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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展開追擊的隊伍,蘇辰不再是沖在前面那一個,而是在羅伯特的護衛下,安然居中,既是指揮官的身份,也是當之無愧的隊伍核心。
陳文芳被他派出去幫忙,已經確認的不光是敵人死了多少人,我方也有不少的人永遠的離開,有心理準備卻也每每想到時心中很是難過,能做的也就是盡量大家互相配合,以多打少,以絕對的碾壓局,減少我方傷亡的同時消滅對手。
追了一個多小時,對方跑沒影,蘇辰也不泄氣,玩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那就是別人是喪家之犬,你是追擊者,且你這個追擊者還不用擔心會在最后時刻翻車。
追不到人,不要緊,大家吃飽了睡足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沒事就追夢空投唄,碰到蚊蟲之類躲開,碰到武器裝備,盡量想辦法修復。
每過幾個小時,兵強馬壯幾分,那些在山林之中的猛獸,如今都成為了腹中物,搜集了大量裝備資源,也不擔心這里的水源被破壞,每個人都至少有一個水壺,小口飲,這多雨的季節,水源方面的壓力不是那么大。
整場比賽看到這里,已然讓多數人都覺得失去了懸念,沒有結束是規則不允許,要讓貝古家族喊出認輸暫時也不是絲絲·貝古等人能夠說得算的。
只能是繼續下去……
高興的是壓了蘇辰能贏的人,他們歡呼雀躍,點酒點餐大快朵頤,輸掉的人搖搖頭,咒罵幾句,找幾個志同道合的,也坐下來小酌幾杯,順帶著罵幾句不爭氣的貝古家族,你說你算個什么玩意兒,更罵幾句仲裁機構的人,你們這幫眼瞎的,賠率是怎么設計的,反過來還差不多。
當然了,也就是罵兩句發發輸錢的牢騷而已,整個過程的公平他們是認可的,下注也是自己選擇錯了,怪不得別人。這一次的輸贏,也讓更多人認識了蘇辰,這家伙當初只聽說是‘狠慫’,現在一看,道聽途說確實不靠譜,以后包括這賠率,也不能信傳說,還得是自己看自己了解。
有些人,意識到了這里面的商機。
以后終端賽完全可以販賣一些情報,這些情報的價值,完全取決于你將會下多大的注碼,一個完整的高額競猜體系,全靠一些官方資料和針對一方實力的認可度來下注,屬實有點草率。
最開始在終端賽下注的,都是不差錢的人,純粹是來尋求刺激的,觀看一場過癮的比賽,有點彩頭也有意思一些。后來是參與的人多了,開始單純尋求輸贏的人多了,開始意識到信息資料不對稱。
殘暴森林。
就這?
后面連續三天,完全就是在看耍猴戲。
蘇辰的隊伍全部集結,而貝古家族只剩下了幾個人,倉惶的逃竄在山林之中,絲絲·貝古去跟仲裁機構申請直接認輸,并不被認可,輸贏是終端賽的目的,可對于很多觀眾而言,這過程也非常重要。
絲絲·貝古希望仲裁機構可以好好考慮提議,已經毫無懸念的比賽還有意義嗎?我們舉白旗還不行嗎?
蘇辰沒讓外界陷入當場討論的為難,這個話題可以放在以后慢慢討論。
他派出了羅伯特和陳文芳,派出了聚攏過來二十多人的十個人,分別派給他們一人五個人,分成三組,兩組搜尋,一組繼續橫逛整個比賽范圍。
一些雞鳴狗盜的小手段現在沒用了,即便這里被放入再多的猛獸,也只能是充當口糧,而那些蚊蟲,對于經驗豐富的戰士而言,不敢說百分百能夠抵抗,八九成沒問題,各式各樣的草藥搗碎,身上也搜集到了足夠多的藥品,再有明火進行驅逐,下雨了有巖縫依舊可以升起明火。
反倒是對方,沒有明火,物資也匱乏,在這范圍內還要躲避追殺,一個個過得很不舒服,還不敢露出一點痕跡,一天前被追到一次,羅伯特和陳文芳這兩個人的默契是旁人想象不出來的,直接一個小隊緩步跟隨,一個小隊追擊鏖戰,前面的累了,換后面的來,盡管也都沒休息,可百分百專注和沒有壓力跟隨,精力的付出是不一樣的。
對方在這附近的一條小溪水源內下du,想要午夜時分偷襲……
種種招式,都毫無用處,別看羅伯特和陳文芳隱藏了實力,卻每每在關鍵時刻提供有效信息,節省了諸多的精力也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讓這支隊伍在警戒、搜尋和生活方面,都擁有了更為完善的保障。
“來,各位朋友,嗨起來!”
