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
見時間還早。
劉星讓瓜子搬來了小板凳,帶著一家子人坐在了曬谷場上聊起了家常。
康福川跟劉秋媛也加入了進來,時不時插上兩句話。
這溫馨的氣氛,讓路過的村民都紛紛為之側目。
聊著,聊著,周秋香突然間道:“星伢子,你知道嗎,馬磊有對象了。”
“不錯,還挺漂亮的。”劉秋媛跟著說了一句。
“啊?”劉星呆住了。
馬磊跟他同年,也就大那么幾個月,居然就有對象了,這……這真是有些始料未及。
畢竟按照重生的記憶,馬磊因為窮的緣故,可是到了快三十歲才結婚了。
而現在,整整提前了十年,這到底是這么一回事?
劉大釗看著劉星的樣子一笑:“現在咱們硝石村不但馬磊有對象了,就是經常跟我們家做對的楊大軍,也有媳婦了,而且咱們硝石村的幾十個光棍,就目前來說,只有五個沒有對象。”
“這還是他們要求高的緣故。”周秋香跟著補充了一句。
“什么?”劉星糊涂了。
這硝石村的光棍,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搶手了。
爸媽剛才話中的意思,絕對不是要他快點找媳婦的意思。
而是在透露硝石村目前的變化,這要是換做以前,只怕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些光棍要想挑媳婦,只怕是在做白日夢。
但是現在……
想到這,他猛的驚醒了。
周秋香見狀說道:“之所以會這樣,這都跟硝石村在短短幾個月時間,成為樟木鄉數一數二的富裕村有關,你看看現在整個硝石村路通了,而且是寬闊的水泥馬路,這電也通到了最偏僻的地方,就是水源……你爸最近也是找人多挖了好幾口。”
“當然了,這些只是最基礎的,因為其他村子的女孩,看到硝石村的光棍現在一個個有錢了。”劉秋媛笑著補充了一句。
“他們哪來的錢?”劉星有些疑惑了。
要說他三叔、五叔等人跟著他賺了些錢,那他是相信的。
但那些光棍,尤其是楊大軍這老光棍,這好吃懶做的,到哪里去賺錢?
“你真不知道?”劉秋媛揶揄問道。
“是啊!這不是你跟曾廠長說的嗎?”劉大釗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劉星指了指自己,那是一頭霧水。
曾德志要是聽他的,那就不叫曾德志了。
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內幕在里面。
“他們現在都在衡水酒廠上班啊!包括楊大軍、馬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啊!那次曾廠長來咱們硝石村招工,點名道姓就說是你的意思。”周秋香連說道。
這個內幕一出,劉星徹底的呆住了。
周秋香絕對不會那這樣的事情跟他開玩笑。
那也就是說,這絕對是真的。
曾德志拿他的名字在硝石村‘招搖撞騙’,這還是有些可惡。
不過細細一想想,當初曾德志在跟他簽訂衡水老白干買賣合同的時候,好像是跟說過想去硝石村招工的事情,但當時只是提了一句,他見沒有了下文所以就沒有太在意。
誰知道,這回居然挖這樣一個大坑在里面。
不過就目前來說。
曾德志也不算是在坑他。
因為至少去衡水酒在工作,讓整個硝石村的村民都富裕了起來。
這是好事,他自然是不能制止。
想到這,劉星就忍不住笑了。
說實話,他真的想不到硝石村會因為在衡水酒廠上班。
而有了這樣大的改變。
也就是說,其實像衡水酒廠、鼎盛紡紗廠、衡鋼冶煉廠等等國企,它們的存在實際上是有利于民生的,至少能讓老百姓過上安穩的生活。
那怕有諸多的弊端,它們的存在也有他們的理由。
只可惜,鼎盛紡紗廠還有中益酒廠倒閉了。
是在他出現后,因為蝴蝶效應而倒閉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劉星很清楚。
因為他的出現,整個樟木鄉的格局在悄悄的改變。
似乎有他的地方,就會變的富裕起來。
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星伢子啊!”周秋香這是開口了,打斷了劉星的思緒:“你爸的意思,想讓你明年在硝石村辦一個制鞋廠,畢竟咱家有這個優勢,至于原因,你懂的。”
“這個……我懂,我懂。”劉星聞言笑了。
看來父親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居然懂的為硝石村謀劃未來了。
這是好事,也是整個硝石村村民的福氣。
本來他的意思,制鞋廠要開到市里面去的。
因為皮鞋的市場肯定在市區,而不是在農村。
現在既然母親都這樣說,那他自然是只得答應。
哪怕有困難,他也要答應。
“這其實不是和我的意思,是謝鄉長的意思,他想讓制鞋廠在樟木鄉扎根,這樣可以為樟木鄉百姓提供更多的就業崗位。”劉大釗見劉星沒有什么意見,當下就道出了其中的內幕。
劉星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知道,其實謝忠早就有這個意思,只是不好當著他的面說而已。
因為跟他說,那有些話是說不出來的。
擺明著想拉政績。
現在由父親說出來。
雖然目的是一樣。
但不知道怎么的,卻是沒有抵觸的情緒了。
這也許就是謝忠的策略吧!
