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很大,造價很高的玻璃回廊將四面的房屋全部連通,這樣冬天的時候,可以阻隔外面的寒冷,地暖系統也流經這回廊的地面,可以形成一個相對暖和的區域,讓各個單獨房屋之間的溝通,無需再去穿上厚厚的棉衣。
到了夏天,玻璃回廊的外側,可以電動升起,讓所有房屋的窗戶與外面直接連通,回廊也可成為門口的遮陽棚和遮雨棚。
公衛、廚房,在這個院子里都是復數的存在,正房的巨大會客廳,足有數百平方,大廳內光是沙發就有幾組,稍微挪開擺放餐桌,擺上十桌毫無壓力,平時這里的空曠也不適合休息,蘇辰的爺爺奶奶和姥姥,都不曾到這大廳看電視,在自己房間,習慣的火炕上磕著瓜子抽著眼袋,那看電視才是真正的享受。
正房的大廳,只有到節日才能真正投入到使用,如今蘇鐵牛在村內擁有著絕對的威望,家里所有事也都交給他打理,偶爾使用這里甚至都可以讓全村的村民來開會。
蘇大龍進院之后,指揮著箱貨車停到正房的一側,在那里有著儲物室的后門,里面專門修了一個小冷庫,從廂貨車內卸下來的各類食物,運送到儲物室內,需要的時候,可以從廚房另一側門直接進入。
看到蘇辰回來,一大群人迎了出來,家里的親戚,還有村里的一些老鄰,作為村里的旗幟人物,蘇辰的歸來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別的不說,村子里的年過七十的老人全部村里贍養,村里所有公共設施的建設全部由蘇辰出錢,如今可是每家每戶的板油馬路通到大門前;村子附近還有兩個小型的加工廠,使得村里農閑時的閑散人員都有了用武之地,就近打工就近賺錢。
為了村里孩子上學,蘇辰還專門讓人雇傭了一輛正規的鄉村小學校車,任務很簡單,就是每天準時準點的到村里來接送村里的孩子去上學,針對村里人,全免費。
從小到老,村里每一個人都得到了具體的實惠,而今回過頭來再看蘇辰,那份熱情掩蓋了對大人物的恭敬,每一個人都在試圖跟他正面打招呼,眼神一對,點下頭,可能嘴里說什么都沒聽清,都會讓人覺得受寵若驚。
蘇楊兩大家人,都已經全部到位,往常年不管是在外地還是在婆家無法回來的人,今年都選擇了到這里過年,蘇辰回村里過年的消息,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不管是什么目的,萬變不離其宗,都想要跟他多接觸接觸。
距離差太大,以前覺得能夠搭上蘇辰,能夠借點光,這才一年多的光景,都不是搭上了,只要沾點邊,能讓其說句話,自己的人生命運都有可能發生質變。
真有事求上門,打個電話,顯然都覺得底氣不足,都指望著家里的老輩來打這個電話,有些時候也復述不明白,打電話還是打給蘇大龍,都算不清要通過幾次傳遞才能表達,等到再返回來執行,那又不知道會傳遞幾個人,哪有今年過年的機會好,能夠跟蘇辰面對面的聊一聊。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重大節日或是一些紅白喜事,家里也難得所有的人聚在一起。
所有人都在往蘇辰身邊湊,使得他都沒有時間去好好欣賞一下來自農村的獨特新年氛圍。
漿糊沾的對聯,高高懸掛的大紅燈籠,院內好幾口大鍋支著,家家戶戶的女人都來幫廚,大過年的真要是請廚師,就沒了那個味道,這些長輩們做菜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不能以好吃不好吃來論定,是專屬于母親的味道,家的味道,最熟悉也最可口的味道。