就連仲裁機構的人都不得不搖頭苦笑,凌晨三點,蘇辰突然大喊大叫起來,這幾天守在場館觀看直播的人少了,大家都是看看當前一天的集錦回放。
一場鏖戰,變成了碾壓局。
之前是準備看雙方的戰斗如何殘酷,現在是看蘇辰如何追擊對方。
贏錢的勁頭也過去了,輸錢的不甘愿也過去了,就連齊冬雪這邊都開始安排人按照清單,準備接收那些固定資產的人選,到時候直接開拔去進行接收。
凌晨三點,蘇辰突然嗨了起來,還對著監控設備做鬼臉,一場很嚴肅很殘酷充斥著血腥味道的終端賽,被他徹底玩壞了。
熱武器的子彈儲備多了,他又重新放飛自我奔放起來,端著手中的武器,直接開啟掃射模式,大聲的呼喊著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行蹤,感覺到這一帶對方可能藏在里面,打火石直接點燃,也不怕引火燒山,這限定比賽區域都不是那種連綿不絕的大山脈,在非洲這樣的地方,所謂的林木保護也不過是‘錢說話’,終端賽創造了巨大的經濟價值,那燒了山林又如何?
蘇辰玩的是嗨,大半夜的,掃射之后,燒林木,大喊大叫撞死瘋癲,沖天的火焰和濃煙,很快就讓整個終端賽區域的人,全部從睡夢中醒來。
比賽區域的裝飾,二十四小時輪軸轉,工人們也不干活了,看著那漫天的大火。
駐地區域和招待客人的休息區域,安靜被打破,從睡夢中醒來這個時間段肯定是不爽,罵幾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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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還是到場館內去看直播,很多設備都被燒毀了,如今只能是遠距離的拍攝和空中拍攝。
“讓他賠償設備。”
有人說了這樣的話,說完自己都笑了,蘇辰賠不起嗎?
一場大火,燒的天際泛紅,黑夜被直接染紅,火光點亮了整片區域。
非洲大陸這片區域,地廣人稀,山林丘陵平原,自從終端賽落戶之后,零星的原住民也離開了這片區域,除了用工之外,這里已經沒有意外闖入的普通人,也無需擔心這片被劃定為比賽用地的山林,大火燃燒之后還有生命為之陪葬。
“暖和。”
蘇辰找了一個合適的距離,他美其名曰是在烤火,但這漫天飛舞的黑灰沒幾個人能享受,偏偏他不在乎,找了一塊石頭,上面炙熱烤干了潮濕,在上面枕著手臂一躺,那模樣,你想象不到他是來參加一場殘酷到生命在這里價值很低很低的終端賽。
遠處沒有動靜,近處反倒出現了敵人的蹤影,也是集中了所有的火力,向著自己直沖過來,完全是一副擒賊先擒王的架勢,以捉拿蘇辰為目的來試圖扳回一城。
子彈亂飛,蘇辰沒有倉惶躲藏,笑著還指揮大家反擊:“別管我,沖沖沖,淦淦淦!”
