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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部發展不平衡問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說的是某大國,但此時對這個問題深感憂慮的是澳大利亞聯邦政府。
不要小看澳大利亞鐵礦比歷史早發現了十多年,就是這十多年帶來了方方面面的變化,其實澳大利亞每個州都不缺乏礦產,整個澳大利亞就不缺乏這種東西,只不過除了東南部之外,其他地區自然條件不好沒怎么勘探過。
東南部的新南威爾士和維多利亞也不缺乏礦產,可和占地面積廣泛的西澳大利亞就沒法比了。
短短三十年,隨著被西澳大利亞礦產帶來的財政吸引來的移民,已經讓珀斯成為了二百萬人口的城市,移民大多數都來自于英國,以及殖民地獨立后的英國移民,沒有返回本土的,很大部分都來到了澳大利亞生活。
大量人口涌入加上西澳大利亞本身的礦產資源,讓珀斯突飛勐進的發展,時間了一九八五年,澳大利亞出現了地區不平衡問題。
整個澳大利亞的所有礦產分類的儲量,西澳大利亞州就占據了一半,有些更是占據了百分之八十,當初勘探的時候,又是采取了二元合同,分別和聯邦政府和州政府簽署。
于是就出現了州政府層面,西澳大利亞州堪稱世界上最有錢的下級政府,要不是西澳大利亞人口幾乎都在珀斯周圍,哪有加利福尼亞什么事?
因為歷史原因,澳大利亞存在不同標準的鐵路,寬窄和標準一應俱全,其中窄軌鐵路占據壓倒性的優勢。
隨著珀斯外來移民占據大部分,還都是一代移民,澳大利亞聯邦政府也感受到了移民的威力,西澳大利亞州的人出現了不把東部當回事的傾向。
西澳大利亞州的鐵礦帶來的資金流,就是這種底氣的基礎。
澳大利亞一萬二的人均,東部一萬一千多,西部快一萬五了,經濟上珀斯和馬來亞快成海爾兄弟,這讓堪培拉情何以堪?收入不平衡又加劇了西部的離心力,聯邦政府一直在想辦法。
此時帕梅拉蒙巴頓的代言人表示,興建一條鏈接各大城市的標準高速鐵路,是解決這種離心力的辦法。澳大利亞的鐵路不短,但和國土面積相比確實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而反對者則以美國作為例子,認為澳大利亞可以通過發達的航空業,來化解這個問題。
雙方各執己見,才耗費了這么長的時間,傾向于學習美國的聲音認為,可以發展航空業促進人口流動。
而支持高速鐵路的聲音,則從經濟性上面考慮,航空業再強也不能代替鐵路的作用,國土如果是身體,鐵路就是血管,增加澳大利亞東西部的聯系,還是需要鐵路。
到了今天,終于是爭論出來一個結果,帕梅拉蒙巴頓是以非常高興的聲音說出來的,“在澳大利亞還是我們占據了優勢,要是在加拿大,討論十年也討論不出來結果,就像是石油管道一樣。”
“美國距離加拿大太近了,哪怕加拿大和英國似乎民間情感更深,也戰勝不了美國壓倒性的影響力。”艾倫威爾遜一聽就知道,妻子仍然對興建加拿大境內石油管道的建議,總是被擱置耿耿于懷。
擱置的原因都不用想,當然是要美國優先,防止英國重新在加拿大獲得龐大影響力,現在的輸油管道在必要的時候,美國人從自己的國家做點什么,加拿大根本沒法反抗。
帕梅拉蒙巴頓一聽就知道,丈夫又要老調重彈,自我表功,談及幾十年前爭論的英聯邦著重發展在哪,大多數人都認為是有傳統關系的加拿大,艾倫威爾遜堅決主張澳大利亞的爭論。
“哪有人像是我的丈夫一樣,看待問題就這么的一針見血,找到了讓大家重返榮光的好地方。”女首富預判了丈夫的預判,在自我表功的話還沒出口之前,就已經奉上了源源不斷的靡靡之音。
“這條鐵路既然定下來了,那對英國都是一件大好事。美國航空業巨頭波音的存在,是遏制美國相關研究的基礎。導致推進高速鐵路的國家都是什么日本,法國、德國。但這種鐵路實際上適應的是面積廣大的國家。其實最適合中印兩國,勉強可能還有蘇聯。澳大利亞也還好吧,可以把剩余的普通鐵路更多用在貨運上,解放運力。”
艾倫威爾遜邊想邊分析道,澳大利亞的鐵路的主力就是貨運,興建高速鐵路從澳大利亞的人口來說,確實堪稱奢侈。但比起東西部發展不平衡,離心力增強,這種政治層面的大問題來說,多花錢算什么,澳大利亞又不是沒錢。
波音的游說團,怎么可能讓美國在鐵路上下功夫,不過美國不下功夫的事實,才是讓艾倫威爾遜推動這件事的基礎,現在就是德國出技術,英國出影響力,大家一起讓澳大利亞把經濟發展不平衡問題解決掉,順便賺點錢。
澳大利亞聯邦政府這一次為了推進高速鐵路的建設,可謂是誠意滿滿,準備從中央財政上負擔百分之六十的成本。要知道西澳大利亞州的財政可不比聯邦政府差多少,哪怕就是工黨州政府發福利多了一些,財政上也遠遠比其他州強許多。
“親愛的,澳大利亞人有時候會不會罵,當初勘探合同上,分別和聯邦政府和州政府簽署二元合同,是哪個混蛋提出來的?”
