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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艾倫威爾遜深表認可,并且自我變白道,“尊敬的帕特爾先生,我覺得你對印度教的維護堪稱強硬,當然我們也不是非要對印度教怎么樣,我個人是對印度教非常尊重的,印度擁有輝煌燦爛的歷史,悠久富有魅力的文明……”
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艾倫威爾遜,在受到了服軟信息之后,又無縫轉換成了我們印度太厲害了,表示印度總督府沒有,也從來不會對印度教有任何的敵意舉動,這都是為了社會更加的公平公正,這都是為了印度的明天會更好。
關于印度教的問題,艾倫威爾遜表示一小撮令人作嘔的寺廟長老,無損于印度教博大的思想照耀次大陸的光輝。
“抓的人足有幾百幾千人,這么大的行動,其實很難令人放心。”帕特爾非常理智的征求殖民者的認同,維護印度教的合法權益。
“也許是幾萬人吧,畢竟還沒有完事。不過對于次大陸的人口來說,不管是幾百幾千還是幾萬,都只是其中的一個微小部分。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全看怎么看待,讓我們處在一個更加宏觀的角度上來看,其實也沒有這么嚴重。”艾倫威爾遜輕描淡寫的沖著帕特爾道,“這件事是早晚要解決的,如果這些責任推卸到我們殖民者的身上,對國大黨也不是沒有好處。”
“哦,艾倫先生的想法真是十分的新穎。”帕特爾帶著善意的笑容恭維道,“會這樣么?”
“怎么不會呢,對于全世界來講,這都是在明顯不過的犯罪。如果圣女群體長久存在,對于獨立之后的印度,會具有不可磨滅的負面影響。就算是你們國大黨,遲早也要解決這個問題不是么?”
已經完全就此問題取得共識的艾倫威爾遜,老神在在道,“壞事我們做了,等到你們掌權的時候,直接以法令固定下來,就不會有一些刁民反對了。其實我明白,帕特爾先生對這種行為心理也是鄙視的,只不過不好說出來。”
“我本人對此深惡痛絕,但就像是艾倫所說,真的是無法說出口,只能維護的角度,其實我是不想來的。”帕特爾義正辭嚴的開口,全無昨天在國大黨總部的口吻,政客說的事情,能當真么?
“有些時候政治家不得不做出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情,對此我深表同情。”艾倫威爾遜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帕特爾,推心置腹的道,“其實我們根本不需要在這件事上有矛盾,那都是一些頭腦簡單,沒有受過教育的刁民裹挾你們,才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沖突,話說開就好了。”
經過了開始的劍拔弩張,分別代表總督府和國大黨的兩人,在明確了對方不受威脅之后,便開始了親切友好的交流。
有的時候不逼迫一下自己,你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么慫。雖然語言上兩人都沒有讓步,但都不希望對抗出現,明確了底線之后,便不約而同的開始把話圓回來。
“我們絕對不希望,這些受人尊敬的長老,會因為一些小事,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們可是婆羅門。”
在見面的尾聲,帕特爾和艾倫威爾遜勾肩搭背走出總督府,確定著最后的細節。
“對于受人尊敬的婆羅門,總督府的立場一向是明確的,不宜使用過于嚴重的手段。雖然我們有這種能力,但是也要考慮到印度人民的感情。”
艾倫威爾遜故意做出猶豫的表情,然后表現出來了一切包在我身上的擔當道,“這樣吧,每個人繳納一些罰款就算是過去了,如果不是您出面,按照我們在其他大陸的風格,槍斃了這些人也不會有人反對。”
“那我可欠人情了。”帕特爾有說有笑的道,“不過那些圣女么?”
“給她們一筆錢所封口費,到時候就沒人關心這件事了。總之,如果國大黨能夠在這個時候,不要阻礙總督府的行動,我們完全可以在最后的一到兩年時間,做到相安無事。”艾倫威爾遜看著這個繁華的總督府,意有所指道,“不知道以后這里的主人是誰呢?”
