都是等人自愿了,自愿的才是完美。
目前唯一跳過這個就直奔主題的是商照夜,因為那是被腦花坑的。
媽的怎么又想起腦花了。
反正照夜顯然也肯,多半比別人更愿意,她本來就最臣服,不需要這樣的宣示了。
不居人下夏歸玄?
夏歸玄自嘲笑笑,知道自己的心態其實還是脫不開帝王之思,別看平時嘻嘻哈哈挺逗比的,其實征服與掌控欲比一般人濃郁很多。曾經誰說自己是變態來著?還是說得很對的……
夏歸玄甚至都覺得不想真吃了姮娥,好菜要留著慢慢品嘗的那種感覺。
都不知道會產生這種變態心理的人,當年怎么走的無情道……如今的修行回顧,近乎無法理解自己曾經那奇怪的思維。
終究這才是“我”。
但當夏歸玄想表示“今天到此為止”,一副“我還是為了陪伴不是為了吃”的態度時,這在前幾天無往不利讓姮娥很是感動的說辭,在這一回翻車了。
姮娥神色有些驚慌:“陛下莫非……嫌棄臣妾?”
“啊?”夏歸玄忙道:“哪有,只是你不是一直很緊張嘛……”
姮娥神色慢慢從驚慌變成了古怪,抬頭看了他半晌,嫣然一笑:“可是現在,你不理我我才緊張啊……”
一邊說著,一邊就挨進了夏歸玄懷里,呵氣如蘭:“陛下之前心思玲瓏剔透,把我的內心把控得死死的,今日豈能不知……是心里有其他想法了吧……”
“呃那個……”夏歸玄大汗,這娃怎么變聰明了?
姮娥的嫣然又開始含著惱怒。
那明眸就像會說話一樣,看得夏歸玄瀑布汗,知道自己玩翻車了。
都這樣了你還說只是為了陪伴,騙得過鬼去啊……
姮娥只是和人接觸不多,相對寡言,也可能比較容易被騙,可不代表人家是個弱智啊……
再說了,之前大家關系生疏、尚有怨恨,她不打你是因為打不過你,都做好兔兔劇本中被你壁咚強上的準備了。那時候你擺出一副不急色只是小戀愛的陪伴姿態當然效果特別好,特別抓她這樣千載孤寂的心,吻合她的需要。
可現在人家身心都在你身上了,跪地侍奉這樣的事都做了,你說我只是想陪你?逗人玩哪?陪她的小嘴嗎?
早幾天還懂得說,對自己的妃子,這不是心懷不軌,而是叫交公糧呢!因為到了這個關系上,做那事才叫寵愛,不做才叫冷遇失寵好不好……
關系不一樣了呀!
見夏歸玄訕訕的樣子,姮娥眼中掠過了悟之色。
這德性,不是自己第一時間慌張的“嫌棄”,肯定另有緣由。多半就是想慢慢玩,此前把商照夜太快吃了,他可能都覺得有點小遺憾,沒燉入味是吧?如今她姮娥是道好菜得慢慢品,一天進展一點點之類的,比如明天開始吃兔,后天開始手藝?
姮娥又好氣又好笑,雖然這個能證明他其實特別喜歡自己……問題是不帶這樣的啊!
你這比昏君還昏君,哪有這樣玩的?
而且還特別孩子氣。就像小孩子得到一個草莓蛋糕,先小心翼翼地把周邊蛋糕吃完了,再吃那個漂亮的草莓一樣……
我是草莓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姮娥一把將夏歸玄摁在躺椅上,故意道:“陛下是嫌棄臣妾嫁過人?”
“啊沒有沒有,我是曹賊,這是加分項。”
“那陛下是嫌棄臣妾姿容丑陋?”
“啊沒有沒有,你美極了……”
“那陛下是嫌棄臣妾服侍不周?”
“……好像就是太周了……”
姮娥用力咬了下去:“姒太康,你吊了我幾千年,還要繼續吊我!”
“嘶……”
“我現在知道了,其實當年我也犯了個大錯。”姮娥又是一笑:“其實當年少司命姐姐的做法是最正確的,就應該揍你一頓,把你綁起來,自己來騎你。”
夏歸玄瞪大了眼睛。
姮娥道:“當年我應該有一段時間比你厲害!把你敲暈了拖進月宮,就沒這么多事了……”
“不是,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姮娥慢慢坐了上去:“你說呢……”
“臥槽……”
夏歸玄沒有想到,繼當初暴走的焱無月之后,下一個強上自己的居然會是看上去已經徹頭徹尾變成小棉襖的姮娥。
這是不是叫上弦月?哦,上玄月?
你以為她是小棉襖,其實人家本質上是個數千年的怨婦,爆發起來很恐怖噠!
那么溫柔服侍圖個啥啊,還不如敲暈了自己上!主動權得把握在自己手里才行,指望這男人,母豬都會上樹!
少司命姐姐果然是正確的!
只不過……
痛痛痛!
姮娥輕蹙眉頭,冷汗都疼出來了,沒成功。
夏歸玄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翻身,將她覆在了下面。
躺椅變成了大床,柔軟舒適。
“雖然我剛才是有點二吧……”夏歸玄輕吻她疼出淚花的眼角,柔聲道:“但終究,我想給你的是舒坦,而不是疼痛。”
姮娥負氣道:“話都被你說完了!”
“別學姐姐……”夏歸玄眼眸閃動:“你不適合,而她……也在后悔。”
姮娥怔了怔,偏頭不語。
夏歸玄輕聲道:“剛才是你服侍我,那現在朕來服侍你……”
姮娥睫毛微微一顫,臉上再起紅霞,慢慢閉上眼睛。
姮娥的逆襲不過三秒,很快就變成了順從的迎合,在他的“服侍”下,比自己服侍他還不堪,沒兩下連魂都找不到了。
她哪里扛得住夏歸玄身經百戰的手藝?
“陛……陛下……”
“還橫不橫了?上我?”
“嗚……臣妾知錯了……”
“晚啦……”夏歸玄輕拍:“翻過去。”
“嗚好羞恥……”
“聽話,反正沒人看見……”
“嗯……”姮娥把臉埋在枕頭里,低聲呢喃:“請君憐惜……”
相同的四個字,跨越了數千年的時光,連成了紅線。
玉兔在門外悄悄遮住了眼睛。
主人的輕哼聲……好像確實不怎么疼。
還好還好,主人最怕疼了,兔兔也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