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真實年齡
李鈺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頭;
“有屁就放,怎么學的跟阿貴一樣長篇大論的,你不嫌浪費吐沫?”
“是郎君,那個……鐵器到了河里都會沉底,去了海上,更是頃刻間就要深不見底。
郎君您要整那個鐵船……嘿嘿,臣不敢亂說,但臣想的是,郎君要是做些大大的木船,肯定是不會沉底的。”
大牛的這一翻話獲得了大部分人的贊同,當然了聰明的侍女心里認同,面上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幾個點頭的都被自己的管事給不輕不重的瞪了一眼。
“一聽你開口就是個沒有靈智的,你呀大牛,我看你去皇城的學上十年也弄不明白的。”
大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話還是甕聲甕氣的,一副憨厚模樣;
“那是,臣學三百年,也不敢和郎君您比的,這是我阿耶常說的話。”
“嗯,你阿耶倒是看的清楚,也沒說錯什么,嗯……今兒個是餓了還是怎么著?發現廚房里做出來的,都挺不錯,來來來,娘子且坐下與我同食。”
“妾身不敢,好吃就行,郎君您快吃吧,別一會兒冷了鬧肚子。”
林霸王被李鈺當著下人們的面讓著坐桌上,心里像開花了一樣高興,殷勤的給李鈺夾菜。
“郎君您嘗嘗這個,這是您之前交代的紅燒獅子頭,還沒弄好呢,您就帶著人馬去草原上了,
廚房里就給后院做過幾次,您嘗嘗吧。”
“不著急的,我的寶貝兒小霸王,來來來做夫君的旁邊……來吧你……”
吃了些東西墊吧下去,已經不太饑餓的李鈺,看著穿的單薄的林霸王,高挑個兒,大長腿,還貌美如花,不由自主的就動了心,可惜這是半下午的,不是夜里,要不然李鈺又要胡天胡地了!
被拉拉扯扯的林霸王只好坐了半個屁股,在旁邊的下手位置做陪,看的旁邊的丁可珍驚呆了,嘴唇動了幾下,想要說話,卻被自己的貼身宮女偷偷扯了下衣裳給止住了。
“吃啊娘子,哦沒筷子?給你,用我的,來人吶,再給我拿一雙來。”
“唯!”
林霸王能跟家主坐一桌已經心滿意足了,可不是真心想要吃的,趕緊拿著筷子還給李鈺。
按照二房的規矩,桌上另一雙筷子是永遠不會給人使用的,因為那是侍女用來給伺候李鈺吃飯夾菜的。
“妾身不敢放肆,妾身伺候家主吃就行了,不用拿筷子的。”
“叫你吃你就吃,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妾,本族長心情好的賞賜下來,一桌同食,有何不可?
又不是來了客人,關著門自己家里吃飯,又沒影響哪個,便是皇帝再挑毛病也不會因為這個罵我的,況且他也經常與皇后娘娘同桌吃飯的。”
“妾身可不敢和皇后殿下做比的,家主您可別說了。”
“那好我不說了,你吃吧,中午你肯定也沒有吃好的,吃飽了一會兒給我說說阿公那些個事情,我也好心里有個底子,免得總說傻話難為情,來來來夫君與你一塊吃。”
“謝夫君賞賜!”
