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直喊娘希匹的艾倫威爾遜,此時完全是聲情并茂了,要不是來到這個時間點太晚了,美國還想要獨立?讓你知道德國的毒氣室在我眼中都不專業,從波士頓一直屠到佛羅里達,捏不死你們美國算你們長得結實。
不過形勢比人強,艾倫威爾遜只能把悲傷表達在對未來世界的悲觀上面。
“英國有著充足的政治應變能力,我相信倫敦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麥卡錫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朋友安慰好了,苦笑道“我現在也有很多麻煩,一些三流報紙對我充滿了攻擊,日子也不是很順。在面對的困難面前,我們是一樣的?”
“政治家最重要的就是支持率!”艾倫威爾遜平復了心情,話鋒一轉惡意的道,“英國就是公民階層受到了蘇聯影響,導致工黨上臺。主要還是看美國的公民階層,是不是足夠愛國了,政治家有些時候必須要讓自己受到足夠的歡迎。”
麥卡錫微微一怔,覺得自己似乎是抓到了什么,英國的政治家屈從民意不得不和蘇聯虛以為蛇,如果美國的民意是相反的,那不是穩固了自己的支持率?
此時此刻面對輿論不友好的麥卡錫,展現出來了政客的殺手本能,如果能夠通過某件事把自己樹立起來為反蘇英雄,并且有著大量的支持者,參議員的連任就板上釘釘了,說不定未來還可以暢想更加重要的位置。
這樣做是不是道德,麥卡錫倒是不介意,有時候為了國家利益,他不得不傷害一些好人,以及和一些不應該合作的人合作。
更何況這么做都是為了美國不重蹈歐洲的覆轍,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麥卡錫本人全無私心,都是為了這個國家,怎么能夠受到指責呢?
“別讓美國變成現在的英國!”帶著一身酒氣的艾倫威爾遜有氣無力的撒著酒瘋,這句話像是魔咒一樣套在了麥卡錫的頭頂。
“絞死那些嘲笑自由世界的人!”被參議員拉扯走出酒店的艾倫威爾遜,還在大放厥詞,一直以來都是麥卡錫自己喝得不省人事,這是他頭一次以相對清醒的狀態,拉扯另外一個醉鬼,這種感覺很新奇。
去年的大選對共和黨的沖擊遠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加猛烈,這次意想不到的失利,讓共和黨人有點措手不及。大家已經意識到,新政的政治遺產,國家對經濟活動的主導地位,已經被主流選民所接受,任何想直接推翻這一現實的努力,都變得異常艱難。
同時,在外交上,共和黨已然全力支持民主黨推出的馬歇爾計劃。于是,內政外交,共和黨一時間全面被動,竟然無從下手反擊了。
已經被艾倫威爾遜偶然激發出來殺手本能的麥卡錫,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連任參議員的鑰匙,甚至可以帶動已經陷入困境的共和黨反擊,甚至……可以拯救美國……
麥卡錫早年學習法律,心里明白必須找到當今法律的漏洞才能行事,還真的有。
利用“國會調查權”,也就是國會所擁有的一種專門監督政府的權利。根據此法可以傳喚和審問證人,召開聽證會等。這不是司法審判,所以遠沒有司法審判那么嚴謹,同時也不具法律效力,而主要針對政府職員。但有時國會審查也是政治人物被送上法庭前的“前哨預熱”。
在麥卡錫對自己的連任進行最后一搏的時候,艾倫威爾遜剛好和葛麗泰·嘉寶談完,斯巴達三百勇士的籌拍。
“如果你能夠出演一個角色,對電影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賣點。”艾倫威爾遜非常真誠的提著建議。
只是眼睛滴溜溜的在葛麗泰·嘉寶身上,默片女王正在哺乳,硬件上并不在龍騎兵姐妹之下,看嬰兒的臉蛋都紅彤彤的,顯然營養絕對充足。
“孩子還沒斷奶!怎么也要孩子長大一些吧。”是地位等同于丈夫的男士親口邀請,葛麗泰·嘉寶倒是沒有直接拒絕,只是表示客觀條件在這,反正是戰爭戲,她就算是飾演角色也只是錦上添花的效果,可以先拍其他的片段,她的戲份可以補拍。
“這么說,葛麗泰你是答應了?”艾倫威爾遜嬉皮笑臉的上前一步,貼上了葛麗泰·嘉寶的后背,“我十分的感謝。”
“感謝什么的,在這個方面說不合適。”葛麗泰·嘉寶眼睛微瞇,意有所指的道。
這個男人如果真的要感謝的話,應該感謝她給了這個孩子生命,已經為人母樂在其中的葛麗泰·嘉寶,也算是找到了獨居生活之外的快樂。
