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伯爵的狂笑,引來了手下的好奇。
伯爵的心情快速扭轉,顯然是因為找到了合適的手段,有極大的把握能將唐震滅殺。
他們很想知道,卻又不敢過多問詢,免得被認為是打探機密。
這樣的行為,罪行可重可輕,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同時也有部下懷疑,領主的推演是否靠譜?
唐震是神王修士,手段能力都極為不凡,想要算計這樣的存在,或許遠比想象中還要艱難。
但是這樣的質疑,他們并不敢提出,免得激怒自負的領主。
狂笑之后的無光伯爵,重新陷入了安靜狀態,沒人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事情。
身為一名掌權伯爵領主,他所要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和屬下商討的必要。
不過這一次計劃,卻必須要告知祖地,得到來自對方的配合。
甚至這個報復計劃,還需要動用淵族的秘密手段,如此方有成功的可能。
相比自己的屬下,無光伯爵有著更清晰的認知,獵殺目標是一名神王強者,再小心謹慎也都毫不過分。
利用秘密的通訊渠道,伯爵與祖地進行連接,并將自己的計劃告知。
利用自身的優勢,聯絡族內的全部盟友,讓對方支持自己的行動計劃。
伯爵在短時間內,動用了所能利用的手段,只為了祖地能夠同意自己的計劃。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需要等待祖地的回復,確定行動計劃是否能夠通過。
等待的時間并不是太久,無光伯爵再次發出狂笑,渾身的肉須也隨之不斷的舞動。
看狀態就知道,他的計劃被批準。
“唐震,你將成為我的獵物,我要切碎你的神軀,移植在我的身體上面!”
想到成功后的景象,無光伯爵再一次興奮起來,得意的笑聲在黑暗中不斷回蕩。
皞奇子爵領的傳送陣,終于順利搭建完成。
當傳送陣運轉時,一道道身影快速出現,都是來自于裂痕領地的樓城修士。
他們在到達之后,迅速接管了領地的控制系統,并且開始組建新的防御體系。
直到這一刻,領地才算落入唐震手中。
出于謹慎考慮,樓城修士還需要偽裝成為淵族,不讓外人知曉這里的真實情況。
如果沒有必要,唐震不打算公開這座領地的消息,而是將這里當做秘密的屯兵和研究所。
主要的任務,就是針對淵組展開研究,為自己囤積一支奇兵。
這些被改造的傀儡修士,雖然沒有發展的空間,卻依舊是不容小視的武裝力量。
豢養這些改造修士,同樣不需要太多的資源,只需要放置于兵巢和暗能云團中便可。
維護成本低廉,這才符合淵族的性格,對于焚琴煮鶴的事情向來得心應手。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選擇合適的機會,對淵族發動小規模的襲擊。
唐震推演之后,決定改變戰術,不再與淵族硬拼。
除非整個樓城世界,全部動員起來對戰淵族,否則僅憑唐震一家之力根本不可能獲勝。
出頭的椽子先爛,自己的表現必然會招來淵族仇視,繼而發動針對性的打擊。
唐震雖然不懼怕,卻也依舊要小心。
表面保持低調,暗中卻對淵族持續進攻,就是唐震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嘴上雖然不說啥,吃得卻比誰都歡,趁著別人尚未緩過神來,先搶他一個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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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先行者的代價,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承受,更別說如今自己明顯得到了好處,淵族卻因此損失慘重。
未來形勢如何,唐震無法準確判定,能做的也只是靜觀其變,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接下來的日子里,唐震一邊鎮守領地,一邊收集著相關信息。
關于淵族的分析破解,同樣也在進行當中,結果卻并不是特別滿意。
這個特殊的種族,果然不愧是太古神王的造物,破解難度高得嚇人。
有數次唐震都以為,自己即將獲取成功,結果卻發現只是一個錯覺。
就像是一座迷宮,有著無數條通道,但是只有一條通向真正出口。
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知道此前的努力是否正確。
更別說在探查的過程中,根本找不到前進的道路,必須要不斷的摸索才能勉強前行。
如此超高的難度,倒是符合對方的身份,若是沒有這樣的能力,又豈能針對整個修行文明展開布局。
身為一名中位神王,竟然與太古神王隔空叫陣,唐震確實勇氣可嘉,卻也難免會讓人覺得自不量力。
唐震固然天賦卓絕,在很多方面都有驚人成就,可是對方的表現明顯更勝一籌。
這樣的隔空對陣,對唐震而言也是好事,能夠讓他得到難得的學習機會。
放眼諸天萬界,能夠讓他學習的對手,確實是鳳毛麟角一般。
此次攻占皞奇子爵領,唐震獲得了數萬的淵族俘虜,短時間內不缺實驗材料。
不過按照現在的進度,就算是俘虜消耗一空,也未必能夠完成對淵族體內規則的破解。
等到有機會時,唐震必然還會出手,俘虜鎮壓更多的淵族。
就在某一日,唐震推演分析時,陡然心生一絲古怪的感覺。
有針對自己的因果線,正在不斷的試探觸碰,恍恍惚惚卻又無法判定來歷。
唐震心生警惕,知道此事蹊蹺危險。
身為神王級別的強者,他早就斬斷了萬般因果,保證不與自己發生關聯。
這一次的危機預感,卻偏偏觸及到了因果,如此一來就非常反常。
本來已經斬斷的東西,又怎么會突然之間出現,并且不斷的嘗試著與自己進行連接。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旦被因果重新牽扯,唐震就有可能遭遇不測。
若是不能夠及時斬斷滅絕,不僅僅會影響他的境界修行,甚至還會遭到秘術的咒殺,讓自身時刻處于危險之中。
若是對方手段夠強,哪怕間隔億萬星海,也能對唐震造成重創。
可以說這次的麻煩,絕不是唐震想躲就能躲,甚至根本就沒辦法躲得開。
不管身在何處,施展什么手段,都無法隔絕這樣的騷擾。
除非是追根溯源,再斬草除根,如此方能斷絕所有隱患。
可是這樣一來,很可能落入敵人的陷阱。
不用想都知道,如此蹊蹺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存在偶然。
必然是自己的敵人,背后搞出的下作手段,同時也是對自己的隔空挑釁。
等同于明著告訴唐震,我就是在暗算你,看你敢不敢來應戰。
如果唐震敢來應戰,就要做好被伏擊的準備,若是他不敢前來,就只能承受一刻不停的騷擾,以及隨時可能出現的咒殺。
如何選擇全憑唐震,可是不管哪一種,過程都必然是兇險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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