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肯的能力與羅根幾乎一樣,但他卻有一項十分特殊,羅根并不具備的能力。
費洛蒙操控。
這是一項很特別的能力,戴肯能操控他的費洛蒙以抑制自己的氣味,還可以用費洛蒙操縱其他人的情緒和感官知覺,向他人灌輸強烈的恐懼感,愉快感,失落感,X沖動和某種對于安全的錯誤認識。
有趣的是,他的費洛蒙能力是現實自然的能力,不是心靈能力。
除此之外,他對一般人的費洛蒙和他們的氣味和味道有很強的識別能力,結合他的超級感官和對費洛蒙的掌控,他還可以熟練地判斷出周圍人的情緒以及身體狀況,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
他正是通過這項能力,來判斷麥克和艾瑪的情緒。
看著麥克·肯特和艾瑪,戴肯想要操縱費洛蒙,來為兩人灌輸曖昧的感覺來迷惑他們,但……他不敢。
白皇后艾瑪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心靈之力擁有者之一,想要操控對方的情緒和感官,是一件非常難的事,哪怕他的能力屬于現實自然,不涉及心靈方面,他也沒有把握,三成的把握都沒有。
至于麥克·肯特,他甚至連嘗試的念頭都沒有。
而找到羅根的關鍵,也在與這個能力。
通過羅根遺留下的費洛蒙氣息,他能辨別出羅根離開的時間和方向,通過這個信息尋找羅根并不難。
在他答應幫麥克兩人尋找羅根后,便決定立馬動身。
戴肯隨手扯下身上已經被扯爛的外衣,找到自己停放在不遠處的摩托車后,對著兩人吹了個口哨:“嘿!你們兩個誰坐后面?”
艾瑪深吸口氣,對麥克道:“你應該有辦法找到羅根吧?應該有吧!”
沒等麥克回答,一旁的戴肯臉色一凜,急忙道:“我這就走!”
話落,他騎著摩托快速離去。
麥克怔了下。
“這混蛋也不是不怕死。”
他低語一聲,手上出現一張卡牌,將其具現化后,一道光落在艾瑪身上。
艾瑪感覺身子一輕,身子緩緩飄了起來。
“這是飛行的能力,應該可以持續到我們找到羅根。”
艾瑪點了點頭,身子飛起,向戴肯追去。
騎著摩托跑車的的戴肯像是一頭狂奔的野獸,在黑夜中急速穿梭著。
他每行駛一段距離,他都會停下辨別一下方向,然后繼續出發。
但這樣的速度還是太忙了,麥克沉吟一聲,從半空向下落去,一把抓住戴肯的一條腿,將其倒提著飛了起來。
戴肯尖叫道:“能換個姿勢嗎?”
“不能。”
麥克淡淡的說了聲,帶戴肯還想反對時,麥克速度暴增,狂猛的風瞬間灌入戴肯的嘴里,將他的臉扯的變形后,消失在原地。
看著這一幕,艾瑪露出一個笑容。
心情終于愉快了一點。
與此同時,東京郊外。
明亮的月光下,一座外觀古樸的高塔聳立著。
雖然這塔從外面看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建筑,但實際上,這卻是一座高科技實驗基地,已經‘死去’的矢志田市朗花費了大量資金建造的基地。
矢志田市朗,他很久以前就認識羅根了。
在二戰時期,羅根救下了戰敗的霓虹軍官矢志田市朗,而矢志田市朗也因此看到了羅根的能力。
從那天起,他就將羅根的能力看作上天的恩賜。
隨后,戰爭結束后,他回到自己家族,繼承了家族企業,讓其在自己手里發揚光大,成為霓虹,甚至是全亞洲都屈指可數的大企業。
但,發揚家族企業,并不是他想要的,這只是他達成最終目的——研究變種人能力,得到類似于羅根長壽和快速治愈的能力,甚至于長生不死,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但,他直到成了一個老人,都沒有完成自己的目標。
面對這種情況,他花費了大量的資金,利用大量的科技為自己延長壽命,甚至不惜冒著企業破產的風險,終于研究出了一種奪取變種人能力的科技。
于是,他讓人找來了羅根,以想要幫助羅根解脫長生的痛苦的姿態,想要羅根將自己的能力交給他。
但現在的羅根,有妻子,有即將出生的孩子,有學生,有朋友,生活算的上是美滿的羅根,怎么可能答應矢志田市朗?
