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徐家父子第一次見陳嘯庭,此時他們正坐在院子里的地上。
衣衫襤褸的他們,看起來毫無讀書人的風度,此時還揉著自己要剪部位。
方才他二人被打得很慘,這些潑皮們可不會留手,誰讓他們就是來找麻煩的。
見陳嘯庭這般殺氣騰騰,徐家父子二人都不敢與之對視。
同時徐德立心里也很疑惑,自己女兒怎會在盧陽認識人,而且還如此幫助他們。
看這般問罪的架勢,顯然此人與自己女兒關系匪淺,這讓徐德立即安心又擔心。
安心的是現在,擔心的事自己女兒,若與男子關系過于密切,自己女兒閨譽豈不毀了。
但陳嘯庭此時可沒想這些,現在他只有無盡怒火需要宣泄,所以此時他的眼睛只盯著跪著那四人。
事情到了現在,這四名潑皮也意識到自己攤上事了,而且很可能是大事。
所以,當陳嘯庭發問的時候,剩下三人都將目光掃向了進屋那人,可以說他們出賣了自己兄弟。
但這時候抱住自己要緊,誰還管弟兄不弟兄,他們只是街頭的無賴潑皮而已。
被三人所指那人,知道自己避不過這一關,于是便主動用膝蓋往前兩步道:“小……小人……有眼無珠,請……”
話說道這里還沒完,陳嘯庭便走下臺階來到這人身前,猛的一腳蹬到他胸口上。
這一腳的力道,可比方才那一拳重多了,當場這人肋骨便斷了兩更,讓他感到鉆心的疼。
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響起,讓現場眾人都覺得后背發涼。
特別是一旁的徐德立,此時也為女兒感到擔心,她怎會認識如此兇神惡煞之人。
但真正兇神惡煞的事才剛開始,只見陳嘯庭上前兩步,一把揪住了這潑皮領口。
然后……這人便被陳嘯庭提溜起來,隨即便是一記重拳錘在他胸口。
“王八蛋……”
誰知這還沒完,緊接著陳嘯庭又是第二拳,第三拳……
“你找死,找死……找死……”
胸口,腹部,臉色……這人正面的每一個部位,都被陳嘯庭拳頭照顧到了。
“十……十一……”
“十七……十八……”
陳嘯庭每揮出一拳,張二鐵就在心里默數一下。
而隨著陳嘯庭的揮拳,在他手里這潑皮的慘叫聲也逐漸虛弱,乃至于到現在只剩下呻吟。
“饒……命……”
可陳嘯庭拳頭卻沒停下的意思,依然連續不斷輸出重拳,只不過這時他嘴里已沒有罵人了。
直到這人胸骨寸斷,七竅流血之際,陳嘯庭才停下了拳頭,然后一把將其摔出老遠。
癱在地上,這人嘴里不斷涌出血沫,出的氣比進的要多,嘴里還呻吟著“饒命”二字。
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離死不遠了,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根本無法醫治他。
只過了十幾秒鐘,這人就再也不動彈,已然是斷了氣。
張二鐵上前幾步,探明鼻息確認死亡后,才對陳嘯庭道:“大人,死了!”
剛才眾潑皮只是猜測同伴被打死了,現在張二鐵真的確認其死亡,給這些人造成了極大震動。
這可是活生生一條人命,說死就給打死了。
而且他們還經歷了同伴死亡的過程,那是活生生被拳頭砸死的,死狀可謂凄慘無比。
這時候,他們也擔心起自己的命運,他們可不想和同伴一樣死在這里。
若是早知道這趟活兒會惹上這樣的后果,他們是絕不會賺這個錢的,有命賺還得有命花才是。
現在他們也能體會到,以往被他們逼迫到絕路上那些人的感覺,但現在后悔已經晚了。
這時,張二鐵則上前問道:“大人,尸首如何處置還有這三人……”
處置尸體也就罷了,把他們三個人和尸體一塊說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將自己這些人一起做掉?
感受到死亡讓他們滿心恐懼,但同時他們也在找尋機會,能到拼死逃出這里。
“尸首扔河里也好,或者弄出城里隨便找地兒埋了就是,你們自己把握!”陳嘯庭甩了甩拳頭道。
此時他的拳頭上滿是血污,看起來很是恐怖,但這些血都是被打死的潑皮身上的。
既然陳嘯庭有了吩咐,張二鐵心里就有了分寸,辦這事兒他已經很有經驗。
而在一旁的徐家父子,陳嘯庭將人活活打死的一幕,是他們難以接受的。
草菅人命……這就是草菅人命!
但這時候,他們也對陳嘯庭表示恐懼,有什么不滿也不敢當面說出來。
從始至終徐家父子都忘了一點……陳嘯庭救了他們!
而在這時,徐家門外出現了一隊人,正是衙門里巡街的官差。
在徐家這邊的出現打斗時,附近鄰居便有人報官去了,讀書人總不能被潑皮欺負了去。
今日南城巡街的是鄭多元,當他不情不愿趕到徐家時,卻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陳嘯庭。
而見到官差進來,剩下三名潑皮就跟見了救星一樣,頓時哭爹喊娘叫道:“大人,救命啊……”
哪怕是去衙門里挨板子,這些潑皮也不愿栽陳嘯庭手里,那樣可是連命都保不住。
“大人,這幫人公然行兇,還打死了我們兄弟,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為首潑皮此時還告狀道。
在他身后站著的曾春聽到這話,頓時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說話這人牙都掉了。
鄭多元沒有理會叫喊的這些,在越過院子內躺著的尸體后,來到陳嘯庭面前道:“陳大人,你怎么在這里!”
陳嘯庭用結果張二鐵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后道:“原來是鄭捕頭,你怎么也到這里來了?”
鄭多元便答道:“方才有人報官,說有人在這里尋釁滋事,于是在下就率人來了!”
陳嘯庭點了點頭,便道:“我也是過來幫忙的,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聽到這話鄭多元不由打了個寒噤,幫忙還把人打死了?
多看了地上躺著潑皮一眼,鄭多元都覺得頭皮發麻,這是有多大仇才會把人打成這幅慘樣。
“既然鄭大人你來了,那這事兒正好交給你處理,這些鬧事的潑皮想必你知道該怎么處置!”陳嘯庭笑著道,絲毫沒有才打死了人的樣子。
這時鄭多元有些為難道:“陳大人,這地上的尸首……”
畢竟是打死了人,如果直接找點兒處理了尸體,鄭多元也有自己的難處。
這時陳嘯庭將帕子收了起來,似不經意對鄭多元道:“怎么?鄭捕頭有難處?”
陳嘯庭的目光仍有殺氣,讓鄭多元不敢與他對視,于是便只能硬著頭皮道:“沒……沒有難處,在下會處置好!”
陳嘯庭這才露出微笑,然后道:“那就謝過鄭捕頭了,明天去劉大疤子那里,陳某帶你去玩兩把!”
鄭多元頓時喜上眉梢,這可都是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