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來之時,周圍的住戶自然也知曉了,更別說里面發生拼斗這么大的動靜。
可以說,這些居民也是非常的疑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也看見了,那是啞女所在的屋子,頓時一個個搖頭嘆息。
“可憐啊,這么好的一個姑娘,哎!”
“我看著還是劉大炮那個小癟三帶的路,真是造孽啊。”
“這些人真是喪盡天良,巡捕房也不來管一管,要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死我……唉!”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殃及池魚。”
一些人雖然很不忍心,不過也愿意摻和其中,深怕惹上麻煩來。
不過,還是有人于心不忍,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咬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從家里推出單車,瘋狂的踩動起來。
他知道只有兩個人去追他暗戀的啞女,拼一把,說不定讓她逃出生天。
院子內的幾個幫派成員見此,并沒有什么動作,因為早在他之前,就有好些人心里害怕跑出去了。
在他們眼里,這個騎單車的青年只是懼怕他們的威視,逃跑了而已。
屋內,雖說阿星一直是咬著牙,很努力的在拼斗,但是奈何,兩者的實力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阿星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多,爪痕累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肋骨斷開。
在十數個回合之后,阿星終于是支撐不住,倒了下來。
“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在我的手上,撐過十數個回合,算你命大,不過好運氣可不會一直保佑你,要不是還要抓你回去交差,我現在就殺了你。”
頭目看著如同死狗一般的阿星,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阿星一語不發,口吐鮮血,抬起頭,冷眸死死的盯著頭目。
“眼神挺不錯的,不過我很不喜歡,打斷你的四肢,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硬氣。”
頭目再度探出了陰森的利爪,分別在阿星的四肢抓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爪痕。
“嗯哼……”阿星悶哼一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不過卻是咬著牙強忍著,沒有發出慘叫來。
頭目嘴角輟著一絲冷笑,走到一旁,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小子,很硬氣嘛,不過待會等我蹂躪的小女朋友的時候,還能這么硬氣。”
阿星雙眼發紅,嘴唇都被他要破了,要不是他現在四肢盡斷,拖著重傷之軀也要誓死干掉這家伙。
等了不到幾分鐘,被派出去的兩人抓著啞女走進了屋內,同時,一人手里還提著一個渾身是傷痕的男子。
“大哥,小妞抓回來了,這家伙還想來救她,被我教訓了一頓也抓回來了。”
“不錯,你們出去吧,記得把門帶上,我要好好的玩一玩了。”頭目滿臉淫笑,揮手將幾人打發了出去。
“嘿嘿,大哥,您可要溫柔點,不然我們怕是連湯都喝不上了。”
“放心吧,我會溫柔點的。”頭目走到啞女身前,直接將想要逃跑的啞女制住。
他可是被關了足足三年,出來這幾天,因為某種原因,加入了青幫,這短短幾天,可就玩死了不下四個女子。
也難怪他的那些手下要讓頭目溫柔一些。
“嗚嗚嗚。”啞女心里無比的恐慌和驚懼,看向四肢盡斷的阿星,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咳咳,小依,小依,我沒用,我真的沒用。放過她,放過她,求求你放過她。”阿星帶著哭腔,手腳不能動,頭還能動,死命的磕頭求饒起來。
“嘿嘿。”頭目嘿嘿一笑,隨后在啞女身上點了兩下,而后走到了阿星的身前,蹲了下去。
“想讓我放過她?想到到挺美。我說過,要你面前蹂躪你的小女朋友,我說道做到。”
頭目伸手,捏住了阿星雙眼的眼皮,用特殊手法捏了一下,頓時,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小子,好好的看著吧。”頭目緩緩起身。
只要阿星一閉上眼睛,紅腫的眼皮就會讓他很難受,不自覺的睜開,就是要讓他親眼看見這一幕。
阿星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沒人能救他們,事情已成定局。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啊……!”
猛地,阿星狂吼起來,手腳盡斷的他,居然動了,雙手在地上一撐,身子向前移動了一下。
張開大口,狠狠的咬在了前方頭目的小腿上。
“啊……”頭目只感覺腳下一痛,下意識的將腿往后一縮,頓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他低頭看去,頓時讓他又驚又怒。
只見阿星嘴里咬著一塊破布,破布內還夾裹著一塊鮮血淋漓的肉。
在看看自己的小腿,連帶著褲子,小腿上的肉居然缺了一塊,大量的鮮血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他一時不查,居然被一個四肢盡斷的家伙給咬下了一塊肉。
“嗤嗤嗤……”阿星嘴里喊著血肉,陰森森的笑容,讓頭目有些心理發寒。
“你...你居然敢……”
怒了,賀宗真的怒了。
俯下身子在受傷的左小腿上連點幾下,暫時將血止住了,而后目光陰冷的看向了阿星。
“我要你死。”
賀宗懶得抓回去了,懶得在阿星面前蹂躪他的小女朋友了,他現在就要殺了他。
“嘭!”
蘊含著強大真氣的拳頭,一拳砸在了阿星的脊椎之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同時還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
“嘭嘭嘭!”
一拳,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阿星身下的地面,都出現了大量的裂紋。
斧頭幫總部,李逸正在臥室內修煉。
忽然師爺急匆匆的從外面來到了門前。
“逸哥,大事不好了,你讓我關注的那兩個小混混,正在被青幫的人找麻煩。”師爺在門外大聲的說道。
下一秒,門突然打開門,李逸的身形出現在了師爺的身前。
“怎么回事?”李逸眉頭緊皺,向著師爺詢問道。
很快,師爺將事情都說了一遍,而后道:“我已經讓手下去營救了,不過被青幫的人打回來了。”
“最近青幫因為投靠了曰本人,勢力大漲,完全不懼我們斧頭幫了。”師爺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在哪里。”李逸冷聲道。
“在豬籠城寨以東三公里外的一處院子里。”師爺直接報出了地點。
“呼!”一陣風吹過。
師爺只感覺眼前一花,李逸就不見了蹤影。
“嘭,嘭,嘭!”
