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來了?!”
南宮雋因太過激動而直接伸手握住了千蕎的雙肩,他原先只是想借著這件事來說說方才送出去的手帕,卻沒想對方會給他這樣的驚喜。
“嗯,去年從秘境回來后不久就想起來了,抱歉,之前我…”
南宮雋的突然靠近讓千蕎看清了少年眼中流露出的喜悅,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看到對方這樣的眼神,千蕎心中驀地一酸,因為她兒時記憶的不穩定,讓這個少年足足等了自己十一年,只是她的道歉還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了。
“沒關系,只要你想起來就好…”
南宮雋搖搖頭,并不介意千蕎先前失去記憶的事情,畢竟那里面還有他兩個叔叔的手筆,若真要怪,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自從南宮雋在榮京秘境中確認了千蕎失憶后,回到南宮家他便找那兩人問了個清楚。
“所以你回去后到底是怎么向那兩人確認的?”
瑪門能感應到南宮雋心中所想,一聽說這件事便立即從地上蹦起來說道。
半年前南宮雋從榮京秘境回來時,瑪門雖看不到外界的情況,卻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就是在半年前的某一天,瑪門突然感覺到一股十分負面的情緒,那陰暗的情緒讓他興奮到渾身戰栗。
“呵,也沒做什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南宮雋在心中冷笑,并沒有要對瑪門說明的意思。
千蕎如今既然已經記起了他們以前的事情,那他回去后到底用什么方法得知真相還重要嗎?
就讓那段過往永遠埋藏在黑暗中吧,畢竟…撞見那件事的人,已經再也無法開口說出真相了
“阿雋,你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
見南宮雋突然沉默,而且表情還十分嚴肅,千蕎想起他之前叫自己出來時的樣子。
“嗯,確實很重要,至少對我來說…”
被千蕎的聲音喚回了思緒,南宮雋垂眸注視著少女的雙眸,十分認真地說道。
“是什么事?”
見南宮雋態度如此認真,千蕎咽了咽口水,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回道。
“你還記得我四歲時送你的那些東西嗎?”
南宮雋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卻并沒有出口解釋,而是繼續按照自己思路繼續往下說。
“當然記得,手表我現在還用著呢”
聽到這話,千蕎趕緊從口袋里拿出手表,因為怕弄壞了,她沒戴在手腕上。
“嗯,我知道你一直帶著它…”
看到手表,南宮雋的眼神柔和了許多,他知道少女一直帶著它,即便她不記得自己時,她也帶在身上,只是他并沒有因此而放棄自己的目的,于是繼續說道。
“可是…你卻從未送過我任何東西…”
“對,我…嗯?什么?”
千蕎有些懵,這畫風有些不對啊!
不是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嗎?怎么忽然提到這個了?
“你都送時艾禮物了,可你都沒送我…除夕時的劍穗不能算數,那是大家都有的,不是我獨有的…”
南宮雋說著垂下眼簾,月光下的少年顯得十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