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的,集市上喊抓搶劫的持續了大半個小時才結束。
這段時間,劉星帶著趙構、趙亮一直躲在農村合作社里面喝茶。
直到外面清凈了,他們一行三人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身后,楊志送到了門口:“劉星,今天劉思文被搶的事情,我估摸著上面的領導肯定會找我們談話,到時候該怎么說啊?”
“實話實說唄,這事情又不是我們做的。”劉星轉身笑看著楊志。
反正他是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行!”楊志見劉星都這樣說了,當下只得贊同的點頭:“不過你放心好了,我這邊絕對沒事,銀行上面的領導那是絕對會相信我的。”
“我這邊吳局、田所長也沒問題。”劉星哪有不知道楊志話中提前抱團的意思,劍眉在揚了揚便笑著回了一句。
“那就好!哈哈……”楊志有了這答案,那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在跟劉星揮了揮手后,就回農村合作社了。
其實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擔心,那是因為八十年代初期的治安很不好,像什么搶劫、小偷小摸那是家常便飯。
而這樣的案子積累多了,往往就會形成一種惡性循環,那就是拿有錢的開刀。
這可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在七八十年代是一個事實。
要是有錢人背后沒有靠山的話,你看看他們能蹦跶多久。
當然了,也不能以偏概全,有些地方的政策不同,風氣不同,所形成結局也截然不同。
這里面的內幕,劉星不用想就知道,但卻是不想多說。
而是帶著趙構、趙亮往鞋店走去。
走著走著,劉星突然間停下了腳步。看著街道上地面的泥巴那是直皺眉。
“老大,你怎么了?”趙亮一愣之下問道。
趙構也是有些疑惑。
這下雨天的水泥路上有泥巴,在農村那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咱們集市方有幾個清潔工啊?”劉星沒有回答趙亮的話,而是輕聲開口問道。
“清潔工??”趙亮有些云里霧里。
“就是打掃衛生的。”劉星解釋道。
“哦……沒有。”趙亮恍然大悟,接著直接回道。
“那等下回去你給我招四到五個,工資我來負責。”劉星背著雙手朝鞋店走去。
“不是……要這么多打掃衛生的干嘛?”趙亮追上了劉星:“這不浪費錢嗎?”
“你懂什么,像咱們腳下的水泥馬路,要是不打掃干凈,以后來集市上做生意的只怕會越來越少,至少下雨天沒有商販會愿意來。”劉星說出了招清潔工的用意。
“這馬路上的泥巴哪能打掃干凈啊!”趙亮有些頭疼了。
他覺得劉星是在沒事找事做,前幾天收的錢他存在銀行里吃利息他不香嗎?
“你就是膚淺沒見識,這街道上的泥巴,大部分都是從其他小道上帶過來的,還有的是從山上被大水沖下來的,只要堵住了源頭,那不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嗎?”劉星忍不住罵道:“有些地方要是長年有積水,那就必須挖溝做水渠,這屬于集市方的基礎設施,你懂不懂。”
這些基礎設施要是不弄好。
那這集市的生意要想繁榮昌盛,那不是在癡人說夢嗎?
“我……我……”趙亮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趙構為人憨厚,他可沒有趙亮想的那么多,見趙亮不說話了,當下憨笑的連問劉星:“老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我就想問一句,你說的這個清潔工,俺老娘能干不?”
“他的病好了嗎?”劉星關心的問了一句。
“早就好了,自從吃了你給的豬肘子,下田干農活都不在話下。”趙構呵呵笑著回道。
“那行,你回去跟你老娘說一下,要是覺得可以明天就來打掃集市街道上的衛生。”劉星伸手拍了拍趙構的肩膀:“至于工錢嘛!先暫時三十塊錢一個月吧!”
本來想說五十,但一想到趙構、狗子、趙亮等人的工資才五十塊錢一個月,所以連忙改口了。
這可不是他心黑,而是目前集市的基礎建設,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所以能節省的地方他自然是要節省一下。
等集市走上了正軌,在給打掃集市衛生的加工資也不遲。
然而趙構一聽到打掃衛生都有這么多錢,那是開心的不得了。
不等劉星回過神來撒開腳丫子就跑了,眨眼間跑的無影無蹤。
“這小子。”劉星笑了笑。
一旁的趙亮見狀連道:“老大,我娘也在家里面閑著呢!你看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也讓她來打掃衛生?”
