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精良的雇傭騎兵,在戰斗發生之前,原本都是信心十足。
可是隨著異象出現,他們也變得疑惑不安,滿臉都是警惕的表情。
這時再看戰場,似乎處處都很不對勁。
轟炸生成的煙霧,始終不曾散去,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放在正常的戰場上,除非有大量燃燒物,否則這種情況絕不會出現。
再看周圍的地面,沒有任何殘骸碎片,甚至連一棵野草樹枝都沒看到。
此前連番炮擊,將攻擊區域的土地翻攪了一遍,絕對是寸草不生的結局。
別說那么大一輛車,就連一根野草都不可能剩下,被炸得四處散落在戰場周圍。
可是看到的情況,跟想象中完全不同,這個被雇主花費重金攻擊的目標,似乎并沒有遭到預期中的損毀。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必須要立刻搞清楚,目標也必須要徹底清除。
炮兵辦不到的事,他們必須要完成!
操控的胯下戰馬,雇傭兵們快速接近戰場,手中步槍已經子彈上膛。
后方還有一些人,抽出了鋒利馬刀,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這種來自西域的馬刀,表面布滿了漂亮花紋,是能工巧匠精心鍛造而成。
花紋馬刀鋒利無比,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敵人斬成兩截,甚至連鐵甲都能夠劈開。
據說鍛造這種馬刀時,鐵匠會念誦一種咒語,使其獲得非同尋常的力量加持。
能夠幫助使用者,獲得神賜的巨大勇氣,甚至能夠斬殺妖邪。
秘傳的精良工藝,以及神乎其神的傳說,成為了商品加價的依據。
這一種馬刀的價格,因此變得極為昂貴。
可是這一次行動,雇主卻花費一大筆重金,專門配備了一百把這樣的馬刀。
要求在近戰開始時,使用這種鋒利戰刀,將攻擊的敵人全部斬殺。
這種奇怪的要求,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對于雇主的想法,雇傭兵們并不在意,他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每一名持刀武者,都有精良武藝,有很多是軍中高手,還有一些是汪洋大盜。
他們跟在槍手后面,負責最后的清掃工作。
上千名騎兵在短時間里,便將道路團團包圍。
但是濃厚的煙塵,阻擋住了他們的道路與視線,讓騎兵的威力大打折扣。
“該死!”
騎兵指揮官在這一刻,變得有一些為難,他想下令射擊,但是又怕流彈擊中自己人。
這么短的距離,從不同方向同時射擊,簡直就是在自相殘殺。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命令騎兵繼續前進,將整個煙霧區域清掃一遍。
用人踩馬踏的方式,將轟炸區整個清理一番。
期間遭遇到敵人,立刻發動攻擊,不留下任何的活口。
拿定主意的指揮官,果斷下達命令,立刻進入煙霧之中。
同時下令所有騎兵,收起槍械并取出戰刀,不許在煙霧之中開火射擊。
收到命令的騎兵們,立刻縱馬沖向煙霧,同時抽出了馬刀擎在手中。
一旦遭遇異常,便立刻發動攻擊。
煙霧濃郁無比,一米之外就看不清任何東西,進入其中,便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如此異樣的感覺,讓一群雇傭兵越發不安。
好在他們身邊,始終有隊友跟隨,彼此之間也能夠相互照應。
轟炸區是一條道路,并不長也并不寬,應該很快就可以走到對面。
抱有這樣的想法,雇傭兵們繼續前行,時刻做好戰斗準備。
但是沒過多久,一些雇傭兵就發現了不對勁。
按說被轟炸的道路,如今應該崎嶇不平,到處都是深深的炮坑。
帶著硝煙味的泥土,會撒落的到處都是。
但是他們在這一刻,沒有感受到彈坑的崎嶇,同樣沒聞到硝煙的味道。
濃霧讓雇傭兵無法看清,自己身處于何種環境,心里卻冒出了很詭異的想法。
他們在這一刻,并沒有身處于戰場,而是在某個未知地方。
這本是個很離譜的想法,可是結合周圍環境,卻偏偏給人一種事實就是如此的感覺。
身為經驗豐富的騎手,能夠準確判斷戰馬的速度與距離,按說此刻應該與對面同伴會合。
但是到現在為止,他們并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這么短的距離,這么小的面積,按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越發詭異的情況,讓雇傭兵們心頭發慌,甚至有一種掉頭撤離的想法。
他們有一種預感,若是繼續向前行進,將會遭遇匪夷所思的事情。
或許在這一刻,他們已經深陷其中。
很快又有雇傭兵發現,身邊的馬蹄聲也越來越輕,如今只剩下自己和身邊同伴的動靜。
“發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去了哪里?”
這一名雇傭兵大聲詢問,希望能夠得到同伴回應,結果卻沒有任何動靜。
雇傭兵在這一刻,終于感到了心慌,連忙讓身邊的同伴查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直到這時,雇傭兵才驚訝發現,身邊同伴也有些不對勁。
他們面色蒼白如紙,操縱戰馬的動作十分僵硬,馬蹄落地的聲音也很奇怪。
并不像血肉之軀,更像是紙糊的東西。
難道……
一絲不妙的預感,突然從雇傭兵心頭升起,恐懼也如井噴一般爆發。
“給我去死!”
這一名雇傭兵立刻揮刀,砍向身邊的同伙,從而保證自身的安全。
他們本就是烏合之眾,是因為錢財聚集到一起,如今面臨致命威脅,動手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
結果這一刀劈落,并沒有出現血肉飛濺的場景,落刀處沒有任何觸感,好像隊友只是一個沒有實體的影像。
“該死,你們是什么東西?”
這一名雇傭兵嘶吼,面帶驚懼之色,同時操控著戰馬脫離隊伍。
被他攻擊的同伙,此刻卻扭動身體,蒼白的臉龐帶著詭異笑容。
“為什么要偷襲我?”
同伙滿臉笑容,口中卻發出質問。
緊接著他的身體,出現了一道裂痕,鮮血緩緩流淌而出。
“為什么要偷襲我?”
那名同伙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表情卻已經逐漸扭曲。
“為什么要偷襲我?”
依舊還是那一句話,可是傷口卻變得越來越大,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涌出。
那一張臉徹底扭曲,變得如同猙獰惡鬼,讓人看的心驚膽寒。
這一名當兵上過戰場,當過土匪打家劫舍的雇傭兵,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只要給足夠的鈔票,皇帝老子也敢拉下馬。
可是在這一刻,面對這詭異的情況時,他卻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當同伴的下巴掉到胸口,并再一次發出質問時,他立刻端起了步槍開火射擊。
伴隨著清脆槍聲,同伙腦門出現了一個彈孔。
這一槍命中要害,同伙卻并沒有應聲而倒,而是伸出了一根細長的手指。
照比正常的手指,長了五倍有余,好似清瘦的竹節一般。
鋒利的指甲塞入彈孔,用力的掏了兩下,緊接著摳出了一枚金屬彈頭。
同伙用兩根長長的指甲,掐著彈頭仔細打量,好似非常好奇一般。
發動攻擊的雇傭兵,被嚇得魂飛魄散,毫不猶豫地轉身逃離。
他在這一刻,完全不在乎違約懲罰,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他有一種預感,若是自己再猶豫下去,或許就會喪失最后的逃離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