大小廚房也都在忙碌著,家家都有人在跟著忙乎,從廚房需要的場地、灶具餐具以及食材,都足以讓大家各自擁有著充足的地方去施展,到時候可以一盤盤一盆盆的擺放到桌子上,至于樣式不一樣做法不一樣菜系不一樣,那就大家坐到哪桌是哪桌,農村新年大菜,也都大同小異,今年多了很多的海鮮,會不會做的,大家都以蒸為主,也就不太存在味道的差異。
孩子們滿院子的跑,地面全部都是大理石,坡度排水系統都是專業級別的,又是大鍋燉菜,又是孩子們奔跑的嬉戲,又是偶爾來車子卸貨,地面那點積雪早就因為溫度的變化而融化順著排水離開了院子。
往常年,孩子們最高興的是可以吃糖果喝飲料放鞭炮,但都會因為各自的家庭條件有一定的限制,雖說生活都是越過越好,可能夠過年的時候購買百元糖果級別的家庭在農村還是少之又少,縱然有禮品盒內裝了一些,也是非常稀罕的偶爾給孩子一點點。
今年是全部敞開式的,在屋內和玻璃回廊內,擺放了讓孩子們從最開始瘋狂歡呼到后來無視的各種新年零食。
高檔的果汁飲品自由。糖果自由。干果自由。鄉下的小孩子們都比較皮實,幾歲的孩子就敢去拿著小鞭兒燃放,從院子內到院子外,不止是蘇楊兩家的孩子,村里適齡的孩子,也都湊在院子內外,自己不太敢去回廊內拿吃喝,會讓這兩家的孩子,偷偷給他們往出運。
這要是往常年,大人們會讓他們‘適可而止’,今年實現了零食自由,他們還會主動的往出遞。
孩子們這樣,大人們也一樣,沒吃飯呢,酒暫時只是看著稀罕眼饞,心里知道這幾天酒將會隨便喝。之前,大人們是看著那一條條香煙眼饞,看著蘇鐵牛帶著人一條條拆開,一盒盒隨意擺放在零食架和桌子上,從上前摸一支點燃,再到揣一盒進兜,有那么幾個沒見過世面的,這兜一盒,那兜一盒,中途回趟村里的家,回來后,各個兜都癟了。
蘇鐵牛帶著人繼續拆,繼續放,眼神飄過,總會聚焦在某個人的身上,你縱然可以不要臉的無視,也確實不好再去一盒盒的裝進兜里。
等到蘇辰一家回來,那箱貨里卸下來的,可不只是一些吃食,一大箱一大箱的香煙和白酒,熟悉的標志和文字,都在宣告著一件事,之前那些行為,確實沒必要。
認識的只有華子,認識的只有五糧液和茅臺,不認識的更多,看似百元香煙是頂級,只是有些你根本在超市里都看不到。
蘇大龍被簇擁著進屋,蘇辰也一樣,除了一些新加入這個大家庭的人,多數人都認識了三十年,有了距離感卻不至于陌生。
落座之后,蘇家這邊是蘇鐵牛,楊家那邊是蘇辰老姨楊潔,將一些新姑爺或是新入門的小媳婦之類的,帶過來跟蘇大龍一家見見面,實際上也只是帶給蘇辰看。
兩個大家族這么多人,當然不可能是這一年多進門,以前也有,甚至一些稍微接觸少點的親戚,姐夫嫂子之類的,進家門都七八年了,蘇辰也不熟悉,充其量是臉熟,這一次等于是重新的認識了一下。
楊潔先說了一句:“小辰,讓他們進來唄,家里地方這么多。”
很多人看到了,此時又順著楊潔的目光,看向了屋外和大門口附近,現在蘇辰的身邊不止有羅伯特、陳文芳和蘇天養,還有一些做零散事情的安保,都是克洛德那邊培訓出來的,蘇天養這一批的‘殘次品’,實力不夠又是孤兒,無法像是梁德榮、哈斯這幫人自己在外面打拼一片天地,當老伯德故去之后,克洛德就將這些人遣散了一大部分,后續安排的也不錯,當他有所需要的時候,一些不甘于柴米油鹽生活的人,被重新啟用。
比起安保公司那些專業的安保人員,這些人更少了一些情緒的波動和生活的牽絆,他們就不需要過年,門口的車內,一車坐兩個人,車內有煙有酒有吃的,喜歡看電視就看電視。
盡管在他們認知中這已經很舒服了,不算是什么高難度的任務,但在楊潔這些普通人的眼中,這幫人太專業了,剛剛還有人前后繞了幾圈,還去專門看了水電和車庫內的煙燃放物。
這大過年的,沒必要這么認真了吧,楊潔是這意思,蘇辰笑了笑,一旁的蘇天養站出來解圍:“老姨,辰哥已經下了命令了,不然他們連車里都不會停留。”
是真心話嗎?
