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可把手里的資料扔到桌子上，“馬姐，你不跟我說實話，我沒有辦法幫你。”
馬麗姍輕輕攪動著咖啡，輕笑一聲，“你確實聰明，什么都瞞不過你。”她沉默了一下，才道：“她也有個節目在錄，估計要撞上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你前男友的媽？”
馬麗姍點頭，“意可，我有我的堅持，我要為節目負責，但是我也想證明我自己。”
“你還是想利用那件事？”秦楚兮冒名頂替的那件事。
“看你意思，如果你不想，那我就不做。”
秦意可連連擺手，“我還沒答應你呢，你別給我扣帽子。”
“你能來，就證明我有機會，不是嗎？”
秦意可喝了一口拿鐵，心說要不是被我爸媽坑了，我才不會見你呢，直接就在電話里拒絕你了。
她現在上趕鴨子上架，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但凡有的選，她肯定會立刻掉頭買票回家。
“你看看這個。”馬麗姍從包里抽出一份合同，放在了秦意可面前。
“這是什么。”
馬麗姍替她答疑解惑，“之前孫導一直看好你，覺得你上鏡，對鏡頭有天生的敏銳。說實在的，我在機器里看過你的臉，太漂亮了，放在鏡頭里怎么拍怎么好看，你這樣的條件，不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
彩虹屁！
秦意可不予理會。
馬麗姍就又道：“臺里這些年一直在求創新。老實說，電視臺的套路基本也就這樣，早就定性了，想要創新實在難。不過你也知道，像京城臺這樣財大氣粗的衛視臺，每年的經費都很充足，臺里希望我們既有口碑，又能拿獎。比如國內現在知名的幾大工程獎，還有各個時段的收視率，幾個臺之前的競爭非常激烈……”
馬麗姍開始幫秦意可科普。
秦意可聽明白了，說白了，就是領導要成績，要業績，給自己添資歷，添磚加瓦。
這個行業的評判標準就這樣，不拿幾個獎，你好意思說你是臺長？不拍幾個火爆的電視劇，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制片人？不用綜藝節目給臺里創收，你好意思嗎你？
“所以呢？”
“我給你的這份合同，是一份京城衛視的入職合同。”
入職？
京城衛視？
馬麗姍自信一笑，“你之前就說過，你無心這個圈子，而且你覺得你不是明星，不是網紅，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么身份來參加節目，是吧？”
“算是吧！”秦意可道：“上次救急，不正好是素人嘉賓嘛，我還能勉為其難。這次你請我上節目，還是常駐嘉賓，十二期節目，你說我用什么身份？”
“所以，我給你一份京城衛視的入職合同。一般來說，演員也好，主持人也了，都有自己的經紀公司，又或者是隸屬于哪個明星工作室。在這個圈子里，單打獨斗不出英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秦意可點頭，她現在想靜靜，怎么感覺馬麗姍所圖甚大呢！
“一般人出道，簽經紀公司，都是從小到大，從無到有。公司會根據藝人的發展前景給出不同的合同。說白了，資質好的，可能紅的，合同條件就優渥一些，相反則是扛五到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保底合同，在資源和分成方面毫無優勢和選擇，當然，如果一不小心紅了，合同要改的。”
“依照你的性格，肯定不喜歡這種被束縛得緊緊的合同。所以，我想把你簽到衛視來，你仔細看看合同里的條款。你簽了它，那你就是京城衛視的工作人員，這里面的細節跟演員和影視公司簽的合同就完全不同了。說白了，京城衛視給你開工資，你不滿意隨時可以辭職走人，有很大的自由性。我們不會強行給你安排活動，也不會讓你參與節目以外的任何工作。你只代表京城衛視，參加我這一檔節目。當然了，如果節目完事，你要離職，我也沒意見，能留下來更好。”
馬麗姍說完，輕輕的靠在椅背上，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她做了最大的努力去爭取，如果這都不行，她也死心了。
“我考慮一下。”
馬麗姍笑了，考慮就是有得談，看來秦意可讓步了。
回酒店以后，秦意可給秦渭明打了一個電話。
“我媽呢！”
“上班去了！閨女，這還沒到中午呢，你們歇著呢？”
“哎，你先別說這個，我問你一件事。”
秦渭明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你說，爸聽著呢1”
“嗯，就是我，我想問，我參加節目這事兒，你都跟誰說了？”
“好多人啊，街坊都知道了，哦，還有我原來單位的那些同事。”秦渭明眉飛色舞的說著，根本沒有發現秦意可的異樣。
電話那頭的秦意可此時已經成了苦瓜臉，“那我媽那邊呢，也是一樣？”
“一樣啊！閨女，你不知道啊，自打上次你參加了節目，可是真給爸媽長臉啊！周圍人誰見了我不說一句我養了一個好閨女啊！特別是秦涇明，被氣得不輕，他以為他有幾個臭錢，就能把她閨女安排明白，當大明星啊？我呸！這回怎么樣，受打擊了吧？”
“閨女，你是沒看見啊，你大娘那臉，拉得比鞋拔子還長啊！哈哈，解氣，讓他們瞧不起我，這回你姑都無話可說，你爺你奶還特意打電話問我了，問我你是不是搭上什么明星的關系了，我沒搭理他們，就說都是你自己闖蕩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渭明笑著道：“我還特意把你參加節目的視頻拿到鎮上給你二爺爺看了，現在不光咱們家這邊的人都知道了，連鎮上不少人都知道了你是大明星。”
我去……
秦意可覺得她以后八成沒臉見人了！
你咋那么秀呢！
秦渭明這會兒終于發現她不對勁了。
“咋了閨女？不是，不是你那邊出啥狀況了吧？那個，那節目要黃是咋的。”秦渭明有點急了。
要是真黃了，那他這臉還要不要了！大伙都被他忽悠的等著看節目呢！
壞事了！
吹牛一時爽，吹完火葬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