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硅谷,夏景行搭乘私人飛機來到了紐約。
一走出機場通道,他就看到了前來迎接自己的車隊。
“景行~”
“工作那么忙,不用親自來接我的。”夏景行笑著拍了拍劉海肩膀,然后兩人并肩朝汽車走去。
劉小朵、張晨光和幾名保鏢跟隨在二人身后。
坐上車后,夏景行笑瞇瞇的看著劉海,問“最近情況怎么樣?”
“風平浪靜。”
劉海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但我感覺要起風了。”
“怎么說?”
劉海答道“貝蘭克梵先生最近一直在聯系我們,各種旁敲側擊。”
夏景行微瞇著眼,“那只老狐貍肯定是聞到什么氣味了。”
“嗯,高盛枝繁葉茂,連財長都出過幾任。”
夏景行點頭,“是啊,所以他們每次都能死里逃生是有原因的。”
劉海說道“就是不知道這風浪能有多大啊?感覺不會小。”
夏景行笑了笑,沒接話。
“哦,對了,宴會準備好了沒?”
“全部準備好了。”
“那就行。”
高盛總部位于曼哈頓西街號,是一棟光彩奪目的高樓大廈,玻璃外墻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仿若鍍上了一層金黃色。
大樓入口處,一名副總裁熱情的迎接了夏景行一行人,領著往大樓里走去。
見到這一幕,大廳里進進出出的職員都不由停下了腳步,打量著這群氣勢不凡的亞裔。
乘坐電梯來到頂樓,高盛的副總裁把夏景行、劉海帶進了貝蘭克梵的辦公室,其余人等則在外面的接待室等候。
“戴倫,好久不見,聽說你最近造了一款不錯的汽車,一款不錯的手機,恭喜你!”
貝蘭克梵笑著迎上前和夏景行握手,細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年輕人。
幾個月不見,戴倫·夏又搞出新動靜了。
即使他是位高權重的高盛eo,也不得不佩服面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是才華橫溢,商業天賦技能點滿了的那種。
夏景行微笑,“謝謝!未來手機和汽車公司還需要高盛多多相助。”
貝蘭克梵明白這是什么暗示,笑了笑,“高盛肯定為你提供最貼心的服務。”
寒暄了幾句,貝蘭克梵招呼夏景行和劉海坐下,又叫秘書端上咖啡,三個人喝著咖啡聊了起來。
“戴倫,你委托給高盛的事,已經全部辦妥了,明天會有一大幫貴賓赴宴。
在宴會上,還需要你多講幾句,方便高盛后續為你們撮合業務。”
夏景行點頭,“沒問題。”
聊了一會兒,確認明天宴會已準備充分后,夏景行就告辭了。
然后他又去了一趟摩根士丹利,拜會了麥晉桁。
翌日,晚上。
長島一處莊園別墅,燈火通明,門口停滿了豪車,一名名打扮光彩照人的賓客從車上走下,其中有西裝革履的男士,也有身著性感晚禮服的女士,但無一例外,全是白人。
夏景行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在貝蘭克梵和麥晉桁兩名哼哈二將的陪同下,和前來赴宴的賓客一一打招呼。
“福布斯先生!”
“溫思羅普太太!”
“卡博特小姐!”
哼哈二將在一旁小聲給夏景行介紹各個賓客的家族背景。
“福布斯在美國稱的上是一個大家族,在來美國之前,本是蘇格蘭地區的大貴族。
在美國開枝散葉后,不僅有財經傳媒集團福布斯家族,還有前幾年和小布什一起競選大統領的約翰·福布斯·克里。
財經傳媒集團的掌門人史蒂夫·福布斯在年及年,還自掏腰包萬美元參與了象黨內部大統領提名……”
聽著貝蘭克梵的介紹,夏景行不時點一下頭作為回應。
鷹醬就是這德行,政商不分家。
史蒂夫·福布斯參選大統領也絕不是妄想,十幾年后有個商人就是這樣當上了大統領。
這時,麥晉桁接話道“福布斯家族是一百多年前通過與中國的貿易起家的。
這個家族在中國
撈取了足夠的資本后,又進軍了美國的鐵路、石油、地產和零售業,還同時慷慨的資助過哈佛、耶魯和普林斯頓大學,儼然一副“文化財閥”的人設。”
夏景行不說話,福布斯家族一百多年前來中國做貿易?做的什么貿易?來的時候拉一船鴉片,走的時候拉一船瓷器、茶葉。
實際上,美國所謂的“藍血貴族”很多都是通過與中國的鴉片貿易發家的,比如羅斯福的外祖父就是鴉片販子。
據數據統計,美國至少有任大統領與從事中國鴉片貿易的旗昌洋行大班有親緣關系,奧觀海也在其中,就是祖宗曾來中國賣過鴉片。
很多中國人都以為英國才是鴉片貿易罪魁禍首,其實美國也跟在后面喝了一大口湯。
鴉片貿易的巨額利潤造就了世紀波士頓的繁華,鴉片販子的子孫后代個個都混成了藍血貴族,兩百年后都還在享受祖宗余澤。
當時的美國才剛剛獨立不久,窮得叮當響,而世紀的中國則經濟強盛。
美國人用鴉片換茶葉,借力中國經濟發展,鴉片貿易就是美國將中國的經濟實力轉移到美國工業革命上的一種方式。
這些鴉片販子的后代除了當大統領,哈佛、耶魯、普林斯頓這些大學的學院、宿舍樓很多還是以鴉片販子的姓氏命名的。
因為他們兩百年前把鴉片貿易的利潤拿來捐助了這些名校,子孫后代又進這些名校讀書,階級固化的就和中國漢唐的門閥世家一樣。
除此外,這些鴉片利潤還被投入到建設醫院、鐵路、工廠之中,幫助美國國力快速成長,一戰直接讓世界為之側目。
貝蘭克梵說道“福布斯家族的祖先約翰·默里·福布斯,早年到中國淘金,成為旗昌洋行的主要合伙人之一。
當時還得到了十三行行商伍秉鑒的幫助,世紀中期,他回到美國投資了鐵路和地產,成為鐵路大亨,也把伍秉鑒的資金帶到美國投資。
你改天去福布斯博物館看看吧,里面還有伍秉鑒的畫像。”
夏景行淡笑,一個買辦,你踏馬還叫我去瞻仰,老子瞻仰個錘子。
“美國與中國的合作,擁有幾百年的歷史,幾乎貫穿了美國的歷史。
戴倫,咱們以后要多多加強合作,說不定過幾十年、一百年后也是一段佳話。”麥晉桁說道。
貝蘭克梵點頭附和,“沒錯,你看這些家族,通過與中國合作,傳承了幾百年依舊活躍在最上層,兩國合作,孕育著無限商機。”
“是啊!說的太對了!是該多多合作!”
