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奧利弗的事情在今天爆發只是一個巧合,所以在塵埃落定之前,推演者們也沒有想過奧利弗和晚自習的鬼影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但從結局推導過程的話,白毛女生已經將答案放在了他們面前夜晚的教樓以及無人看見的黑暗是奧利弗的一場噩夢,里面發生的一切并不受奧利弗的掌控,但奧利弗可以決定讓誰清醒,讓誰入夢。
所以,生們之所以每天都會在晚自習時如此恐懼,其實是因為奧利弗將所有人都納入了噩夢。
作為被霸凌者,他的內心是充斥著仇恨的,并且這種仇恨已經像滾雪球一樣越積越大,最終從一個封閉的教室蔓延到了整棟教樓,再到整個校。
被噩夢侵蝕的只有這所校里唯一一個勉強算得上正常人的群體,也就是生。
那些老師和校職工人員本身便擁有著特殊的能力,所以噩夢來襲時他們雖然被籠罩著,但卻依舊遵循著自己的規則行動,同樣,他們和鬼影的關系并不好,處于一個對鬼影的存在有著濃烈研究欲的階段。
這證明校的老師們是不知道奧利弗便是這場噩夢的源頭的。
“其實是賺大了的,這場任務的難點在于,調查奧利弗被霸凌的真相期間,每晚都要經歷晚自習的鬼影攻擊,我們在第二天就完成任務,相當于最大限度的規避了風險。”溫青槐對于這場混亂愈發的滿意。
曲銜青笑唇微勾:“推演一般都是這樣的,能提前完成的任務,拖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看來死寂島的副本也有這樣的隱性規則。”
放了的教室實在是太適合作為商討地點了,生們一個個溜得飛快,因為他們其實也不知道教樓中,從白天過渡到噩夢夜晚的那個節點到底是哪一刻。
這里變得空無一人,十分安靜,并且隱蔽,還杜絕了在寢室中商討將無法聯系到曲銜青的弊端。
所以,他們在給趙一酒開闊了思路之后,決定就在這里商討一下之后的戰術安排,畢竟相比于一天之前,他們今天收集到的信息可以是有了質的飛躍。
“這樣順下來,這場副本的解決方法其實有很多,最平穩的就是親身涉險,把五個場景的任務都做一遍,激進一點的話,我們可以找到不同場景涉及的角色之間的關系,讓他們之間互相消耗。”趙謀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分析時的語氣仿佛帶著一種絕對的客觀。
“比如,如果我們偷偷告訴老師這一方,奧利弗和鬼影之間的關聯,那么無論是出于研究心態,還是忌憚心態,老師這一方很可能會對奧利弗出手,而奧利弗則會使用自己的噩夢來反擊,這其中能起到的消耗作用將會是巨大的。”
“效率很高,但不是很道德。”虞幸笑著評價,“雖然奧利弗這個初代被欺凌者早就不是當初那種沒有反抗能力的懦弱生了,而是成長為了一個小boss級的人物,但于情于理,他和老師這一方比起來,都算是保留了人性的那一個。”
他把下巴枕在胳膊上:“老師們研究鬼影,鬼影卻從來沒有傷害到老師,這二者應該有一個克制關系,如果是用這兩方來打消耗,恐怕有些欺負人。”
“所以我,這是另一種方法。”趙謀看起來并不意外與虞幸的選擇,“而且晚自習和校醫室是我們已經做完的任務,沒有必要再去互相消耗,但或許我們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找一找這兩個任務和其他三個任務之間的關聯。”
“反正任務地點已經明確了呀,我們也接觸了不少,比如宿舍樓的任務應該和嬰孩以及老鼠有關,食堂的任務應該和每個窗口里都長得一模一樣的與廚師有關,可能會涉及到那些詭異食材的來源。”溫青槐理了理自己蓬松的卷發,看向虞幸,“圖書館那邊你應該有線索吧?”
他淡淡一笑:“你好像一直沒怎么提過圖書館的相關事情,就連昨天晚上我們組合情報的時候,對圖書館也還是認知太少。”
在場也確實只有虞幸一個人曾經去過圖書館,甚至還因為“偷書”的事情害的傳中的圖書管理員勃然大怒,把吉恩主任都罵了一頓。
虞幸回想起那個高跟鞋踩的啪啪響的中年女管理員,他已經能想到女管理員生氣的模樣了。
他露出了一絲有些惡劣的笑容:“嗯,圖書館這邊的事情,我之前有過一定的猜測,因為沒找到證據,所以暫時沒提,免得混淆了正確的思路方向,不過現在倒是基本上能確定了。”
“圖書館和曾經存在過的垃圾場有著很大的關聯,我去附近轉過了哦,對了,這件事的起因要從我們第一次去浴室起。”
當下,虞幸提到了他在浴室的更衣柜里發現的那封粉紅信封,重點把垃圾場這個詞剖析了出來:“信中寫到的垃圾場按照我的猜測來看,應該就是一個尸體的掩埋地,校里失蹤的生表面上是因為各種原因請假回家,實際上是被懲罰而死亡,他們死后就被扔到垃圾場里,等待回收。”
“回收?”曲銜青輕輕地重復了一遍這個詞,“……食堂?墜鳥窗口。”
“沒錯,我是這么想的,墜鳥窗口的食材來源或許正是從垃圾場而來……不過這其中的關聯可以稍后再。”虞幸道,“我去看的時候垃圾場已經不在了,相反,當我進入圖書館之后,我在圖書館里聞到了垃圾的腐臭味。”
“圖書館三樓有一個許多怨念結合而成的強大靈體,它本身的危險程度還要更大于圖書管理員這個明面上的boss,我猜,這個靈體就是曾經在垃圾場中被回收過的那些生的結合,其中就包括了寫信的女孩,和沒能受到信的男孩。”
“所以圖書館和垃圾場作為同一種建筑,實際上是有兩個事件組成的,我們需要找到這其中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