林霸王等李鈺接了廚房的新筷子,下了一筷,這才小聲答應一聲,她這還是第一次公開的稱呼家主為夫君。
她早就想這樣叫一聲了,可是她不敢,她沒那膽子,因為她就是個賤妾。
“呦呵,還跟夫君我客氣上了?那好不用謝了,快吃快吃。”
“是夫君。”
林霸王美滋滋的又答應一聲,然后謹慎的夾了一塊紅燒肉,這個紅燒肉是李鈺的最愛,同時也是林霸王的最愛,看到家主不經意的把紅燒肉挪過來,方便自己吃,林霸王心里暖暖的。
家主的廚房做出來的飯菜,可不是誰都能容易吃到的,因為家主的專用廚子們,不論去哪里都是跟著家主走的,也只伺候家主一個人,
這也是隴西上三房的統一規矩,伺候家主的得是專門的人下手,才能放心的,所以上三房族長的廚子們,都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差。
就是后院里的女人們吃飯,都是另一套廚房負責干活,用的也是另一套廚子燒飯,所以這個世界上,想要吃到原汁原味,第一個做出紅燒肉的廚房,做的飯菜,只能跟著家主吃才行,皇帝都是如此,那些大臣們同樣如此。
李鈺也不說話,陪著林霸王一頓猛吃,冷不丁的吩咐一句;
“拿一斤陳釀過來享受。”
“是郎君。”
李鈺在秦大將軍府放的有兩百多斤陳釀的五糧液美酒,這還是白酒剛弄出來的時候,李鈺留下的寶貝疙瘩,專門給三叔秦瓊泡酒治療創傷的,
平時秦瓊也不舍得多吃,就按照李鈺弄來的方子,和李鈺買來的千年老人參,加了其他幾味好草藥,每夜吃上一兩再入睡。
當然了程咬金總是隔三差五的要來吃上兩杯,還有皇帝和兩個仆射來了,秦瓊才拿出來些許。
沒多大一會兒,下人拿了一個小小的壇子進來,剛一打開滿屋的糧食味。
李鈺早就拿出來兩個透明的玻璃酒杯:
“倒滿,我與愛妾吃上幾杯,快活快活。”
“是郎君。”
“來霸王。”
“是家主,妾身先干為敬。”
“好。”
兩人一前一后一飲而盡。
“娘子的酒量還是如此叫人羨慕呀,這一杯就是十三兩,娘子一口下去都不眨眼的,佩服佩服!”
林霸王不好意思的放下酒杯,她身高一米八開外,從小身子結實,又天天鍛煉身子,酒量也大的嚇人,李鈺曾經實驗過一次,那時候白酒制作的工藝才剛開始,酒也不多見,李鈺分給林霸王十斤,沒想到這家伙三天就吃完了。
李鈺一打聽才知道,負責自己安危的這個愛妾,一頓吃兩斤白酒,不說胡話,不鬧騰,走路還正常。所以李鈺不得不佩服。
“妾身就是個沒用的,吃酒還可以,惹家主見笑了,呵呵。”
“唉你可別說,能吃能喝才是本事,我就看不上那些五姓七望的痞子無賴,吃飯幾口就飽,辦起事啥事來,沒有一件能弄成的,
再看那些大人物,哪個不是一頓吃兩三斤肉下肚?喝一斤白酒不醉?
要是吃喝都不行,干起事情來,我也不放心的,你再看看阿貴,大牛,一頓一盆子,我看著就開心,咱們上三房的族長家長,什么時候擔心族人們飯量大了?”
“那是,家主這話可是真真的,咱們多少代族人了,從來就沒有被嫌棄過食量大呢,說到這里,妾身真想多嘴一句,家主對待族人,包括大方三房的族長對待族人,真真的沒二話說。”
“族人們都吃不飽的話,豈不是叫天下人恥笑?這是做家主的本分,沒什么可說的?
來吧,咱們再吃一杯,不過我可不敢多吃,否則叔父下值回來一打聽我吃了多少,又要黑著臉的,人家長輩們規定過的,一頓只準吃三五兩。”
“好,妾身敬您。”
“同吃。”
兩人推杯換盞,不多大功夫,就把一斤白酒吃了個干干凈凈,林霸王臉不紅氣不喘。
下人來收拾桌子,李鈺放下酒杯回歸了座位,林霸王又站在了家主的身后屬于自己的位置。
李鈺歪著頭;
“大牛說阿公身上有股子氣,他攔不住的話,娘子你也是習武之人,等閑之輩也近不了身的,你來說說里頭是真是假?”
“是真的家主,孫神仙練習的是道門真傳下來的路子,體內有一口氣的,游離于上中下丹田,能養命,至于養身子那是不在話下的。”
林霸王隨便說這一句,立刻引起李鈺內心深處的問題,趕緊坐直了身子:
“娘子可知阿公他到底幾歲了?我估計不會少的,否則那道家的氣,也不是隨便就能弄出來的,對吧娘子?”
