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查什么呀?”
馬檸埋怨著打開了門,隨即就被眼前的一波人給驚住了。
一剎那間,由無情先生帶領的一群人便迅速沖進了房間,把馬檸給控制了起來。
“你們這是干什么?我是嘉康市的一位有頭有臉的副主席。你們這樣做,不怕被投訴嗎?”
馬檸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隨后剛叫囂兩句,便被人群擠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警察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馬檸面露為難之色,然后委屈地看著沖進來的一群人說道。
羅長興看馬檸似乎并沒有要立刻反抗的意思,便迅速用手銬把他銬了起來。
既然已經得到領導的特批,那就沒必要再走程序了。
第一時間先控制住這個可怕的對手,以防反撲才是上上之策。
這是羅長興常年和罪犯打交道后留下的一種直覺。
而先進行逮捕,上手銬,之后再尋找證據。
這樣的特權嘉康市有史以來也是第一次。
“怎么回事?你們憑什么銬我?”
馬檸的情緒逐漸恢復平靜,語氣也開始平和起來,似乎胸有成竹。
“馬先生,我們懷疑你和十四起綁架案有關,請配合調查。”
羅長興迅速回應。
“綁架?你們在說什么?
而且你們有權利就這么沖進我家嗎?
還給我戴手銬。
現在的辦案都這么蠻橫了嗎?
你們的工作都不要了嗎?”
馬檸是個自律的人,看過很多書籍,自然也知道很多常識。
“隊長,沒有發現任何人。包括前面那位女士也不在房間里。”
小嘎把兩個房間和整個廚房餐廳客廳都檢查了一遍,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干凈整潔的房間一塵不染。所有東西都被歸置得有條有理。
“原來,你就是前面的那個外賣小哥啊!現在警察都喜歡做演員了嗎?那怪我了。該配合演出的我沒有視而不見。”
馬檸冷笑兩聲后,戲謔地說道。
“唉,無情啊,這么多年了。你對氣息的感知還是那么低啊。沒想到我在外面守個門都不行,還是得要親自出馬啊。”
馬檸話音剛落,門外的冷先生便走了進來,氣勢立刻反轉了過來。
冷先生只看了一眼,便在這間詭異的房間內找到了蹊蹺的地方。
此時的馬檸微微一挑眉,瞳孔開始有些慢慢變色了。
“這位馬先生,既然身為那邊圈子的人,就不應該來擾亂這里的世界。你壞了規矩啊。不怕天地反噬嗎?”
冷先生說罷,便從口袋中拿出一袋子白色粉末,然后用力往房間內撒去。
只是一瞬,原本干凈整潔的房間忽然血光沖天,白色的墻面上開始泛起血紅色光芒。隨后,只見客廳的一角開始塌陷,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出現在了餐廳的位置上。
“你也知道規矩啊?那還來這里搗亂,是不想好好活下去了吧。”
此時,馬檸的臉上已經徹底沒有了笑容,眼神猙獰,兇光畢露。
然后只是微微的一用力,手銬便被他掙脫開來。
“兩個連一重天都沒有到的老頭子,
帶著一幫服過劣質合氣丹的家伙就想來抓我?
太不自量力了吧。
算了,是你們自己送進來的,我也沒有辦法。
現在我宣布:你們所有人,現在被我包圍了。”
甩了甩脖子,站起身來的馬檸雙眼通紅,只是彈了個響指,房門便被關了起來,局面一下子就形成了甕中捉鱉的態勢。
此時所有特案組的成員都為之一踟,然后迅速擺好架勢,把馬檸合圍了起來。
緊接著,就看無情先生一馬當先,從馬檸的側后方跳了出來,手中寒光一閃,一柄秀氣的指刀微微露出鋒刃,向馬檸的身體上劃了過去。
氣息流轉之處,似乎都有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出。
這柄特殊的指刀陪伴了無情先生無數個歲月,也度過了無數的危機。
早已不是普通兵器可以代替,甚至已經到了法器的地步。
只不過對上了已經三重天的馬檸后,也就不算什么了。
“有些氣勢嘛,只不過太弱了。一柄溫養多年的兵器升了品階,就這么用,可惜了啊。”
馬檸站在原地不動,泰然若淵,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只是眼神中充斥的血絲才能看出他此時內心的瘋狂。
隨后只見一片紅色濃霧在房間內突兀地出現,面積不大,如同一朵漂浮的云朵。
而飄然落地的無情先生在撲了一個空后,整個人都被紅色的迷霧給遮蓋了起來,瞬間被包裹成一個“血人”,場面極為詭異。
“你不怕孽因,我還怕呢。別給我吃了。”
馬檸的眼神皺得更緊了,隨后一步踏出,沖入了迷霧之中,一把把已經氣息奄奄的無情先生給拎了出來。
隨著濃霧彌散,一只已經不加掩飾的狗頭在虛空中漂浮著。似乎吃飽了,打出一個飽嗝后,倨傲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都是你這蠢狗,做事情不仔細。
看!現在把普通人招來了。怎么辦?
殺又不能殺,吃又不能吃。
又不是女的,師尊要的是有修煉天賦的女子,
這些大老爺們抓了有什么用?”
馬檸越想越氣,對著狗頭就是一擊頭槌。
“主人,我的錯,以后我會注意的。”
狗頭倒是不在意,憨憨地笑了笑后,繼續在眾人面前懸浮著,眼神所過之處依舊囂張跋扈。
看著場間匪夷所思的情景,連一向處理慣詭異事件的梁輝也沒了辦法,在一旁喘著粗氣。
那顆合氣丹的效果已經開始慢慢消退,抑制不住的疲憊感正迅速涌了上來。
在先前的一剎那,他和羅長興已經互通了眼神,打算接無情先生的后手,所有人一撲而上,奮力一搏的。
但是現在的境遇,自己這方明顯已經沒有了勝算。
“唉,看來是要為國捐軀了。”
一旁的冷先生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找了客廳處的一塊沙發坐了下來,用余光盯著門口。
“不用多想了,這里你們出去不的。
我也是沒想到你們會沖進我家里來。
這里已經被我打造成一個小型的‘寶地’。
區區幾個現世的普通人還敢自投羅網,真是有趣。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們。
就是怎么處置你們,我還得再想會兒。”
馬檸端詳了一會兒這幾位探員,不屑一顧地說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無論如何,你今天都已經是暴露了。
就算我們今天捉不了你,總有人可以。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小冬年輕氣盛,一番豪言壯語是張開就來。
“小冬,別激怒他……”一旁的冷先生話還沒說完。
小冬也被一陣紅色迷霧,迷暈了過去。
“好了,你們也別多掙扎了。在這里做什么都是沒用的。要不,你們也下去看錄像回放去?”
馬檸仔細想了想,似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就在此時,似乎已經大局已定,萬難反轉的時候。
這個在馬檸口中已經被打造成完美“寶地”的房門,忽然鬼使神差地打開了。
就在所有人都把頭扭向這忽然打開的房門時候。
一柄桃木短劍忽然從客廳的窗口處破窗而入。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個還在斜著眼邪魅張狂著的狗頭就被釘在了墻上。
一片血霧之后,那只狗頭“靈”就消散了。
“是誰?”
馬檸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有第一時間阻止這柄桃木劍的軌跡。
一剎那的猶豫就讓馬檸痛失一名大(愛)將(寵)。
原本勝券在握的場面忽然再度反轉。
而一旁的馬檸此時更是萬分懊悔,心中別提有多難過了:
唉,師父說找到這只天生擅于幻化的狗頭可不容易了,以后我可怎么辦呀?
那些抹監控,毀監控的臟活累活,讓誰去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