“她很勤快的,保證將集市打掃的干干凈凈。”頓了一下,趙亮又補充了一句。
“你不是之前反對我招清潔工嗎?”劉星揶揄的問道。
“我那是嘴賤!”趙亮忍不住給自己抽了一個耳光。
劉星看著笑了:“行了!既然你有這個意向,那回去跟你娘說去吧!不過記住了!拿錢辦事,可不能偷奸耍滑,至少要讓集市上的那些固定商販沒話說。”
“知道了。”趙亮連點頭。
“去吧!”劉星揮了揮手。
趙亮轉身跑了。
跑的比兔子還快。
劉星卻是沒有這樣著急,而是慢悠悠的朝鞋店走去。
途中,他見幾個做生意的商販聚在一起聊天說之前劉思文那兩萬塊錢被搶的事情,當下忍不住湊了過去。
見聽著有些云里霧里,就出言問了一句:“那個被搶的大老板走了沒有?”
“早走了,跟賣杉木的張老板坐拖拉機去東河派出所報案去了。”一個禿頂商販說道。
“報案?”
“不是這跟賣杉木的張老板有什么關系啊?”劉星不解的問道。
禿頂商販看著劉星笑了笑:“你沒聽說搶走那個大老板錢的就是張老板雇的兩個外地仔嗎”
“啊?”劉星呆住了。
這兩個傻子,既然在集市上有名有姓,而且有活干,好端端搶什么錢啊?
這要是派出所專案調查的話,那只怕很快就會抓到他們的。
憑借案情的嚴重性,還有八十年代初期對搶劫犯的刑法,只怕肯定會拉出去槍斃。
“哎呀!這有什么好吃驚的啊!”禿頂商販看著劉星的樣子笑了笑:“其實是那個有錢的大老板不會做人,用言語辱罵了那兩個外地仔,而且還炫富。”
“這樣啊!”劉星恍然大悟。
這樣說來,就算是東河派出所的干警調查起來,那也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了。
因為從禿頂商販的言語中可以肯定,這次的搶劫純屬劉思文自找的。
想到這,劉星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就放了下來。
在跟禿頂商販閑聊了幾句后,就徑直離開了。
畢竟這些小道消息聽多了,會影響他的判斷力的。
剛回到鞋店的大門口,正在廚房忙碌的劉冬菊就跑了出來,一臉焦急的問道:“星伢子,剛才那個劉思文被搶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劉星點頭。
“那你趕緊回去,要是等下派出所的干警來了,我就說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劉冬菊在彷徨之下,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姐,你怕什么,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劉星搖了搖頭,在安慰了兩句后,就走進了鞋店。
劉冬菊卻是還不放心的跟在了后面:“你這小子,姐可是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劉思文這前腳剛從你這里拿到錢,后腳就被搶了,這換做任何人,那都會說是你干的。”
“你這什么邏輯。”劉星聞言有些無語了:“沒聽到街坊鄰居們說這次搶劫是因為劉思文炫富才被搶的嗎?我當時跟農村合作社的樣楊志在喝茶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況。”
眼見劉冬菊被說的有些尷尬了,劉星連放緩了語氣,畢竟他知道劉冬菊這是為了他好,關心則亂,要不然才不會智商不在線:“姐,你放心好了,我絕對沒事。”
“是啊!妹妹,劉思文被搶一事,你別多想。”乃心如忍不住插嘴說道。
之所以喊劉冬菊妹妹,那是因為她比劉冬菊大。
劉冬菊聽見乃心如都這樣說了,那是稍稍放寬了心,正要詢問一下劉星從街道上聽來的小道消息,突然間卻是連忙捂住了嘴巴跑了出去。
“姐,你怎么了?”劉星關心的問道。
“你不知道她懷孕了?”乃心如揶揄的提醒了一句。
“啊?”劉星愣住了,在明白過來后,笑著連忙走了出去:“姐,你也太不地道了,這馬上又多了一個人喊我舅舅了,你為什么不跟我說啊?”