而在羅根拒絕了他的請求后,矢志田市朗第二天便‘死亡’了。
當然,他并不是真的死亡了,而是選擇了假死,然后以托孤的姿態,將自己的孫女矢志真理子托付給羅根,讓羅根保護真理子,并將羅根找借口暫時留在日本。
他知道,只要自己顯露出一點讓真理子繼承矢志田集團的意思,他那狠辣的兒子就不會放過自己的女兒,因此必將與羅根產生沖突。
到時候隱藏于暗中的他,將找機會利用孫女,將保護孫女的羅根引到自己的實驗室,到時候利用自己研發出的裝置,轉移走羅根的能力。
聽著矢志田市朗緩緩講出自己的計劃,羅根臉色平靜。
“你說完了嗎?”
羅根的語氣冰冷,看著眼前的卑鄙小人,直感覺無比的惡心。
矢志田真理子站在一旁,目光在羅根和自己爺爺身上轉了圈,心里除了焦急和無奈之外,還有被當做棋子的悲憤,以及對羅根的擔心。
矢志田市朗看著羅根,嘆了口氣,語氣悲傷的道:“你當初既然救了我,現在為什么不救我呢?”
羅根嘴角抽搐了下:“我第一次對救人這件事感到后悔。”
矢志田市朗平靜道:“我不會讓你后悔的,所以將你的能力交給我吧。”
羅根咧嘴一笑:“做夢!”
伴隨著他的怒吼聲,艾德曼利爪從他的指縫中伸出,像一頭瘋狂的野獸般沖向矢志田市朗。
見狀,守護在矢志田市朗周圍,由矢志田家族培養出的的忍者們,向羅根殺了過去。
呲呲!
雙方霎一接觸,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割裂聲便響了起來。
一枚枚暗器飛向羅根,羅根絲毫不懼,只是護住自己的雙眼,任憑那些暗器落在身上。
噗,噗!
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劇痛瘋狂的刺激著羅根的神經,非但沒有讓他的動作有一絲遲滯,反而讓羅根的速度又猛的漲了一截,雙臂一展,像是一頭惡狼般撲進了忍者之中。
瞬間,一柄柄武士刀被切斷,而與其相隨的,是飚飛的鮮血。
看著這一幕,矢志田市朗嘆了口氣。
“我真的很不想看到這一幕的,為什么他不安靜的接受自己的命運呢?他活了這么久,應該已經活夠了吧?”
聽著矢志田市朗的喃喃聲,站在他身邊,留著金色長發,穿著綠色緊身衣,身材火辣的女人吐了吐自己那像是蛇信一樣的舌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如果不是矢志田市朗給了她無法拒絕的價格,她才不會幫這個全身都透著腐爛味道的老東西做事。
沒有聽到回應,矢志田市朗皺了皺眉:“毒蛇?”
名為毒蛇的女人擺了下自己那水蛇一樣的腰肢,輕輕伏在矢志田市朗耳旁,用柔媚的聲音,緩緩說道:“你說什么都是對的,老板。”
“哼!”
矢志田市朗對毒蛇的敷衍十分不滿,但在看到羅根身上的傷并沒有愈合后,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贊道:“你研究出的東西做的不錯。”
在羅根去矢志田莊園見他時,他便讓毒蛇找機會,將一只可以抑制羅根愈合能力的機械蟲放進了羅根的身體中。
現在看來,那東西應該是生效了。而也正是因為這個東西的存在,艾瑪才用腦波儀感應不到羅根的存在。
與此同時,戰斗中的羅根也發現了這詭異的情況。
不沾一絲鮮血的利爪從一個忍者的下巴上抽出,羅根看著不遠處,與自己再無阻隔的矢志田市朗,輕輕喘息著。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眼中閃過震驚之色。
他的能力?這是怎么回事?