夏景行笑瞇瞇的看著兩人,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后也要建家族博物館,還要把高盛、大摩兩大eo的畫像掛上去,告訴子孫后代,當初兩大投行eo是如何幫你祖宗做空次貸,搜刮美國民脂民膏的。
兩百年一輪回,報應不爽!
如果說,以前他還覺得做空次貸不那么仁義,那么他現在毫無心理負擔,中國人還是太善良,老是被幾千年傳承的仁義道德等條條框框給限制住。
做空次貸,只是間接讓美國老百姓沒有房子住,主要黑手還是美國自己,而且也不要人命。
鴉片貿易,那傷害了多少人的壽命,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幾十年后,他的名聲在美國變得一團糟也無所謂,那些鴉片販子名聲在中國也很臭,還有網絡寫手在編排他們,可是在美國,他們是大善人,是知名大學的捐贈者,子孫公侯萬代……
讀史使人明智,看來他也要學習福布斯這些鴉片販子,在美國結交點權貴,分潤點利益,然后掏空美國經濟,去發展中國的新科技。
夏景行越想越覺得這事大有搞頭。
“這些早期從事對華貿易的富商精英組成了波士頓的商業貴族。
他們的家族成員去同一所大學讀書,在同一座教堂做禮拜,相互通婚,通過血緣、姻親、宗教、商業等密切交織,深刻影響了美國歷史。”
貝蘭克梵看著夏景行,又道“發展到今天,這些大家族的成員有科學文化精英、工商業財閥和多位美國大統領,大量國會議員和法官、州長等等。”
夏景行點頭,這就是“波士頓婆羅門”的由來了。
在這些人之下,才是白人中產和白垃圾。
白人中產階級又分高中低,基層公務員、公司職員、教師算是中低端人群;高端主要指醫生和律師以及各種金融界精英、有聲望的大學終身教授等等。
白垃圾又分幾層,流浪漢最低層,稍微好點
的是從事比較低端的工作,很多都不是全職,或者故意不去找全職工作以達到拿政府補助的標準。
“再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約翰·福布斯·克里的父系,其實是德國移民的后代,原本姓氏為“科恩”,帶著濃郁的猶太色彩。
后來為了更好地融入美國主流社會,克里的爺爺把“科恩”改成了“克里”。
你看克里那張大長臉吧,長的就很猶太人。
后來,在美國的淘金熱中發了財的克里爺爺,特別重視克里老爸的教育。
非“藍血”的優秀精英人士的克里老爸,作為一名成功的外交官,費了老大勁,才迎娶到了“波士頓藍血家族”的小姐。
所以,婚后,克里老媽也沒舍得放棄自己高貴的福布斯姓氏,而是把它和夫姓并列使用,還認真的傳給了自己的兒子約翰·福布斯·克里。”
夏景行笑著問“那福布斯這個姓氏給克里帶來什么好處沒有?”
貝蘭克梵呵呵一笑,“好處?幫助他在上世紀年代上大學的時候,成功加入了耶魯大學的骷髏會,為日后從政積累起了大量人脈。這算不算好處?”
夏景行輕輕點頭,這就是民主美利堅。
而中國自商鞅變法實行郡縣制以后,就有了舉賢良制度,發展到后來又變成了科舉制度,很早就擺脫皇親貴族的封建制度。
歐洲各國保留的君主立憲制度,保留的王室特權,那就是封建殘余。
美國的藍血貴族,也是封建殘余,即財產與婚姻權勢勾結。
從政治文明角度而言,中國的政治制度要比西方政治制度先進得多。
貝蘭克梵是紐約廉租房區長大,父親是郵件分揀員,對時不時露出優越感的藍血貴族全無好感。
麥晉桁則是黎巴嫩移民二代,從小便飽受歧視。
所以,兩人吐槽起藍血貴族毫無壓力。
夏景行也樂得聽一些美國上層八卦。
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中,三個人很快就完成了打招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