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
劉德順訕笑著回答不上來了。
但在他心中卻是有些不屑,因為在hy市這邊,還沒有聽說過吃蛇肉中毒的事情,而燕窩聽村里面的老人家說屬于昂貴的補品,這劉星不肯用在生日宴的酒席上,肯定是怕花錢。
想到這。
劉德順頓時感覺劉星在他心中的形象矮了許多。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去揭穿,畢竟越有錢的人就越摳門,這對于他來說那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然后他不知道的是,就這種小心思,劉星一愣之下居然看出來了:“德順叔,你是不是覺得我摳門才不肯用燕窩、鮑魚、草魚蛇這種頂級食材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嚇了一挑的劉德順連擺手,眼眸中有著惶恐。
對于他來說,劉星這小子簡直是成精了,要不然哪會猜到他的心思。
“沒有就好。”劉星看著笑了笑,將手中的菜單遞了過去:“趕緊將菜單上的食材都改過來,然后打電話給曲大壯去準備就是。”
現在的老屋村集市是曲大壯在負責。
所以采購食材一個電話肯定能行。
“行。”劉德順接過菜單:“不過你可別著急走,這菜單怎么改你的跟我詳細的說一下,要不然到時候有出錯了我可折騰不起。”
“這哪還需要詳細的說啊!”劉星聞言有些不耐煩了:“叔,不是我打擊你,你也就會一些最基本的川菜,還有農村酒宴的做法,這讓我留下來改菜單,要你做佛跳墻你會嗎?要你做滿漢全席你會嗎?”
“這……這……”
劉德順尷尬的話都說不出來。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劉星的話可是直接揭穿了他的老底。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其中康福川眼眸中還有著揶揄的眼神。
“好了,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劉星輕嘆了一聲,轉身帶著一旁的王昆侖、莊天龍、劉耀清、劉德啟朝路邊的小車走去。
劉德順沒有辦法,只得照做。
但他還是很謹慎,拿著菜單去廚房中找劉冬菊跟劉詩韻去了,畢竟之前讓他買鮑魚、燕窩、草魚蛇為食材的也是她們兩個。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
此時劉詩韻跟劉冬菊居然不在廚房。
只有周秋香跟劉大釗等幫廚在忙碌。
其中瓜子在忙著烤糍粑,吃的滿嘴都是黑色的木炭。
劉德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瓜子,這木炭可不能多吃,吃多了長大就變成非洲人了。”
“耶!”瓜子聞言朝劉德順做了一個鬼臉:“窩才不相信這話。”
“行,不相信就當我白說。”劉德順將手中的菜單遞給了走來的劉大釗:“星伢子剛剛發話了,說這次你的生日宴不能鋪張浪費,里面的鮑魚、燕窩、草魚蛇什么的,通通都不要。”
“為什么?”劉大釗有些糊涂了。
鮑魚、草魚蛇、燕窩雖然貴,但對于他來說能花得了幾個錢啊!
灶臺前的周秋香也是有些疑惑,她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了劉德順。
“是這樣的……”劉德順沒有辦法,只得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給說了出來。
劉大釗在聽明白了后,那是松了一口氣:“星伢子都這樣說了,那咱們肯定得聽他的。”
“不錯,你是不知道,在福田區那邊每年因為吃蛇等野生動物,好多人都住院了呢!其中還有些死了的都有。”周秋香跟著補充了一句。
這可不是在嚇唬誰,而是說的事實。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
樟木鄉這邊做酒席本來就不興吃蛇等動物。
一旦這樣做了,萬一讓前來吃飯的親戚不高興,那只怕影響會很不好。
“不是吧?吃蛇會死人?”劉德順聞言,張了張嘴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到此,他才明白自己就是井底之蛙,跟劉星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就在要找個借口去改菜單,劉冬菊跑進了廚房:“爸,媽,那個吳書記帶著一眾領導過來了。”
“是嗎?”劉大釗看向了窗外:“知道過來干嘛嗎?”
“沒說,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吳書記一臉的嚴肅。”劉冬菊回道。
“好吧!我去見見他,你幫德順叔將后天的酒席菜單給完善,可不要在出什么幺蛾子,吃什么蛇肉、燕窩之內的東西。”說完這話,劉大釗取下了圍裙,轉身就走出了廚房。
周秋香見外面來的人有些多。
當下也跟在了后面。
畢竟他現在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這來客人了,不端茶倒水可不好。
劉冬菊目送他們夫妻走遠,縮了縮脖子后看向了劉德順:“叔,不就一個菜單嗎?怎么還整出這么多事情來了?”
“別提了。”劉德順苦笑了一聲,就將事情的經過給簡略的說了出來。
劉冬菊在聽明白過來后,那是哭笑不得:“好吧!怪我之前多嘴了,趁著時間上還來得及,咱們趕緊改菜單。”
“好!好!”劉德順搬著椅子坐了下來。
正要拿出紙跟筆重新寫菜單,外面卻是傳來了哭聲,而且越來越近。
“怎么回事?”劉冬菊透過窗戶看了過去。
其他幫忙的幫廚,也是有些好奇的轉移了目光。
“好像是王瘸子媳婦的哭聲。”瓜子揚起小腦袋說了一句后,牽著小不點就跑出去看熱鬧了。
“咱們不管他。”劉德順以為只是一些小事情,當下低頭就寫起了菜單。
但劉冬菊的臉色卻是變了,其他幫廚這時也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讓劉德順不得不將目光再次看向了外面。
但看清楚王瘸子媳婦披麻戴孝的裝扮,臉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劉冬菊這時說道:“叔,你看這情況是王瘸子家誰死了啊?”
“這我哪知道,不過他兒子、兒媳、媳婦都在路上,應該沒有誰出事。”劉德順皺起了眉頭,突然間說話的聲音都變了:“看李桂香哭的這樣傷心,莫不是王瘸子死了?”
“這不可能,王瘸子的身體好著呢!”一個胖幫廚插嘴道。
“那你說他們家為什么披麻戴孝?”劉德順反問道。
這話一出,整個廚房都安靜了下來。
“要不我出去看看?”劉冬菊提議道。
“不用了,吳書記跟一眾領導都在,咱們出去湊熱鬧不好。”劉德順否定了劉冬菊的提議。
“好吧!”劉冬菊只得照做。
而就在這時,瓜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大姐,大姐……咱們又有酒席恰噠。”
“是滴,是滴,那個王瘸子死了。”跟在后面的小不點也跟著說了一句。
“我就說是王瘸子死了吧!”劉德順連道。
“可他身體不是好好的嗎?”胖幫廚詫異的很。
“是啊?怎么死的。”劉冬菊也是不解。
“好像……好像聽說是因為抓了一條草魚蛇,一個人躲在家里面煮著吃,最后肚子疼死掉了。”瓜子歪著小腦袋,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不是……”
“不是草魚蛇它沒毒啊!”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劉德順被嚇的臉色都蒼白了起來。
之所以有這樣大的反應,那是因為之前他還讓劉星去買草魚蛇作為劉大釗生日宴的食材來著呢!這要是也跟王瘸子一樣,最后有人在酒宴上也中毒死了,那他只怕他也難逃其咎。
“草魚蛇是沒毒,但誰說的清楚這王瘸子抓的是不是草魚蛇啊!”胖幫廚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說的不錯。”劉德順伸手擦拭了額頭上的冷汗:“你們不要在議論這些了,趕緊干活。”
“好的,好的。”胖幫廚訕笑。
其他幫廚見狀,也連忙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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