羅根怔了下,隨即憤怒的看向矢志田市朗。
雖然他還不知道原因,但這異常的情況,肯定與對方有關。
但不論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因為他馬上就能解決掉搞出這種情況的人了。
羅根深深的吸了口氣,全身的肌肉有規律的起伏著,隨即他緩緩吐出這口氣,對矢志田市朗嘲諷道:“就這種程度?也敢說讓我不后悔?”
矢志田市朗眼眸閃爍了下,在羅根即將沖向他時,他低語道:“動手。”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個身穿黑色忍者服的忍者在悄無聲息間出現,像是一面墻般,再次擋在了羅根和矢志田市朗之間。
看到這一幕,羅根嘴角一抽,低罵道:“法克!”
能不能當他剛剛什么也沒說?
但下一秒,羅根全身的力量爆發,再次沖了出去。
現在的情況對他很不利。
他的傷口不能恢復,再拖下去他可能會因失血過多而昏過去。
在昏過去之前,解決了矢志田市朗。
羅根再次殺入人群,艾德曼利爪讓他無可阻擋,在付出身上出現一些傷口的代價后,他終于沖破了這些忍者的防線,伴隨著憤怒的吼叫聲,整個人像是一頭撲向獵物的野獸般,猛的躍向矢志田市朗。
矢志田市朗虛弱的出了口氣,艱難的移動了下手指,按了下手邊的按鈕。
下一秒,在羅根的爪子即將落在矢志田市朗身上時,一個通體銀色的巨人從矢志田市朗身后出現,用自己的金屬身軀擋住了羅根的艾德曼利爪。
羅根看著那沒有一絲傷痕的金屬軀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能擋下他的利爪,這金屬是振金?還是艾德曼合金?
不等他腦中的疑惑落下,那銀色的巨人武士,便猛的轉身,揮刀斬向了羅根。
羅根向后躲去,卻扯動了身上的傷口,身子失去平衡,險之又險的躲開那鋒利的刀刃。
但那急速揮動的武士刀,卻又猛的斬了下來。
羅根急忙用利爪彈下,但那恐怖的力量卻直接壓彎了羅根的雙腿,讓羅根單膝跪在地上苦苦支撐。
“羅根君,作為你將能力送給我的賞賜,我將賜給你死亡,解決你長生的痛苦。”
矢志田市朗一邊說著,一邊被一條條將他和銀色武士連接在一起的銀色金屬管線拉拽著移向銀色武士。
這副艾德曼合金鎧甲,不但是他為自己制造的對付金剛狼的武器,更可以維持他的生命。
羅根艱難的抵擋著落下的刀,身上的流血的傷口,更像是噴泉一樣,在不停的滲著血,讓其變成了一個血人。
就在這時,銀色武士的頭盔中像是閃過兩道冷光,卻是矢志田市朗已經穿上了銀色武士鎧甲。
雖然他已經是一個隨時都會斷氣的老人,但只要穿上這東西,他將成為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
“叫給我吧,羅根君!”
矢志田市朗呢喃著,在羅根劇烈縮小的眼眸中,另一只手又抽出一把武士刀,刺進了羅根的肚子中。
羅根怒吼著,但還是感覺身體中的力氣不斷的抽走。
他失血太多了。
輕輕甩了下手里的刀,矢志田市朗將羅根甩飛出去,隨后大步走了過去。
他緊緊握著手里的武士刀,觸發武士刀的開關后,那由艾德曼合金鑄造的銀色刀刃染上了一抹代表炙熱的橙紅色光芒。
“感恩吧!”
矢志田市朗低聲說著,對著羅根的爪子斬了下去。
只要斬斷羅根的利爪,他就能利用銀色武士鎧甲中附帶的能力提取裝置,通過吸取羅根的骨髓,將羅根的能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就在那通紅的刀刃即將斬下時,矢志田真理子猛的出現,擋在了矢志田市朗的刀前。
矢志田市朗的刀微微一頓,道:“讓開,真理子。”
“不!”
矢志田真理子堅定的搖了搖頭。
簡直,將羅根帶來霓虹的雪緒也沖了出來,抽出手中的刀對準了矢志田市朗。
矢志田市朗看著兩人,道:“你們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嗎?”
這兩人,一個是他收養后當做女兒養的人,一個是他的親孫女,現在卻都擋在他面前,阻止他即將到手的長生?
矢志田市朗蒼老如樹皮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