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劉星,眼眸中有著濃濃的好奇。
要不是親耳聽到王愛玲說出來。
他都不會相信看著一幅畫就能病倒。
這多少有些會議所思。
王愛玲第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孫蓉將她扶了起來。
在靠在床頭上后,她才緩緩開口:“十八年前,我丈夫孫強還是一個窮小子,身邊更是欠下了不少的外債,那個時候我也是一個懵懂的女孩,經不住孫強的甜言蜜語,最后私奔在一起了。”
“但我父母沒有因為這事情而遷怒與他,反而贈送了價值上萬的家財,還將一副鄭板橋的字畫當做嫁妝送給了他。”
“鄭板橋的字畫你們應該都有所耳聞,那可不是能用錢財能買到的,我一直掛在我的房間,沒事的時候就會觀摩一下。”
“后來孫蓉出生了,為了照顧她,我就沒有在去關注這幅畫,直到今年我有些懷念我去世的父親,從箱子里翻出了鄭板橋的畫掛了起來,本以為能睹物思情,誰料到讓我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這幅畫居然被調包了,它是假的。”
說完這話,王愛玲已經泣不成聲。
青蓮跟姜神醫想勸阻。
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劉星也是有些難過。
因為他已經隱隱猜到了是誰將這幅畫給調包了。
要是不是意外,絕對是孫強。
換做她是王愛玲的話,只怕也會傷心欲絕的一病不起。
當然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有些想不通。
王愛玲對孫強這樣好,為什么孫強還會將鄭板橋的字畫給調包。
這也正是姜神醫、青蓮心中所不能理解的。
因為換做任何人,都不會這樣做。
畢竟王愛玲的父親當初將鄭板橋的字畫當做嫁妝送給了孫強。
那就已經是孫強的了,不可能在要回去的。
王愛玲看出在姜神醫、劉星、青蓮三人心中的疑惑。
在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后,輕嘆一聲繼續開口說道:“當初我以為是孫強怕鄭板橋的字畫被偷,所以將一副假的放在我房間的箱子里,但后來我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了,那副畫居然在他同學朱琴家里面。”
“朱琴在上高中的時候,曾經跟孫強是戀人的關系。”頓了頓,王愛玲又補充了一句。
“您的意思是說,您在知道了這里面的內幕后,回來看著假字畫就病倒了?”劉星在回過神來后,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這個孫強,他真是豬狗不如。”姜神醫忍不住罵道。
“那現在那幅鄭板橋的真跡呢?”青蓮問出了最關心的東西。
換做她的話,孫強這樣絕情,他只怕第一時間就會將真跡拿回來,并且第一時間跟孫強離婚。
“真跡當然還在朱琴家里,是孫強送給她的,我怎么好意思要回來,這個朱琴至今未婚,但卻是育有一男一女,相貌跟孫強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說到這,王愛玲苦笑了一聲:“這個內幕我本來不想說的,怕孫蓉傷心,但今天我在聽到他為了八千塊錢,居然連我的性命都不顧,我心寒了,在不說出來的話,只怕這個秘密會帶進棺材料免去,所以為了孫蓉以后的人生,也為了我自己的性命,必須說出來。”
“媽……你別說了好不好?”孫蓉聽到這話,那是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攤上這樣一個父親。
居然瞞著她在外面還組建了一個家庭。
當初要是不喜歡母親的話。
那為什么要結婚。
為什么要生下她。
讓今天的悲劇發生啊!