“別大聲嚷嚷,現在還不能確定呢!”叉在廚房門口嘔吐的劉冬菊那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劉星。
“哈哈哈……行!我小聲點。”不知道為什么,劉星感覺之前心中的所有煩惱,都被劉冬菊懷孕的消息給趕走了。
現在的他,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開心。
劉冬菊也有些開心:“別笑了,你沒事的話幫忙去看看小不點去,這個淘氣鬼自從小豆豆來了之后,整天就不挨家了。”
“行!”劉星點頭:“我去集市上看看。”
“找到了就喊他們回來洗澡。”劉冬菊看了一下天色就走進了廚房。
劉星笑了笑,背著雙手朝集市的街道上走去。
還沒有走出五米遠,就被手拿賬本的乃心如給攔住了:“你先別走,這兩天的賬單你得核對一下,看看有沒有不對。”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劉星擺了擺手:“倒是你,在我姐這里還習慣嗎?”
“嗯,習慣。”乃心如連點頭。
對于她來說,以前在娘家做閨女的時候,都沒有在劉冬菊家好。
除了李青偶爾來惡心她一下,其他人都對他很不錯,甚至一度讓她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而且小豆豆的變化也很大,以前從來不跟陌生人說話的,也很害羞。
但現在吃了飯就跟小不點出去玩了,而且每次回來都特別的開心,跟她的悄悄話也很多。
劉星見乃心如這樣說,那是忍不住笑了笑:“你習慣就好,不過事先給你提個醒,憑你的能力,不可能長期呆在集市上管理一家小小的鞋店的。”
“你的意思是?”乃心如有些忐忑。
“這事情還不能確定,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幾個月后我會讓你管理一家更大的鞋店,你愿意嗎?”劉星看著乃心如說道。
“愿意,當然愿意。”乃心如連回道。
“那你去忙吧!”劉星笑著朝集市上的街道走去。
乃心如目送劉星走遠,不知道為什么,心頭暖暖的想哭。
趙亮家大門口。
瓜子帶著小豆豆、趙靜等小孩正坐在地上玩泥巴。
那開心樣,那調皮勁,讓趕來的劉星那是頭疼不已。
之所以頭疼,那是因為地面上全都是泥水啊!
這坐在地上,臟不說,只怕也有些冷。
可是這些個小孩……
劉星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本來他想抽小不點一頓的。
畢竟這也太調皮了。
但一想到他小時候在家里面要是這樣玩泥巴過來的。
在愣了愣之后就沒有將想法給付諸于行動。
因為眼前的一幕是小不點的童年。
他要是強行破壞,那可是有些不好。
然而小不點看到劉星來了后,那是撒腿就跑。
小豆豆見狀也知道犯錯了,拉著趙靜連忙跟在了后面。
劉星正想去追,下一秒卻是呆住了。
原來正前方的街道上,一輛吉普車擋住了小不點、小豆豆、趙靜的去路。
因為速度很快,差點就撞到了他們。
“這誰家的小孩啊!”吉普車停下來后,田所長臉黑的從駕駛室走了出來,在看到是小不點,那是一時間怔住了。
本來第一時間想抱起來安慰兩句的,但看到小不點一聲的泥水,最后硬是沒下去手。
劉星看著田所長這尷尬的樣子,那是忍不住笑了:“叔,什么風把您給吹過來了啊?”
“別提了,還不是劉思文被搶的案子。”田所長見街道上沒有幾個人,拉著劉星就走進了一旁的小巷子:“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消停點啊!那個劉思文跟魯肅報案說,你的鞋店之前賣鞋宰了他們啊!”
“不錯,是有這回事。”劉星沒有否認,而是直接承認了。
這讓田所長有些懵逼,在回過神來后,連壓低聲音道:“不是……你到底幾個意思啊?”
