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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兵卒到底是哪里蹦出來的,看著與尋常兵勇無異,卻是這般難纏!”
山腳密林,垂云子與奚然施展法術印訣,抵擋著眾人圍攻。
他們二人這些年游歷各處,尋找奚然的身世源頭,兜兜轉轉一圈之后,又回到了關中。
因離太華山很近,所以在得了師門消息后,二人也不耽擱,直奔太華山而來,原本已經上山,結果中了陷阱,被兩名道士領著一群兵卒給重新逼到了山腳。
比起垂云子,奚然可就狼狽多了,披頭散發,衣衫還多有破損,正險之又險的躲過了一道寒芒,接著滿臉驚疑不定的道:“這些人太過邪門了,看著該是尋常兵卒,竟有這等能耐!”
話音落下,就有一道道勁風從周遭兵卒的刀劍中爆發出來,混合著濃烈血氣,朝著兩人呼嘯而來。
垂云子手捏印訣,將手中長旗往地上一插,那旗幟展開,散發厚重光輝,周圍地脈變化,就要形成土壁、土墻遮擋。
但在那濃烈氣血一沖,那厚重光輝搖曳著潰散和暗淡了很多,連帶著即將成型的土壁瞬間布滿了裂痕,旋即土崩瓦解!
不過這般情景,垂云子二人已是熟悉,他們之所以落入這般田地,正是因為諸多法術,在這熱浪氣血的沖擊下難以成型。
這會借著這一點阻擋,爭取了時間和空間,那垂云子左支右絀,艱難躲避和抵擋,在身上留下了幾道血口子,但總算護住了自己與奚然。
但那熱騰騰的血氣卻越發濃郁,飄蕩在四周。
那奚然趁著這個機會,也施展出一點法術,治療自己二人身上的傷勢,但因周遭血氣彌漫,效果也因此大打折扣,但以奚然如今的修為施展出來,一般的刀傷,還是能夠彌合的,只是那傷口中殘留的滾滾熱息,卻還是侵入兩人體內,壓制著他們的超凡本質。
“我能感覺,自己的法力越來越弱了。”垂云子的臉色越發濃郁,他看著擋在上山路上的兩個道人,又看著越聚越多的兵卒,心慢慢的往下沉。
奚然卻道:“莫擔心,我已經傳訊山中,老頭子肯定已經知道消息了,只要他老人家出手,在咱們山門跟前,難道還能有什么變故不成?”
垂云子點點頭。
不過,幾年歷練下來,尤其是領著一個師妹走南闖北,這垂云子已然與不同,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二人本就是得了師門消息趕回來的,結果一回來就入了陷阱,里面難保不是存著什么問題。
更何況,這群人出手不凡,甚至連看似尋常的兵卒,揮舞刀劍,不僅劍氣縱橫,甚至能壓制超凡!
他們既然敢在太華山出手,就肯定有所依仗,也理應預料到了自家山門的反應!
“但無論如何,我太華山就是再衰敗,甚至秘境都有可能讓凡人誤入其中,但總不至于讓門人在山門口,被人擒拿吧?”
念頭落下,他眼前一花。
望氣真人已在跟前,面露慈祥笑容。
“兩位小友莫怕,貧道并無惡意,算起來和你們還是同門,還請兩位能收了神通,去貧道那里坐坐,有事要與兩位相商……”
“你是何人?”奚然滿臉警惕。
垂云子卻是神色微變,道:“你是望氣真人!你……”
他話未說完,對面的道人忽的神色一變,轉頭朝太華山頂看了過去,眼中露出了幾分驚疑之色。
“原來不聲不響的,已到了這般境界?”
霧氣飄蕩。
太華秘境的出入陣法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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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處裂口處,不知何時,已被濃濃霧氣籠罩,將內外近乎隔絕!
內外不相知。
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謂之……
一盞茶的時間前,言隱子御劍歸來,就直往竹居,見了自家師兄,立刻就眉飛色舞的給自家師兄訴說門下弟子的強勢。
“……我那師侄真是個狠角色!見著這般情景,別說避讓了,根本就是硬碰硬,不管是佛門也好、天宮也罷,甚至是那造化道的世外,都被震撼的不敢寸進!連帶著陰司的閻王殿投影,那更是被一股蕩碎,南朝龍脈都給掘了!”
他喋喋不休,顯是談性甚濃,最后更道:“照著這個趨勢,再過個幾十年,咱們太華山的氣運,那就要扭虧為盈,無敵中原!到時候,我再出去與人相賭,誰人還敢追債?額,我的意思是,咱們太華山復興在即,到時師兄你也能輕松許多……”
他的話,被道隱子打斷,他道:“既在南邊這般瀟灑,以你的性子,又怎舍得這么輕易歸來?”
言隱子一愣,眉頭一皺,就道:“不是窮發子以白玉傳訊,說有人攻伐太華,進逼秘境,我這才匆忙趕來,”說著,他的語氣放緩,“我剛才來時,正好見得山外有兵馬駐扎,還有一塊山林已然化為焦炭……”
道隱子的臉色凝重起來,他道:“窮發子并未歸山,至于山外兵馬,乃是過來搜尋一名海外散修,那修士乃是長生境界,在泰山生變之日,踏入太華山中避難,這才引來了兵卒追殺……”
“嗯?”言隱子面露驚疑,旋即道:“這說不通,當時若有人來,我亦該有所察覺,更何況,我太華山雖不似其他幾家那般霸道,但這長生修士入山躲避,怎么可能不去過問,不登記造冊,不遍查過往,師兄你……”
“不對!”
道隱子臉色陡變,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抬起手一抓,將一縷霧氣從耳中抓出,緊跟著整個太華秘境微微扭曲,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從過去抽離了。
這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面露駭然。
“有大神通者,以神通扭曲了過去,憑空造就了一個緣由!你因是自外界而來,還未被扭曲侵染,才能發現違和之處,出言點醒……不好!”
道隱子這一算清楚,心下駭然的同時,也察覺到了種種不祥之兆,于是掐指一算,臉色再變。
他雖不精于推演之法,但山門之前、自家弟子的遭遇,又如何能察覺不到,立刻就發現了山腳之事,于是匆忙抬手,一掌抓出!
他的這只手,瞬間穿過時空,就要落到垂云子與奚然的身上。
但就在這時。
他那位師兄閉關的山中靜室內,忽然閃過一道悶雷,而后一股自難以言喻的怨念爆發出來,化作絲絲縷縷的霧氣,彌漫四方,轉眼就將小半個秘境吞沒!
頓時,一道道虛影殘念浮現——
“我恨啊!為何不能超脫?為何要壓抑自身,不得飛升!”
“千年修行,卻無從解脫!”
“不得飛升,萬古成灰……”
“唔!”
道隱子忽的悶哼,手耷拉下來,頭上現出一團陰云,有三道黑氣流轉。
言隱子面露焦急,喊道:“師兄!收斂神通!這是天人五衰之兆啊!”話落,手捏劍訣,他身后那把長劍化作寒芒一閃,斬斷了三道黑氣!
黑氣一去,道隱子長舒一口氣,頭上顯出兩輪烈日,與這秘境之上的兩日呼應,整個秘境天地便震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