“哎喲!星伢子,你看咱們這聊著聊著都六點多鐘了,是不是得啟程回集市了?”康福川在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后,那是連忙提醒了一聲。
“好!好!”劉星連點頭。
低頭一看趴在膝蓋上玩鬧的瓜子,一愣之下忍不住笑了。
這丫頭,居然玩著玩著睡著了,真是搞笑。
在跟父母說了一聲后,他就抱著走向了五十鈴雙排座貨車。
“星伢子,黑犢子就別帶去市里面了,你放心好了,我哪怕不吃飯,也不會餓著它的。”跟上來的周秋香忍不住說了一句。
“行!”劉星知道母親的心思,笑了笑就答應了。
不過在將瓜子放進副駕駛的座位上后,他還是前往的牛欄。
周秋香想跟上,卻是被劉大釗給攔住了:“給劉星一點私人空間吧!這孩子……對黑犢子的感情,是我們不能比的。”
“也是。”周秋香連點頭。
眼見一旁的劉秋媛跟康福川沒有上車,當下轉身又閑聊了起來。
劉孜然則是跑進了廚房,拎著兩大串臘肉走了出來:“媽,這臘肉我拿走了哈,菜市場可買不到您熏的臘肉。”
“你這丫頭,想吃臘肉還說的這樣冠冕堂皇。”周秋香聞言笑了,見劉星還沒有回來,跑著進了廚房,不一會就出來了,手里面多了幾十個袋裝的雞蛋。
也不跟劉星說,直接就放進了駕駛室中。
劉燁看著一點都不在意:“二姐,下個禮拜你還回來嗎?”
“不知道呢!”劉孜然如實回道。
“那我禮拜天去你那里玩。”劉燁道出了心思。
“不行。”鄉道上,傳來了劉星的聲音:“下個禮拜我肯定要去集市,你去了我那里,到時候找不人怎么辦?”
這是實話,雖然讓劉燁有些不爽,但他卻是不敢多說什么,而是連變通了一下:“那哥下周放假我也去集市玩。”
“這可以。”走近的劉星伸手拍了拍劉燁的肩膀。
在看了一眼身邊的家人后,就將褲袋中的兩千多塊錢全都拿了出來,在給了劉燁十塊后,其他的都給了劉大釗:“爸,省著點花,您兒子賺錢不容易。”
“滾犢子。”劉大釗笑罵了劉星一句,但接錢的手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哈哈哈……走了。”劉星大笑了一聲,鉆進駕駛室開著五十鈴雙排座貨車就朝鄉道上駛去。
“路上小心。”周秋香望著遠去的五十鈴雙排座貨車,忍不住揮了揮手喊了一句。
“知道了。”劉星的聲音從五十鈴雙排座貨車的駕駛室中傳來,接著消失在蜿蜒的鄉道中不見。
來到集市上的時候。
太陽剛好落山。
漫天的晚霞倒影下來,將整個老屋村都染成了紅色。
將五十鈴雙排座貨車停在鞋店門口的劉星,在讓劉冬菊照顧好瓜子后,就跟馬路邊上等待的趙東魁朝佛陀山走去。
在途中的一條三岔路口,他居然遇到了便裝打扮的吳昌盛。
這讓劉星有些吃驚了:“叔,怎么晚了,您怎么在老屋村?”
