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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拿到了天殘地缺的兩種武功秘籍,便放任這倆家伙離開了。
“對了,二當家,那個一胖一瘦的人你也找一下,找到了帶來見我。”忽然,李逸想到了什么,朝著邊上正在努力搬運尸體的師爺說道。
本來還有十來個手下的,先前被李逸給嚇跑了,加上外面數十號人被李逸點了穴,只能師爺自己處理現場了。
“啊,大當家,那個一胖一瘦的...好像死了,被琛哥打的剩下一口氣,然后被扔到后巷去了。”師爺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
“嗯?”李逸聞言,面色一變。
“我帶您去,他們應該...應該還沒死。”師爺咽了咽口水有些慌張。
“帶路,還有,不要叫我大當家。”李逸冷聲道。
“那...老...不知應該怎么稱呼?”師爺老字剛剛出口,就瞧見李逸的目光掃了過來,當即息了老大這個稱呼。
“我叫李逸。”
“好的,逸哥。”師爺見李逸沒被的反應,頓時覺得自己叫對了。
李逸一語不發的跟在了師爺身后。
李逸怎么也沒想到,阿星和肥仔聰居然這么快就被抓住了,他還以為這倆貨應該早就不知道躲那個旮沓里了。
雖然師爺是那么說,可李逸不會相信阿星就那么死去,不說是主角光環,就他那體質,火云邪神那么重的拳頭都沒殺死他,琛哥能殺死他?
至于肥仔聰的話,他就不一定了,畢竟沒有主角光環,也沒有特殊體質,僅僅只是一個小跟班,普通人罷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陰暗潮濕的后巷。
“老大,找到了,就在那里。”師爺指著遠處的角落里說道。
果然是肥仔聰和阿星,李逸一眼就認了出來。
如今,兩人全身都是傷痕累累,渾身都是鮮紅一片。
“你回去吧。”李逸朝著師爺吩咐一句,而后越過他走向兩人。
“是,逸哥。”師爺也不敢多言,回了一聲便回去繼續處理尸體了。
李逸走近,看著這兩人,頓時心里松了口氣。
雖然看著很嚴重,不對,這傷勢真的很嚴重,然而,他們兩個都還有一口氣在。
阿星這家伙,不用管,明天一早,絕對可以痊愈了,而肥仔聰,如果沒人救他的話,今晚都熬不過。
就算有好心人送他到了醫院,怕是也因為傷勢的原因,而留下嚴重的后遺癥。
“救...救我...我們...”阿星此時還有一些意識,緩緩抬起頭,想要看清楚來的人是誰。
“想活命嗎?”李逸居高臨下的看著阿星,并沒有立即救治。
“想...救我,救..肥..肥仔聰。”阿星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李逸見此,笑了笑,那出兩張止血符拍在了兩人的身上,隨后又拿出治愈符貼在了他們的腦門上。
這兩道符,可以讓阿星的傷勢恢復的更快,而肥仔聰就不行了,一個普通人受了這么重的傷勢,根本就不是一兩道符能救下的。
所以,李逸又拿出了五張治愈符貼在了肥仔聰身上。
別的他不多,就是靈符多到爆炸。
伴隨著換崗哨聲的響起,夜幕漸漸地降臨。
魔都,東瀛占領區。
當夜幕降臨之時,東瀛軍人的野心和欲望也是隨之膨脹,而隨軍而來的藝伎館,則成了他們最肆無忌憚的,也是最放低警惕的所在。
這里面,犬馬聲色,紙醉金迷,成了他們最好的消遣場所,任何的欲望也都是能夠在里面得到滿足。
藝伎館,亮的如同是白晝一般,聒噪的東瀛歌聲不時地傳出,三味線和尺八樂器,所演奏出的音樂,也飄蕩的很遠。
“喲西,真的是太痛快了。”
一個醉醺醺的東瀛大佐,手摟著兩個身著和服的白臉藝伎,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藝伎館,兩只手上下其手,嘴里說著的,也都是下流的話語。
而被他摟著的藝伎,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卻也只有努力地擠出笑臉相配。
