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者一行人中還有一張陌生的面龐,王副城主不由好奇問道:“這位是?”
他看到這個陌生的面龐,正用一種火熱的眼神打量著他在千北城的宅院,就像是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猛盯一般別扭。
“哦,這是回春宗的呂宗主。”
紀平生隨口介紹道:“這位是北源城的王副城主。”
這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后,抱拳行禮。
“見過王城主,王城主的身材真是令人羨慕啊。”
呂和金面帶笑容的恭維著,心中卻涌起了另一個念頭。
北源城的副城主?
這要是關系搞好了,我們豈不是也能去北源城擺地攤了?
“哈哈過獎過獎,呂宗主年紀輕輕就執掌回春宗,肯定也是天縱奇才吧?”
王副城主連連還禮吹捧道。
他的目光在紀平生和呂和金之間掃視了一眼后,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兩個宗主,都好年輕啊。
“紀宗主,呂宗主,歡迎駕臨寒舍。”
王副城主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后面面色平靜的赤正陽后,先一步走進了宅院中。
一走進院子里,紀平生的視線就鎖定到了一側的屋中,直接沉著臉走了過去。
“王城主,我先去看看我家的弟子怎么樣了!”
紀平生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內屋。
蹲在靠椅上,嬌小的身軀縮成了一團球的幼鯤聞到了熟悉的氣息,猛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亮著眼睛就跑出了內屋。
“宗......主?”
幼鯤的瞳眸中閃著亮光,滿臉欣喜的朝著紀平生跑了過去。
可還沒等她跑幾步,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當她看到紀平生那陰沉的臉色后,下意識的就要轉身逃跑。
“呔!死玩意哪里跑!”
紀平生猛然大喝一聲,毫不留情的出手來了一招不滅之握,寬實的手掌直接按在了幼鯤的小腦袋上。
起!
他五根手指一使勁,將幼鯤提了起來。
“疼疼疼!饒命饒命!我沒犯錯啊!”
幼鯤拉著臉連聲求饒道,一雙不太長的細腿在空中亂蹬著,卻不敢踢到紀平生。
“還沒犯錯!”
紀平生手腕一轉,將幼鯤的正臉轉到了面前,與她那晶瑩剔透的雙眸對視后,黑著臉質問道:“王副城主都跟我說了,你搶了他的妖丹,凰肉龍血吃,那可是二十多萬靈石啊!”
“這......”
被提起來的幼鯤與近在咫尺的紀平生對視著,不由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有些委屈的小聲說道:“我也沒辦法啊,就是忍不住啊!”
“從小靈界出來后,看什么都想吃,它真的忍不住啊!”
“誰管你忍不忍的住啊!”
紀平生用腦袋撞了一下幼鯤的腦門,大怒道:“我氣的是你竟然沒給我留點,這么好的東西就不知道與我分享分享嗎!”
凰肉龍血,他也想吃啊!
幼鯤:“......”
她年紀小閱歷少,搜遍了腦海也想不出用什么詞來形容紀平生的這句話。
最后只能吐了吐粉嫩的舌頭,歪著頭沖著紀平生賣了一個萌。
“宗主,下次一定。”
“沒有下次了!”
紀平生哼哼兩聲,將幼鯤放下來后,看向了內屋:“景木犀是不是在里面呢?”
幼鯤一邊揉著發紅的腦門一邊點頭。
紀平生抬步走進了內屋,就看到臉色蒼白的景木犀在床上盤膝打坐,調養內息。
仿佛是聽到有人來了似的,景木犀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神采有點黯淡,看來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
“宗主。”
景木犀剛要起身,便被紀平生壓了下去。
“傷勢怎么樣了,沒大問題吧?”
紀平生一臉和藹的輕聲問道。
景木犀輕輕點頭:“王副城主給我吃了幾個靈丹后,就好的差不多了。”
“嘖,王副城主真是好人吶,看來真得好好感謝一下他了。”
紀平生聽聞后,心中對王副城主的好感度又上了一分。
隨后,紀平生又指了指幼鯤,問道:“那她呢,沒給你添亂吧?”
聽到紀平生說的話,幼鯤頓時氣憤道:“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會給大師兄添亂!”
“真的?”
紀平生有些懷疑的看向了景木犀,想要從他嘴里得到正確的答案。
“真的。”
景木犀面無表情的說道:“除了她當著我的面吃了七個內丹,半斤凰肉,三滴龍血以外,都很老實、”
隨后。
他轉頭看向了幼鯤,神情鄭重的說道:“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當著我面吃東西?我的身體雖然承受不住那些大補食材,但還是會饞的。”
“尤其是你邊吃邊吧嗒嘴,搞得我都沒辦法靜心了。”
唰的一下。
幼鯤的臉色羞的通紅一片,大叫一聲后垂著頭就沖出了內屋。
“你們欺負人!”
望著羞怒而逃的幼鯤,景木犀一臉無奈:“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紀平生拍了拍景木犀的肩膀,嘆氣道:“真是難為你了。”
當著你面吃了那么多好東西你都能忍得住,這心性太強大了。
要是我,早上去跟她搶了。
紀平生對景木犀升起了一絲欽佩之心。
悶頭跑出內屋的幼鯤還沒出外屋就撞上一團非常非常柔軟的物體上,直接給她彈了回去。
“你怎么毛手毛腳的?”
走進屋子的綺羅一只手拉住幼鯤,另一只手輕柔著發痛的胸口。
這一頭撞,差點沒給山撞塌了。
不只是綺羅。
在這所宅院里的人全過來了。
綺羅,赤正陽,呂和金,王副城主,就連真武宗主都在。
“師姐,宗主和大師兄戲弄我!”
幼鯤拽著綺羅的手,淚汪汪的告狀道。
“嗯?”
綺羅眉頭一挑,將幼鯤拉到了身側,非常霸氣的踩著腳步走進了內屋。
“連小姑娘都欺負,你們兩個還是不是男......你們在干什么啊!!!”
綺羅走進內屋,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令她無法置信的一幕,瞬間尖叫了起來。
床上。
只見景木犀的衣服被褪去,露出了精壯卻布滿傷痕的上半身。
而紀平生的一雙手正按在景木犀的胸膛上,仿佛是在感受著什么一般。
綺羅:“???”
我怎么一眼沒看住,又跑出來了一個狐貍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