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時候,可以在肯尼迪遇刺之后拉杰奎琳一把?加上夢露的話,豈不是雙倍快樂?想到這,艾倫威爾遜不由得想入非非起來。
從費雯麗的公寓出來,轉了一圈,艾倫威爾遜擰開了夢露女士的房門,這一次的講戲可謂是格外認真,如果不是女總裁此時正在倫敦,內閣秘書長都想在這住下。
“白廳的秘書長,真是一個好丈夫呢,到點就回家。”夢露平復著急促的呼吸,還不忘記揶揄準備提褲跑路的內閣秘書長。
“我是不想傷害夫妻之間的信任。和懼怕沒有關系。”艾倫威爾遜大言不慚的自我辯解,“主要是愛我的女士太多了,我也要注意一下。”
“那真是辛苦你了。”夢露白了一眼偷腥的內閣秘書長,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并非內閣秘書長喜歡在外交上下功夫,而是首相是外交大臣出身,對經濟問題建樹不多,所以直接把外交大臣的活給干了。
而且因為當前,英國確實還是一個世界大國的架子,外交工作確實也極其重要。
海外利益引起首相的關心,艾倫威爾遜就投其所好,弄出來了一個印太戰略,不過和美國在幾十年后的戰略不是一回事,而是英國如何對待兩大陣營中間地帶的戰略。
這里值得在說一次,內閣秘書長是親美派,堅決反對和法國在一起推動什么第三方勢力,對戴高樂政府的獨立自主不感冒。
印太戰略也并非是要拉攏中立國家另起爐灶,這條路尼赫魯已經試過了。成不成功看怎么說,肯尼亞的印度裔終于在付出了血的代價之后,被英國重新塞進了印度的懷抱。
此時此刻,英屬肯尼亞的印度裔已經收拾細軟,在英國的格外照顧下,開啟了返回印度的旅程。
而堅決制止種族仇殺的英國,得到了負責任大國的評價,當然蘇聯集團可能并不同意,非說這是殖民主義造成的必然,不過沒關系,當蘇聯人放屁就行了。
能帶走的財富畢竟是少數,印度裔作為大英帝國殖民地的中堅,還留下了無法帶走的不動產,這些不動產自然會落在英國人手中,以此來收買肯尼亞的黑人精英,準確的說,是之前種族沖突之后,剩下比較老實的黑人精英階層。
經此一役,艾倫威爾遜很樂觀的認為,至少還能多賴在肯尼亞五年。至于犧牲一個印度裔又算得了什么呢,大英帝國正在艱難時期,從前大英帝國皇冠上的明珠,不應該犧牲犧牲么?
這也很正常,從我吃啥狗吃啥到狗吃啥我吃啥,現在就厲害了,準備吃狗了。
對當前的英國來說,印度都已經獨立,印度裔自然也不再重要。重點經營什么地方,就用哪里的人,所以狗這個東西,該殺就殺。
幾十年后,美國也這么對歐盟的,當發現收割的對象滿身刺猬之時,歐盟那種軍力不強的組織自然更加容易對付一些。難道美國能這么干,爸爸就不能這么干了么?簡直豈有此理。
但就算是如此,內閣秘書長親自操刀的印太戰略,印度的份額仍然是極其重要的。這也沒辦法,體量在那擺著,被忽視了,就是艾倫威爾遜的失職。
艾倫爵士版的印太戰略,有印尼和印度的份額,但沒有某大國的內容。為什么要有呢?一個蘇聯陣營的國家,本就不適合出現在印太戰略報告當中。
印度的內容,提及了南亞已經形成了連環套的制衡模式,巴基斯坦制衡印度,印度制衡某大國,并且其中還認為,美國支持巴基斯坦的舉動,可能對英國對待印度的問題上形成困擾。
接下來的外交,英國如果認為還能夠爭取,最好能夠和美國談談,給印度一些喘息空間。
當然這個內容,艾倫威爾遜并沒有著重筆墨,填進去只是表達內閣秘書長對國家的忠誠,而且他不希望美國和英國一起站在印度一邊。
這既有經濟利益,也有戰略價值的考量。如果巴基斯坦和印度和他記憶中的歷史選擇截然相反會怎么樣?直接的后果就是,蘇聯可以把美國吊起來錘了。
因為阿富汗就是一個親蘇國家,蘇聯距離印度洋的距離就差一個巴基斯坦。如果巴基斯坦倒向蘇聯,蘇聯就可以直接飲馬印度洋,從中間把歐亞大陸截斷,這個劣勢美國無論如何也搬不回來。
也是因為看到了這個可怕后果,美國在堅決給予巴基斯坦支持。印度倒向蘇聯是很可怕的,但那會在未來可能發生,要是巴基斯坦和印度的角色調換,那就不是未來了,現在美國就要考慮是不是投降輸一半。
例行公事的把印度的內容填進去,剩下的就是印尼的段落,就在昨天,達達尼爾海峽傳來消息,蘇聯要贈送給印尼的艦隊,已經計入地中海。
