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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我們,我們應該會迎來一個新總督,但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埃德爾面帶驚訝的道,“這是不是說明總督將要出現一端空窗期。”
“那樣不是更好么,本來英屬印度就是我們說的算,有沒有總督都不耽誤什么,要是沒有總督就更好了。”艾倫威爾遜一聽面帶憧憬的感嘆著。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新總督將是蒙巴頓,不過話說回來了,雖然這也是一個好結果。
可更好的結果還是沒有總督!雖然他也知道這是一個妄想,可總歸是有一個念想不是么?
“能出現空窗期已經不錯了,國內是不會坐視英屬印度沒有總督的。”巴倫爵士一眼就看出來艾倫威爾遜的小心思,直接開口戳破了這個妄想,“就是不知道是誰!”
“是啊,不知道新總督好不好相處。”艾倫威爾遜心不在焉的敷衍著,這對他本人真是一個問題,固然可能是好事,但也可能是壞事。誰知道蒙巴頓對他留下什么印象?
想這么多也沒用,打鐵還要自身硬,先還英屬印度一個朗朗乾坤,比什么都重要。
雖然是一個樂觀主義者,可在蒙巴頓態度不明確的情況下,艾倫威爾遜未免還是被影響到了心情,這一點費雯麗感受的最為明顯,“怎么了?”
“我今天火氣比較大。”伸手抓著費雯麗的頭發按了下去,艾倫威爾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很快就轉為如釋重負。
事后不免要對費雯麗道歉,表示自己平時也不是這樣子的,只是今天有些郁悶。
“好了,知道你心情不好,這一次就原諒你了。”伸手抹了一下嘴巴,費雯麗白了艾倫威爾遜一眼,去旁邊的房間漱口回來,顯示著女人廣闊的心胸,沒和小伙子一般見識。
“要換新總督了,就把你嚇成這樣,你平時的氣勢呢?平時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平時是平時!”艾倫威爾遜張了張嘴,沒和費雯麗解釋蒙巴頓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萬一要是因為女兒的問題,非要給自己穿小鞋,他怎么可能會扛住。
好在費雯麗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不開心的道,“你們這些人,每天都在揣摩別人的心思,到底累不累?”
“如果我不費心揣摩別人的心思,薇薇安你是不會來到次大陸的,讓你來是我的建議。”艾倫威爾遜面帶得意的道,“我在文化交流的會場看見你,就想要得到你……”
“你已經得手了,開心了。”費雯麗用手肘頂了艾倫威爾遜一下,沒好氣的道,“年齡不大,壞心眼這么多,真是太壞了。”
“工作的地方壞人比較多,這里的人都是卑鄙的,誰讓群眾中間有壞人呢。”艾倫威爾遜臉色一板推卸責任道,“就看現在的英屬印度,哪個人是好對付的?如果我不提高警惕的話,印度人就敢騎在我們的腦袋上,這些印度人可是什么都能做出來的。”
“還能有你過分?你的行為在中世紀,是會引發決斗的,沒有男人能都忍受妻子不忠的事實。”伸出指尖在艾倫威爾遜的大鼻子上點了一下,費雯麗故作兇狠的嚇唬著。
“我們大英帝國的紳士,怎么會和歐洲的鄉巴佬一樣。”艾倫威爾遜滿不在乎的后仰,張嘴把妖后的手指含住,含含糊糊的道,“紳士自然有紳士的做法。”
中世紀歐洲有決斗傳統,英國當然也不例外,不過紳士自然有紳士的做法,決斗就成了英國紳士們的專利,紳士們的決斗玩得就是心跳,但死亡率可比不上對面的法國佬。
法國人在拿破侖戰爭時期,因為決斗死了八千多人,絕對的武德充沛。
喬治三世當政了幾十年,英國人的決斗總數是一百七十二起,有三百四十四人參與,但只犧牲了六十九人,決斗死亡率才兩成。這個死亡率還不如同時期的夭折率。
英國的決斗和歐洲的決斗不同,首先含金量非常高,約克公爵、里奇蒙公爵、白金漢公爵、貝福德公爵、皮特首相等近二十個最頂級的貴族和政壇大佬都曾參與決斗。
現在費雯麗以自己丈夫會提出決斗威脅艾倫威爾遜,這讓艾倫威爾遜非常不滿,決定在對方丈夫趕來之前,首先跟費雯麗來一場決斗。
陰陽調和只是調劑,服務于次大陸的廣大人民群眾才是艾倫威爾遜孜孜以求的事。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這些人離開了英國人的管理,會不會落得極為凄慘的下場。這種事最好是發生,因為這非常符合印度教的教義。
