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往秦天太容易相信人的性子,秦恒是真急了,生怕許朵幾句話,她家小妹就真的不計較了,甚至,還繼續和對方做朋友,一時間臉漲的通紅通紅的。
秦天沖自家姐姐壓壓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二姐,放心吧,人總是會成長的。”
“多管閑事兒!”暗啐秦恒一句,許朵急急的為自己辯解:“天天,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發誓的。”
“好啊,你發誓吧。”
秦天舒服的靠著椅背,沖許朵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概是沒想到秦天會這樣說,許朵臉上的表情明顯滯住,轉而,迅速舉起手:“我發誓,秦天和龍銳的事兒,絕對不是我做的手腳,如果我有撒謊,天打五雷轟。”
“不.......”秦天搖搖頭,“如果你撒謊,立馬得絕癥,要這樣說。”
“不要......”下意識的,許朵就想拒絕,待觸到秦天黑沉沉的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后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莫名的,還打了個寒顫。
她和秦天同學三年,關系好到能穿一條褲子,印象中的秦天的確是一副子大小姐的作派,但,一看就是個徒有虛表的,可現在,一看就是個真正不好惹的。
她甚至有一種,哪一句說的不趁對方的心意,對方會當場把她往死里揍的感覺。
許朵用力晃了晃腦袋,逼著自己把那些可怕的想法兒甩出腦海,沖秦天擠出個難看的笑臉兒:“天天,我不是不想發誓,是那樣太不吉利了.......”
秦天挑眉:“要的就是不吉利呀,吉利還叫發誓嗎?”
“天天,我們是朋友,不可以這樣的.......”
“明白了。”秦天站起來,捏了捏拳頭,許朵嚇的一把抓起面前的叉子,“秦天,別太過份,真鬧出點兒動靜來,讓別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依你原本的名聲,你還能在國內待得下去嗎?”
“要你管?”
下一秒,許朵手里的叉子到了秦天的手里,且,被對方掰來掰去的扭成了麻花,然后,“咚”的一聲扔回到了許朵面前的水杯里。
看看水杯里的麻花叉,許朵往前一趴,暈了過去。
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秦恒“蹭”的起身,上前把麻花叉撈出來,用盡吃奶的力氣掰了掰,愣是沒掰動一根齒兒.......
“四兒.......”秦恒感覺自己在做夢,想掐自己一把,手到胳膊邊了又轉個彎掐到了許朵身上,“嗷”的一聲,許朵疼的直接跳起來了,控訴的話到了嘴邊兒又悄悄的咽了回去,討好的沖秦天擠出個笑,“天天,你好厲害,你這是拜了很厲害的師父嗎?”
秦天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呀,要不然被打死了怎回來找你報仇?”
這是被逼到啥程度了才把自己練成這樣的?秦恒擼著拳頭就要沖許朵去,秦天趕緊攔住她,“二姐,看我的。”她二姐那揍法,一身的傷,后續麻煩。
許朵正慶幸秦天攔住了秦恒時,就覺得脖子一緊,一團衛生紙塞進了嘴里,還沒等她搞明白狀況,雨點般的拳頭落到了身上的各個部位.......什么是人間煉獄?!!!
疼!
無法忍受的疼!
想跑。
動不了。
想喊。
發不出聲兒。
.......
站在一邊默默看著的秦恒,控制不住的咽了口唾沫,就小妹剛才掰叉子的力氣也知道拳頭落身上是什么感覺,瞧許朵那表情扭曲的........好爽!
一直覺得小四兒不著調兒,被長輩們給寵壞了,現在看來,是她太片面了,果然,挫折會讓一個人真正的成長。
要這么說,豈不是還要謝謝許朵?
呸呸呸......
秦恒迅速壓下了這個念頭,太可怕了,她怎么能這樣想呢!
待秦天停手把許朵扔在地上時,許朵已經癱軟成了一灘爛泥。
“做壞事兒的時候只想到了能撈好處,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這只是開始呢......”秦天蹲下身子,拍拍對方的臉頰,“當然,你可以報復,我不攔著,只要你能承受那個后果就行。”
許朵這會兒已經疼的說不出話,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趕緊讓這個瘟神走,至于以后,呵呵.......她會讓她知道這種感覺的!
就現在的秦家,還敢這樣出來得瑟!
草包永遠是草包!
打也打的差不多了,違法的事兒是不能干的,秦天拿濕巾擦了擦手,招呼還在那兒愣著的秦恒:“二姐,吃飯吧,別和自己的胃過不去,許家雖然挺垃圾,但這飯菜做的還不錯,別浪費了。”
瞄一眼癱那兒一直沒動的許朵,秦恒干脆拖椅子坐到了離門口最近的位置。
知道秦恒在擔心什么,秦天沖對方擺了擺手:“二姐,你現在讓她走,她也動不了,你安心吃飯就好,不用管她。”頓一頓,又補充一句,“裝著心事吃飯對胃不好。”
“四兒.......”想到自家小妹剛才的颯爽勁兒,秦恒試探的問道,“四兒真的拜過師父嗎?”
她雖然不會武術,但她是演員,她拍過武俠劇呀,她敢肯定,她家小妹的本事,絕對比劇組的武指厲害,徒手掰彎不是道具的不銹剛叉子,她還沒見過有哪個武指能做到呢。
“是啊,二姐想學?”
“我可以學嗎?”秦恒立馬驚喜的瞪大了眼睛,“就是........我也能像你那樣?”邊說還邊比劃著掰叉子的動作。
想了想,秦天決定不過度打擊自家二姐,就委婉的道:“那個不難,只要用巧勁兒就行,但,也是很辛苦的,你有決心就能做到。”
要是讓大柱子聽到,絕對會一百二十個醋心秦恒,才相處幾天呀,竟然就得到它家親親主人的認可了,什么時候見它家主人安慰過人?
“吃苦我不怕,我有決心的.......”一臉鄭重的表著態,秦恒有些迫不及待的看著自家小妹,“那咱們什么時候開始?我也要來一個拜師儀式嗎?”
“不用。”
“那我以后是喊你四兒還是喊你師父?”
“隨便。”
“還是四兒吧,喊師父是不是怪怪的?”
“都行。”
“四兒,我要多長時間才能練到你剛才那個樣子?”
“.......”
好吧,秦天真的不想撒謊,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好說的,各人資質不同嘛。”
秦恒一聽,卻是開心了,她身體素質比小妹好,小妹兩年多練成這樣,估摸著她一年多就能練成了,不過,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多打擊小妹呀,如此想著,還特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安慰一句:“才兩年多就有了這樣的身手,四兒學的挺快的。”
瞄一眼眉花眼笑的秦恒,秦天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也罷,無知的快樂也是一種快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