“孩子,你今年十六歲了,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也必須去面對。”王愛玲伸手摸了摸孫蓉的了臉龐:“媽可不能陪你一輩子,在這個時候你能看清你父親的丑惡嘴臉,其實是最好的時候,等到你上大學,或者結婚的時候,再知道這個內幕,那可就晚了。”
“媽……”孫蓉泣不成聲。
“好了。”王愛玲溺愛的勸了一聲。
“我去找孫強要回那副字畫。”孫蓉突然間伸手擦掉俏臉上的淚水,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你去干嘛,那副畫曾經是你爸媽愛情的結晶,現在卻是一個累贅,拿回來的話,只會更加令人傷心的。”劉星看著遠處的孫蓉喊道。
這是實話。
雖然難聽,卻是讓孫蓉身體一僵停下了腳步。
王愛玲也覺得劉星說的好有道理,當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劉星。
“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么辦?”孫蓉轉頭看著病房門口的劉星,俏臉上有著三分委屈,還有著七分可愛。
“當然是好好照顧你母親了,你放心好了,接下來在醫院內所有的開銷都是免費,包括千年人參的使用。”劉星回道。
“你為什么對我怎么樣好?”孫蓉喜極而泣。
“因為我們是同學。”劉星無奈的回道。
他這才發現,自己重生的靈魂,跟孫蓉有代溝。
至少他是不會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
病床上的王愛玲也覺得孫蓉說出來的話就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劉星,你那千年人參可是珍貴的很,我可不能白要,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承諾,等我病好了之后,利用我娘家的人脈,給醫院贈送一套醫療設備。”
“至于具體是什么樣的醫療設備,我暫時也說不清楚,因為我有好幾年沒有回娘家了。”頓了頓,王愛玲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劉星猶豫的看向了一旁的姜神醫。
“這個你看我干嘛?醫院現在缺的可就是醫療設備,在胡健康那里購買的話,那可要花上一大筆錢,而且還有些不可靠。”姜神醫笑著提醒道。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胡健康之前說的是贈送醫療設備。
可是等到了商談詳細的相關事宜,胡健康又說他手里面沒這么多錢了,必須要醫院先墊付一些錢才行。
這些錢可不是小錢,而是十幾萬。
有這么多錢,要是有渠道的話。
那完全是不需要通過胡健康購買的。
所以他才說這個胡健康有些不可靠。
“胡健康?”
“您說的這個胡健康,是不是燕京醫院的內科胡主任?”王愛玲詫異的連問道。
“就是他。”姜神醫點頭。
“他手里面哪有什么醫療設備賣啊!純粹就是一個二道販子。”王愛玲聞言直搖頭:“真的,全國現在能采購國外醫療設備的,就我娘家有這個資格,其他人,或者單位根本就想都別想。”
至于她娘家是何方神圣。
她沒有多說。
劉星也沒有多問:“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謝謝阿姨了。”
“謝什么,你不是讓姜神醫出手救了我的性命嗎?這些其實都是應該的。”王愛玲閉上了雙眼,似乎很累了。
姜神醫看在眼里,連對孫蓉道:“趕緊扶你母親躺下休息,等下我就給她用藥,現在知道了她的病因,在未來的半個月內,應該能徹底治愈。”
“嗯,嗯。”孫蓉聞言連忙照做。
劉星松了一口氣。
在跟青蓮對望了一眼后。
就走出了病房,忙他該忙的事情去了。
因為很晚才睡的緣故。
早上九點多鐘,劉星都還沒有起來。
但他卻是不能在睡覺了,因為瓜子掀開了他的被子:“哥哥,大懶豬哥哥,趕緊起來,太陽都曬屁屁了。”
“哎喲,你能讓我再睡會嗎?”劉星看著爬上床的瓜子,那是多少有些無奈。
“嘻嘻……是姆媽讓窩來喊你的。”瓜子將冰冷小手伸進了劉星的被窩:“他問你今天什么時候啟程去刀魚鎮,奶奶跟魏爺爺還在等著坐你的順風車呢!”
“是嗎?”劉星有些吃驚。
他真的有些想不到,魏明濤跟楊芙蓉也會去參加劉詩韻的婚宴。
“當然是真的啦!窩也會去刀魚鎮耍。”瓜子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連忙爬下了床:“哥哥你快起來,要不然姆媽會進來噠。”
“好!好!”劉星沒有辦法,只得開始穿衣服。
片刻之后,牽著瓜子的小手就走出了房間。
客廳中,楊芙蓉跟魏明濤果然來了。
她們倆正在跟周秋香聊天,而且還聊的很起勁。
劉星看著笑了笑,在打了一聲招呼后,就去廚房中洗涮去了。
出來的時候,客廳中又多了好多劉家人。
其中劉玲玲、劉孜然都來了。
很顯然大家聚在一起,是準備商量怎么去刀魚鎮的。
劉星摸了摸肚子,正要去吃點東西。
一旁劉大釗卻是拉著他走到了一旁無人的角落:“昨晚開會你半道就走了,現在有些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一下。”
“好!”劉星聽著。
“第一個事情,咱們現在跟福成集團背后的大財團到底什么關系?是合作,還是上下級?”劉大釗攤了攤手問道。
