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菜是什么菜?”
不愧是母女,瞪著大眼滿臉問號的表情一毛一樣。
蘇小酒照例在科普前先做鋪墊:“奴婢小的時候”
陸夫人不耐煩的打斷:“撿要緊的說就行!”
蘇小酒:……
榮妃無奈的看母親一眼,偷偷給蘇小酒遞給眼神:她年紀大了,別跟她一般見識。
蘇小酒哪里敢跟她見識,只好簡單扼要說出重點:“就是讓豆子發芽。”
榮妃立刻融會貫通:“就像讓蒜長出蒜苗那樣?”
“額差不多吧。”
其實不僅是生豆芽,還有種豆苗,只要保持好溫度,都是三五天就能長出來。
陸夫人也是急性子:“那你還等什么?快去教廚娘們做,早點讓你主子吃上菜!”
“等一下!”
蘇小酒巴不得趕緊離她遠點,省的總找自己麻煩,聽到榮妃聲音止住腳步:“娘娘還有什么吩咐?”
“記得告訴廚娘,不許將手藝外傳。”
蘇小酒心領神會,娘娘真是不放過一絲賺錢的機會啊!
領頭的廚娘見到她,立馬迎了上來:“蘇姑娘來了?可是娘娘又想吃蒜苗了?”
說完有些為難的搓著手:“只是晌午已經把剩余的蒜苗掐了個干凈,這會兒不太好找了。”
早知道晌午娘娘吃不了幾口,她就先少掐點好了。
“大娘,我這次過來是想跟您借幾個人,再研究另一種菜。”
蘇小酒環視一圈:“請問咱們這里可有黃豆或者綠豆?”
領頭廚娘松口氣,引著她往廚房后面的倉庫走:“黃豆有的是呢,侯爺喜歡吃咱們自己磨的鮮豆腐,所以府里從來不缺黃豆,不過綠豆用處少,庫存便沒那么多了。”
綠豆一般用來熬水喝,夏日引用可去暑氣,到了秋冬便很少用了。
她命人一口氣將所有的豆子都搬了出來,加起來足足七八十袋,滿滿當當擺了一院子。
“蘇姑娘請過目,這里除了黃豆和綠豆,還有黑豆紅豆花豆,你要怎么做,盡管吩咐便是。”
蘇小酒個人更喜歡吃綠豆芽,便讓人取了些綠豆,放進盆里用溫水泡上,又讓人取了棉布將豆子蓋住壓起來,最后端進廚房,放在灶火旁邊,最后囑咐道:“還請大娘讓人按照我的法子多泡上幾盆,然后每天換幾次水,不出三天,咱們就能吃上鮮豆芽了。”
她這舉動吸引了不少廚娘過來,蒜苗也就罷了,頭一次聽說豆子發了芽也能吃的,有人將信將疑,有人則滿懷期待,都想嘗嘗這新菜的滋味。
侯府人多,廚房灶火常年不滅,隨時預備著給主子們做吃食,烘的整個廚房都十分暖和,不管是蒜苗還是豆芽,都長得十分快。
蘇小酒又叮囑一些注意事項,便又匆匆回去,勇毅侯已經帶著允兒回來了。
今日外面風大,饒是春末已經把允兒裹成了小粽子一般,還是惹得陸夫人好一通埋怨,生怕將寶貝凍著。
“這么小的人兒,你非要帶他出去,萬一傷了風,咱們可怎么跟皇上交待?”
勇毅侯也疼外孫,對陸夫人的質疑不悅道:“我可是一直把寶寶揣在懷里呢,哪能吹到?”
陸夫人見他還敢狡辯,氣的擰了他一把,指著允兒通紅的小鼻尖道:“你自己睜開狗眼看看!把我寶寶鼻子都凍成這樣了!回頭要是流鼻涕,看我饒得了你!”
陸侯一瞧,還真是,不由有些心虛,再開口已經沒那么硬氣了:“允兒平時被關在皇宮里,連大街什么模樣都沒見過,多可憐,你不知方才他在外面有多高興呢”
見陸夫人梗著脖子不理他,只心肝肉的摟著允兒親來親去,又道:“而且男娃子吹點風怎么了?這叫歷練懂不懂?!老子從年輕時就四處征戰,吹了這么多年風也沒見你心疼過!”
蘇小酒忍不住偷笑,勇毅侯這話猛地一聽挺狠,可吹點風怎么就成歷練了?還好意思嫌陸夫人溺愛。
而且聽著都是酸味。
陸夫人面上一紅,罵道:“你個老不休,當著孩子嚷嚷什么呢?就你這皮糙肉厚,天上下刀子也不興扎透的!”
允兒嫌她嗓門太大,從她懷里掙脫了開去,自己爬到榮妃的床上滾著玩,一會趴在娘親臉上啃啃,一會小手撐著她身子站起來扭扭屁股,仰起包子臉看看這個,瞧瞧那個,見大人們都在忙著說話,根本沒看到自己,不滿意的爬走了。
榮妃也被他倆吵得頭疼,白著臉無奈道:“爹,娘,你們能不能都少說幾句?我想吐。”
老兩口趕緊噤聲,陸夫人推搡著老頭往外走:“你少在這里吵吵,擾的祺兒沒法休息,有這功夫趕緊去商行里看看,可還有什么中吃的果子,給她們娘倆尋摸些來。”
她身子不好,陸侯怕自己手重弄疼了她,所以沒敢掙扎,被推著快走到門口,忽然覺得自己手里少了點什么:“寶寶呢?!”
幾人愣了一下,同時往床上看去,剛才孩子圍著娘親打轉的小娃不見了?!
“寶寶!”
不止陸夫人大驚失色,榮妃的臉也更白了,大白天的,娃娃還能自己消失不成?
“允兒?快出來!”
榮妃所睡得是張古樸的架子床,除了最里面靠墻,其他三面都是空的,榮妃躺在床沿的一側,莫不是從兩頭掉下去了?
也沒聽到娃娃哭呀!
四個大人圍著屋子一通找,床底下,柜子里,凈房也找了,都沒有,不禁慌了。
“都怪你!主子們說話,你不去好好看著允兒,杵在這做什么?!”
蘇小酒平白無故被陸夫人指著鼻子罵,偏偏還不能還嘴。
她就怕陸夫人沒事找事,所以從回來就裝隱形人,低著頭縮在一邊,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再加上允兒剛才在床上,旁邊就是娘娘和陸夫人,她當然就更不往前湊了,這下可好,竟也被賴上。
倒霉催的,一屋子五個人,其余四個都是主子,她上哪說理去?
但娃丟了她也急,忙走到門邊,問守門的春末:“你剛才在這里,可看到殿下爬出來了?”
房間就這么大,屋里沒有那指定是出去了。
春末被問的愣住:“沒有啊,我一直在門口守著呢,門簾子都沒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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