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一格用人才,大多數時候只能算是一句空話,而且,這種事兒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所以,對于條條框框的對錯,秦天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江子月求知欲極其旺盛的看著秦天:“就從小月身上來看,我的學識和你是絕對沒法兒比的,而我已經博士研究生畢業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興趣吧。”秦天又指指腦袋,“或者因為開竅了所以學的快?”
這也行?
江子月正愕然著,電話響了,看一眼電話號碼,她臉上的笑容剎時溫柔了幾分:“展博,找我什么事兒?”
電話那邊說了幾句,江子月臉上的笑容就一點點的消失:“展博,你沒開玩笑,是吧?好,知道了,那就這樣吧。”掛斷電話的同時,她苦笑著看向秦天:“因為我退出項目,四年的感情,完了。”
對于這種事兒,秦天也不知道勸什么,只能安慰的拍了拍對方。
“他是老師的侄子。”江子月眼眶紅紅的看著秦天,“就是因為他,我才選擇了現在的研究團隊,當時我爸說他不可信,我卻覺得我爸是帶著有色眼鏡,現在想想,挺好笑的。”
想了想,秦天一臉認真的安慰:“就大數據來說,女性因為愛情放棄原則的機率會比男性多一些,所以,子月姐的選擇也算是在正常范疇內。”
“四兒”原本心情極差的江子月就忍不住笑了,“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就以前的你,很隨性,現在的你,怎么說呢.”拍拍腦袋,江子月道,“有點兒老學究的感覺,配上你這張臉,特別的可愛。”
秦天:“.”她又沒經驗,可不就只能靠大數據說話,怎么就成老學究了呢
“小琳,出什么事兒了?”車子駛出江家的剎那,秦老太太看向岳琳,“我看到你偷摸接電話了,然后情緒就有些低落,當著你舅舅舅媽的面,我不好問。”
“呵.”岳琳忍不住冷笑一聲,“我爸媽臉可大了,讓咱們趕緊把鐘麗放了,還要親自去鐘家道個歉,好像把和我簽斷絕書的事兒忘的干干凈凈了。”
她神色認真的看向女兒,“四兒,你放心,媽媽絕對不會再對他們有任何的妥協,更不會因為他們讓你受半點兒的委屈。”
“嗯,我相信媽。”頓一頓,秦天還是道,“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放棄,媽自己做好思想準備就行,他們要是找到我身上,希望不要讓媽覺得難做。”
“不會。”猶豫一下,岳琳還是道,“不過四兒最好不要動手,再怎么說,他們都是長輩,傳出去對四兒不好聽,實在太氣人了,媽來動手。”
秦老太太不贊同的看向兒媳婦兒:“你動手傳出去就好聽了?那可是你親爸媽,放心,到時候放著我和你爸來。”說著又有些納悶的皺皺眉頭,“鐘老頭鐘老太太對這個孫女兒并不在意,這態度有點兒不太對勁啊。”
“或者是因為面子吧。”岳琳猜到。
“您好”感覺到面前有人經過,金悅趕緊伸手遞出傳單,啞著嗓子道,“活動是真實有效的,您要是有時間,進去看看吧,沒準就有您正需要的。”
“老師。”秦天接過傳單的同時,摘下了金悅罩在頭上的巨大免子頭,一張汗濕的臉便露了出來,嘴唇干裂著。
她剛才只是透過車窗往外一瞄,恰好就看到了撂起頭套擦汗的金悅,下車走過來也不過一分鐘,她的汗又滿了臉
“秦天?”待看清面前的人,金悅眸色中滿是歉疚,“對不起,老師沒用,連領導的門都沒摸著,就被趕出來了。”
“今天的溫度是五度,所以,老師是在這兒站了多長時間了?”秦天邊說邊皺皺眉頭,“他們還沒給老師打電話讓老師復職?”
金悅就苦笑:“秦天同學,老師那天不應該說大話的,就老師的能力,可能是要說話不算話了,老師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一班的同學,唉.”現實逼人,為了女兒,她不可能不管不顧的鬧下去。
“喂,干嘛呢?給你錢是讓你干活的,不是讓你聊天的,趕緊的!”一名中年女子從商場里走了出來,惡狠狠的瞪一眼金悅,“這個小時的錢扣掉!”
“一個小時多少錢?”秦天問道。
“一個小時十五。”打量打量秦天,中年女人臉上多了笑容,“你要是想干,可以進去做促銷,一小時給你二十五。”
“老師干幾小時了?”
金悅就看一眼時間:“四小時四十五分鐘。”
“給她結帳。”秦天看向女人,“七十。”
“呵.”女人就笑了,“小姑娘,你做夢呢?沒聽我說嘛,她偷懶被扣掉一個小時,而且,她現在不能走,她走了,誰替她?”
說著再打量打量秦天,“聽這意思,是你的老師?你愿意替她也行,不過,是她先違約,今天只有四十塊錢,給你還是給她?”
“敢情還是個黑心商場。”瞄一眼頭頂上的“金馬商場”幾個字,秦天看向金悅,“老師打算繼續在這兒待嗎?”
咬咬牙,金悅看向女人:“四十就四十吧,但我接下來不干了。”
“你說不干就不干?”中年女人翻個白眼兒,“現在不干一分錢也沒有!”說著冷哼一聲,“又想賺錢又想舒坦,去對面小花園,那里面的老頭,有需求的一次五十,又輕快又舒坦。”
“你怎么說話呢?!”金悅氣的臉都紅了,“我學生還是個孩子,你怎么能當著孩子的面說些這樣的話?你也是女人,家里也有孩子吧?”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秦天一把揪過女人,從她口袋掏出七十塊錢,遞給金悅,“老師,脫了玩偶服,走。”
“搶錢嘍!搶錢嘍!”女人邊喊邊掙扎,商場里便跑出幾名保安,手里提著電棍兒,金悅一看急了,衣服顧不得脫,舉著頭盔就往秦天面前擋.
“啊!哎喲!.”
想像中的疼痛沒感覺到,慘叫聲倒是連綿不斷,金悅趕緊移開頭盔——甩電棍子的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正慘兮兮的哼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