是的。
終端賽的大名早已傳遍了全世界,特定的領域都知道這里將會是未來最兇悍之人最有實力之人才能縱橫的地方。
梁德榮和哈斯這幫人都服氣了,不比當初在太國時的狀態,都主動想要往蘇辰身邊湊,這些曾經的戰士也都想要見識見識真正的終端賽,被召回之后,一個個都努力表現。
蘇天養告訴了他們,實力不夠,忠心不夠,怎么配到終端賽去,蘇先生去一次,真都是幾十億美元上下,但凡有一個勢力‘拉跨’表現丟臉的,損失的代價太大。
當下,真的是蘇辰下了命令,他們才愿意到車上舒適的做安保,就這樣,還是前后院的路上,三輛車子形成視線交叉,不管有沒有事,他們需要拿出最專業的態度來。
無形之中,老姨楊潔又給蘇辰不想裝13的裝13助攻了一下,什么樣的人出門有這么多的安保保護著?去過‘海津星辰’的人覺得那已經他們能夠想象的天花板,最近一段時間,沉船寶藏的消息又傳了出來。
以前,很多人根本不看新聞,很多老輩的鄉下人都沒什么文化,他們也不關心外面的新聞。最近這半年不一樣,朋友圈或是親戚家庭群里面,時不時就會有人傳一條新聞視頻鏈接。
全都是關于蘇辰的,尤其是那‘無影劍’在世界范圍內無法估價,這條新聞當時家庭群可是熱聊了很長時間。
前年過年,大家記憶還很清晰,蘇辰回來過年,也只是初一早上給爺爺奶奶拜了年,初二就跟著母親去了姥姥家,之后就又回了城里,那時候沒覺得怎么樣啊?
去年過年,翻天變化,今年過年就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四個字千億富豪就已經足夠讓大家產生無限的聯想。
這意味著什么他們不清楚,只是想要知道,千億是多少錢?千億富豪的生活是什么樣的?一個自己很熟悉的人突然成為了千億富豪是什么樣子?