“我還真沒打聽過這種問題。”帕梅拉蒙巴頓看著眼前的混蛋故作不知道,“哪有人會討論這種問題。”
“這就好!”艾倫威爾遜負手而立,決定關注下一個問題,也就是波蘭推動自由事業的問題。為將英國的影響力擴散至東歐做準備。
他必須要準備,他如果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同時和美國行動的話,美國的經濟實力這么一個現實,英國不一定能搶過。
具體措施包括強烈抨擊波蘭軍政府,要求釋放被軟禁的瓦文薩,艾倫威爾遜雖然知道這個,除了喊口號之外沒有其他能力的所謂領袖。
但瞧不起歸瞧不起,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是英國人,現在不管怎么想,行動上一定要對蘇聯集團發起勐攻。
“呼吁釋放瓦文薩?是不是過于激進了一點?”撒切爾夫人有些猶豫,二戰都結束了幾十年,英國哪還有什么影響力了。
“首相曾經說,蘇聯的新領導人具有某種似乎是妥協的心理,我們也應該通過試探性的的進攻看一看,這種妥協心理是不是存在。”艾倫威爾遜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道,“當然了,從英美特殊關系考慮,這肯定不能瞞著美國。我覺得里根總統應該也會同意的。”
里根肯定會同意的,艾倫威爾遜對此深信不疑,美國不想試探一下蘇聯么?
當然是想,但更希望英國能夠代替自己,這樣不管是蘇聯給英國一個厲害,還是英國惡心了蘇聯人,對美國都是有利的。
“爵士還真是一個實事求是的盟友呢?”撒切爾夫人輕笑一聲,到了現在她幾乎習慣了艾倫威爾遜,哪怕是和美國合作,嘴巴也要揶揄兩句美國的習慣,她也不好說什么,至少內閣秘書長還是很擁護英美特殊關系的。
英國這一次的試探性外交進攻,在一九八五年年底正式打響,毫無疑問是沒有得到莫斯科的回應,地圖頭三月份才上任,現在不到一年,還沒把前朝余黨清除出去中樞,對釋放瓦文薩的外交壓力,自然是不能回應。
相反蘇聯外交部長葛羅米柯,給了英國勐烈的抨擊,并且表示蘇聯早就掌握證據,瓦文薩以及代表的運動,是受到帝國主義支持的。
在白宮的里根見到了這一場年底交鋒,幾乎笑開了花,笑呵呵的和妻子南希說道,“你看英國人在說美內部事情的時候,好像十分直率。但碰到了蘇聯人,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真令人開心。”
英國借著澳大利亞的輿論,表達對拉美非法移民的疑慮,里根當然一清二楚,不得不承認在對澳大利亞的爭奪上,美國在戰后的工作不盡如人意,可誰能看到未來呢?
哪有一個美國人知道,澳大利亞地下竟然有如此海量的礦產資源?
既然不知道,美國在倉促之下,面臨了英國資本的大量涌入,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什么都晚了。最令人吃驚的是都打了兩次世界大戰,英國竟然還能穩住陣腳,留下了幾個優質資產,把絕大多數殖民地變現,現在仍然維持著世界大國的框架。
老牌帝國主義的代表英法,都維持著相當的實力,里根也不得不暫時在一些問題上妥協,換取統一對蘇聯的支持。
此刻他看到蘇聯對著英國噴口水,當然表達了開心,但在表面上,里根在公開場合,仍要做出傾聽歐洲人想什么,英國人想什么的態度,哪怕他對此并不感冒。
南希一聽就知道,里根是在吐槽赦免拉美移民的事情,開口問道,“看來你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
“當然不,我還是會在合適的時候赦免拉美移民。”里根信心滿滿的道,“他們以后一定會成為共和黨的忠實擁躉,一定會。”
一月一日新年,里根總統和蘇聯第一書記互相通過電視向對方人民致新年賀詞,表明兩個超級大國的關系有了改善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