這個事情他必須問清楚,要不然晚上都會睡不著覺。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昨晚的會議。
艾麗絲特地強調了大財團在在建百貨大廈的重要性。
這令他很不安,就是丁蘭、陸毅也覺得這個艾麗絲另有企圖。
畢竟老屋村的集市,在國內可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
而艾麗絲作為大財團的代表這樣熱衷,實屬有些不正常。
劉星聞言忍不住笑了:“爸,您怎么老話長談啊!昨天在會上,我不是都清楚的說了嗎?我跟大財團是合作共贏的關系,以后也會是這樣,不可能變成上下級關系的。”
“一旦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將會毫不猶豫的終止跟大財團的合作。”頓了頓,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這樣啊!”劉大釗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上下級關系。
那他就放心了。
“至于百貨大廈的建造工作,事實上咱們好多方面還得仰仗艾麗絲,所以有些時候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您還是要多多配合艾麗絲的工作,當然了,這個配合是在不損害咱們利益的前提下。”劉星靠在了墻上認真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得提醒您。”
“什么?”劉大釗問道。
“您該組建自己信得過的團隊了,只有擁有自己的團隊,那樣才不會處處受到外人的制約。”劉星笑著回道。
艾麗絲在集市上之所以這樣囂張。
可不光是背后有大財團支持的原因。
而是她有自己的團隊,在為她出謀劃策。
而反觀劉大釗,雖然是百貨大廈的負責人。
因為手底下沒有出謀劃策的團隊,結果處處落了下分。
長此下去,跟大財團不是上下級的關系,那只怕都會變成上下級了。
劉大釗不傻,一愣之下就聽懂了劉星話中的意思,他的眼眸在瞬間就亮了起來:“你這個建議很不錯,我等下就去跟你媽商量一下。”
“行。”劉星點頭。
“對了,還有一件需要你確認。”劉大釗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這也是丁蘭的意思,艾麗絲昨晚找我要嗦螺、麻辣小龍蝦的制作秘方了,你說我要不要給他?”
“這個著什么急,在沒有看到承建百貨大廈的施工隊伍來到集市上之前,咱們什么秘方都不能給她,就是要給,也得以合同的方式加以約束,而且這事情還必須要魏爺爺在場才行。”說到這,劉星沉吟了一下:“這個艾麗絲這樣著急要秘方,只怕是想著急在大財團的老板面前表現,因為她領導的團隊,最近在集市上可是犯了不少的錯誤。”
“咱可不能順著她的意思去做,得晾晾她。”
“您以后在跟他打交道的時候,記住一點就行,那就是喜怒哀樂都不寫在臉上。”
“好!”劉大釗聞言笑了。
不過要他不見喜怒哀樂寫在臉上,這個只怕很難做到。
當然了,也可以去試試。
“您還有其他事情嗎?”劉星見瓜子給他端來了紅薯稀飯,在問了一句后就接過大吃了起來。
“沒有了。”劉大釗伸手拍了拍劉星的肩膀,轉身就去忙他的去了。
吃完了紅薯稀飯后。
劉星就跟客廳中的劉家人商量起來了前往刀魚鎮的相關事宜。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商量的,因為車隊是現成的,跟車的安保人員也有。
唯一要商量的就是,要送什么禮物給劉詩韻。
這點要是放在以前,可是會難道劉家人。
但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有錢了。
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難度。
但還是商量了一個多小時。
直到中午十分,他們才散會去準備了。
劉星不需要去準備禮物,所以趁著還有些時間,去集市方辦公室去交代一些需注意的事情。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多鐘了。
客廳中,正在吃飯的劉大釗劈頭就問:“咦?星伢子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瓜子不是跟我說去找你玩了嗎?”
言下之意,瓜子既然去找劉星玩了。
那就應該跟劉星一起回來才是。
可現在,劉星一個人回來了。
真是有些奇怪。
“我在集市方辦公室沒有看到瓜子的人影啊?”劉星聞言有些莫名其妙:“這丫頭肯定是偷偷的找小不點、趙靜玩去了。”
“那你趕緊去找她。”劉大釗催促道。
“行!”劉星轉身走出了竹樓。
街道上,他遇到了帶隊巡邏的王昆侖。
在打了聲招呼后,就連問道:“昆侖哥,你看到瓜子了沒有?”
“看到了,她在集市南面的街道上跟人對弈下象棋呢!徐觀主、小不點、趙靜、小豆豆、蘭蘭都在哪里。”王昆侖笑著回道。
“這樣啊!”劉星松了一口氣。
“要不我帶你過去?”王昆侖提議道。
“這倒不用。”劉星婉言拒絕了,轉身就朝集市南面的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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