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藥藥對著屏幕展現出了精湛的‘演技’。
淚雨梨花前的楚楚可憐，哀怨的小眼神就是要讓你對號入座。
餡餅神豪，你故意的幫對面看我出丑。
天涯，你看我熱鬧。
直播間的財團，粉絲，你們也是故意的，故意要看我出丑。
“明天，我就全網出名了。”留下一句深度哀怨的話語，小藥藥起身走到門口，猩猩出場的音樂起，她轉身，學著大猩猩走路的樣子，表情也做的很足，直接將那精致的妝容和精致的五官搭配出來的美給完全破壞掉。
錄制的，截屏的，一大堆。
勝子表情嚴肅沒有半點狂笑出來的表情，鄭重其事的給小藥藥鼓掌：“這，就是主播，帶給你們所有人快樂的主播。”
兩個直播間，幾十萬人，能送禮物的送禮物，‘贊’這個禮物價格雖說最低，在此刻卻也是最合適的，小藥藥直播間滾屏不斷的禮物贈送，沒有條件送禮物的，跟多數人一起，發出‘鼓掌’的表情刷屏。
十幾分鐘后就有小藥藥學猩猩走路的短視頻出現。
也有人各個微信群和一些平臺，發出靜態圖動態圖。
女神扮丑，固然是形象的損傷，帶來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這一晚小藥藥足足增加了百萬的粉絲關注，在她的短視頻作品下，她自己弄了一個‘正版’的學猩猩短視頻出來，短短時間播放量千萬，評論數十萬。
小藥藥微信拉了一個群，三個人的群，蘇辰和天涯。
“謝謝，我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天涯打字：“這樣挺好，你以前就是包袱太重，粉絲們給你的壓力也大，以后可以放輕松一點，直播也可以更放松一些。”
小藥藥：“嗯，我也感覺是這樣。”
蘇辰打字：“我覺得你可以穿插著來，要拿出更美的你，坐在那里就是女神是仙女。也要能夠極端沙雕的你，更接地氣，讓更多游客覺得跟你拉近了距離。”
天涯發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
小藥藥發了一個愛心的表情。
這樣的群，也只是特定時間內會有一點點作用。
轉回身，小藥藥單獨給蘇辰發了一條語音：“我才知道你那么壞，討厭死了，今天可是徹底顛覆我所有的直播形象了，你說吧，怎么賠我？”
看到老板今天難得打字，小藥藥也在試圖用自己的方式拉近關系，女孩子撒撒嬌放在什么時候都不會讓人抗拒，前前后后加上比賽給刷了接近兩千萬，這樣的財團神豪老板，值得任何一個主播拿出工作之外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去維護。
蘇辰也感覺到自己被-挑-逗-了，小藥藥語音里的語氣，那叫一個勾魂撒嬌，他能做的也就是不去聽第二遍，將勝子剛給自己發過來的小藥藥學猩猩動態圖，給對方發了過去。
懂得循序漸進掌控節奏的小藥藥，發了一個帶血的小刀表情過來，沒有繼續打擾。
餡餅神豪的出現，讓很多‘講故事’主播津津樂道，就連一些沒有跟餡餅神豪接觸過的主播，也在直播的時候講述過自己對他的看法，下面游客不斷打字問，誰要是熱門話題的焦點，那他一定會成為全網游客好奇的對象，且很奇怪的一件事，這些游客愿意得到多方面的反饋，就跑到一個個直播間去問，你覺得餡餅神豪如何？他是真的神豪嗎？他能刷多久？
沒有比賽，沒有活動，也不需要揚名。這樣的一個晚上，‘天上掉餡餅’就是帶著主播們玩一玩，刷出三百多萬，這樣的人任何一個主播都會以贊美之詞捧著嘮，雖然現在沒有進我直播間，以后呢？不能說葡萄酸，得想著怎么能夠吃到葡萄。
十點多，蘇辰就不太想要繼續逛下去了，小藥藥這一次懲罰也到了今晚的最嗨點，看看時間，關了樂樂，換上一套衣服給售樓置業顧問關月打了一個電話：“嘛呢？”
“無聊，刷樂樂短視呢。”
“餓嗎，出來宵夜啊？”
“我閨蜜在我家呢。”
“沒事，一起叫出來唄，我也只是一個人吃東西沒意思，想要找個人陪，第一個就想到你了。”
“呦，榮幸。”
“沒辦法，長得漂亮就是資本，想要不第一個想到你，都不行。”
“會說話，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正好有個活兒跟你商量商量，見面說。”
蘇辰沒說謊，他真的是想要找個人陪自己吃夜宵，要說在街里認識的女孩，要么是自家親戚，要么是幾年不聯系一回的女同學。沒辭職的時候單位的女同事要么是結婚的要么是有對象的，關月自然就成為了第一選擇。