“噓,別聲張,我在執行任務。”吳昌盛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后鉆進東面的小樹林不見了。
“哎……”看著這一幕的劉星,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換做以往,吳昌盛根本就不會這樣對待他的。
就在要找身邊的趙東魁問一下情況,他突然間發現佛陀山的周圍,出現了好些熟悉的面孔,其中田軍跟牛連芳赫然在目。
“這是怎么回事?”劉星呆住了。
“之前王昆侖跟我說,晚上會配合吳局、田所長抓捕集市上的小偷團伙,只怕說的就是現在這個情況。”一旁的趙東魁見狀,連忙道出了內幕。
“這樣啊!”劉星恍然大悟。
在笑了笑后,搖頭繼續朝佛陀山的位置走去。
趙東魁跟在了后面。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佛陀山的腳下。
此時佛陀山腳下已經聚集了數百老屋村的村民。
其中有好幾個中年人正在發煙,有說有笑的樣子不用想是在拉票。
為等下的選舉做好準備。
劉星看著這一幕,那是疑惑的很。
他見趙構、狗子、趙亮三人也都來了,連忙走過去指了指其中一個矮個中年人:“這個人誰呀!為什么我以前沒有見過他。”
“你說他呀!名叫齊墩,是入贅到老屋村的,別看他這人長得矮小,肚子里卻是有些墨水,當年高考差三分就能上八中呢!”狗子輕聲回了一句。
“有墨水那有怎么樣,他難道不知道這次的村長人選,已經內定了嗎?他這樣發煙拉幫結派,影響很不好的。”劉星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是選舉村長嗎?怎么又內定了?”趙構聞言那是詫異的抓了抓頭。
“你就是豬腦袋。”劉星白了一眼趙構,見一旁有幾條長板凳在那沒人座,當下連走了過去。
誰知道就在要搬起來的時候,被齊墩直接給搶走了:“小孩子懂不懂規矩,這凳子是我花錢租來的,你想坐自己租去。”
“嘿!”劉星正想給這個齊墩一點教訓,褲腳卻是被扯動了一下。
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小不點跟趙靜、小豆豆、等孩子們都過來了。
其中小不點搬著一條小矮凳放在了他的身邊:“舅舅,舅舅……這是窩從家里頭搬來的小板凳,你坐,沒有人敢兇你的。”
“哎喲!還是我家小不點疼我。”劉星聞言哈哈笑著,抱著小不點就坐了下來。
但小不點是一個閑不住的主,在劉星身上安靜了一會后,就偷偷溜走了。
劉星本想讓趙東魁盯著點,畢竟現場人山人海,萬一有人販子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他很快就是放心了,因為劉冬菊這時牽著瓜子,帶著劉孜然居然也來湊熱鬧了。
在路過小不點的時候,直接揪住了耳朵拉著就往人少的地方走。
在一處小山坡上,她們停下了腳步,但卻是沒有凳子坐。
劉星看到了,連忙搬著小不點個給他的凳子走了過去。
在讓劉冬菊坐下來后,他左右找了一下,見不遠處有好些紅磚,當下搬來墊著就坐在了一旁。
只是很快,他就淡定不起來了。
原來他在熙熙攘攘看熱鬧的上百村民中,看到了好幾個小偷的身影。
其中兩個,就是之前偷胡媛媛紙盒子里面鈔票的兩個。
在經過齊墩身邊的時候,他清楚的看見。
只那么輕輕的一側身,就將齊墩身上的錢給偷了。
而齊墩這個傻逼,居然還在發煙,全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跟周圍很多人說話有關系,也跟太擁擠有關。
但不管這樣,也不能因此成為小偷們偷竊的理由啊!
眼見趙構就在前面不遠處,正要走過去提醒一下維持秩序。
突然間他發現,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吳昌盛跟田軍也正在盯著這兩個偷錢的小偷,并且暗地里正在以合圍之勢包圍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的劉星,那是松了一口氣。
正要站起來看看趙村長人在哪。
一旁的瓜子坐到了他的膝蓋上:“哥哥,窩想尿尿。”
“你這丫頭,之前早干嘛去了?”劉星還未說話,劉冬菊就皺眉開口說了一句。
這讓瓜子忍不住癟了癟嘴。
劉星則是笑了:“大姐,沒事,我帶她去偏僻的地方方便一下就是。”
說著,牽上瓜子的小手,就朝佛陀山東面的松樹林走去。
因為天逐漸黑了,所以他們兄妹的蹤跡并沒有什么人看到。
然后令劉星始料未及的是,在松樹林中居然有人。
而且是一個長相俏麗個身材很好的女孩子。
可能也是在松樹林中方便,走出來的時候還在系褲帶。
這看到劉星牽著瓜子出現在視野中,先是一愣,接著臉紅的連忙跑了。
“這女孩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啊?”劉星狐疑的抓了抓頭。
“窩見過,上次窩還請她恰了冰棍。”瓜子揚起小腦袋說道。
“是嗎?”劉星松了一口氣:“那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啊?”