劉星第一時間沒有回答,而是讓跟來的小不點帶小豆豆跟趙靜回去后,他才簡略的將劉思文、魯肅對他做的事情簡略的說了出來。
還有為什么被搶的內幕也一并透露了一下。
田所長安靜的聽著,在明白過來后,那也是替劉星鳴不平:“這個劉思文,活該他被搶,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虧他做的出來。”
“對了,那吳局現在豈不是被他給氣死了?”田軍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說呢?”劉星一攤手:“他現在因為下大雨的緣故,跟嬸嬸、丁蘭姐、連芳姐、嚴書記、李大偉都被困在我家呢!要不然的話,劉思文沒好果子吃。”
“那這樣說來,今天我來這集市那是來錯了?”田軍有些慌。
畢竟要不是劉思文作,只怕被搶一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這個你可不要問我,既然來了那自然是要例行公事去調查一下案情。”劉星看了一下天色:“對了,劉思文跟魯肅這兩個小人,他們有沒有說這次的搶劫是我指使的啊?”
“你還別說,剛才到東河派出所的時候,還真是這樣說,最后被我訓斥了一頓,才老實了起來。”田軍雙手叉在腰上:“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那我就不廢話了,先去農村合作社問問情況再說。”
“行!”劉星點頭。
“走了!”田所長轉身就走出了小巷子。
劉星第一時間沒有離開,而是淡笑目送田所長走遠。
之所以笑的出來,那是在想劉思文現在的處境。
只怕劉思文跟魯肅怎么都沒有想到,他跟田所長也有很好的交情。
想告狀倒打一耙,呵呵……這回只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回到鞋店后。
天空陰沉沉的又下起了雨。
這讓本來想回去的劉星只好留了下來。
因為鞋店沒有多少生意的緣故,他戴上斗笠牽著黑犢子沿著街道放養了起來。
見姐夫趙東魁就在路邊的農田中插秧,趙耿、李青也在幫忙,當下脫下了鞋子卷起褲腳就走了過去,也幫忙插起了秧。
至于黑犢子,他沒有去管。
因為他知道黑犢子只要有他在身邊,絕對不會亂來的。
趙東魁看到這一幕,那是欣慰的笑了:“劉星,衡水酒廠、中益酒廠的事情你處理的怎么樣了?”
“這下這么大的雨,還能怎么辦?”劉星直起了腰:“姐夫你知道嗎?東龍水庫潰堤了,大水差點把整個硝石村都給淹了。”
“真的假的?”趙東魁那是大吃了一驚。
正在插秧的趙耿與李青,也是被嚇到了。
但他們知道劉星絕對不是在說謊,昨晚凌晨的時候,集市上也發了大水,要不是老屋村的地勢很好,只怕也會被淹了。
“我騙你干嘛?”劉星看了一眼路邊的黑犢子:“那個康俊家的土磚房都被大水給沖垮了呢!”
“那可不得了。”趙東魁聞言直搖頭。
這大雨天沒了房子,康俊一家可要遭罪了。
劉星本來還想說一下當時發大水的情況,但乃心如打著雨傘跑來了,俏臉上有著焦急:“劉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劉星眉頭皺了皺。
現在的乃心如,看來還是缺乏鍛煉啊!
因為他記憶中的乃心如,那可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會波瀾不驚。
“供銷社貼通告了,從明天開始,所有買賣的日用品,包括鞋子、香煙、油鹽醬醋茶、布料、針線等等都不需要票據了,而且有些日用品還降價很多,其中鞋子所有款式比以往便宜了將近一塊錢。”乃心如一口氣將要說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為擔心,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啊?”劉星聞言呆住了。
這個肖麗,看來這兩天為了對付他,那是暗地里下了不少的血本啊!
鞋子降價一塊錢,這換在以往那只怕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說,現在的肖麗,終于察覺到供銷社現在經營模式的最大弊端了。
要是不改革,只怕根本很難在改革開放的政策下生存。
“你別發呆啊!咱們該怎么辦?”乃心如連提醒道:“不要忘記了,后天就是十八號趕集的日子,供銷社這通告一出,咱們鞋店的生意只怕要一落千丈了。
“不錯,劉星那咱們也把鞋子的價格降一降吧!至少這樣有跟供銷社競爭的能力。”一旁的趙東魁慌張的提議道。
“姐夫,你這什么餿主意啊!”劉星忍不住說道:“咱們鞋店賣的是拖鞋跟涼鞋,跟供銷社的布鞋、跑鞋完全不是一個款式,他們的手工跟材料,本來造價就便宜好不好?”
