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了消息!”
連綿山路之上,幾人疾行。
“真是麻煩,為何此處這般錯亂,連法器都用不得,不然催動飛舟,此刻已然是到了!”
為首的紅襖少女正是奚然,她的懷中抱著一頭小白豬,正自說著:“小豬啊小豬,你千萬不要謊報軍情!不然咱們幾人陷落其中,有你好看的!”
懷中小豬一抬頭,哼唧道:“豈能有錯?正是陳小子親自寄托了念頭過來,他這小子也算厲害,這才修行多久,都快要趕上俺了!”
邊上,垂云子提醒道:“還是得小心一些,之前那天上異象連綿,定有高手在交戰,咱們此番過去,也不求有什么收獲,能護得小師弟周全,也就夠了。”
“是這個道理,畢竟小師弟身旁還潛伏著不少心懷叵測之人。”奚然說著,回頭看了一眼。
正有一男一女緊隨其后。
二人都是滿臉憂色,聽得此言之后,那女子就道:“襲擊吾等的兩個人詭異莫名,冒充了我與師兄,恐怕是有什么陰謀,時間拖久了,難免出現變數。”
奚然笑道:“放心吧,當初小師弟借著神像與咱們聯絡,就已經注意到那兩個人了,他們翻不了天!”
“既是辨認出來了,當時就該拿下,為何要拖延到現在。”那男子滿臉的不解。
“情況特殊,前些日子他們不是被困在哪個秘境之中嗎?”垂云子倒是心中清楚,“現在正好是揭開他們真面目的最好時機!”
“我等是何方神圣?陳君這話,從何說起啊?我等不正是劍宗傳人,你也是知道的,時間雖短,但此番世外危難也是一并走來,而且從一開始,小女子便對君侯很是敬佩……”被陳錯的目光注視著,柳洱面色有幾分不自然,強笑著解釋起來。
赫子贏更是眉頭緊鎖,說道:“君侯莫不是受了那和尚的蠱惑,怎么突然問起這話來了,他孟家兄弟是幽冥鬼仙,可不見得咱們同行之人,個個都有問題,咱們先前在水宮中遇難,可是真的同甘共苦,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頓了頓,他也不看旁人,迎著陳錯的目光,問道:“難道君侯懷疑我與師妹,也是另有目的才來接近你的?須知,我等也是得了原來那位水君的邀請,參加宴席之時,才與君侯碰上!”
聽他此言,靈崖、靈梅等人不由神色微變,靈梅更是忍不住想要出言,一同生活了一陣子,她與柳洱的關系親近不少,難免想要幫著說一兩句。
但剛要開口,被靈崖一拉,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敬畏的看了陳錯一眼。
陳錯搖搖頭,也不理會其他,衣袖一揮,就有一道寒芒飛出。
“我也不和你們多說,既然冒充劍宗弟子,待得正主來了,便與他們對質吧。”
而劍宗兩人見之,臉色大變,立刻捏動劍訣!
劍光如柱,破空而起!
他們居然也不抵擋,要直接駕劍離去!
劍光透露出來的鋒利氣息,讓獨孤信等人暗暗吃驚,感受到了其中的鋒利之意,近乎連念頭都能切開!
尤其是同樣用劍的典云子,更是有很深的體悟,毫不避諱的道:“扶搖子師兄說這兩人冒充了劍宗弟子,但只是這一手劍訣,就是最純正的劍宗功夫!”
“不錯!”林邁也點點頭,“咱們昆侖收藏了半部劍典,對劍宗的功法很是熟悉,這兩人的這一手縱劍神光,至少也得有七八十年的火候,不是一時半會能冒充得了的!”
說話間,劍光斷裂,兩人跌落下來。
又有一道白蓮化身落下來,氣勢如潮水,一下就蓋住兩人,隨后抬手虛點。
“既為常人,則該絕法,人不可飛,亦不可隔空馭物!”
頓時,赫子贏與柳洱身上氣勢衰退,身上靈光盡散,臉色蒼白,連身上的兵刃都拿不動,跌落在地上。
“嗯?”虞姓青年見之,又是一陣詫異,“這般樣子,頗有幾分封閉泥丸、打散胸中五氣的意思,這個扶搖子的神通還真是層出不窮!”
隨即,他又仔細看了看,眉頭一皺,道:“這兩人有古怪……”
林邁仔細觀摩,點頭道:“他這是先以氣勢壓迫,鎮住了兩人的神魂精血,隨后出手封鎮,這手神通只能用于弱,不能用于強,限制不小,但發展潛力巨大,至于這兩人,確實有古怪,靈內有印……”他也皺起眉來。
“兩位不愧是前輩高人,目光如炬。”既已制住了劍宗二人,陳錯便自空中飄然落下,身上光輝漸漸暗淡。
他與曇延交戰時,這兩人并未瞧見過程,現在他當然不想暴露太多跟腳,于是便緩緩收攏了神通。
這一戰,他不僅將眾人從河境中拉出,更有諸多收獲,需要時間沉淀、參悟。
“太華山扶搖子,星羅榜上第一人。”林邁哈哈一笑,“果然是見面更勝聞名,本來我那幾個弟子還對你頗不服氣,現在想來,虧得他們沒有跟過來,否則見了你,這道心都要受到影響。”
陳錯道:“前輩過獎了。”
林邁笑道:“若是細算起來,我與你乃是同輩。”
陳錯就道:“達者為先,閣下既已長生,當得起一聲前輩。”
靈梅、張競北這才知道,這老者竟是個長生久視之人!
林邁搖搖頭,朝虞姓青年拱拱手道:“這位才是前輩,我與典云子都要稱一聲師叔。”
眾人紛紛瞧過去,見得其人面容俊美,但身上并無多少神通跡象,顯然已至返璞歸真之境。
虞姓青年卻忽然問道:“扶搖子,不知你如今是何修為境界?”
他這么一問,其他人紛紛留神起來,就連那林邁也不例外。
陳錯毫不猶豫的道:“我乃是道基修為,諸位一看便知。”
眾人瞬間無語。
張競北更是道:“好家伙,眾目睽睽之下,世外都給逼著飛升了,還在這道基呢!真是……真是夠那什么,必須得做我大哥啊!”
靈梅也小聲道:“我說呢,星羅榜英杰何其多,為何這位獨占鰲頭,只看這段時間以來的事,他若不占鰲頭,哪個能當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