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倫,你看。”
亞伯神情嚴肅旳走進了夏景行的辦公室,然后把一張報紙遞給了后者。
夏景行接過一看,標題很是唬人——《神秘對沖基金做空三大股指期貨,一戰爆賺300億美元》。
快速地掃了幾眼正文后,夏景行便把報紙隨意的扔在了辦公桌上,“又是《華爾街日報》,陰魂不散了!”
亞伯皺眉道:“新聞集團針對我們不是一次兩次了。”
夏景行輕輕搖頭,“不對,如果真的是新聞集團在搞鬼,恐怕就不止捕風捉影了,絕對會打出我們的名字。”
“不管是不是新聞集團在背后使壞,這件事都已經引起眾多媒體轉載和報道了,互聯網上面也在發酵。
300億美元的盈利,這數字太驚人了,比保爾森前年做空次貸還多出一倍!”
亞伯一臉的無奈,不知道這算不算幸福的煩惱。
夏景行把身體往后一靠,一邊旋轉屁股下的椅子,一邊在心中快速思考對策。
這次賺的確實有點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對此,他已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不過這次可沒有一個保爾森來替遠景資本擋槍了,要是外界知曉了遠景資本在大發他們的國難財,麻煩肯定少不了。
看見沉思不語的老板,亞伯試探性問道:“要不然讓高盛和摩根士丹利發一下聲,讓他們再幫我們背一次鍋。”
夏景行搖頭道:“不妥!盡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不太像是兩大投行的手筆,但現在刻意澄清的話,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哦,你好像不懂這個中國典故,我給你解釋一下。”
聽完老板普及中國文化,亞伯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那怎么辦?置之不理,任由大家猜測?
現在外面議論紛紛,有說是橋水基金干的,還有說是保爾森基金干的。
當然了,也有人懷疑是我們干的,不過聲音還比較小。
在大家的認知中,遠景資本比橋水、保爾森基金還是差個等級。
以前我還感到心理不平衡,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一直以來保持的低調作風了。”
夏景行笑了笑,正要說話,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一看,是貝蘭克梵打來的。
剛把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
“戴倫,這次我們碰上大麻煩了。”
“什么麻煩?”
“當然是做空三大股指,盈利300億美元的事情,你莫非不知道?今天高盛的電話被記者打爆了,無數人在向我們求證。”
“盈利300億美元?我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
見夏景行還在跟自己打馬虎眼兒,貝蘭克梵徹底急眼了,“戴倫,這次的事情不同于以往,鬧的實在太大了,我們真的有點兜不住了,不然我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
夏景行心中冷笑,不過嘴上的語氣還是很平靜,“那你的意思是,兜不住了,就把什么都公布出來?包括客戶的隱私?”
電話那頭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夏景行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過,他強壓下心中的邪火,說道:“貝蘭克梵先生,你自己摸著良心說,遠景資本過去一年為你們高盛創造了多少融資費用和傭金?”
貝蘭克梵理屈詞窮,沒有接話。
見狀,夏景行把聲音提高了八度,“你不回答的話,那我來回答你,超過10億美元!
我們算不算高盛的最大客戶?
然而你們就是這么對待大客戶的?
根據我們之間簽署的協議,高盛有替我們保守商業機密的責任。注意,是責任!”
貝蘭克梵見夏景行發火了,知道不回答是不行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語氣十分為難的說道:“戴倫,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我也非常感謝你給高盛帶來的業務。
可是現在我們真的承受不住來自各方的壓力啊!
