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對的是本該做第一任北約總司令,現任的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蒙巴頓的小心思會被瞬間識破,兩人都是政治型軍人,蒙巴頓哪怕是想要隱瞞一些目的,也會被艾森豪威爾輕易看出來。
單獨就武裝德國和意大利這件事而言,英國毫無疑問是再一次走到了法國不愿意接受的位置。
當然這也不是新鮮事,一戰之后,英國由于大陸均勢政策,在凡爾賽會議上各種刁難克制限制法國,例如在法國想要建立萊茵共和國,肢解德國稱霸歐洲的時候,英國極力反對!
當時為了遏制法國在戰后的霸權,英國就曾經惡心法國過,這一次再次讓法國人不高興似乎也沒什么。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當時英國是霸權不穩,但霸權還在英國手中,英國不僅是惡心了法國,還把美國惡心一遍。
而現在美國處在當時英國的位置上,英國當然不能自己出面得罪法國人。武裝德國意大利這件事,由美國開口合情合理,英國沒理由得罪法國人。
國力的此消彼長,迫使英國不能在把自己當成那個仲裁者了,哪怕現在法國的國際地位還不如一戰之后,更容易被拿捏。
蒙巴頓更多角度上,是闡述英國已經認可美國作為世界霸主的地位。當前英國更加注重的是,盡可能的追求國內的幸福感,簡單來說就是承認日不落時代已經過去了。
“英國只有五千萬人,法國比英國人口還要少,比利時荷蘭也算在一起,也動員不出來多少軍隊和蘇聯對峙,倫敦很明白美國在歐洲安全上的重要作用。只是朝鮮戰爭牽扯了美國的精力,這也是倫敦一直堅決反對美國介入朝鮮戰爭,希望戰爭早些結束的原因。”
其實按照蒙巴頓本人的作風,會更多從個人人脈上的角度上解決問題。但他有一個女婿,女婿最喜歡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數據不會騙人。
數據當然會騙人,只不過數據騙人的時候,更容易被塑造成客觀現實。所以一旦被別有用心的利用上,破壞力會更大。
李奇微對重新武裝這種事并不陌生,本時空他來歐洲之前,就是關照日本自衛隊成立的將領,可以說類似的事情他已經做過一次了。
現在很明顯,歐洲這邊的局勢更加嚴重,畢竟歐洲這邊的蘇聯重兵集團,可不是放在遠東的二線部隊可以相比的。
華盛頓早有重新武裝德國意大利的想法,畢竟之前的戰敗者,哪有現在的蘇聯來的威脅大?現在有了英國至少是默認的態度最好不過。
已經收到了英國善意的李奇微,對這一次的倫敦之行感到滿意,非常愿意就此奔波。
北約總司令李奇微的表態,差點讓蒙巴頓評價為可靠,可靠的評價沒說出口,但也用十分感謝的態度,盛贊美國維護世界和平的努力。
說服李奇微的蒙巴頓,主要核心論點是日不落時代已經過去了,英國也接受了。
可另外一個場合則截然相反,艾倫威爾遜在面對法魯克一世的時候,著重于日不落帝國的時代還沒過去,雖然表現的沒那么明顯。
和埃及國王的溝通,艾倫威爾遜的目的是在不受境外勢力干擾的情況下,進行一國對一國進行溝通,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強國和弱國就喜歡這么溝通,這么溝通往往更加容易。
為了美國不用同樣的辦法對付英國,所以英國才要牢牢抓住歐共體的利益。
各自完成自己的工作,艾倫威爾遜讓妻子邀請蒙巴頓夫婦來到家中吃飯,酒足飯飽之后,女人收拾餐具,翁婿兩人則交流今天各自的工作。
“其實重新武裝德國和意大利,對英國是有好處的。肉眼可見的未來,德國境內的駐軍根本不會離開,德國注定是一個無法逃脫掌控的國家。就算是重新武裝也不會有再次開戰的能力。”艾倫威爾遜說到這話鋒一轉道,“如果對抗蘇聯的重任僅僅依靠英法兩國,國家的軍事開支一定會居高不下,就算是拿出來龐大的軍費,也只能維持現有的武器裝備。”
“正常的更新換代還是會受到影響,皇家海軍已經算是受到影響最小的軍種,海軍的特質決定了,不論是追趕還是按部就班的更迭,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早一點讓德國和意大利重新武裝,我們就可以把軍費投入到更加需要的地方。德國人口還超過英國,意大利人口也比法國多,增加這兩個國家的軍隊。歐洲壓力就會大大減輕,這樣我們的軍費就有了優化空間。”
艾倫威爾遜并不是在撒謊,意大利人口比法國還多三百萬,同樣聯邦德國的人口比意大利還多一些,這都已經建立在蘇占區一定程度上封住了人口外逃的趨勢。
“就像是一戰之后,張伯倫首相和希特勒簽署的海軍條約一樣?部分認可德國的重新武裝,用來對抗蘇聯?”蒙巴頓將軍歪著頭詢問,“是這個意思么?”