這個例證,更加讓艾倫威爾遜渲染印尼威脅論,得心應手,不能猶豫了,必須出重拳。
印尼人口不過九千萬,印尼共竟然有三百萬成員存在,就算是這個時間的某大國,也沒有這么夸張的比例,放任下去,對東南亞的地區穩定絕對是一個傷害。
“雅加達、平壤和XX,已經形成了一個軸心,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設想!”艾倫威爾遜報告當中,極力渲染著蘇加諾對地區安全造成的威脅。
這也不是在危言聳聽,除卻蘇哈托時期之外,印尼和某大國的關系確實不差。
如果用東方文明來概括的話,伊朗可能都會想想,自我認識是西方還是東方。但印度和印尼都不會有這種猶豫,兩國自認為是東方。
正常的情況下,印尼和印度一樣,都很討厭西方殖民主義的遺毒,明確表示反感。
印尼和澳大利亞的關系就從來沒好過,哪怕是在蘇哈托時期,澳大利亞也在暗中防備印尼,哪怕蘇哈托已經用幾十萬條生命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同樣不能平息澳大利亞的疑慮。
印尼的總統佐科,已經被澳大利亞明確認定為親華政權,印尼則是顛覆西方文明秩序的急先鋒,要不是實力不濟,身兼太平洋地區副警長的澳大利亞,估計都要學以色列來個先發制人了。
“馬來亞的工業對英國的重要意義,怎么強調都不過分。”艾登同意內閣秘書長的警惕,蘇聯將這么一支艦隊送給印尼,確實對馬來亞的安全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甚至第二次弩炮行動,艾登都沒有表現出來明顯的反對情緒,顯然首相并不認為,對印尼這個國家,采取預防性戰爭的計劃,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伊朗那邊的問題,你怎么看。”艾登還沒有一個頭緒,詢問伊朗問題的態度。
伊朗問題,簡單來說,就是古巴導彈危機之后,美國嘗試在伊朗北部,把蘇聯的影響清除掉。
艾倫威爾遜開口回答道,“伊朗畢竟和蘇聯挨著,我們有些擔心,畢竟在中東的軍事力量來說,面對蘇聯地面力量,還是要慎重一些。如果是在海上的話,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如果美國愿意承擔主要支持,我們在外交領域和經濟上給予幫忙,這都是沒問題的。”
伊朗和蘇聯可是鄰國,不能排除蘇聯干涉的可能,就算是認為巴列維在手占據大義,自由世界也要做好蘇聯干涉的應對方案,才能行動。顯然現在的準備還是不夠的。
這種保守態度,也讓艾登點頭,伊朗現在好英國的關系已經不是從前,美國占據了大部分利益,確實應該由美國出面和蘇聯對抗。
“我會和幾個情報部門的負責人,來討論這些問題。”艾倫威爾遜見到艾登這副態度,表示對做出一些準備上的工作。
面對首相確實不是這么容易,這還是艾登比較少見的關注外交工作,不怎么關心國內的情況,要是換做專注于國內的首相,這種瑣事肯定會更多。
“菲爾比你說我怎么辦?”艾倫威爾遜自顧自的喝著威士忌,“首相在國際事務上的熱忱,不知道從前有沒有類似的模板。”
“伊朗的問題確實難搞”菲爾比也興致不高,“顛覆印尼的計劃什么時候啟動?”
“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最好是在出國訪問的時候這么干。當然如果還是沒有這種機會,就可能要冒一些風險了。”
艾倫威爾遜說到這,忽然開口道,“你似乎興致不太高的樣子。”
“麥克林的病情不容樂觀。”菲爾比猶豫了一下,唐納德麥克林有嚴重酗酒的毛病,在國外的時候還好一些,回國之后就不是這樣了,也虧麥克林是劍橋畢業,背景可靠,只是調到了清閑崗位。
“哦,可憐的麥克林。”艾倫威爾遜眼中閃過一抹悲傷,感同身受的道,“這么一個好人,竟然碰上了這種事,希望上帝讓他平安。”
不知道上帝他老人家,能不能管得到無神論者,也許會也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