“讓你咬我,在讓你咬我。”
又朝著瀕死的阿星嘴巴狠狠的來了幾拳,見他應該是死了,這才收回了那滴著血的拳頭。
“晦氣。”賀宗啐了一口,而后站起身來看向了一動不動的啞女。
“小娘們,今天算你倒霉。”他生氣了,今天不好好的蹂躪一下,怎么能發泄心中的那口惡氣。
至于答應手下要溫柔點?抱歉,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忽的,賀宗又感覺小腿的傷口處傳來劇痛,轉頭朝下一看,應該已經‘死’掉的阿星伸出了一根指頭戳進了他的傷口。
頓時止住的鮮血又嘩嘩的流了下來。
“好,好得很。”賀宗的牙齒要的咯嘣想,顯然他怒到的極致。
他俯下身子,伸出手來,握緊了拳頭,再次朝著阿星的身體砸去。
嘭嘭嘭嘭……!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他覺得還不解氣,從腰間拿出一柄匕首,準備將阿星五馬分尸。
啞女被點了穴,一動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受苦,她恨不得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就在刀子即將要扎進阿星的身體之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屋內。
“滾出去,沒看見勞資正在忙嗎?”賀宗頭也不回的呵斥道,在他看來,一定是那些沒有教養的手下進來了。
“膽子很肥啊,連我的人都敢動。”李逸冰冷的聲音傳入了賀宗的耳中。
“嗯?”聽見這聲音,賀宗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聲音很熟悉,可他卻想不起來是誰。
轉過頭一看,瞳孔極具收縮,手中的匕首一松,當啷一聲掉落在地,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
“大...大當家???”賀宗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看見了誰?大當家,斧頭幫的大當家,在他認為,絕對是宗師級的超級高手大當家。
“大當家,您聽我解釋。”賀宗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小混混,居然是這位大佬的人。
要是知道,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動手啊。
“該死的黃元濤,害死勞資了。”賀宗心里怒罵黃元濤。
他僅僅只是因為受到了黃金榮的恩惠,雖然他已經死了,不過他也不會忘記黃金榮的恩惠,所以自動加入青幫,為黃元濤效力一年,期滿恩怨就一筆勾銷。
李逸懶得和這家伙多說,身形一閃,不等賀宗反應過來,李逸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臉上。
賀宗頓時撞碎墻壁飛了出去,而后砸碎一個巨大的磨盤,倒在了碎石當中。
被李逸打中的那半邊臉直接爛掉了,巨大的力量,直接讓他當場去世。
李逸蹲下身子,看著生死不知的阿星,心里也擔心了起來。
查看一番后,雖然還沒死,不過情況不容樂觀,剛想將拿出靈符為他治療時。
忽然發現,這家伙體內涌出來一股異樣的能量,迅速的在修復他的傷勢。
“呼!”李逸頓時松了口氣。
隨后立即去看了看邊上昏死過去的肥仔聰,傷勢雖然也算嚴重,不過死不掉。
當即,李逸就帶著三人離開了屋子,沒有理會那些到底的青幫成員。
隨后扔出了一張治愈符,票落在了那個受傷昏迷的青年身上,而后朝著醫院而去。
次日,一間豪華的病房內。
“嗚嗚嗚。”
耳邊不時傳來嚶嚶的哭泣聲,讓李逸頗有些無奈。
他微微偏過頭去,就能夠看到,啞女趴在阿星的病榻之上,傷心哭泣的景象。
另一張病床上,躺著肥仔聰,這家伙本身就是傷勢未愈,又被重傷,雖然有李逸治愈符,可他精神上有些受不了。
從昨天晚上睡到現在都還沒醒來。
被賀宗照顧了那么多下,阿星四肢盡斷,身負重傷,不過好在是無礙性命。
而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是被一層厚厚的繃帶給裹成了一團,如同粽子一般,只留下一對眼睛和鼻子在外面。
啞女見到阿星重傷成這副樣子,而且還昏迷了一天一夜,心中更是難以接受,所以一直拉著阿星的手,趴在床沿上,就這么壓抑而低沉的哭泣著。
“阿星他不會有事的。”李逸再一次的安慰說道。
啞女神情急切地比劃著手勢,所表達的意思是:“他傷的這么重,怎么會沒事……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
看到對方投來希冀的目光,李逸也只得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其中的道理,十分的復雜,啞女又不懂得武道一途,自己要向她解釋的話,那么也是無異于是雞同鴨講,這實在是太費力了。
不過,他剛才可是給阿星把脈過的,而且更是用內視的方法,觀察過對方的生命體征,還是比較平穩的,所以問題不大。
這點他是可以確定的,說不定阿星還能因禍得福。只是說起安慰女孩子,這還真的是為難他了。
“她這么哭下去,勞心傷身的,也不是個事情啊。”
就在李逸正在費神,到底該怎么安慰啞女的時候,床榻之上,阿星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然后幽幽地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而發現阿星醒了過來,啞女也頓時轉移了注意力,暫時停止了哭泣,一雙含著晶瑩淚珠的眼眸,無比熱切地看著阿星,手中比劃著想要對阿星說的話。
“我的身上怎么纏繞了這么多繃帶,逸哥?你怎么來了。小依,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愣神了半晌之后,阿星騰地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了看渾身跟木乃伊般的繃帶,不由得滿是疑惑,一臉懵比,等到全身傳來輕微的皮肉撕扯痛楚之后,阿星才是緩緩地回過神來,想起了昨夜發生的那副絕望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