“不曉得。”瓜子左右看了一下,見周圍沒人,連忙邁著小短腿去一旁的松樹下方便去了。
劉星等著,等瓜子好了。
本想第一時間帶著離開松樹林的。
突然間,他被一顆松樹下的紅色物品給吸引了。
抱起瓜子走過去一看,才知道是一堆換下來的衣服。
這讓他疑惑不已,不由聯想到了剛才那個俏麗女孩。
但想在馬上就要選舉了,當下就沒有再去想太多,而是牽著瓜子的小手,就快步走出了松樹林。
再次回到小山坡上,劉冬菊的身邊已經多了好幾個人的身影。
除了青蓮跟藍竹,周山跟周敏,就連姜神醫跟姜植都來湊熱鬧了。
但劉星知道,姜神醫這次能來參加選舉村長的大會,只怕不會為了湊熱鬧。
而是他老人家知道,等下將會有大事發生。
想到這,劉星連忙將瓜子交給了劉冬菊,然后背著雙手看向了周圍。
見沒有看到松樹林中那個俏麗的女孩子,那不由有些失望。
而就在這時,趙村長拿著大喇叭開口了:“各位,今天喊你們過來進行村長的選舉,實屬無賴之舉,但你們也應該知道,我趙極年事已高,根本就不能勝任村長這個重任了,所以……今天才召集大家過來,推選出新的村長管理好老屋村。”
“下面……”趙村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群中一個矮個村民給打斷了。
這個人不是被人,正是齊墩。
他撥開人群來到了趙村長的面前:“趙極,都要卸任了,就不要再廢話了,直接宣布選舉開始就行,大家可沒有心思聽你廢話。”
“你……”趙村長想讓七墩閉嘴。
但齊墩這家伙很明顯不想給趙村長面子,在冷笑了一聲后,道:“你什么你,你看看你當村長的這些年,將好好的老屋村都給管理成什么樣子了?”
“齊墩,你這話什么意思?”一駝背老者站了出來,眼眸中有著冷意。
他是趙家最年長的幾個長輩之一,說話的分量可是極重。
本來還喧雜的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但齊墩卻是一點都不害怕,而是看向了駝背老者,他身后也有十幾名村民跟著:“我這話什么意思,您難道不清楚,趙極這些年管理集市,你看看前幾年他做了些什么,什么好處沒有得到不說,還讓肖道德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
“是不是?”說到這,齊墩看向了駝背老者。
這話一出,原本對齊墩有意見的村民一個個安靜了下來。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齊墩說的話都是真的。
有肖道德在的那幾年。
他們老屋村的日子可是真的很難過啊!
這跟趙極的管理的確有關系,這個不得不承認。
劉星聽到這話,那是再也忍不住了。
正要開口為趙村長說兩句。
齊墩又開口說話了:“我剛才說的只是他這些年當村長的劣跡之一,今年要不是上面的政策好,將肖道德給抓了,大家伙能過上這樣好的日子嗎?能借助集市賺到錢嗎?”
得,這話一出。
是傻子都看的出來。
這小子將劉星在集市上的功勞全都給抹掉了。
而且是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這讓正在抓小偷的吳昌盛跟田軍有些坐不住了。
本想上去給這齊墩兩個耳光子,但最后卻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因為他們發現,在人群中,那個偷錢的小偷又出現了。
而齊墩,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幕。
還在為他的口才沾沾自喜。
見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又繼續說道:“各位,不是我齊某不知道尊老愛幼,而是趙極這樣的人,實在不值得我尊敬,就拿百貨商店的租金來說,那都是大家的錢吧!但我問問大家,你們有沒有得到一分錢?”
