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古,先別急著獻祭,我們殺了荊棘之主,自然不必冒著反噬的損失施法詛咒!”克洛諾斯一邊逼近鄭洋、一邊向加古提議。
加古眼里露出玩味之色。
這些春華真是蠢得可以,就算他們不知道那種法陣的存在,也應該能想到,荊棘之主要是那么好殺,它們何至于被逼到要追加詛咒?
哈迪斯等人再次飛出,他們來到鄭洋身后,傳念說用封印法陣搞它們。
雪雅和霍丁等相熟的神祇也說服家里的神靈,匯聚而來,形成一股不弱的勢力。
隨后,雅典娜和辛西婭從虛無中現身,她們不再隱匿,閃身瞬移到場中。鄭洋感應到暗中還有多處波動泄露,似乎有別的神魔意圖現身,但終于還是沒有出來。
泰坦天神傻眼,他們就算資格夠老、活了五個輪回,黃金時代過后他們就一直處于隱世狀態,實力沒有多少增長,哪里能對付得了如此多神祇聯手?
就連洛基一方,這時也沒有站出來,相反還悄悄退開一段距離。
加古底氣十足,夷然不懼。
從鄭洋尋找死靈花的舉動,它就判斷出鄭洋已經被詛咒之力纏上,并且無法被那種法陣隔絕。這時就算被卷入法陣,它自信仍能施行獻祭和詛咒擊潰封印、滅殺目標。
鄭洋向身邊眾神傳去神念:“你們退開,今天不用法陣,我另有手段對付它們!”
“別逞強,我們幫你!”雅典娜對他說。
鄭洋回頭,發現哈迪斯和波塞冬都帶人離開了,霍丁等也在他話一說完就撤退,身后只剩下雅典娜和辛西婭。他一陣無語,這些家伙還真是夠干脆。
“這次的麻煩,我會獨自面對,連家人都沒帶來!”他泛傳神念,讓所有神魔都能接收。
克洛諾斯沒有用神念,他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說道:“不錯,你還算有擔當。那么你自行了斷吧!”
“沒錯,你自行了斷吧,為了二十一個生命世界里的生靈,我可以給你了斷的時間。”
加古眼神玩味,卻是諷刺多過勸說。都是老對手了,它深知荊棘之主的個性,根本不可能自行了斷。
但它不介意惡心一下鄭洋,繼續說道:“你自己清楚,其實許多神魔都希望你死。”
“加古你敢和我單打獨斗嗎?我獨自前來,帶著誠意。你要是能殺死我,也不用獻祭二十一個生命世界的!”鄭洋獨自飛出,接近邪魔陣營。
一聲嘆息從虛無中傳出,純凈的光照亮附近空間。
神魔詫異,有一部分神魔猜出了來的是誰,只是想不到他會主動介入這次事件。
加古和洛洛克神色一變,暗暗戒備,隨時準備開始獻祭。
現在還一再廢話,是因為它們還在給生命世界里的生靈制造各種災難,引導生靈怨念針對鄭洋。當末日浩劫開始時,便是怨念至強時刻,對詛咒效果有高倍率的強化作用。
從每抓取一個生命世界開始,這種誘導就已經在進行,每多一分鐘,怨念都會更強。
嘆息聲后,便見一個拿著精致手杖的白袍老者出現在光芒中。他白須白發,面目非常平易近人,眼神中帶著憐憫之意。
那些有所猜測的神魔暗道果然是他,更多神魔露出吃驚神色。
“耶和華,他也來了……他已經數千年不顯神跡,這次出來要做什么?”
“加古說沒有神魔能中斷它的獻祭,如果耶和華出手,應該是可以中斷的吧?”
“加古和洛洛克明顯也緊張了,它們感受到了壓力,對耶和華非常忌憚……”
眾神魔紛紛議論,連那些隱匿在虛無的神魔也忍不住躁動。
耶和華作為第四輪回的唯一神,獨享無盡信仰,教會遍布每個位面,讓古老眾神全部活在了詩歌之中。別看他幾乎從不出手,處處倡導善念、與人為善,實際上可以想象得出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沒有一個神魔能準確說出他的真實水平。
“上帝”耶和華,全身都在散發純凈的光,驅散了空間海洋上空的灰色調。
他的目光落在鄭洋身上,平靜、溫和、深邃、睿智,又透出一絲憐憫。
“孩子,我曾經為你做過預言,勇敢和無畏將助你克服一切困難。我不能直接介入你們的矛盾,但是我能幫你找回一部分力量。”
鄭洋一頓,他的力量就在試練之船上,已經全部回歸,只是外人不知而已。耶和華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他能強勢影響自己前世的力量而不引來詛咒嗎?
很快,他就明白對方所指。
只見耶和華用那根精致的手杖虛畫一圈,空間漸漸透明,有什么東西從某處位面被牽引而來。轉眼間,一片墓地浮現。
一座僅有數百米寬的小湖,湖邊一圈墳墓錯落,層層疊疊,灰白不知材質的十字架聳立在每一座墓前。小湖一側,百米高的小山陡峭,山頂一座大墓,墓前十字架高聳。
鄭洋目瞪口呆,這片墓地竟然是耶和華的手筆?
他對這片墓地太熟悉了,就在內海英吉里港附近一座山脈深處,被結界保護。他初出道時,曾和獨臂大俠泰諾克進去探險。
鄭洋難以相信,因為那個結界本質上很平常,似乎和“上帝”這個高大上的身份搭不上邊。最關鍵是,這片墓地之外,還有一片荒墳被水猴子挖空了,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是出自自上帝之手呢?
在場的神魔同樣詫異,不知耶和華這葫蘆……這墓地里賣的是什么藥,他難道想把在場的某些神魔滅了,埋入墓地嗎?現在墓地那么貴,管殺管埋,似乎符合他的作風……
正胡思亂想,那湖邊山頂上的大墓無聲地開裂。隨后下方圍繞湖泊的墓地中,也有九十九座小墓裂開。總數加起來,正好一百。
這些裂開的墳墓里沒有尸骨,只有一團團似光、似水晶、似火焰的東西,大小不一。
鄭洋從那些未知物上感應到和自身的聯系,突然明白過來,那是他前面一百世的力量。連他胎死腹中那一世都有,是最小的一團。山頂大墓里的力量最多,呈現放射形的光晶形態,屬于荊棘之主那一世。
他心里震撼,想不到除了他留在在試練之船上的力量,那一世還有力量流落在外。
一百團大小不一、具現的形態各異的力量,在鄭洋念頭一動后飛越空間,沒入他體內。對于他如今的實力而言,這點力量可以說微不足道、聊勝于無。
“我以你每一世身體的一部分,可能是頭發、指甲,也可能是未腐的小骨骼,凝聚你當世之力埋藏于此,留待你回歸。它們能助你迅速恢復一部分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