“你也恢復了,咱們親熱親熱。”艾倫威爾遜摟著默片女王的身體,身上的重要部位已經蠢蠢欲動,眾所周知春天來了,草原上又到了交配的季節……
“真拿你沒辦法!”葛麗泰·嘉寶輕哼了一聲,倒也沒有明言反對,她的身體也是需要的。
葛麗泰·嘉寶望著男人,眼里閃爍著驚訝的光。他的火焰溫暖著她,使她懷疑自己這一輩子都似乎太冷,因而想向這個熊熊燃燒的人靠近,向這座噴發著精力、雄渾和剛強的火山靠近。她感到必須向他靠近,卻也遭到抵抗,有一種反沖動逼使她退縮開去。
后來她為他吹簫,聲勢煊赫地向他隱約地強調出兩人之間那不可逾越的鴻溝。她的音樂是條巨錘,狠狠地擊在他的頭頂,打暈了他,打倒了他,卻也激勵了他。
他肅然竦然地望著她。鴻溝在他眼中加寬了,跟在她心里一樣。可是他跨越鴻溝的雄心卻比鴻溝增長得更快。他這推敏感的神經太復雜,不可能整個晚上默視著一條鴻溝無所作為,特別是在聽著音樂的時候,他對音樂敏感得出奇。音樂像烈酒一樣燃起他大膽的激情。
音樂是麻醉劑,抓住他的想像力,把他送到了九霄云外。音樂驅散了骯臟的現實,以美感滿溢了他的心靈,解放了他的浪漫精神,給它的腳跟裝上了翅膀。
他并不懂什么叫靡靡之音。那音樂跟他所聽過的砰砰敲打的舞廳鋼琴曲和吵鬧喧囂的銅管樂是兩回事,可是他從書本上讀到過對這類音樂的提示。
他主要依靠信心去欣賞她的音樂。起初他耐心地等待著節奏分明的輕快旋律出現,卻又因它不久便消失而迷惘。他剛抓住節奏,配合好想像,打算隨它翱翔,那輕快的節奏卻在一片對他毫無意義的混亂的喧囂中消失了。于是他最終如同惰性物體,進入了僵直狀態。
闊別了幾個月的時間,波士頓領館還處在按部就班當中,很難說艾倫威爾遜離開或者回來,能夠帶來什么樣的具體變化,就如同沒有人能預測明天一樣。
但那說的是大多數人,艾倫威爾遜預測不了明天,預測明年甚至幾年都不是問題。
收音機當中,麥卡錫關于多米諾骨牌的演講正在傳到耳中,讓最近總是聽靡靡之音的艾倫威爾遜清醒少許,找回來了對鍵政事業的興趣。
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可沒有發現,麥卡錫的演講還挺聲情并茂的,久經酒精熏陶的嗓子還挺有低沉感,很有指點江山的豪情,不過麥卡錫也確實有這個資格,參議員在美國絕對不是小人物了,要是連任成功證明自己不是曇花一現?更加不可限量!
“長久以來的麻木不仁,一直保守的作風,是本屆政府最大的失誤。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了,這是自由的國度,美利堅合眾國的聯邦政府,卻對明顯出現的危險,對自由國度的危害視而不見。”
“蘇聯正在用前所未有的方式,各種各樣的手段對美國發起猛攻。看看現在的歐洲吧。真正令人感到擔憂的不是有識之士所說的鐵幕,那不是一條明確的界限,在鐵幕之外,曾經誕生眾多偉大人物的國家已經被挾持了,他們不得不對蘇聯人陪著笑臉。”
“領事,這個參議員說的是我們么?”威克聽到這,口氣復雜的看向艾倫威爾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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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這取決于你判斷事物的角度。在看到事務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判斷。”艾倫威爾遜一臉的淡定道,“對待具體的一件事,我們從正面來看可能是這樣,換一個角度來看又會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斷,事物是普遍聯系的,知道是誰說的么?”
“是誰?”威克回想著眾多英國政治人物的名言,但還是沒想起來。
“列寧!”艾倫威爾遜呵呵一笑,隨后道,“所以我們要有著自己的判斷,自己去觀察,而不是被人說什么,我們就相信什么。”
收音機當中,麥卡錫的演講還在繼續,如果按照麥卡錫的定義,當前的英國首相艾德禮,必然是逃不過蘇諜這個指責的,不過人家是美國參議員,在美國的領土上,當然有言論自由,雖然這個自由的含金量也就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