“那你的意思是?”趙東魁抓了抓頭。
乃心如也是一頭霧水。
要是不降價,那怎么跟供銷社競爭啊!
劉星皺眉想了想:“供銷社現在將大部分商品降價,無非就是想快速的回籠資金規避風險,我可不想陪他們玩。”
“姐。”想到這的劉星看向了乃心如。
“在呢!”乃心如連道。
“你這樣,也去寫一張通告,說咱們鞋店的鞋子從明天起要漲價,至于漲多少不寫明,等到十八號趕集那天再說。”劉星沉吟了一下,就將應對的計劃說了出來。
現在夏天馬上就要來臨了,拖鞋跟涼鞋肯定會供不應求。
雖說漲價有些不地道,但要是不這樣做,只怕根本就不能完美的將供銷社鞋子降價的風險給規避掉。
所以,必須漲價,哪怕不做生意,也要給供銷社迎頭痛擊。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給之前在他鞋店買了鞋子的那些客戶一個定心丸。
要不然上個趕集日才買的鞋子,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要降價一塊錢,這誰受得了。只怕到時候不但會招來不小的麻煩,生意也別想做。
而供銷社卻是不同,他們早就不將這些客戶放在眼里。
要不然就不會囤積票據,奇貨可居的來買賣老百姓所需的日用品了。
“這……這能行嗎?”乃心如擔心的問道。
“你照做就是,問那么多干嘛?”劉星揮了揮手。
“好吧!”帶著疑惑,乃心如只得離開了。
趙東魁見天快黑了,當下說道:“劉星,你也先回去吧!這插秧不用你幫忙,你將鞋店的生意處理好就行。”
“好!”劉星將手中的秧插完后,洗干凈了手腳,穿上鞋子牽著黑犢子就回去了。
供銷社。
雖然是陰雨天。
但大門口卻是張燈結彩,一片繁忙的景象。
肖麗帶著肖陽等員工,正在清理貨架的貨物。
遇到前來看熱鬧的村民,他們都會熱情的奉上熱茶,順便閑聊幾句。
要是有村民想買東西,他們第一時間不說價格,而是指了指墻壁上的紅色通告:“現在來供銷社買賣日用品,都不需要票證了,只要您有錢,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這話讓村民們那是驚訝不已。
有些甚至以為是在做夢。
為了試驗這話的真假。
他們連忙拿錢出來買了一些家里面要用到的日用品。
直到日用品拿到了手里,而且價格還便宜了不少,他們這才知道不是在做夢。
于是乎,一傳十,十傳百。
供銷社的大門口,在短短的不到半個小時內,就聚集了不下百人。
他們手里面大多都拿著錢,準備來大肆搶購所需要的日用品。
畢竟不管怎么說,供銷社可是難得這樣親民。
難得不需要票據買賣物品。
肖陽見肖麗一招就解決了供銷社生意冷清的局面,那是佩服的不行:“我的天!照這樣下去,那咱們囤積的貨物,只怕在未來的兩三天內就能賣完啊!”
“你才知道啊!”肖麗聞言笑了笑,丹鳳眼中有著自信:“對了,聽老楊說劉星的鞋店也貼出了通告,你派人去看看寫的什么內容,這小子可不老實,咱們得防著點。”
“嗨!防他干嘛?現在咱們供銷社的所有日用品都降價了,他鞋店的鞋子肯定會跟著降價,那個通告肯定就是這個意思,我不用看就知道。”肖陽不以為然的回道。
“你錯了。”一個買鹽的大爺忍不住站出來說道:“星伢子的鞋店墻壁上貼的通告,鞋子沒降價,反而漲價了。”
“什么?”肖陽瞪大了眼睛:“漲價?”
“這不可能。”肖麗也是傻眼了:“老人家,您確定沒看花眼?”
“我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大爺懟了一句后,拿著買來的鹽就走了。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肖麗在左思右想后,越想越不對勁,在跟肖陽交道了一句后,就急著跑出了供銷社。
肖陽看到這一幕,那是直搖頭。
他真是有些搞不懂了,為什么肖麗一提到劉星,就會緊張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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