“那可是兩百塊錢一個月啊!”頓了頓,齊墩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一出,所有老屋村的村民都在私底下議論了起來。
而且聲音越來越大,頗有不滿的意思在里面。
齊墩看到這一幕那是得意的笑了笑。
眼見一旁的趙極站在木臺子上比他高出了一個腦袋,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爬了上去。
正要趁火打鐵繼續抹黑趙村長,為自己拉票。
突然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哪怕是在站在木臺上,他也只能仰望。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星。
他知道現場的氣氛不能在讓這個齊墩帶偏下去。
所以第一時間站出來了,
他見齊墩仰著腦袋看著他很難受,那是忍不住笑了:“看什么看,就你這樣的武大郎,還想當老屋村的村長嗎?”
“哈哈哈……”在場的所有老屋村村民都被逗笑了。
就連吳昌盛跟田軍也不例外。
他們倆發現,就連小偷的臉上,這時都有著笑容。
而齊墩,卻是羞惱成怒的指著劉星:“這里是老屋村村長選舉大會,你一個外人想湊什么熱鬧?”
這‘外人’兩個字,他咬的特別的重。
很顯然,是想利用這個將劉星趕走。
然后劉星聞言卻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不慌不忙的攤手看了一眼所有的老屋村村民:“大家說我劉星是不是外人?”
“不是!”
回答的聲音洪亮,震耳欲聾。
這可讓齊墩傻眼了。
他在氣惱的跺了跺腳后,連忙大聲質問道:“劉星難道不是外人嗎?他姓劉,都不姓趙。”
“那你又姓什么?”駝背老者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可是誅心。
讓齊墩傻眼的回答不上來。
因為他可是一個入贅進趙家的外姓人。
這要真說起來,其實跟劉星沒有什么區別。
因為劉星至少有一個姐姐嫁在了老屋村,也可是說是半個老屋村人。
就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姜神醫撥開人群緩步來到了劉星的身邊,他老人家背著雙手看向了所有村民一眼:“各位,聽我說一句。”
現場安靜了下來。
就連小偷都不敢有任何動作。
畢竟姜神醫的聲望,在老屋村那可不是蓋的。
“之前這個齊墩說出了趙村長的諸多不是,你們大家是不是覺得他說的都很有理?”姜神醫輕嘆了一聲:“但我告訴你們,你們大錯特錯了,要不是趙村長兢兢業業在處理著老屋村的大小事宜,只怕你們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
“別不相信,趙村長為大家所做的實事,這幾年大家心里面難道就沒數嗎?”說到這,姜神醫伸手指向了齊墩:“而他算什么東西,有資格在趙村長卸任的時候說三道四?”
“沒有趙村長,集市會這樣繁華?”
“沒有趙村長,劉星會信任所有的老屋村村民,投資這么多錢在集市上?”
“沒有趙村長,我能心甘情愿的留在集市上,為大家免費看病?”
“沒有趙村長,那就沒有我們大家的今天,難道不是嗎?”
這一連四問的話一出,頓時讓所有老屋村村民都羞愧的低下了頭,除了齊墩之外。
畢竟姜神醫說的話都是事實,沒有趙村長,只怕老屋村真的不會有今天的繁榮。
之前肖道德對老屋村所做的一切,那是肖道德個人的所作所為,怎么能跟趙村長扯上關系。
他們也是一時糊涂,聽信了齊墩的狗屁言論。
現在想想,真的是太傻了。
姜神醫看到這一幕,那是松了一口氣。
然而齊墩卻是發飆了:“姜神醫,你說的再好有什么用,那也不能干預我老屋村村長的選舉啊!您這個外人,還是哪來哪涼快去吧!”
這外人兩個字一出。
不但傷到了姜神醫的心。
就連周圍的近千村民都看不下去了。
趙構首當其沖,揮拳就砸了過去:“你大爺的竟敢說姜神醫是外人,我打不死你!”
“就是,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狗子撿起了地上的磚塊,朝著倒地的齊墩就是一下。
但齊墩反應很快,居然就地一滾躲了過去。
眼見趙構還要揍他,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拼命。
然而下一秒他就傻眼了,因為所有村民無一例外的都遠離的他。
就連之前支持他當村長的那十幾個村民,此時眼眸中都有著憤怒。
這憤怒不是因為他被打了,而是因為他剛才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