“是啊,回家主的話,的確如此,妾身回去聽我阿公提過,說什么道家的種有千千萬,練出來一口氣的,除了四宗的宗主和親傳弟子,也就是那這個護法長老了,除此以外沒有別人。
這些話充分說明了,氣是很難修煉不來的。
至于孫神仙幾歲呀,這個妾身也不懂的太多,只聽說和咱們二房挪過來藍田之后的第二代家主,歲數差不多大,兩人還是總角之交呢。”
“我的天,中午的時候聽阿公說他當我阿公都吃虧一大截,當時也沒有在意,沒想到還是真的呀?居然活了這些年下來?
而且看起來可不像一把年紀,反而像是五六十歲的普通人呢。”
“這和修煉道家真法有關系的,家主難道忘記了嗎?咱們上代的族長臨走的時候,還是不怎么老的,看上去比秦大將軍還年輕一些,都是因為修煉了道門的真法,所以才衰老的很慢。”
“聽上去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那是當然了,要不然孫神仙怎么可能被稱為道家第一人?連我阿公的阿耶好好的時候,都斗不過人家呢。”
“你阿公的阿耶?就是那個癱在椅子上的白頭發老頭?
我記得我接任族長位置的時候,也去看過一次,只聽說他當年威風的時候,一把鐵槍使喚的密不透風,乃是你們林家最厲害的人物呢?”
“是呢,即便最厲害,孫神仙都沒有用過兩只手呢,一只手一把劍,有時候拿著他的鐵浮塵,就把我阿公給打敗了,所以妾身才說孫神仙厲害無比。”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難道你阿公都那個老妖……還斗不過了?”
被問到這里的林霸王,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和尷尬,回答的光明磊落;
“是的來主,我阿公算是咱們二房有數的大高手了,可還是斗不過人家,根本不是對手的。”
“你們是怎么判斷的呢?難道你們見過他老人家出手?”
“妾身有幸見過一次的,那時候家主您還在書房里,跟著上官族長做學問呢,哪有空閑注意這些?”
“那是那是。看樣子,我師父也不一定斗得過阿公的。”
“這個肯定了,家主您想啊,上官族長一直和我阿公是平起平坐的高手,這事天下皆知,當然不是孫神仙的對手了,況且上官族長是咱們上代家主的師弟,孫神仙的侄子輩兒,打不過也是常有的事!”
“活久了好呀,沒想到阿公比如壽長,真出乎我意料了,我估計阿公得有兩個甲子以外的年歲了吧,什么時候我才能像阿公那樣的有本事呢?”
“有的家主,咱們挪來藍田的第二代家主,和孫神仙同齡一輩兒,可不就是一百多年的日子了?
我聽我阿耶說,當今的太上皇,見了孫神仙,都要行晚輩禮的?”
“嗯這個我信,阿公說話的時候提起太上皇的阿公,都是說的小名兒,所以我信這些……”
就在兩人說的火熱的時候,門口進來一個管事的,見家主有事,就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看到這一幕的李鈺很是隨和的詢問;
“嗯?你有事情找我?”
“啟稟家主,小得從莊子里過來的,劉大管事說她不方便多管外頭的事情,所以叫小人來稟報家主知曉。”
“說來聽聽何事?居然把你個二管事弄得神游天外!”
“是,啟稟家主,咱們這次回來的絲綢之路的商隊,計算下來,要比之前少賺了三成,所以回來之后小得才趕緊去府里稟報。”
“什么?這次的買賣,居然少賺三成?到底怎么回事?可有馬大管事的書信帶來?”
“有的家主,都在這里呢。”
下人一邊說話,一邊從懷里掏出來一封書信遞過來。
李鈺隨手接過書信,又撕爛信口,拿出來仔細的查看著,沒多大一會兒就氣的拍起來桌子。
“真是膽大包天的不要臉,居然囂張到這個地步嗎?要來和我作對到底?死撐到最后一口氣?”
林霸王一看自己男人生氣,也來了精神;
“家主有什么發現?可要行動?妾身立馬就能……”
“不著急不著急的,霸王你先忍耐著日子,就是五姓七望其他幾家,看著我與朝廷里走這幾趟,掙錢不少,
然后他們也忍耐不住了,這不是來了嗎?處處擠兌咱們商隊的生意買賣,算是個不講道義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