相對于不熟悉的人過來打招呼,熟悉的人可能情緒更加復雜。
而這些人中,比蘇辰小或是輩分矮的,情緒相對比較單純的激動,這么一個大人物是自己的親戚,就算沒什么事相求也是很驕傲的,到了外面,聊起一些事,我是誰?我是蘇辰的親戚。
到是一些輩分大的,顯得有那么點尷尬,不好似小輩那樣低眉順眼點頭哈腰。蘇辰拿著煙,一一給發,寒暄客套兩句,這點心理準備他還是有的,家和萬事興,不管怎么說都是實打實的親戚,他也想要回味一下兒時記憶里的農村新年,不然今年也不會弄出這么大的陣仗,在城里依舊可以將兩邊最直近的親戚找過來。
下午一點,村里就有鞭炮聲響起。在東北鄉下,大飯可不是黑了天吃,是在除夕這一天的下午,越早越好,村民之間會互相比較誰家吃的早,鞭炮就是最好的信號。
很多年輕人不太好接受這樣的事情,很多都不餓,但為了應情應景,也是追憶,避免當下的新年過于無聊,有點老規矩,大家這些年反倒更加遵守,也算是給愈發無聊的新年增加一下過去的年味兒。
真到了蘇辰的大爺等人開始張羅開飯,大小廚房開始往上端菜,兩家人,真的就放了十桌,一桌可還不止十個人,一些孩子們是滿地亂跑,父母也不抓了,你愿意跑到哪,家里親戚誰給夾點什么就吃,很快就吃飽。
一點二十八分,在蘇大龍的安排下,在陳文芳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展示下,院前小土坡上有一顆七八米高的楊樹,陳文芳一手拎著鞭炮,一只手輕松迅捷的爬到樹頂,將鞭炮懸掛好。
今天這鞭炮是蘇大龍去買的,為的就是討個好彩頭,生產都是專門生產的,一下子就買了幾十萬的煙花爆竹,讓鞭炮廠給生產一個高配的版本,要的就是在過年這一天,轟上幾分鐘。
門口外的路面上,一排擺放了二踢腳的禮盒幾十個,年輕人也多,都叼著煙準備著。
蘇大龍一聲令下,蘇鐵牛代表去點了那十幾米長的高配鞭炮,大家一同動手,這整個村子,包括附近的村子,全都盡數被這鞭炮燃放的聲音和二踢腳崩到空中的炸裂聲所吸引。
蘇辰的爺爺奶奶和姥姥,也被攙扶出來,站在玻璃回廊里看著,鞭炮的燃放固然聲震天,這院子里的一百多號人,更是讓老人們很高興,到了他們這歲數,家和萬事興,諾大的一個家族能夠和和美美的聚在一起,那是多少錢都換不回來的美滿和幸福。
孩子們興奮的拍手歡呼,煙霧彌散在整個村子上方,硝煙的味道刺鼻,可每一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是最為燦爛的。過個豐收年,過個幸福年,一年結尾笑開顏,一年開始喜盈門,這一刻大家的心情都是高興。
十幾分鐘后,鞭炮的聲音才落下來,蘇大龍喜歡這陣仗,大手一揮:“開飯!”
一百多號人,坐在大廳之內,投影儀也播放朝廷一臺的節目,這一天幾乎都是跟春晚搭邊的,采訪明星,到春晚后臺采訪表演人員,播放各地的一些慶祝活動畫面,總之,喜慶是主題,聲音嘈雜卻一點不會讓大家覺得煩躁,過年了,要是沒有這些聲音,反倒會不舒服。
酒倒滿杯,共同起立舉杯,大家的意思是讓蘇辰講兩句,他推了一下愿意在這方面表現的父親,蘇大龍直接表示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這些老輩兒都該靠邊站了。
見此,蘇辰也就沒有拒絕,不過一兩句新年祝福:“希望我們這個大家庭能夠和和美美,也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邊都是良友,生活有酒有肉,干杯,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菜很豐盛,海鮮自由,大蒸鍋,一鍋一鍋的大龍蝦、大螃蟹,非常方便,桌上的吃沒了,十幾分鐘就還能端上來一些。
豬蹄子、醬牛肉、牛尾巴豬尾巴,各類‘旮旯骨氣’的吃食,一直都是鄉下爺們喝酒的偏愛。
蘇辰喜歡吃奶奶自己用大鋁盆生的豆芽菜,精肉炒出‘肉川子’,辣椒油炸的噴香,跟豆芽拌在一起,清爽味道很能勾起食欲。
在他面前就是一盤老太太專門給大孫子拌的肉川子豆芽,姥姥用肉皮熬制的皮凍,搭配醬牛肉的筋頭巴腦部位,這三道菜,成為了蘇辰的下酒菜,大廳內二十分鐘后,是女人和孩子們海鮮自由的時間,女人們到后廚去蒸海鮮,孩子們藝人捧著一個大龍蝦在吃。
