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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許明達的府邸仔細搜尋一番后,陳嘯庭一共搜出現銀三百多兩,這些錢是不用入賬的。
他本人拿了一百兩后,便將其余二百多兩分給了手下,受傷者則要多分一些。
說來他才上任小旗官幾天,但通過之前種種經歷,以及如今分銀的手段,則讓眾校尉真正接受了他這位年輕小旗官。
雖然陳嘯庭也給自己留了一百兩,但在眾校尉看來這都是應該的,至少比當初的王有田大方多了。
雖然安撫住了手下,但要緊的事還沒結束,許明達和幾名殺手的尸體肯定要帶回去。
在將院子里其他尸體挖坑埋起來后,陳嘯庭便帶著六具尸體,快馬往府城趕去。
十月初七,天氣晴朗,但氣溫卻更低了一些。
陳嘯庭是在上午入的百戶所,他這一行出去都是精神抖擻,但回來時卻顯得狼狽。
可能百戶周文柱要問話,所以陳嘯庭并未讓眾校尉解散,而且嚴令他們要守口如瓶。
“你是說,在你們到的時候,許明達已經被殺了?”
百戶大堂上,周文柱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連續關鍵人物的死亡讓他很被動。
陳嘯庭躬身而立,便道:“回稟大人,我們到時殺手剛行兇完畢,正被我等堵在里面!”
“可有活口?”周文柱追問道。
此時陳嘯庭則無奈道:“大人,卑職無能……未能抓到活口!”
雖然嘴上說自己無能,但陳嘯庭還是解釋道:“大人,這些人都是死士,打起來都不要命,卑職等人只能全力將其打傷,誰知這些人都服毒自盡了!”
周文柱臉色陰晴不定,可以想象此時他的心情肯定不好,于是陳嘯庭也不敢多說。
好一會兒后,周文柱才問道:“兇手身上可有疑點?”
雖然知道有發現的話陳嘯庭會主動說,但周文柱還是問了出來。
作思索狀后,陳嘯庭便道:“回稟大人,卑職與眾校尉檢查了兇手的衣物,兵器……并沒有什么發現!”
“就連兇手面目,都被他們自己用利刃破壞,很難看清楚……”
殺手的專業程度讓周文柱感到吃驚,事情變得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他自覺屁股下百戶的位置已不那么好坐。
但此時,陳嘯庭卻接著道:“大人,其實屬下也有一個發現……現場尸首皆是割喉逼命,與當初白蓮教在城內行兇的手法,幾乎相同!”
聽到這里,周文柱神色不由一震,白蓮教犯案的信息一下就浮現在他面前。
這事在當初震動了廣德府城,連番有士紳子弟被害,王有田也是在那時被殺人用割喉的手段殺死。
想到此處,周文柱不由怒極,怎么到處都有白蓮教的身影,這一次和他們又有什么瓜葛?
“此事,不要再去傳播了,以免亂了人心!”周文柱沉聲道。
但在他心里,已下了要將廣德府的白蓮教逆賊挖出來的心思。
其實,陳嘯庭對此還是有思路的,當初他可是在陳本良處得到了消息,廣德府最負盛名的陳家便與白蓮教有勾結。
但是,現在陳嘯庭卻不能將此事說出,因為他沒有任何證據。
越是在廣德府待得久,陳嘯庭也就越清楚陳本賢的能量,這是兩廣德府衙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的大人物。
而且,陳本賢和白蓮教勾結這么久而沒被發現,在首尾處理上肯定也很干凈,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陳嘯庭此時甚至敢保證,自己此時說陳本賢是白蓮教逆賊,周文柱只會認為他瘋了。
而此時,周文柱也站起身對陳嘯庭道:“走,陪我去看看尸體!”
此時尸體都聽著百戶大堂外的院子里,由趙英等人看守著,就是等待周文柱的查驗。
當陳嘯庭陪著周文柱出了大堂,外面校尉差役皆單膝跪地道:“參見百戶大人!”
周文柱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徑直來到了一字橫列的尸體前,并吩咐道:“把布拉開!”
聞言后趙英等人連忙起身,將包裹在尸體上的布拉開,此時這些尸體已經僵硬,伴隨著尸斑顯得很是嚇人。
仔細看了許明達咽喉部的傷口后,周文柱心里便更加認可陳嘯庭的猜測,這確實很有可能是白蓮教動的手。
因為當初王有田死的時候,周文柱就特意觀察過王有田的尸體,與眼前許明達的傷口一般無二。
站起身后,周文柱瞥了一眼地上黑衣人的尸體,便道:“全都拿出去處理了!”
趙英等人領命后,便立馬起身開始動手,很快尸體就被抬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周文柱抬頭望著前方已遠去的趙英等人,此時面露思索之色。
而陳嘯庭則陪在一邊,沉默著也不說話,他猜測自己又要被派差事了。
“三才會五位當家,柳關死了,謝平失蹤,張武一問三不知……卻還差了一位!”周文柱緩緩道
聽得這話,陳嘯庭不由神色一動,確實是差了一位。
“三才會內亂不簡單,背后支持之人怕是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為何偏偏李文選擇置身事外?”周文柱神色不善道。
三才會四當家李文,雖然前后都未參與此時,但這恰恰也是一個疑點。
經周文柱這么一說,陳嘯庭頗有恍然大悟之感。
是啊……為什么李文選擇置身事外,當時那種情況下是什么讓他選擇了沉默。
“李文……看來此人怕是知道些什么!”周文柱語氣不善道。
陳嘯庭似乎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了!
果然,便聽周文柱道:“嘯庭,你帶人立即趕去李文家,希望他還沒死吧!”
“若是沒死,就給我帶過來,本官要親自問話!”周文柱語氣冷冽道。
聽這話陳嘯庭便知道,哪怕李文沒被白蓮教的殺手弄死,可能也出不了錦衣衛的大獄。
雖然顯得有些疲憊,但陳嘯庭還是義不容辭道:“卑職這就去!”
周文柱不由面向陳嘯庭,只聽他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放心……本官一定會向千戶大人為你請功!”
向千戶大人為自己請功……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怪。
如今廣德百戶所中,兩位總旗官都是千戶所里空降來的,想必周文柱對此心里也有不舒服。
雖然自己得千戶大人看重,但若真讓周文柱不痛快了,日子絕不會好過到那里去。
于是陳嘯庭便道:“大人言重了,卑職未能為大人分憂,豈敢言功……寸功未立而居小旗之位,卑職惶恐,怕辜負大人提拔厚望!”
這句話,把提拔他為小旗的功勞安到了周文柱頭上,這就是陳嘯庭的一種表態了。
里面的意思只可意會,周文柱當然能領會到,只見他拍了拍陳嘯庭肩膀,便道:“你有能力,將此等重任交給你,本官放心……你放心大膽去做就是!”
就在這幾句話間,陳嘯庭向周文柱表達了忠心,周文柱也對他表達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