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上等戰馬三十匹
秦叔寶還是不放心李鈺,又再叮囑;
“你將梳妝臺之物,送進宮里之事,老夫已經知曉,此事大朗可堪嘉獎,倘若以后,再做出什么新奇的物事,也要謹記,一切當以陛下為先。
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連天下都是陛下的,況且一些奇技淫巧的事物,大朗不可吝嗇。
且與陛下親近,日后定有好處,旁人就是想送,也還得有些門路才行,陛下能看上大朗的物事,也是一番福緣。
不可因一些小事,而觸怒了陛下,界時,悔之晚矣!”
李鈺當然贊同這些話,前世的自己,就是吃了沒有后臺的虧。
自認為空有一身本事,因為沒有后臺,卻連個像樣的工程,都接不到手。
這一世,能給萬萬人之上的君主送禮,自然不會小氣,這可是求都求不到的美差;
“叔父放心,侄兒謹記在心。”
秦叔寶看李鈺懂事兒,甚是欣慰,于是吩咐;
“已到晝食的刻鐘,大朗就隨老夫一起吧。”
李鈺正要答應去吃午飯,忽然想來的另一個目的,就趕緊問道;
“啟稟叔父,侄兒最近正在修造莊子,缺少一些騾馬,驢子,程家大兄說,大營里要更換一些戰馬,
侄兒想買上二十匹使用,今日也帶了銀錢,可不知如何行事,便請叔父教之。”
只見秦叔寶思索了片刻;
“此事早就傳的長安城盡知,更換戰馬之事,早該盡快進行,奈何朝廷,和戶部,尚未商討出具體事宜,便一直拖著半月有余。
早晚都要賣的,老夫要與你個方便,也不算因公肥私,至于銀錢之事,也不用再提,總歸二十匹,不過兩百多貫的事兒,老夫還能拿的出。”
秦瓊說著,就扭頭向身邊的一個壯漢道;
“秦豹,你帶了老夫手令,這就去左吾衛大營,將那些要替換的戰馬,挑選上等的三十匹,交于大朗,待明日回藍田,一并牽走。”
李鈺心想,這便宜叔父真是大氣,自己要買二十匹馬,人家不但不要錢,還多給了十匹。
這府里不過幾年,就能生出許多小馬駒來,一會兒去了程咬金的府邸,再這般重復上一遍,出出那**子的血,再賺他一筆。豈不是妙哉!
旁邊的大漢,洪亮的唱了一聲諾;
“大將軍放心,小郎君且在府里用些吃食,末將去去就來,定給小郎君挑選一些,上好的戰馬來。”
壯漢說完便大步而去。
李鈺心想好家伙,都不打仗了,這國公府里還是大將軍來,大將軍去的。
這家將真是彪悍威猛,什么時候,自己也能弄一堆,這樣的猛將在身邊,該有多威風…。”
在秦瓊家吃了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李鈺找到了秦瓊這里;
“叔父,此番前來,侄兒還要去程叔父的府里拜訪,是以不便久坐,還望叔父不要多心,他日再來,定小住一些時日。”
秦瓊又不是小心眼的人,自然不會怪罪,溫言說道;
“汝來長安一次不易,也確實該去知節那里一趟,老夫不留你就是。
你且自去,你程叔父不會放你今晚離開,定是住上一晚,明日才回。
也罷,明日汝等離去之時,老夫便將那三十匹戰馬,叫秦豹送與延興門外等候。”
想起了自己的愛子,秦瓊又道;
“你啊弟幼小,不可使之太過放縱,每當夜晚,需早些歇息。”
“叔父放心便是,阿弟胃口也好,大口吃食,晝日里,嬉笑玩鬧,好不得意,就寢之事,也都照著時辰,且每日午后,休息一個多時辰。
總是睡足了的,若是叔父無其他交代,侄兒便去程叔父家,拜訪問安去了。”
李鈺帶著一行人,拉著要給程咬金的禮物,和秦府卸下禮物后的兩個空車,由秦瓊派出的護衛帶路,來到了程咬金的府邸。
程咬金早就得了秦府的消息,叫大兒子程處嗣,在側門處等候,
兩人見了面親熱的不行,程處嗣帶著李鈺來到正廳,程咬金和其他五個兒子,已經坐在廳堂,等候多時了。
李鈺不敢怠慢,先把這些繁文縟節,給進行了再說別的。
整理了衣服,恭敬的彎下腰;
“侄兒拜見叔父,叔父,叔母一切安好。”
經過了秦瓊府里的問安程序,這會已經是非常熟悉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
“賢侄免禮,上次賢侄送于宮里的梳妝臺,和柜子,老夫已經親自送去,給了陛下,和皇后殿下當面。
只是,如此精巧之物,怎不見你送來,與兩家叔母使用?”
李鈺知道,這痞子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是卻講規矩的很,禮節方面仔細的很,要是不說清楚,恐怕誤會,趕緊接口;
“回稟叔父得知,那梳妝臺,和衣柜,侄兒也是近日,才和公輸班后人新造。
只來得及送了宮里,現今府里的木匠,正在趕制,下一車,便是兩位叔父府里的用度。
叔父放心,但只要是侄兒所造之物,除了陛下之外,定然第一時間,想到兩位叔父。”
程咬金聽這李家大朗,如此看重自己,只把自己兄弟二人,排在皇帝的后頭,滿心的歡喜;
“如此甚好,二郎,還不帶你阿弟,去拜見你母親,等待何時?”
旁邊的程處亮,直接帶了李鈺,去往后院,一路之上,李鈺不禁咋舌,難怪這痞子世代都是大官,
又取了清河崔氏的嫡女為正妻,家里的丫鬟,奴仆,真多如牛毛,且甚有章法,
一路上行禮問安的仆役,都是整整齊齊,十分的規矩,一派豪門大戶的景像。
程處亮帶了李鈺,進了一個院里的正廳,便聽程處亮的聲音,響徹耳邊;
“啟稟阿娘,藍田李家大朗,前來拜訪問安。”
說罷程處亮就站在了母親旁邊,李鈺也不抬頭,知道該自己出場了,恭敬的彎下腰;
“侄兒拜見叔母,叔母一向可好。”
“好,好,大朗免禮,咱們三家,可是過命的交情,非是那一般的通家之好,不必拘禮。
大伯故去,老身也頗感悲涼,如今,大朗已到束發之年,行止皆有規矩,且又禮儀十足,也長大了許多,叫人歡喜不已。
聽你大兄所言,汝,精通詩詞,造就非止一般,想來大伯九泉之下,也該欣慰了。”
李鈺聽說提起老爹,不敢怠慢;
“啟稟叔母,侄兒自爹爹歸去,不敢有一日荒廢學業,每日都在書房里呆上一兩個時辰,雖未有寸進之功,卻也不曾落下學業。”
穿越來之后,李鈺對這里的一切,都十分陌生,生怕自己一無所知,露出馬腳。
每天都勤懇好學,以圖盡快掌握一些基本知識,好趕緊融入這個時代。
這話卻是沒有什么水分,本來李鈺就喜歡看書,加上書房里,各種書籍都有,每天,都會找一兩本出來,看上一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