男人們圍坐在桌前,蘇家是五世同堂,這酒喝了一會兒,年輕人的興致顯然不如蘇大龍他們這一輩的老人,好幾個人就張羅著要玩牌。
蘇辰有時候就覺得,村里這么早就吃飯,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大家能夠提早聚在一起玩牌。
牌九、撲克牌,在男人們的世界里要比麻將吸引力大多了,不似婦女們,湊在一起打個麻將會很樂呵。
大門外時不時有村民路過往里探頭,吃飯的時候不好意思進來,看到玻璃回廊里有桌子擺上,馬上笑呵呵的走進來。
以往大家是擁擠在火炕上,今天在蘇家這個大院內,那環顧一圈的玻璃回廊,成為了最適合的場地,沒有屋內那么熱,大家也相對自由一些,抽個煙直接煙頭就扔在地上,到了嶄新裝修的屋內,還真就不太好意思。
主要是這樣大家似在一個空間內,比起一個屋聚集一群人,這樣更有感覺。蘇辰現在不在乎錢了,但這份只有鄉下才會有的感覺,大家吆五喝六,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喝了大飯的酒,來這作為一年最理直氣壯玩一玩的時刻,以前還能看到有輸‘急眼’的,現在至少在蘇家大院,是沒有了,即便是一些村里村外脾氣酸的,在這里也不敢,再者蘇鐵牛還在呢,他生氣了,那蒲扇般的大巴掌是真扇你。
現在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看到這么多的現金了,智能手機網絡支付讓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兜里揣錢的感覺。
而玩牌,不是實打實的鈔票拍上去,總歸是少了一些樂趣。
蘇辰沒有去玩牌九,而是跟幾個舅舅,玩起地方類的撲克牌游戲,刨幺的升級版,五人的刨大王。
不差錢去壓一翻兩瞪眼的,沒興趣,就像是他小時候偶爾接觸到大型游戲機里的撲克機和麻將機,那是花錢上分,還能夠退分的,有輸贏出現,會覺得有樂趣。
現在讓他玩,根本連看都不帶看的,中什么牌胡了多大的胡,直接左右拍大小,輸贏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不如玩一些帶有腦筋思維轉動的紙牌游戲,還有著斗智斗勇的樂趣。
玩其實也玩不消停,今天最熱鬧的牌桌就是這里,女人們收拾完餐桌,刷完碗,屋內外收拾好,愿意打麻將的,好些個房間內都給擺放了麻將機,不需要擔心吵鬧,四個人關門打麻將,在晚上包餃子時間到來前,她們也可以休息休息。
孩子們大的玩手機,組隊打游戲,小的到處瘋跑。剩下一些不喜歡玩牌的,陪著老人看電視聊天,總之大家是各有各的事情做。
蘇辰這一桌,旁邊總是有著在最多的人,不止是自家的親戚,村里的村民們過來串門或是玩牌,這里煙提供,飲料隨便喝,水果隨便吃,但凡是沒什么事的,都轉到了蘇家大院。
來了跟蘇辰認識的,小時候的同學玩伴,或是一些叔叔大爺哥哥弟弟,湊過來抓一把瓜子看兩把牌,趁著蘇辰有時間聊兩句,要是能得到蘇辰遞過來一支煙,那都覺得受寵若驚。
除夕夜,街上看不到幾輛車,出租車也都回家去過年,再熱鬧的城市也會顯得格外安靜,兩輛懸掛著本地牌照的車子,一路行駛到隆興村附近,車子停到了一個破舊的荒廢院子里,幾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踏著農用地的積雪,向著隆興村靠近過來。
城市里還有路燈和萬家燈光的光亮,鄉下此時此刻就只有大紅燈籠的光亮,自家的那點燈光還不足以驅散沒有人家區域的伸手不見五指黑暗。
所有人都會休息,有一個人不會休息。
羅伯特在車子里,外面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實際上他卻將自己的電子系統打開,無時不刻不在四處張望,充當一個機器人電子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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