這些藝伎都是東瀛人,是東瀛軍遠征之時,從國內挑選出來的。
東瀛大佐的臉上也是流露出Yin邪之意,借著酒勁,那就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毫無戒備之心。
因為在他看來,在這里,十步一崗的防哨,是最為安全的,在這里沒有任何的顧忌,是他們的天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消瘦的身影,卻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甚至是遮蔽了路邊的路燈投灑下來的光芒。
“八嘎…你滴什么滴干活,竟然敢擋我的路,你不想活了,滾開。”大佐吹胡子瞪眼,大聲地咆哮起來。
也就今天他心情不錯,不然在他的地盤,被一個家伙擋住了路,不一槍崩了都算他好心了。
那道身影巋然不動,沒有任何要挪開的意思。
“你滴,死啦死啦滴。”大佐一把推開了兩邊的藝伎,拔出了腰間的戰刀,高高地舉過了頭頂,一個標準的劈砍動作,就要落下。
“哧。”
可是,當這一招還沒有真正的劈下之后,隨著黑暗中人影的手指,筆直地伸出,由上而下的凌空一劃。
那個大佐的身體,忽然是僵在了原地,瞪大的雙眼,凝滯著,充滿了震怖和死氣。
他的身上,陡然出現了一條血線裂縫,從頭頂天靈蓋的位置,開始向下延伸,到鼻子,眼睛,胸骨,最后到腰胯。
咔嚓。
他的身子,就如同是被剁開的西瓜般,驟然分裂,腦漿飛濺,白森森的筋骨斷裂了開來。
血腥黏糊的器官碎末也是暴露在了外頭,狂涌而出的鮮血,直接是濺到了那兩個藝伎的臉上。
在她們慘白的臉上,抹上了殷紅的血色,不止是臉上,其他的地方,也都是濺到了血液。
一股濃重的腥氣傳開,死亡的氣息,無聲無息地降臨心頭,籠罩了開來。
“啊!”
恐懼的驚叫聲中,兩名藝伎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掉落地上的木屐,手腳并用,亡魂皆冒地向藝伎館里跑去。
“救…”當其中一人,剛喊出了一個字的時候,兩道無形的真氣,卻已經是刺破了夜空,倏然地沒入了她們的體內,兩個藝伎應聲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聽到了騷動了之后,藝伎館里的東瀛軍人,還有周圍的守軍,也都是跑了出來。
可是這些人或者是喝過酒,又或者是完全的沒有戒備。
夜晚,十分的詭異,瞧不真切,撲面而來一股巨大的壓迫之感,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明明有人蟄伏在這里,可是無論哨塔上的探照燈,如何的移動掃動,卻都看不到,最多只能看到,在空氣之中留下的一抹灰色的殘影。
他們只感到心中無比的驚慌,一個個扣動著扳機,向著夜空之中胡亂地開槍,氣急敗壞。
槍聲猶如是雨點一般,密集而又急促。
但是,黑暗中的那道身影,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卻是如同一道鬼魅般,飄忽游移著。
手中一柄鋒利的,閃爍著寒芒的匕首,每每的揚起,都是會收割走一顆人頭,鮮血飛濺,煞氣騰騰。
不,那不是匕首,而是這人的指甲。
而那急促的槍聲,則是成為了凄迷的哀樂,由最初的密密麻麻,變得頻率驟降,稀稀拉拉,而到了最后,一聲槍響都沒有,空氣之中,安靜的詭異。
藝伎館內外,五十多個東瀛人,或者是倉促中逃跑的藝伎,全部都是人首分離,倒在了血泊之中。
入眼之處,人頭滾滾,血霧彌漫,煞氣騰騰,猶如是森羅地獄般。
黑暗中的人影,在確定這些東瀛人,都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之后,又隨手往藝伎之中,拋出了幾顆炸彈,頃刻間,火光迸現。
巨大的沖擊力波及了開來,直接是震碎了玻璃窗和門框,烏黑色的濃煙,滾滾而開,這座被東瀛軍人視為最放心的銷金窟,直接是炸的分崩離析。
“畜生...都該死!”
