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嘗了半杯就醉了…”
千蕎說這句話時感覺有些臉熱,卻并不是因為自己酒量差,而是想起了那晚她曾對冷顏做過的事情。
“酒量差也不至于這么不好意思吧?”
面對千蕎的羞赧,上官醇微微挑眉,饒有興致地開口道。
“梓御,這才未時你就過來了,就這么饞酒?”
千蕎還沒想好該怎么回答,便聽到了虞洛塵的聲音。
雖然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但千蕎并沒有見他回來過幾次,也有可能是對方回來時,她正在休息或者打坐,所以并沒有注意到。
“虞洛塵,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早早過來了嗎?”
按理來說,這兩人關系不錯,但上官醇卻一直叫對方的全名,這件事讓千蕎多少有些好奇,于是趁著現在清閑,她便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上官前輩為何會喜歡直呼虞前輩的全名呢?”
“誰喜歡叫他全名?還不是他自己不樂意,說什么只有他未來的妻子才可以叫他洛塵,別人只許叫他全名…”
上官醇聽到千蕎的詢問,頗為嫌棄地開口說道。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虞洛塵曾對他說過的話。
那時的虞洛塵還沒有遇到臨天,也沒有染上喜好男色的怪癖,對自己未來的妻子充滿了美好的幻想。
“給妻子一個專屬的稱呼有何不可?”
即便是現在,虞洛塵對這件事也十分堅持。
雖說夫妻之間往往會用相公、娘子這類稱呼,但他還是倔強地想要把一個專屬的稱呼留給未來的妻子。
想到此處,虞洛塵偷偷地看了千蕎一眼,如果可以,他很想聽千蕎喚他一聲“洛塵”。
“你這人真是…呦,臨天,你也來得挺早啊”
上官醇剛想吐槽虞洛塵兩句,便見一名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走進了院子,正是前來赴約的臨天。
“師父”
見是自家師父,千蕎快走兩步,主動迎接道。
其余兩人見千蕎這般差別待遇,心中均對臨天生出了些許的不滿,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不那么友好了。
兩人不友好的眼神戳在他身上,讓臨天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完全不明白這兩人在搞些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他也懶得去想,轉頭便又對站在身邊的千蕎低聲說了兩句。
而他的這一舉動落在另外兩人眼中,那就是赤果果的炫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人心中友誼的小船翻了。
“臨天,我前幾天聽說那沈家的姑娘又去堵你了?”
最先開口的自然是消息靈通的上官醇,只不過他話里話外透著的一股酸勁就連臨天都察覺到了。
“你喜歡她?”
臨天的本意是問:你喜歡那位沈家姑娘?
而上官醇這邊聽到的卻是:你喜歡千蕎?
之所以上官醇會這樣的誤解,是因為臨天在問這句話時,眼神無意間向千蕎那邊看了一眼。
他自己當然不是故意的,只是發覺千蕎今天給他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但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