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岱啊,你的控制之力遠不及你的大道天賦啊。”
鐘無期無比唏噓地看著自己徒弟,然后開口說道。
現在已經差不多是下午3點了,已經是原本計劃回去的時間了。
抱著樂觀態度的鐘無期最終還是高估了自己徒弟的學習天賦。
李岱這個悟性不是一般的差啊。
“啊喂,小岱啊,你看看人家依依小姐姐。
我就點撥了一句。現在出劍已經沒有cd時間了,而且劍勢離開天幕也不遠了!
再看看你,教了半天氣息該如何控制,丹田內如何引導大道顯化。
你小子只學會了控制你那個領頭大哥,發閃電的家伙。
后面幾個一點進展都沒有。
真是急死個人!”
鐘無期一邊抱怨,一邊把自己的氣息從李岱的體內緩緩引導出來。
李岱一抬頭,就看見一位姿態卓越,宛如天仙的少女劍仙正沉浸在自己的“一劍”之中。
一柄綠色飛劍在天空中倏忽來去,如果不是李岱眼神好,幾乎都無法捕捉到它運行的軌跡。
無論聲勢還是力量相較昨日,都更為的強大了。
“這個,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曠世奇才啊。”
李岱心中暗嘆一句,然后便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小子,萬變不離其宗。
無論修真界改革之前還是現在,對于‘氣’的控制永遠是最重要的。
你的大道天賦確實萬年難見,但是控制之法卻簡陋無比。
靜氣訣是門好功法,你必須要天天研習。
先前在丹田里,教你的隱入隱出之法可曾記住?”
鐘無期拿出了少有的穩重態度對著李岱說道。
“記住!”
李岱立即拱手作揖,執弟子禮回道。
“那就好,或許是你的大道筑基太過強悍,導致氣息控制不足。
我先前已經給出了一個大致的脈絡,你一定要記住!
這樣即使以后進展緩慢,但也總能不斷進步的。
如此一來,以后你小子即使沒有我在,應敵對戰時候,也可以更游刃有余一些。”
鐘無期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后對著李岱說道,便打算回去了。
“易浪,依依啊,好了。不要再練了!
收工了,準備回家。
我還得把你們安然無恙地送回去。
否則無論是葉落,還是王大江估計都會來找我麻煩。”
鐘無期大聲催促了一番,幾人今天的特訓便到此結束了。
“鐘先生啊!我上次聽小岱說過,這條南山側影是您開辟出來的?真的假的啊?”
回去的路上,易浪死命纏著鐘無期,開始研究起這片南山側影的問題。
“emmm,可以是!”
鐘無期想了想后回答道。
“太帥氣了。
沒想到我能認識這么一個厲害的人物。
上一次見到像您這樣厲害的人。
還是白猿公爺爺。”
易浪感懷頗多,看著鐘無期的面容,滿臉都是白猿公的模樣。
“你那么崇拜那只猴子?我也沒看你小子走的劍道啊?”
鐘無期聳了聳肩
看了眼這個滿臉崇拜的小家伙
開口調侃道。
“那是位真正的大英雄,請不要隨意詆毀白猿公的…長相!”
易浪立刻為自己心中的偶像辯解道。
“鐘叔叔
請您收回剛才的話
白猿公也是我的偶像。”
葉依依思量半晌,也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依依小朋友
你要知道,你家師父也是走劍道的
這么崇拜別人
不好吧。”
鐘無期摸了摸腦門回道。
果然和現在的孩子有代溝了啊。
現在的小朋友審美取向都,很特別嘛。
“這個,師父是師父,他很強。但是……白猿公
他更強。”
葉依依畢竟只是個15歲的姑娘
縱然修為再高,天資再好,也會有小姑娘的執拗。
此時的葉依依臉頰微紅,有些羞澀地辯解道。
“唉,看來我的名號在修真圈子里確實有些太低調了。
我也有空沒空,去滅幾個看不上眼的門派來打響打響名聲。
做個網紅看門人?”
鐘無期無奈地嘆了口氣后
略帶自嘲地回應道。
之后的一路上,易浪問了不少關于修真圈大佬的問題
鐘無期幾乎言無不盡。
什么白猿公年輕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做過偷襲這種事情啊?
什么天下絕色榜單里怎么會有一個男人啊?
什么到底哪個門派出產的毒藥天下第一啊?
什么到底那幾位絕世仙子中
誰素顏后最丑啊?
還有什么
那個叫卓威的天下第一情報員
手上到底握有多少實錘啊?
等等等等,根本和修煉無關的話題。
一番相談甚歡后,易浪和鐘無期頗有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
之后,李岱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自己的師父啊,八卦之心遠甚于自己啊。
送走了易浪和葉依依,幾位少男少女互相留了圍信和聯系方式后,便各回各家了。
行走在嘉康市的夜路上,鐘無期再次披上了那件有些寬大的厚沖鋒衣。
陪著李岱,緩緩往駱氏中醫而去。
“小岱啊,你大概還有多少力量沒有放進你那個白紙大道里?”
鐘無期走在身前,漫不盡心地問道。
“四個!”
李岱稍稍計算了下,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對于自己這位師父有著一股天然的信任感。
劍人,游神,金剛不壞,回氣這四種屬于修真圈子的能力,李岱還并沒有試過放進自己的大道顯化之中。
一方面現在自己的能力實在駕馭不了。
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想太快把自己底牌全部亮出來。
“嗯,很好!不用告訴我具體的!
反正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加上持久得練習靜氣訣就可以了。”
鐘無期欣慰地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繼續往前走著。
“好的!”
李岱剛回一句話,便打算拿出手機,和自己師傅繼續溝通的時候,卻被鐘無期打斷了。
“不用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十月底的秋風如同少女的心思,實在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剛入秋的一個普通夜晚,吹來的風便開始有了些許寒意,提醒著人們需要加衣服了。
一陣疾風吹過,走在李岱身前的鐘無期下意識地抖了抖身體,然后緊了緊自己的沖鋒衣,便繼續旁若無人地朝著前方走去。
“這見了鬼的天,變得還真快啊!”
鐘先生抬起頭望了望天,眼神深邃,然后吞了口唾沫,似是而非地罵了一句,心里才算踏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