黑色的人影,在月色下,顯露出了身形,要是李逸在這里,絕對可以認出,就是非正常研究所內的那個囚犯。
這一天的夜晚,很不平靜。
不僅是東瀛占領區這邊,法租界,公共租界等等勢力范圍內,都發生了騷亂。
這一夜,死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鬼佬和東瀛人,只有少數的幾位是華人。
這一切,都是這個人所為。
一處破舊的平房,院子里雜草叢生,大門上的鐵鎖都已經銹死,顯然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住在這里了。
陳靖拿著一卷紗布,在微弱的油燈燈光下,正在給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換藥。
現在已經是凌晨五點,他剛剛才從法租界那邊炸了幾棟樓,然后順手弄來了點藥回來。
他已經忍耐很久了,今天的行動,是他復仇的第一步。
一個絕世高手,被某些家伙用卑鄙手段抓住,然后用鐵鉤穿透他的鎖骨,關在了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囚牢內。
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顧名思義,就是研究異于常人的人類,而他們這些武者就是實驗目標。
他被關在里面,做實驗,抽血,割肉,等等折磨了足足五年。
一身的實力,跌落的七七八八,這兩天的功夫,恢復了五成,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來復仇了。
“這次事情鬧得這么大,先躲一段時間,等傷勢痊愈,功力恢復后在出來。”陳靖早已經想好了計劃。
“咚咚咚!”忽然,屋外的房門被敲響。
“有人在里面嗎?”一個聲音響起。
“嗯?”陳靖頓時臉色大變。
次日。
在一間屋子當中,經過一晚上的恢復,阿星已經痊愈。
“嘭嘭!”
阿星正在施展一套基礎的鍛體拳法。
他對著空氣,快速的出拳。
看起來好像那么一回事的樣子,但是,在李逸看來,這完全是毫無章法,亂打一通,最關鍵的是,這套拳法要配合心法,才能夠顯現出它的威力來。
李逸負手而立,在旁邊看著,眉頭皺起,心道:“茅山的基礎鍛體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他修煉出真氣,亦或者靈氣?”
李逸用手往下壓了壓,示意阿星暫時停下來。
“師傅,怎么樣,我打的還不錯吧?”阿星捏了捏他自認為砂鍋一樣大的拳頭,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
李逸有些失望地搖搖頭,以一個高的眼光,開始數落了起來:“你所施展出來的拳法柔軟無力,毫無章法,失敗;你沒有將心法融合到拳法之中,照貓畫虎,到最后還是四不像,失敗;你的體內并沒有真氣的流動,沒有內力的支撐,所使用出來的招式,也是徒有其形,實則棉絮,所以說到底,還是失敗……”
李逸直接是不留情面的,一連串的說出來,阿星的十余處缺點和不足之處。
到了最后,阿星聽得一愣一愣的,直接是傻眼了。
僅僅是看了自己所打的一套拳法,李逸竟然就是精準的說出他的這么多缺點,雖然他心中也有些不服氣,但是細細一想的話,所說的好像都是有點在理,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阿星頓時有些郁悶了,本來還以為自己打的多么厲害,但是到最后,卻是被一通數落,這讓他的自信心有些受到了打擊。
“不過,我看你剛才的招式路數,除了我傳授給你的那一套鍛體拳法之外,好像還在無形之中,摻雜了其他的招式?”眼中閃過不著痕跡的異色,李逸忽然是開口問道。
“我就是按照你教授的在練習的啊?”阿星低下頭,摸了摸后腦勺,在思考了一會之后,忽然抬起頭來道:“如果真要說有其他的招式話,在我小的時候,我還真的是學過一門掌法,它的名字叫做“如來神掌”。”
接著,阿星也開始講述了他過往的練武經歷:“在我八歲的時候,有一次在村口,一名老乞丐忽然叫住了我,他說我是一個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有靈光從我的天靈蓋噴薄而出……”
阿星說完之后,忍不住搖了搖頭,苦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