東北夜晚飲食文化，燒烤是亙古不變的頭把交椅，搭配辣炒海鮮和一些附加項目，直接將之前原本要延伸到宵夜專場的火鍋和烤肉，徹底打跪，繼續去爭奪晚飯市場。
“這我閨蜜，石雨柔。”
高高瘦瘦的短發女孩，時尚，頭發是兩種顏色漂染，大晚上出來也是保持著整體精致時尚女孩的狀態，跟關月比，石雨柔更活潑一些，跟名字展現出來的狀態截然想法。
大大方方的跟蘇辰握手，笑著以很正式的方式讓彼此從陌生的尷尬中掙脫出來。
“我點了一些大筋皮，點了小龍蝦，他們家今天新來的大生蠔，有生烤蒜蓉有煮完蘸料，我一樣來了五個，剩下你們點。”
請客之人點餐，他點菜的價格決定了客人接下來點菜的禮貌尺度。
燒烤也一樣，小龍蝦78一份，生蠔12塊錢一個，旁邊服務員適時的接口：“蒜蓉、麻辣一樣點了一份。”
關月抬眼看了一下蘇辰，就這兩樣就小三百塊錢了，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
兩人點了一些肉串和小菜，三人又商量了一下，選擇了這家燒烤飯店的黑扎啤。
雨花石香煙遞過去，關月和石雨柔也都沒客氣。關月認識蘇辰時間長一直沒注意，到是石雨柔第一次見面，蘇辰身上那些縣城大商場的牌子衣服，趁著兩人去衛生間洗手的當口，石雨柔還一臉撈金的問道：“行啊，小月，身邊有這等資質的好貨，怎么不早發一道。”
“他？就是一個窮設計師，跟工人一樣，平時還跟我一起合伙賺差價呢。”
石雨柔撇撇嘴：“你可別鬧了，要說這家伙是裝的，人家也沒必要買一些二線品牌的假貨，那一身在歐亞，沒有萬八千下不來，你看到手機沒，貴手機都用得起，可你見使用貴手機一點不經心的嗎？”
關月皺了皺眉頭：“你看錯了吧？”
石雨柔聳聳肩：“無所謂啊，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多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上菜，上酒，三人碰了一杯，分別吃了點東西，關月才開口：“跟你說真格的，我手頭有個客戶，一次買了一二樓四戶，要改成一個小別墅，你行不行，有沒有好的方案，我們把它拿下……”
蘇辰笑了笑：“我不干了。”
關月正準備夾烤干豆腐蘸著醋吃一口，愣了下：“不干了？”
蘇辰點點頭：“嗯，辭職了，最近想要休息休息。”
石雨柔在一旁端著扎啤杯：“不談工作，來，蘇辰，第一次喝酒，咱倆碰一個。”
年輕人，盡管不熟悉，但在沒有反感的情緒下，也不至于沒話說，再有酒的搭配，本身燒烤店的環境也稍微嘈雜一點，哪怕蘇辰選擇的是一家很大的燒烤城，一樣免不了這里濃郁的市井氣。
吃著喝著，時間過的很快。
“吃不動了，也喝不動了。”關月仰靠在椅子上，前后四份小龍蝦，足以讓她對這夜宵的滿意程度達到滿分。
石雨柔微醺瞇著眼睛：“要不去慢搖吧玩一會兒，我請客。”
關月猶豫了一下：“算了，明天還上班呢。”
蘇辰也笑道：“挺晚了，改天，改天我請客，吃飯唱歌跳舞一條龍。”
說著，站起身要去結賬，樓上走下來一群人，當先一人看到了蘇辰，正巧兩人四目相對，對方招了招手：“蘇辰。”
“周哥。”
笑了笑的周良，示意司機結賬時候將蘇辰那一桌也給結算。
“周哥，這……”
周良摟著蘇辰：“怎么地，跟周哥還客氣。再給加點酒，加點菜。”
蘇辰搖頭：“別別，我們也吃完要走了。”
抽出煙，給周良點燃。
“鐵牛那邊車子進場了，看來以后咱們兄弟合作的機會還很多。”
蘇辰一聽，旋即明了：“少不了周哥你提攜。”
周良哈哈大笑，人情也賣了，賬也結完了，朋友都已經到了門口，順勢拍拍蘇辰的肩膀：“咱們還客氣什么，走了。”
關月和石雨柔都沒問，喝酒沒開車的蘇辰打車將她們兩個送到家樓下，揮揮手告別離開。
石雨柔用手臂撞了撞關月：“看到了吧，周良你也知道算是什么人，能讓他給買單，能是一般人，先說好，印象不錯，你不上，我可不客氣了。”
關月微鎖眉頭：“難道我真看走眼了。”
石雨柔抻了一個懶腰：“得，能讓我們關大小姐看走眼，我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關月：“滾蛋！”
石雨柔笑著摟住她：“知道啊，不跟你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