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是中洲大陸…陸來的?
人生中最幸運的事情是什么,他鄉遇故知便是其中之一。
可惜,李岱不是。
“哈哈哈,是啊!
兩位年紀輕輕,境界就已經如此強大。
還有這么高超的防偷窺術法。
真是厲害啊。”
老道士一聽兩人來自中洲大陸,話匣子也就開了。
這個,不方便告知。
李岱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天凈山說出去。
誰知道這老頭在中洲大陸里和天凈山是不是對頭關系呢。
“也是,少年出門在外,多一份警惕是應該的。”
老道士似乎觸景生了情,連連點頭稱是。眼神中還露出了贊許的意味。
“哈哈,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這玩意兒用起來,也不用太過避諱了。”
說罷,老道士從他的藍布包裹里翻找了一圈,隨后捏出了一板膠囊。
我擦…這是?
李岱激動得差點出口成臟,這東西他熟,這不是現世科學的產物嗎?
“哈哈哈,還好留了最后一板,快要過期了。三娃子,快吃一顆,止痛!”
老道士拍了下小道人的腦袋,歡喜地說道。
這,這,這!?
李岱指著膠囊,頭皮發麻,連一個字都開始結巴了。
“哈哈哈哈,好像叫布洛芬什么的。
這東西,止痛效果可以,而且還不貴。
你也知道,煉顆止痛丹那花費老大了。”
老道士又從包裹里拎出一個水袋,擰開蓋子,讓小道士過著水將膠囊咽了下去。
你們經常吃…吃布洛芬?
這可是來到本源世界幾天來,李岱第一次接觸到有人用到現世的科學產品。
李岱一度以為修真界可能不太崇尚現世的東西,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中洲大陸,這個最直接接觸到現世的世界,所謂的萬世之巔,才有接觸這些東西的資源和資格。
“嗯!布洛芬效果可好了。”
小道士咕嘟一口將藥吃下后,便展開了笑顏,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也太立竿見影了吧。
李岱的驚訝越來越甚,和葉依依對視一眼后,雙雙無言。
“那是,這藥可神奇了。”
小道士見李岱和葉依依的眼神似乎不太相信自己,便開始辯解了起來。
“不是看著師傅的面子,我還不告訴你們呢。
小時候有一次,我偷吃了一板布洛芬,被師傅發現了。
然后瘋狂打我。
哈哈,笑死。根本不痛!
你說這效果怎么樣?”
小道士的眼中露出謎一般的自信,隨后雙手叉腰,磨破的褲腿邊似乎還有汩汩鮮血滴了出來。
“混小子,別亂動。還沒止血呢。”
老道士緊接著一擊頭槌,小道士才算安靜了下來,乖乖地看著他師父拿出了碘酒慢慢在傷口處擦拭。
這小道童,思路很清奇啊!
此時的李岱已經被雷到外酥里嫩,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兩位道士的話。
“這有什么?
小時候我偷喝了一箱八個核桃,也被我師父發現了。
然后罰我做了一晚上算術題。
哈哈,笑死,完全沒有難度。”
冷不丁的,葉依依接過了小道士的話題。
然后,完美,回懟道。
隨即,老道士正在涂藥的手抖了抖,李岱也再次張開了嘴,難以言喻自己的驚訝。
“這梗我以前網上看過,就順口接了。我估計這小道童,被老道士救了還不自知。”
很快,葉依依便用細語成音的方法告訴了李岱。
“哈哈哈哈,不說這個話題了。兩位小友,看方向,可是要去云浪宗啊?”
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老道士一行人終于調整到了最完滿的狀態。
嗯,正是。
李岱回道。
“那就一起吧,我們也正好要回去復命。
畢竟我下了軍令狀,要把這兩個魔修緝拿歸案的。”
老道士抖了抖從四方臉魔修身上扯下的一塊衣角說道。
這能當做呈堂證供?
李岱質疑道。
“哈哈,不是還有你們做目擊證人嘛。”
說罷,老道人便吩咐了后面兩位年輕人,一起返山了。
一路上氣氛倒是和諧。
李岱再次把李短舌和阿巴先生的名號給擺了出來。
而葉依依的身份則是李岱現編的所謂,家族給自己安排的劍侍。
其余倒也沒有深究,淺嘗輒止即可。
更多的還是聊些關于老道士的事情和一些見聞所想。
老道士本名:王崇明,說是在中洲大陸一座不太起眼的道觀掛單。
令人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一個道號。
用老道的話來說,如果一定要說道號的話,也可以叫做崇明子。
反正都是一個意思,名字而已,沒什么重要的。
至于身后的兩位年輕人,他也沒有說的太過詳細。
小道人是他在一次云游天下的時候,救起的一個孤兒。
見天資不錯,便收了為徒。
而那位叫鈞靈的少年,身份更是撲朔迷離,既不像爺兒倆,也不像師徒。
老道士只說是一位故人之子,也不再細聊下去。
反正兩方人大概知道個稱呼后,便開始天南地北地胡聊了起來。
“李小友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已經擁有了劍心。
三重天修為啊,羨慕死老道了。
我當年三重天的時候已經一百多歲了呢。”
老道士這倒不是奉承,如此小的年紀就能達到3重天,即使在中洲大陸也是人中龍鳳。
這樣的人才竟然沒有上過“雛龍榜”,老道士也為其鳴不平。
虛名,都是虛名!
李岱謙虛地擺擺手回道。
呵呵,這話聊得,可虛了。
我身旁這位“劍侍”,貌似還沒到18吧,已經快要五重天了。
這哪兒說理去。
“謙虛了謙虛了!就我意思吧,你這天賦,在忘川劍宗,或者十劍海都妥妥的嫡系大弟子。”說著說著,老道士似乎發現了什么,連忙掩住嘴說道。“帶著劍侍出行,你不會真是這兩大劍仙宗門的吧?”
王老,您真是想多了!
李岱尷尬一笑后,搖搖頭回道。
“唉,是就好了。我也算是可以和大門派的天之驕子說上幾句話的人了。”
王道士咂巴了下嘴,訕訕地說道。
王老,還是說說您吧。您…您怎么就從…從中洲大陸來…來了這里啊?
李岱努力地轉換了話題問道。
“唉,李小友啊,你真該去藥莊看看!
聽說里面有好幾個醫圣專治疑難雜癥的。
說不定就能治好你有些結巴的毛病。”
王道長好心地提醒了句后,便回到了正題上。
“唉,李小友啊,你還是年輕啊。
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是被逼下界的呢。
前幾年中洲大陸那場大難,你總還記得吧。
其實吧,被逼退到下位大陸的人可不止我們三個哦。
唉,現在想來。
看門人的本事,真是強得離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