不管甘地和尼赫魯說多少好話,阿里真納都是不會妥協的,早期的真納只是想要爭取和平教徒的平等地位,卻不被人接受。
歷史已經證明,一個人如果脫離原來的立場,就會跳反,將原來的想法踩在地上絕不回頭。神學院學生斯大林是這樣,對克羅地亞重拳出擊的鐵托是這樣。
除非現在甘地和國大黨給和平教徒高人一等的待遇,不然印巴是注定不會存在一個國家當中的,真納寧可率領和平教徒和印度教徒打宗教戰爭。
真納年輕時期對印巴分治也一點都不熱心,他的要求也不苛刻。當時他只是想為印度的和平教徒爭取平等的權利罷了。
現在一切都晚了,如果國大黨能早早和真納達成一致,根本不會有印巴分治這種事,在印度的和平教徒也不會有民族意識。
而且印度的和平教問題在獨立后只會更好解決,因為一阿里真納年紀很大,而且長期有結核病。第二尼赫魯年紀比他年輕的多,而且身體還不錯。
所以無論歷史怎么推演,真納是耗不過尼赫魯的,只要真納一死,和平教徒就沒了主心骨,到時候尼赫魯對內解決民族問題再無障礙。
不過如果保持統一獨立,尼赫魯可能會更加堅定的推行蘇聯的主張,因為兩大宗教共存在一個國家,人口基數還都這么大,不存在依靠一個消滅另外一個,那就只能學習蘇聯,進行宗教清洗了。
雖然宗教清洗并不一定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可能管用個幾十年,印度也會有些變化。所以最好還是印巴分治如期發生!
沒有人比艾倫威爾遜更加關心真納的身體,他來到次大陸之后主動去找國大黨接觸過么?沒有,但是他主動來看阿里真納了,帶著巴基斯坦國父堅持住的美好祝愿,過來主動示好。
“尊敬的真納先生,還是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見面。”艾倫威爾遜如愿見到了阿里真納之后,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不知道最近身體如何,你的身體可是整個次大陸和平教徒的走向,我懷著美好的祝愿,希望你帶著巴基斯坦獨立的那一天早一點到來。”
“如果你不是一個英國人的話,我差點就相信了。”阿里真納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你們英國人只講究利益,什么時候會關心次大陸的人民想什么?”
“真是因為我們最講究利益,在利益重合的時候,我們才最為忠誠。真納先生應該知道,對于次大陸的未來,倫敦有兩派意見。一個是保留整體性,另外一個是進行分治,前者的聲音還大一些,最近倒是不怎么提了。”艾倫威爾遜說到這話鋒一轉道,“我是支持分治的那一批人,從穆盟的角度上來說,我是我們的人。”
“啊!”阿里真納慢慢的挺直了腰板,幾乎和甘地不相上下的消瘦體型,顯得屁股下的椅子非常寬大,但無損于穆盟領袖的威嚴,“穆盟非常愿意相信,艾倫先生是我們的人。”
“當然,其實我的想法在次大陸的英國公務員里面不是少數,只是我們不好說話而已。”艾倫威爾遜掛著溫和的笑容道,“我們覺得印巴分治很有道理,甚至如果加上土邦的話,就更加有道理了。”
“土邦過于碎片化,數量太多了,我實話實說只有十到十五個土邦,具有一定的防衛能力。”阿里真納一邊給予程式化的回答,一邊想艾倫威爾遜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我相信穆盟也是可以努力努力的,我們必須要看看,阿里汗、薩拉曼汗,更不要提克什米爾土邦阿里辛格了。”艾倫威爾遜面帶躊躇之色搖頭道,“這幾個地方的問題很麻煩,非常的麻煩,足以引起戰爭。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真納先生對未來的巴基斯坦有什么樣的想法,只是一個假設,不包含任何偏見。”
“這個問題確實非常的冒昧。”阿里真納誠實的回答了一句,隨后猶豫道,“只要不和印度教徒在一個國家,什么代價我們都愿意承受。”
“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我現在就把自己想象成尼赫魯,根據真納先生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反制措施。”艾倫威爾遜帶著慫恿的口氣,讓阿里真納說出心中的想法。
他都能代表大英帝國,把東歐利益出賣給蘇聯,現在為什么不能再賣一次國大黨?簡直是笑話,他早就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