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猜出來了…”
諾克提斯·杜威并未打斷千蕎的思緒,只在她抬頭后才開口說道。
“若真是如此,那他將白宮放出來的動機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若此人只是想出去,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隨便搶個玉符就可以了,看來除了出去,此人還有其他目的。
“看來我們的談話已經被對方聽到了…”
諾克提斯·杜威說著伸手指了指腳下,示意千蕎低頭看看。
千蕎順著諾克提斯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原先漆黑一片的深淵里不知何時亮起了一束白光,白色光束在黑暗里搖曳,好似在邀請兩人一般。
“下去看看吧…”
千蕎心知無論兩人愿不愿意,現在也只有下去這一條路可走了。
“你是誰?!”
千蕎那邊正帶著諾克提斯御劍朝著白光的方向飛去,而南宮雋這邊則剛剛躲過十分兇險的一擊。
看著眼前形容枯槁的老者,南宮雋皺了皺眉,對方能一眼認出自己與母親的關系,而且還能在這個設置了血脈結界的古堡里出現…
“埃弗頓·沃茨?”
南宮雋不待對方回答便說出了這個名字,雖說那個攤開的筆記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但也看到了那上面的最后一行字:這里只剩下我一個了…
“既然你知道,那便乖乖成為我的養分吧!”
老者并未否認,反正無論對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他都不會放過眼前這個黑發少年的。
埃弗頓·沃茨說到此處,突然飛身向南宮雋撲了過來。
然而這次少年似乎是嚇傻了,竟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埃弗頓·沃茨見此一陣狂喜,撲倒少年后便俯身咬破了對方的脖頸。
大量的血液噴涌而出,老者此刻的模樣比起人倒更像是一只野獸。
“這老東西身上有股十分好聞的味道”
瑪門看著水鏡中的畫面咽了咽口水說道。
雖還是那漆黑的影子,但那裂開得如嘴巴般的裂縫里卻滴滴答答流出了許多液體。
“呵,貪婪的味道吧!”
南宮雋輕笑一聲,對瑪門的這句話并未感到意外。
瑪門本就是從人類的貪婪情緒中生出的惡魔,對老者有這種反應實屬正常。
若是此刻有其他人在場,便會發現除了老者撕咬的那個少年外,在不遠處竟還站著一名長相完全相同的少年。
“奇怪,為什么我明明吃了莉莉婭的兒子,身體卻并未發生改變?”
一刻鐘后,埃弗頓·沃茨從一堆白骨中抬起頭來,滿臉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他之所以會襲擊南宮雋,就是因為對方身體里有一半的魔法師血液,那是他修煉魔功所必需的養分。
然而這次他明明已經將少年吃得只剩一堆白骨了,魔力卻并未像以往那般得到補充。
“哦?你覺得應該有什么改變?”
就在埃弗頓·沃茨還在為這件事而感到疑惑時,只剩下一堆白骨的少年卻突然開口了。
“不可能!你怎么還活著?!”
埃弗頓·沃茨一驚,立即向后躍出數米,與其保持距離后警惕地看著那堆白骨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