帕特爾像是沒有聽到,而是臨走之前道,“可能我還是給一些支持者交代,這里我可能必須先和艾倫先生溝通一下。”
“沒問題,立場不同不耽誤我們的私交。只要別過于激烈,總督府完全可以當做是放屁嘛,這都沒有關系的。”艾倫威爾遜渾然不在意的道,“不過么,我相信帕特爾先生能夠掌握好這個火候,你畢竟是一個富有威望的政治家嘛。”
反正殖民政府天然就有這種屬性,艾倫威爾遜倒是不介意背鍋,不過希望帕特爾能夠在博取支持的同時控制好火候。
不然的話,提出非常合理的建議,比如在游行當中出動軍隊監控,為了安全起見當然要進行適當的武裝,然而建議要配用機關槍就……
“那個印度領袖是怎么說的。”見到艾倫威爾遜進來,巴倫爵士不做痕跡的收起了銀行存單,饒有興趣的反問道,“還順利?”
“尊敬的巴倫爵士,我遇見了一個非常有魄力的印度領袖。”艾倫威爾遜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坐下,笑呵呵的把今天的前后后果都描述了一遍。
當聽到兩人互相威脅的時候,巴倫爵士眉頭微微一皺,但聽到帕特爾最后展現出來了在斗爭中的靈活性之時,緊皺的眉頭又舒展開來,評價道,“很好,不過非暴力不合作的抗議,一旦出現總是會耽誤我們不少工作,比如說大建。”
“對此,我剛剛也是捏了一把汗。不過好在最終帕特爾還是表現出來了令人敬佩的擔當。”艾倫威爾遜點頭道,“我們已經談好了,處罰以罰款為主。”
“哦,這不正是克拉克所需要的么?”巴倫爵士笑了一聲然后道,“不過新文化運動,如果出現了虎頭蛇尾的結果,可能會讓一些盯著花崗巖腦袋的印度人,漠視總督府權威?”
“那么對于付不起罰款的,可能就要重拳出擊了。我建議采用一些蘇聯的辦法,畢竟現在是工黨執政嘛。對惡劣的強奸犯采取公審大會的模式進行審判。然后公開槍斃。”艾倫威爾遜輕描淡寫的道,“隨便殺個幾萬人,我們就可以宣布成功了。”
“公開的審判,最好不要超過一百人,剩下的秘密處決就可以了。”巴倫爵士十指交叉的靠在靠背上道,“反正印度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人,我們本著公開公正的態度,以透明化的處理方式,最終只是挑選了罪大惡極的罪犯處決一百人。”
不提印度總督府的商談,關于第二階段,也就是新文化運動的正式拉開。
另外一邊,帕特爾在離開總督府之后,迅速就在德里召集支持者舉行了集會,帕特爾毫無疑問是這一場集會最亮的仔。
一方面抨擊總督府對印度教徒的刻板認識,另外一個方面輕描淡寫的承認,確實有一小撮寺廟的長老,是并不無辜的。
“我們反對是總督府,懷著刻板印象,將一件好事片面的擴大化。為此我昨天親自去了總督府,進行了最為嚴正的交涉。”帕特爾面對數萬名支持者,聲嘶力竭的自我表功道,“在談判中,我抗議這種對部分犯罪的全面打擊,并且以我對法律的充分了解,駁斥了總督府的觀點,最終,英國人不得不認識到了錯誤。”
“絕大多數的寺廟長老,都是受人尊敬的人,他們不應該因為一小部分害群之馬,而遭到牽連,為此我代表國大黨公開呼吁,捐款將這些蒙受冤屈的人保釋出來。”
“薩達爾、薩達爾……”狂人的支持者,呼喊著領袖的名字,整個游行到達了沸點……
“滾開!”幾個年輕支持者對著旁邊的不可接觸者進行咒罵,“這也是您可以來的地方?”
幾個人一臉的厭惡,看著這個討厭的不可接觸者遠去,眼中還帶著鄙視,如此重大的場合,大家在討論民主,竟然有這種東西出現。
“好像挺熱鬧的!”拿著望遠鏡的艾倫威爾遜自顧自的評價,德里和新德里根本就連著,雖然在這個位置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卻也能感受到嗯……人挺多。
在帕特爾集會的同時,新德里這邊英軍也處在待命狀態,防止局勢出現失控。
最終,惡劣的后果沒有出現,帕特爾以強硬的面目,對支持者說,如果不是自己,這些被抓獲的長老和僧侶將會被全部槍斃,因為自己的義正辭嚴,只要繳納罰款就可以重獲自由。
以鐵腕姿態示人的帕特爾,成功表明了……政客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是需要支持率的政客,什么功勞都敢貪。
不過這也正是最高法院的目的,本來還想巧立名目讓這些被抓獲的婆羅門掏錢,現在帕特爾的出現反而解決了這個問題,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取保釋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