直播畫面現在也看不到了,蘇辰也讓羅伯特和陳文芳單獨出去,試圖成為吸引敵人突圍的目標,結果沒去找他們,來找自己了。
這一刻,蘇辰非常嗨,他端著AK,對著敵人來犯的方向,不閃不躲,那模樣好似跟對方在拼命,迎著對方扣動扳機砰砰砰的予以還擊。
他不躲,其他人更沒有躲的可能,躲避顯而易見的危險是肯定的,但在絕對保障安全的態勢下反擊不成立了,蘇先生都沖上去了,我們焉有躲在后面的道理。
人多打人少,武器裝備占優,以逸待勞,又是主動布局的一方,主心骨還硬的起來,面對著槍林彈雨,選擇的不是躲不是藏不是跑,而是正面反擊。士氣這東西,氣勢這玩意,在蘇辰的團隊里你就從來不需要擔心會沒有,他會完美的將這一切傳遞給每一個人。
“在我的隊伍里,你永遠不需要有任何后顧之憂,也永遠不需要擔心在戰斗中你是炮灰,即便要當,也是我們大家一起。”
天明。
這場大火燒光了一座山,昨夜無風,所以并沒有蔓延開。
這是一座位于整個比賽場地邊緣的山,外面是平地,蘇辰等人所在的方向還有溪流和山澗阻斷,有這便利條件,也是在追得敵人在這片區域,對方消失之后,蘇辰突來的興致,給這越來越沉悶的對決,來了一場嗨翻全場的大熱鬧。
遍插茱萸……
少一人啊。
比賽還沒有結束,火焰也沒有完全熄滅,沒有意外身亡,經過蘇辰的匯聚統計,目前經手消滅的是五十人,如果不出意外還少一個,不能完全作準,真要是再找到一個弄死,比賽還沒結束也實屬正常,說不定某個‘擊殺’是重復計算的。
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區域被燒光了,陰云密布太陽都沒有照亮的天空,偏偏就沒下雨,也算是蘇辰指揮所犯下的錯誤,昨夜若是起風,火苗燎到別的區域,那這片區域注定都要被燒光了,除非比賽終止,滅火救援進來。不過以這里的狀態,會任由這片區域被燒毀,都不肯結束這場比賽。
整個被終端賽控制的方圓三十公里的區域,當初遷移走的原住民,還不到一千人,可想而知這么一片在終端賽成員眼中,有山有水有坑有沙漠的好地方,并沒有入原住民的眼,或者說這里也沒有那么多人生活在荒無人煙的區域,寧可去擠生存空間小的城市。
考野兔是早餐。
現在的隊伍,開始分成五六個組,沒計算錯是剩下一個,計算錯了也至多是兩到三個,蘇辰這邊隊伍多分成幾組,一點不耽誤。
這里生存困難,他們不覺得難,都是野外生存的高手,只要不那么挑食,攜帶的鹽巴還是足夠大家生活一段時間。
蘇辰吃的很香,烤肉的焦香,原始的味道,一點點鹽即可激發出最美味的味道,在這樣的環境下,連續這么多天戰斗,豪放一些也能讓自己覺得舒服,手里拿著半只野兔,這個時候他是不會跟大家共甘苦的,我吃好的用好的,多吃多占。
偏偏是這樣的他,讓大家覺得格外親切,戰斗的時候能夠并肩,能夠放心將后背交給彼此。不戰斗了,出現一些等級感覺,大家才會覺得舒服,真的完全沒有等級的氛圍,他們反倒覺得別扭。
拿手抓著吃,大口撕著吃,很原始,油都沾染的滿手都是,蘇辰也渾不在意,羅伯特到他身邊,低語了一句:“就在十幾米外的溪水旁,他偽裝起來了。”
蘇辰眼角眉梢露出一抹笑意,點點頭沒說什么,低頭繼續吃,羅伯特也沒有多言,在他旁邊坐下來。
最后這點樂趣,蘇辰可沒打算影響到自己的早餐,這家伙還真能忍,都打成這樣了,還能忍在自己旁邊,那我是不是要給他個機會擒王呢?
對,得給人家一些機會,不然這結尾豈不是無趣了。
吃完半只烤野兔,聞著空氣中依舊彌散著的焚燃味道,蘇辰站起身,雙手滿滿都是油,邁步走向十幾米外的溪流,陳文芳遞過來一些碎末的植被,能夠用肥皂的效果,去污去油,不然這樣的一雙手,小溪里也很難洗干凈。
女人總是透著無害兩個字,哪怕是內心認可你是個超級戰士,女人也還是不如男人的威懾力在,如果是一個男的陪著蘇辰到溪邊,那位以很藝術姿態偽裝在溪邊的家伙,還不一定動手。
陳文芳陪著蘇辰過來,對方不會再等,一定會抓住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蘇辰看到他了,溪邊有一些亂石,是這小溪的溪水減少之后露出來的,夾縫之中淤泥和雜草叢生,而這位‘碩果僅存’的大寶貝,也確實給蘇辰表演了一回什么叫做特殊的偽裝行為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