高盛是誰創辦的?是猶太人!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跟你做對手盤的是猶太幫。
你的一半盈利,都來自于猶太幫的虧損。
你贏了猶太人的錢,以他們過去的做事風格來看,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媒體的輿論機器已經發動了,接下來他們可能還會游說金融監管部門介入,乃至發動他們所有能發動的力量。
我就是一個打工人,沒多大的能量。
而猶太佬在美國的勢力太大了,甚至連大統領都要禮讓他們三分。”
夏景行微微皺眉,原來是招惹了華爾街的猶太幫啊,怪不得搞出這么大的陣仗。
在美國,猶太人可是橫著走的存在。
高盛、雷曼兄弟、所羅門兄弟等世界著名的金融公司,全都是猶太人創辦的,被世人譽為“世界債主”的JP摩根、巴菲特、索羅斯,同樣都是猶太人。
硅谷也有無數的猶太裔科技精英,包括谷歌的創始人拉里·佩奇、英特爾創始人格魯夫、微軟CEO鮑爾默、甲骨文創始人拉里·埃里森、戴爾創始人邁克爾·戴爾等等。
在文化傳媒領域,猶太人也非常有權勢,從新聞報紙到電視臺,再到好萊塢的電影制片和發行公司,全部都有落子,并形成了一張巨大的輿論控制網絡。
最關鍵的是,猶太人還非常團結,他們在美國成立有各種協會、基金會,抱團發展。
其中最出名的組織當屬AIPAC,主要任務是游說兩院議員幫助母國。
掌握經濟、控制媒體,除了不涉政以外,猶太人幾乎滲透了美國社會的各行各業,并且在每個行業的“上層”都占有一席之地。
至于不涉政,也只是猶太人不直接競選大統領,但是卻娶了拉鏈頓、弗雷德里希等幾任大統領的女兒。
有點難搞啊!
夏景行現在有點頭大,遠景資本招惹的不是一個兩個猶太人,而是一群。
“那怎么辦?總不可能把賺到手的錢給退回去吧?就算莪答應,波士頓的藍血貴族也不會同意。”
貝蘭克梵說道:“合約交割都已經完成了,退錢倒不至于。
他們也不會去找藍血貴族的麻煩,但是會把矛頭對準你。”
夏景行感覺貝蘭克梵沒安好心,想把他給繞進去,他都還沒同意高盛披露信息,就開始把他朝“如何應對猶太人發難”的方向上帶了。
他趕緊打住對方的長篇大論,“貝蘭克梵先生,遠景資本和高盛以后少不了生意上的來往,我也需要一些保障。
高盛現在的行為,讓我感到很擔憂。
如果連最基本的信息保密都無法做到,高盛又能給我提供什么呢?200億美元的杠桿?”
貝蘭克梵沉默了,他知道對方這是在向自己攤牌。
經過一年的觀察,貝蘭克梵也慢慢地回過味來了。
遠景資本當初之所以選擇與高盛合作,主要就看中了兩條,其一是信息保密,其二是TRS金融工具提供的杠桿。
現如今遠景資本賺到了不知道多少個200億美元,早已不需要高盛的杠桿借款了。
那么高盛僅剩的作用就是背鍋俠了。
使用TRS總收益互換這個金融工具,標的購買人、所有人是高盛,但期間產生的全部投資虧損和收益,歸遠景資本。
如果高盛連這項價值都無法再提供的話,貝蘭克梵將心比心,換做是自己,恐怕也會更換合作伙伴。
而且現在遠景資本收購了雷曼亞洲,以后亞洲地區的金融交易,恐怕都不需要高盛幫忙了。
貝蘭克梵認真思考了一番,發現出賣遠景資本確實有點不劃算。
于是他問道:“戴倫,今年還有什么大業務需要高盛代勞的嗎?”
夏景行嘴角微微勾起,餌料一撒,這魚兒不就上鉤了嗎?
說白了,貝蘭克梵就是嫌利益給的不夠,說不定還在眼紅遠景資本的天量收益。
只要錢給到位了,估計上老虎凳,辣椒水伺候,貝蘭克梵都不會招。
“有業務啊,你們趕緊幫我把美滿電子給收購了,AMD和英偉達要是你們談的下來的話,也可以把這項任務交給你們。
明年臉書和特斯拉還要上市,中國還有幾十家我們投資的公司有IPO計劃。”
貝蘭克梵越聽越興奮,這戴倫手里的好東西有點多啊!
拿下!
必須得拿下!
什么猶太幫,統統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