“是也不是,這個例子有待商榷。駐德盟軍不會再讓希特勒重演。”蒙巴頓倒是沒什么顧忌,差點讓好女婿沒法接了。
步驟和目的固然是差不多,但環境已經大變樣了,當初張伯倫不能控制希特勒,不代表現在的英美法控制不了半個德國。
不過蒙巴頓也同意一點,對德國和意大利的重新武裝,在軍事開支上的回旋余地更大。
只要能夠保留海軍更迭的可能,他不在乎兩國是不是重新武裝了。
李奇微確實很愿意把在日本做過的事情,再從歐洲復制一遍。
返回巴黎北約總部之后,很快就和華盛頓取得了聯系,對重新武裝德國和意大利充滿了熱忱。
面對華盛頓的疑慮,李奇微則表示,難點在于法國,不過只要英國不出聲,想要讓法國默認現實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李奇微信心滿滿的和華盛頓溝通的時候,不知道此時此刻在他剛剛離開的倫敦,有一個前途無量的白廳官員,其實對法國未來退出北約這件事,心里更加愿意默認現實。
六月的倫敦,算是氣候比較不錯的時候,一間干凈整潔的房間中,隱隱傳來歡好之聲,衣物散落了一地,良久之后,糾纏的男女才算是結束,緊緊摟在一起。
“那天在白金漢宮,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就怕你和前夫哥有點什么。”摟著大英國寶的較小身體不撒手,艾倫威爾遜一臉嫉妒之色,還不忘記對汗淋淋的國寶額頭親了一口。
“什么前夫哥!”費雯麗聽著這個不倫不類的詞,白了男人一眼幽幽一嘆道,“我還以為你有了年輕的奧黛麗,已經把薇薇安忘了呢。”
“這怎么可能!”一只手在光滑的脊背上來回摩擦,艾倫威爾遜表達著大英國寶的忠誠,“我愿意照顧你一輩子,能夠擁有你,是任何一個男人的夢想。”
“這取決于你有多少夢想了!”費雯麗主動索吻,口舌之爭了好一會才道,“反正我們有孩子了,你可不能以后不愛我。”
“不會,絕對不會。”艾倫威爾遜緊摟著費雯麗,似乎想要把國寶鑲嵌在自己的身體里。
“等我把這一次的奧斯卡參加完了,到時候再陪你。”費雯麗滿是依戀的在男人的懷中蹭了蹭小聲道,“現在競爭很激烈,我和那些年輕的女演員競爭也力不從心了。現在美國一個叫瑪麗蓮夢露的年輕演員勢頭很好。”
“她不如你!”艾倫威爾遜口吻足夠斬釘截鐵,絕不是安慰費雯麗,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瑪麗蓮夢露這個演員,艾倫威爾遜倒不是說包裝出來的,但和他目前有妻子地位的女士們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同情是有一些,因為瑪麗蓮夢露因為沒做演員之前,是一個紡織女工,所以三觀其實很正,對所謂的自由世界遏制邪惡蘇聯陣營這種事,有著自己的看法。
可也就僅此而已了,他是沒有理由對這位女士進行幫助的,除非幫助能夠讓英國得到好處。
李奇微已經離開倫敦,艾倫威爾遜終于正式開始,和埃及國王法魯克一世就蘇伊士運河問題展開談判,他當然可以這么干,誰讓他是海外資產管理委員會的副秘書長呢。
“尊敬的國王,你要塑造不畏強權的印象,最好在倫敦多呆一段時間。這樣有利于你不在埃及的時候,一些不穩定因素的冒頭。而且從縱觀全局的角度上,這樣可以塑造出來一種,因為爭取蘇伊士運河的權益,國王陛下獨闖虎穴的個人形象。”
艾倫威爾遜面對著法魯克一世侃侃而談,“這樣容易激發埃及公民對陛下的支持和同情,陛下認為呢?”
“哦,威爾遜專員,你對我的分析,簡直讓我忍不住想要給你一個帕夏的稱號。”法魯克一世轉動著有些發福的身體道,“如果英國人像你一樣,我相信英國和整個阿拉伯世界的關系,絕對會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